与散兵同行的日子 第90章 罪人舞步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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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奇·雪奈茨维奇，你的个人资料显示，你曾是枫丹人，十岁那年父母双亡，而后拒绝了本地的救助政策，被至冬的壁炉之家收养。”
“是。”
“芙卡洛斯，芙宁娜·德·枫丹，尘世七执政之一，水之魔神。”
“嗯。”
里奇插嘴道:“她根本不是神明，全都是她骗人的！”
那维莱特再度敲击着权杖:
“肃静！如果你再扰乱审判庭秩序，我有权直接逮捕你。”
“哼。”里奇撇过头冷哼了一声，到底不敢继续乱来了。
“指控人和被指控人均已到位，那么我宣布，审判，开始。”
“等等，我还有几位代理人，让他们也上台来吧！”里奇叫喊着。
“请求合理，那么，请里奇的代理人上台。”
灯光打下，旅行者和派蒙走上了指控席。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仆人、林尼、琳妮特等人也坐到了观众席上。
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审判，而目的，自然是为了拯救预言下的枫丹，在众目睽睽之下，逼迫知情者开口。
芙宁娜显得十分意外:“没想到，竟然是你们？不错，不错，也只有你们，配得上作为我的对手。不过，这场荒唐的审判，你们注定会败诉，妄想审判正义之神本身，就是一件错误的事。”
无论场面如何变化，芙宁娜似乎永远保持着从容。
荧开口:“可是芙宁娜，你真的是神明吗？”
自旅行者走上指控席，台下的观众们又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闻名七国的大英雄旅行者也这么说，到底是让他们产生了一些动摇，当然更多的人更愿意相信是旅行者和愚人众勾结。
那维莱特:“指控有效，那么芙宁娜女士，你承认指控方提出的指控吗？”
芙宁娜:“不承认，当然不承认，我，芙卡洛斯，芙宁娜·德·枫丹，尘世七执政之一，众水、众方、众民与众律法的女王，毫无疑问是真正的神明。”
芙宁娜继续诉说着人们对她是神明的认知，这本就是每个枫丹人的常识。
即便她的表现无懈可击，可是荧依旧感觉到了她想尽快结束这场审判，并将一切定义为一场闹剧。
可这本身就是有问题的。
接着就是令众人难以想象的走向。
芙宁娜大人过了五百年的原因竟是因为诅咒？
谕示裁定枢机也根本不是出自芙宁娜大人之手，她自己都解释不清楚原因？
芙宁娜大人根本一点力量都没有，即便她狡辩将力量全部转化为律偿混能，可是这也太过牵强了吧？魔神怎么能和一位普通人一样呢？完全没有力量的神明，还称的上神明么？
观众们对芙宁娜的信任跌到了最低，即便他们曾经那么喜爱舞台上的她，可这并不能成为她欺骗他们的理由，尤其是预言即将上演的时候，枫丹危在旦夕，而他们的神明到头来竟然也是假的？
在谕示裁定枢机倒向旅行者的时候，这种想法达到了顶峰。
看吧，连谕示裁定枢机都不认可芙宁娜大人，她真的是假的吧？
枫丹怕不是要完蛋了，这下所有人都要死了吧？
一旦有了这种想法，人们对预言的恐惧，就全数转变成了对欺骗他们的人的哀怨。
人们不会畏惧没有力量的神明，更不必说她可能不是神明。
这样的存在，就是明摆着的人们的发泄口。
芙宁娜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听着满堂质疑，她没法再保持冷静。
“够了…够了…！”
“那你们说，如果我不是神明，那真正的水神又在哪里？现在你们没有真正的水神存在的证据，也没有其他人自称水神，那么水神除了我以外还能是谁？”
观众们只是冷眼看着这场闹剧，无论如何，芙宁娜没有神明的力量是事实，神明的身份又有什么用？指望一个没有力量的家伙拯救枫丹么？
而许久未出声的里奇也再度开口:
“芙宁娜，你就真的一点愧疚都没有么？”
“你什么意思？”芙宁娜没明白。
“预言的征兆很久很久以前就出现了。而你，是你一直在隐瞒真相！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开枫丹前往至冬么？因为我的父母，他们就死于原始胎海之水！我连他们的尸骨都找不到！而你，你们，你们却只是把这当做一场简单的事故处理！随意发了几个通告说是因为水源被污染，让人们不要靠近异常的水源，可是真相呢？！真的是这样吗？”
“这几百年，离奇死亡的人不在少数，而你却一直在粉饰太平！压下了所有消息！你一定知道真相！你为什么不敢告诉所有人，你就一点都不愧疚吗？”
“原本我就一直搞不懂，直到现在，我知道了，因为你根本不是神明，你根本没有能力解决这一切！”
“看看这份受害者名单吧，你真的一点都不愧疚吗？”
那张记录着密密麻麻人名的名单被送到了芙宁娜手上。
她颤抖着手接过，在看到那一个个熟悉的人名时手不由抓紧。
她怎么会不记得这些人？
在这种场合，这份名单的出现就好像给了她沉重的打击。
‘对不起……对不起……’
“他们确实死于意外，这是早就确认的。”她听见自己麻木的狡辩着。
‘心好痛，为什么会感觉呼吸不上来？’
“呵呵，你还不承认！你以人类的身份伪装神明，到底是为了什么？对于预言你又知道多少？在枫丹生死存亡的关头，你还在隐瞒么？谁看不出来你有秘密，现在还不说么？”
“我说了，我就是神明，我是神明，我见过稻妻的雷神，须弥的草神，他们都能证明这一点！”
“谁知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蛊惑了祂们！你想证明你不是人类，很简单啊，你有神之心么？你拿得出来么？”
“我……”
“预言说，只剩下水神在王座上哭泣，就说明水神不会溶解在胎海水里，而你，多半是个枫丹人吧，你敢把你的手伸进原初胎海之水么？只要你没有溶解，我们就相信你是神明。怎么样，你敢么？”
装着原始胎海之水的盆子被端了上来，芙宁娜走到了台上，看着所有人冷漠嘲讽的目光。
“芙宁娜女士，这种试验只是由控诉方单方面提出的主张，并不属于常规流程，您有权利拒绝。”那维莱特提醒道。
审判庭上发生的一切都不在他预料之内，即便芙宁娜不是神明，可她也是陪伴他五百年的存在，看着她被众人审判，这让他心里十分难受。
可是审判有审判的规矩，无论是他，还是她，都必须遵守。
观众席的人们看着芙宁娜盯着原始胎海之水，却没有动作。
“她果然还是害怕了吧？”
“虽然审判官大人这么说，可是拒绝这个试验，也就等同于承认自己不是神明了吧？”
“你还当她是神明么？那么多证据，已经捶死她就是个普通人了吧？”
“就是就是，真正的神明怎么会任由我们审判。”
“……”
‘不可以…不可以…我一定会守护你们！’
“芙宁娜女士，你不必…”
那维莱特话说到一半，却看到芙宁娜不带一丝迟疑的把手伸进了原始胎海之水里！
全场哗然。
“是。”
“芙卡洛斯，芙宁娜·德·枫丹，尘世七执政之一，水之魔神。”
“嗯。”
里奇插嘴道:“她根本不是神明，全都是她骗人的！”
那维莱特再度敲击着权杖:
“肃静！如果你再扰乱审判庭秩序，我有权直接逮捕你。”
“哼。”里奇撇过头冷哼了一声，到底不敢继续乱来了。
“指控人和被指控人均已到位，那么我宣布，审判，开始。”
“等等，我还有几位代理人，让他们也上台来吧！”里奇叫喊着。
“请求合理，那么，请里奇的代理人上台。”
灯光打下，旅行者和派蒙走上了指控席。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仆人、林尼、琳妮特等人也坐到了观众席上。
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审判，而目的，自然是为了拯救预言下的枫丹，在众目睽睽之下，逼迫知情者开口。
芙宁娜显得十分意外:“没想到，竟然是你们？不错，不错，也只有你们，配得上作为我的对手。不过，这场荒唐的审判，你们注定会败诉，妄想审判正义之神本身，就是一件错误的事。”
无论场面如何变化，芙宁娜似乎永远保持着从容。
荧开口:“可是芙宁娜，你真的是神明吗？”
自旅行者走上指控席，台下的观众们又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闻名七国的大英雄旅行者也这么说，到底是让他们产生了一些动摇，当然更多的人更愿意相信是旅行者和愚人众勾结。
那维莱特:“指控有效，那么芙宁娜女士，你承认指控方提出的指控吗？”
芙宁娜:“不承认，当然不承认，我，芙卡洛斯，芙宁娜·德·枫丹，尘世七执政之一，众水、众方、众民与众律法的女王，毫无疑问是真正的神明。”
芙宁娜继续诉说着人们对她是神明的认知，这本就是每个枫丹人的常识。
即便她的表现无懈可击，可是荧依旧感觉到了她想尽快结束这场审判，并将一切定义为一场闹剧。
可这本身就是有问题的。
接着就是令众人难以想象的走向。
芙宁娜大人过了五百年的原因竟是因为诅咒？
谕示裁定枢机也根本不是出自芙宁娜大人之手，她自己都解释不清楚原因？
芙宁娜大人根本一点力量都没有，即便她狡辩将力量全部转化为律偿混能，可是这也太过牵强了吧？魔神怎么能和一位普通人一样呢？完全没有力量的神明，还称的上神明么？
观众们对芙宁娜的信任跌到了最低，即便他们曾经那么喜爱舞台上的她，可这并不能成为她欺骗他们的理由，尤其是预言即将上演的时候，枫丹危在旦夕，而他们的神明到头来竟然也是假的？
在谕示裁定枢机倒向旅行者的时候，这种想法达到了顶峰。
看吧，连谕示裁定枢机都不认可芙宁娜大人，她真的是假的吧？
枫丹怕不是要完蛋了，这下所有人都要死了吧？
一旦有了这种想法，人们对预言的恐惧，就全数转变成了对欺骗他们的人的哀怨。
人们不会畏惧没有力量的神明，更不必说她可能不是神明。
这样的存在，就是明摆着的人们的发泄口。
芙宁娜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听着满堂质疑，她没法再保持冷静。
“够了…够了…！”
“那你们说，如果我不是神明，那真正的水神又在哪里？现在你们没有真正的水神存在的证据，也没有其他人自称水神，那么水神除了我以外还能是谁？”
观众们只是冷眼看着这场闹剧，无论如何，芙宁娜没有神明的力量是事实，神明的身份又有什么用？指望一个没有力量的家伙拯救枫丹么？
而许久未出声的里奇也再度开口:
“芙宁娜，你就真的一点愧疚都没有么？”
“你什么意思？”芙宁娜没明白。
“预言的征兆很久很久以前就出现了。而你，是你一直在隐瞒真相！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开枫丹前往至冬么？因为我的父母，他们就死于原始胎海之水！我连他们的尸骨都找不到！而你，你们，你们却只是把这当做一场简单的事故处理！随意发了几个通告说是因为水源被污染，让人们不要靠近异常的水源，可是真相呢？！真的是这样吗？”
“这几百年，离奇死亡的人不在少数，而你却一直在粉饰太平！压下了所有消息！你一定知道真相！你为什么不敢告诉所有人，你就一点都不愧疚吗？”
“原本我就一直搞不懂，直到现在，我知道了，因为你根本不是神明，你根本没有能力解决这一切！”
“看看这份受害者名单吧，你真的一点都不愧疚吗？”
那张记录着密密麻麻人名的名单被送到了芙宁娜手上。
她颤抖着手接过，在看到那一个个熟悉的人名时手不由抓紧。
她怎么会不记得这些人？
在这种场合，这份名单的出现就好像给了她沉重的打击。
‘对不起……对不起……’
“他们确实死于意外，这是早就确认的。”她听见自己麻木的狡辩着。
‘心好痛，为什么会感觉呼吸不上来？’
“呵呵，你还不承认！你以人类的身份伪装神明，到底是为了什么？对于预言你又知道多少？在枫丹生死存亡的关头，你还在隐瞒么？谁看不出来你有秘密，现在还不说么？”
“我说了，我就是神明，我是神明，我见过稻妻的雷神，须弥的草神，他们都能证明这一点！”
“谁知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蛊惑了祂们！你想证明你不是人类，很简单啊，你有神之心么？你拿得出来么？”
“我……”
“预言说，只剩下水神在王座上哭泣，就说明水神不会溶解在胎海水里，而你，多半是个枫丹人吧，你敢把你的手伸进原初胎海之水么？只要你没有溶解，我们就相信你是神明。怎么样，你敢么？”
装着原始胎海之水的盆子被端了上来，芙宁娜走到了台上，看着所有人冷漠嘲讽的目光。
“芙宁娜女士，这种试验只是由控诉方单方面提出的主张，并不属于常规流程，您有权利拒绝。”那维莱特提醒道。
审判庭上发生的一切都不在他预料之内，即便芙宁娜不是神明，可她也是陪伴他五百年的存在，看着她被众人审判，这让他心里十分难受。
可是审判有审判的规矩，无论是他，还是她，都必须遵守。
观众席的人们看着芙宁娜盯着原始胎海之水，却没有动作。
“她果然还是害怕了吧？”
“虽然审判官大人这么说，可是拒绝这个试验，也就等同于承认自己不是神明了吧？”
“你还当她是神明么？那么多证据，已经捶死她就是个普通人了吧？”
“就是就是，真正的神明怎么会任由我们审判。”
“……”
‘不可以…不可以…我一定会守护你们！’
“芙宁娜女士，你不必…”
那维莱特话说到一半，却看到芙宁娜不带一丝迟疑的把手伸进了原始胎海之水里！
全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