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裴家庶子 > 第73章 公子得玉和瑄王倾心

裴家庶子 第73章 公子得玉和瑄王倾心

    宜春院的前庭,台上歌女在情意绵绵的展示歌喉,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台下宾客酒酣耳热,躁动不已。

    “相公,前庭到了,你要卖座吗?”小妓女姿色比不上台前受人追捧,可以自己挑选客人的清倌人歌女。

    她低贱的只能卖身的红倌人。

    卖座是给下面唱歌的歌女的。

    裴衿淡淡的看了眼面前醉生梦死的场景,扔给不断拉扯他衣袖的小妓女一个荷包。

    “相公,你……这是什么意思。”小妓女不敢置信的掂量荷包。

    裴衿抽身离开,开口说道,“里面的银子算是你房里的茶水钱,够你今天开张的。”

    茶水钱是给卖身打赏的。

    这是懂行的。

    在销金窟中淡然的不像是第一次来。

    裴衿走出宜春院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天下的青楼都是同一股味道,女人的脂粉味和金钱的铜臭味掺在一起的男人的恶心味。

    大抵每个男人身上最后都会有这种令人生厌的味道。

    “玉儿,你身上好香。”李元杼扑倒了裴衿,把头埋进他的衣服里,细细的嗅着。

    裴衿胸前顶着毛绒绒的脑袋,痒痒的,沉沉的。他从宜春院出来就立即赶回来,洗了澡,换了衣服。

    “我好喜欢。”李元杼痴迷的抱着他喃喃说道,“留下来陪我,每天早上睁开眼睛都见不到你。”

    慢慢的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裴衿想到腿上和胳膊上淤青还未消,捂住李元杼要作案的手。

    “明日还要去书诲院,子珏哥哥饶我一晚上吧。”

    一提书诲院,李元杼立即没了兴致,倒在裴衿的颈窝上,埋怨的说道,“好端端的的提什么书诲院。”

    “让人脑袋疼。”

    裴衿双手给他揉着脑袋上的穴位,李元杼闭上了眼睛,打了个哈欠,就嗅着裴衿头发上的松香进入了梦乡。

    今天累了一天,从早晨去给皇后祝寿,一直忙到现在,裴衿知道他是到了时间犯困,上手抱着李元杼说道,“睡吧,我不走。”

    两人今天难得没有胡闹。

    安静的抱在一起,拉着手睡着了。

    “玉儿……”李元杼轻轻推了一下裴衿的肩膀。

    见人睡熟,李元杼拉开床幔,烛光点点,光脚走下,拿出羊脂玉玉佩扔到桌角下。

    又觉得不易被发现,李元杼就把羊脂玉往前挪了挪。

    上好的羊脂玉,触及生温,在微弱的烛光下,发着柔和的光,不曾被遮蔽。

    做完一切,李元杼上床搂着裴衿又睡了过去。

    第二日在李元杼的“精心安排”下,发现了玉佩,裴衿查验正是自己丢的那枚。

    昨日自己出门前,记得戴在腰上。

    但到了宜春院都没了。

    “玉儿,怎么了。”李元杼见裴衿举着玉怔愣着,说道,“你也太不小心了,连我送你的东西都能丢。”

    “还好找到了。”

    李元杼摸着鼻子说道,“弄丢了,我定然是不饶你的。”

    裴衿把自己的疑惑吞咽进了肚子里,“我以为它真的丢了,昨日还正愁找不到,现在失而复得,有些惊诧。”

    “惊诧什么,反正羊脂玉现在就在你手里。”李元杼求裴衿别说了,要是承认他真的跟宸王有什么。

    他也不知道要不要把宸王卸成八块。

    让宸王绝了对裴衿的想法。

    裴衿自顾自说起来,“昨日宸王找我,说明镜师父在他手上,我跟着去了一趟锣鼓巷。”

    “他找你去锣鼓巷做什么。”李元杼声音变得急切起来,大声说道,“好端端的找你做什么,他不知道你是我的伴读吗?”

    裴衿也没有料到李元杼会情绪会失控,急着解释,“我不是说了,是因为明镜师父吗?他让人交给我一串明镜师父的念珠,我猜测是因为师父给他瞧病不如他的意,心中慌乱就跟着去了。”

    “那明镜师父没事吧。”李元杼趴在裴衿的怀里问道。

    裴衿拍着李元杼的背说道,“明镜师父压根不在,念珠也是师父给他看病时赠予他的,他说做的一切都是引我过去,让我离开你,我觉得他有病,就气急离开了。”

    省略了自己上树跳墙进去宜春院的那段。

    当李元杼听到裴衿说,“让我离开你,我觉得他有病”时,心中所有的疙瘩和怨恨的都烟消云散了。

    “你不会离开我的吧,玉儿。”李元杼又确定的问道。

    裴衿摸着李元杼日益宽厚的臂膀,下颌越来越明显,眼睛中的稚气渐渐褪去。

    如果再高些,胖些。

    说话的声音再宽厚些。

    “不会。”裴衿的看着李元杼跟齐王越来越像,眼神也有些恍惚不定。

    “我怎么会离开你,你对我如此重要。”

    李元杼对裴衿这句话倒是受用,像是被降服的野兽,软塌塌的贴在他怀里。

    夏初秋把在宸王私宅发现的羊脂玉交给他时,李元杼的脑袋是懵的。

    他从来没有想过裴衿会与宸王有联系,甚至会背叛。心脏就像是被生锈的钝刀割了一般,又酸又疼。

    昨日裴衿换了衣服,身上还带有着水汽,洗干净等着他。

    他就是喜欢裴衿这个样子,毫不客气的扑倒了他。

    还开口说道,“子珏哥哥,你回来了。”丝毫没有背叛他的愧疚,一如平常。

    反而一瞬间卸了他所有的力,让他脊背上的骨头一节节的软了去。

    李元杼觉得自己好像在犯贱。

    只要裴衿站在那里,什么都不说,都不做。他就甘愿忍受所有的酸楚。

    现在李元杼抱着裴衿,心里想着的是,“犯贱就犯贱吧,反正他是自己的。”

    彼时,宸王失了梁笙,就没有李元杼心中快意,正在御前遭受皇帝的怒火。

    “父皇,一切都是儿臣的错。”宸王跪在皇帝面前,不顾双腿被地板刻出点点血迹。

    “一切都是儿臣不该。”

    ……

    “请父皇息怒。”

    皇帝闭着眼睛,不去看宸王这个儿子,他一手扶植起来,又决定一手废除下去的棋子。

    皇帝大手一挥,毫不心疼,“此子懦弱无刚,骄奢淫逸,挥霍无度,难当大任,择日起废除亲王爵位,圈进无诏不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