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海舟 第140章 皮囊（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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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悦在重案组的办公室内，给大家冲了咖啡，一人一杯。
不过，凌子悦把杯子递到胡帅面前，胡帅却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似的，把自己的座椅转过来，背对着她，装作在看文件。
胡帅对这位新来的生并没有什么好感，不光是在上一次的“火车劫机事件”中，他对对方的态度也很不满，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他实在是看不过眼她抢了朱智臻的位置。或许胡帅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态度，已经变成了敌视。
他不想让别人代替朱智臻，所以朱智臻原本的位置，就被他占了。
凌子悦见胡帅还不肯接受自己的好意，心里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还好，她一直都是一个很坚强，很有自己的性格的女人。她走到胡帅的身边，将杯子递到了胡帅的面前。
这样的氛围，就连陈宇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抓了抓头发，脸上露出一丝焦急之色，不过现在他们要做的事情更多，他们很快就沉浸在了案情的调查之中。
“陈宇，你怎么看？”傅强开口道。
“嗯。”陈宇点头。
而随着陈宇推测出的这个人的身份，众人的双眼顿时睁得大大的。整个办公室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唯一没有这种表情的，就是凌子悦了。她迷惑不解地望着众人，好像被这热烈的反响弄得莫名其妙。
“胡文渊……”
“你们怎么来了？胡文渊是谁怎么这么大反应？”
凌子悦的目光在陈宇身上转了转，然后疑惑的望向傅强。
陈宇：“……”似乎是被这句话给逼急了。还好，关海滨很快就把话题拉回到了正题上。
“那是近两年前的事了。你怎么会想到他也有份呢？”
陈宇说道：“除了对我有恨意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凶手给我送来了一张人皮。”
“是不是因为鞋子上有铁钉？”关海滨恍然大悟。
“是的。”陈宇放缓了语气说道。他低下头，看向了那两杯还没有喝完的咖啡，他的手指，已经握在了杯子的边缘。“这件事情，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只有一个人，在我训练的地方，给我下了一颗铁钉，让我踩下去，这件事情，只有我跟胡文渊说过，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所以，这张被钉住的脚上的皮肤，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一点。”
“不过，仅凭这一条，也未免也太草率了吧？”胡帅迟疑道。“还有，他又是如何勾搭上了白晨涵的帮凶？”
“不止如此。”陈宇抬头说道。“正如我刚才所说，白晨涵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深意的。我一直没有把我的过去讲给她听，但她告诉我，我们两个都是一样的，都被自己的暴行吓破了胆。而此人，只有胡文渊一人。这也印证了我的猜测，她只是想要看看我内心深处的黑暗一面而已。我只是把她的试验目标弄错了而已。”
“她没有拿你父亲做试验，只是拿那些曾经对你不好的人做试验。”傅强说道。这一次，他没有问。
陈宇说：“是这样。”“另外，我看胡文渊的人，一定是她的同谋，他们一定对我做了详细的调查。”
“那么，你能不能想起来，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人，都叫什么名字？”
“那是自然。”陈宇苦涩地笑了笑，低下了头，握着咖啡杯的手指用力地捏着，让原本安静的咖啡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有些事情，有些人，就算你记忆力再不好，也忘不掉。”
在陈宇将郭正霖和卢沛凯的名字报给众人的时候，警局的工作人员便调出了他们的日常活动记录。
“卧槽！你说出来的两个人，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都是那种看着很装逼的！”
原本凝重的氛围，因为这一次的活动，变得放松了不少。胡帅和凌子悦两人都是忍俊不禁，唯独傅强和陈宇两个人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傅强闻言，唇角勾起了一抹弧度，但随即又变回了平日里那副严肃的模样，这让陈宇有些摸不着头脑。
“此话怎讲？“啊！”
“好了，不废话了，告诉我，他们现在在哪里！”傅强没有继续深究下去，而是直接打断了陈宇的话，他们都很清楚，如果陈宇继续问下去，以他的“研究精神”，恐怕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然后，胡帅就拿出郭正霖和卢沛凯的资料，给他们发了过去。在他们看来，过去的校园暴力分子现在的处境并不好。郭正霖从初中毕业后就当起了一名推销员，后来又当起了一名快递小哥，因为经常被人举报，经常被人举报他偷窃女性顾客的内衣，导致他的薪水很少，而且他已经养成了挥霍无度的生活方式，在市区的一栋比较好的公寓里借钱，不断的透支自己的积蓄来偿还巨额的债务。
卢沛凯的情况就更惨了，他原本是一名货运司机，可是三年前，他出了一场意外，落下了残疾，失去了所有的能力。
“恶有恶报。”凌子悦看完资料，欣慰的叹了一口气。然而，她注意到，陈宇的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僵硬，没有丝毫的变化。“你不高兴吗？”
“当然不是。”陈宇小声说道。“他们都结婚生子了，特别是那两个孩子还是清白的。真是可怜的孩子。”
“嗯，既然你都没有回应，那我就真的很想知道，你的黑暗面是怎么回事了。”凌子悦打趣道。
“不过，卢沛凯因为残废，应该不会是他的，而且，他身上的两块血迹，也不是他的，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郭正霖了，因为他的妻子告诉他，他出轨了，这一周来，他一直没有回来，而他的妻子也没有发现他的消失。到现在为止，他已经消失了整整七天。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一定要找到他！”傅强沉着脸说道，话音落下，所有的重案组成员都动了起来。
然而，就在胡帅他们兵分两路去找郭正霖的时候，傅强却留下了陈宇一个人。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胡文渊的资料交给了陈宇。
陈宇看着胡文渊的最新资料，上面写着他因为在救助中心偷了一只流浪猫，然后被动物园的工作人员殴打，还放了两把大火，这让陈宇很是郁闷。
“傅队长，你知不知道，有的凶手十几岁时就犯下了谋杀罪？”
“胡文渊这家伙，不光是残害牲畜，更是残害无辜。连放火都知道了。长此以往，他迟早会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凶手。”
傅强问道：“麦克唐纳三种表现？”
“嗯。”陈宇点头。“是啊。尿床，放火，虐待动物……他一直都在用这种方法满足着自己的欲望，如果继续这么做，他很快就会变成第二个彭宇凡。”
不过，凌子悦把杯子递到胡帅面前，胡帅却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似的，把自己的座椅转过来，背对着她，装作在看文件。
胡帅对这位新来的生并没有什么好感，不光是在上一次的“火车劫机事件”中，他对对方的态度也很不满，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他实在是看不过眼她抢了朱智臻的位置。或许胡帅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态度，已经变成了敌视。
他不想让别人代替朱智臻，所以朱智臻原本的位置，就被他占了。
凌子悦见胡帅还不肯接受自己的好意，心里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还好，她一直都是一个很坚强，很有自己的性格的女人。她走到胡帅的身边，将杯子递到了胡帅的面前。
这样的氛围，就连陈宇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抓了抓头发，脸上露出一丝焦急之色，不过现在他们要做的事情更多，他们很快就沉浸在了案情的调查之中。
“陈宇，你怎么看？”傅强开口道。
“嗯。”陈宇点头。
而随着陈宇推测出的这个人的身份，众人的双眼顿时睁得大大的。整个办公室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唯一没有这种表情的，就是凌子悦了。她迷惑不解地望着众人，好像被这热烈的反响弄得莫名其妙。
“胡文渊……”
“你们怎么来了？胡文渊是谁怎么这么大反应？”
凌子悦的目光在陈宇身上转了转，然后疑惑的望向傅强。
陈宇：“……”似乎是被这句话给逼急了。还好，关海滨很快就把话题拉回到了正题上。
“那是近两年前的事了。你怎么会想到他也有份呢？”
陈宇说道：“除了对我有恨意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凶手给我送来了一张人皮。”
“是不是因为鞋子上有铁钉？”关海滨恍然大悟。
“是的。”陈宇放缓了语气说道。他低下头，看向了那两杯还没有喝完的咖啡，他的手指，已经握在了杯子的边缘。“这件事情，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只有一个人，在我训练的地方，给我下了一颗铁钉，让我踩下去，这件事情，只有我跟胡文渊说过，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所以，这张被钉住的脚上的皮肤，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一点。”
“不过，仅凭这一条，也未免也太草率了吧？”胡帅迟疑道。“还有，他又是如何勾搭上了白晨涵的帮凶？”
“不止如此。”陈宇抬头说道。“正如我刚才所说，白晨涵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深意的。我一直没有把我的过去讲给她听，但她告诉我，我们两个都是一样的，都被自己的暴行吓破了胆。而此人，只有胡文渊一人。这也印证了我的猜测，她只是想要看看我内心深处的黑暗一面而已。我只是把她的试验目标弄错了而已。”
“她没有拿你父亲做试验，只是拿那些曾经对你不好的人做试验。”傅强说道。这一次，他没有问。
陈宇说：“是这样。”“另外，我看胡文渊的人，一定是她的同谋，他们一定对我做了详细的调查。”
“那么，你能不能想起来，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人，都叫什么名字？”
“那是自然。”陈宇苦涩地笑了笑，低下了头，握着咖啡杯的手指用力地捏着，让原本安静的咖啡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有些事情，有些人，就算你记忆力再不好，也忘不掉。”
在陈宇将郭正霖和卢沛凯的名字报给众人的时候，警局的工作人员便调出了他们的日常活动记录。
“卧槽！你说出来的两个人，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都是那种看着很装逼的！”
原本凝重的氛围，因为这一次的活动，变得放松了不少。胡帅和凌子悦两人都是忍俊不禁，唯独傅强和陈宇两个人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傅强闻言，唇角勾起了一抹弧度，但随即又变回了平日里那副严肃的模样，这让陈宇有些摸不着头脑。
“此话怎讲？“啊！”
“好了，不废话了，告诉我，他们现在在哪里！”傅强没有继续深究下去，而是直接打断了陈宇的话，他们都很清楚，如果陈宇继续问下去，以他的“研究精神”，恐怕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然后，胡帅就拿出郭正霖和卢沛凯的资料，给他们发了过去。在他们看来，过去的校园暴力分子现在的处境并不好。郭正霖从初中毕业后就当起了一名推销员，后来又当起了一名快递小哥，因为经常被人举报，经常被人举报他偷窃女性顾客的内衣，导致他的薪水很少，而且他已经养成了挥霍无度的生活方式，在市区的一栋比较好的公寓里借钱，不断的透支自己的积蓄来偿还巨额的债务。
卢沛凯的情况就更惨了，他原本是一名货运司机，可是三年前，他出了一场意外，落下了残疾，失去了所有的能力。
“恶有恶报。”凌子悦看完资料，欣慰的叹了一口气。然而，她注意到，陈宇的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僵硬，没有丝毫的变化。“你不高兴吗？”
“当然不是。”陈宇小声说道。“他们都结婚生子了，特别是那两个孩子还是清白的。真是可怜的孩子。”
“嗯，既然你都没有回应，那我就真的很想知道，你的黑暗面是怎么回事了。”凌子悦打趣道。
“不过，卢沛凯因为残废，应该不会是他的，而且，他身上的两块血迹，也不是他的，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郭正霖了，因为他的妻子告诉他，他出轨了，这一周来，他一直没有回来，而他的妻子也没有发现他的消失。到现在为止，他已经消失了整整七天。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一定要找到他！”傅强沉着脸说道，话音落下，所有的重案组成员都动了起来。
然而，就在胡帅他们兵分两路去找郭正霖的时候，傅强却留下了陈宇一个人。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胡文渊的资料交给了陈宇。
陈宇看着胡文渊的最新资料，上面写着他因为在救助中心偷了一只流浪猫，然后被动物园的工作人员殴打，还放了两把大火，这让陈宇很是郁闷。
“傅队长，你知不知道，有的凶手十几岁时就犯下了谋杀罪？”
“胡文渊这家伙，不光是残害牲畜，更是残害无辜。连放火都知道了。长此以往，他迟早会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凶手。”
傅强问道：“麦克唐纳三种表现？”
“嗯。”陈宇点头。“是啊。尿床，放火，虐待动物……他一直都在用这种方法满足着自己的欲望，如果继续这么做，他很快就会变成第二个彭宇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