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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启示录三部曲 第70章 割脉

    情感启示录 184

    当听到小王说“病人已脱离危险”后,我整颗悬着的心马上彻底地放了下来,于是我一边在胸前作着祈祷的手势,一边嘴里念念有词:感谢上帝,感谢老天爷,感谢真主安拉,感谢主耶稣基督……谢天谢地,谢谢你们让筱蝶平安无事。

    当我回到办公室后,同事小周(周瑜亮)告诉我,刚才王主任说,现在血站缺A型阳性血,因此无法足够供应刚那位抢救病人(筱蝶)的血量,我一听,赶紧回答说,我来想办法。于是,我向晓格、诗瑶与彬山等与我关系比较好的同事,还有艾姝都打了一个电话,希望他们想办法抽出时间帮这一次忙,与我一起去血站献血,以帮助筱蝶度过这次“生死攸关”。

    我打过电话的他们都来了。与我一起坐着医院的救护车赶到中心血站献血。最后通过验血检测,只剩下我、艾姝,以及晓格的血型与筱蝶相符(皆为A型Rh阳性血),我与艾姝各献了400cc全血,只有晓格因体型偏瘦,血站工作人员建议她200cc就可以了。

    这次筱蝶割脉自杀事件,无疑对原本就因“处方单风波”事情搞得精疲力尽的艾姝,更增添了其额外的精神压力与负担,在从血站回医院的路上,我特意与她坐在了车的最后一排。

    我偷偷地伸过右手,抓紧了近在旁边的她的左手,并用拇指在她的手心轻轻点了点,扭头望了望她,她正用疲惫又有点痴呆的眼神望着车地面,她缓缓地扭过头望着我,先是一愣,然后略显迟钝的笑了笑,笑得非常勉强,仿佛是乌云密布的天空,被遮挡的太阳“拼命挤出的一束微弱的阳光似的”。我点了点头,心里告诉她说:没事的,蕃茄,这一切都会过去的。但她仿佛没接收到我的“心迅”,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后,又继续望着地面。

    坐在我们斜对面的晓格(旁边坐着周瑜亮),则有意无意地盯着我们,一会看看我,一会又看看低着头的艾姝,还一会儿又看了看我们紧握的双手,她的眼神与表情都很复杂,捉摸不透她是难过还是高兴,又或是根本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是有一点,那就是一路上,她都是微翘着嘴巴,似乎在责怪我不该在“公共场合”这样手拉手。而前面的诗瑶与彬山等其他同事,则是轻言细语的有说有笑,完全与我们“两对”之间的“沉默”风格相反,形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场景。

    在筱蝶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后(第二天早上近九点左右),筱蝶的父母都已来到了医院看望已完全脱离生命危险的筱蝶,另外她的同学刘尚北也来了,还提了一箱本地产的“高山绿色鲜奶”。

    我与艾姝、晓格各提了一个水果花篮正欲进筱蝶所在的病房去看望“刚渡过难关”的她,但在欲进入病房时,我却犹豫了。我想,此时此刻,筱蝶也许最不想见到的人是我,于是,我转身走回到病房门侧,把花篮一递,示意艾姝与晓格先进去,艾姝一愣,微皱了皱眉头,打着轻声的“唇语哑迷”说:我也先不进去,她也不想看见我。

    于是,我又看了看晓格,晓格则微微瞪了我一眼,顺势夺过我手中的花篮,一推病房门,就快速地走了进去,不到一分钟后,她又出来了,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又一把夺过艾姝手中的花篮,房门一关,又跑了进去。

    我与艾姝并排地靠在病房门口右侧的墙壁上,我侧脸望着艾姝柔声道:[艾姝……我知道你这几天累了……要不你先回去吧……]

    [不……]艾姝微抬头,斜望着天花板,微微叹了一口气后继续说:[我不累……我只是有点厌倦了……但我能挺住……林风……你真的没后悔与我在一起吗?我说过,我是个不祥之……]

    我快速地一侧身,用左手捂住了她的嘴,目光柔和地直视她说:[我说过你以后不许这样说自己……这几天接二连三发生的事,都与你无关,知道吗?要说有关,也都是由我引起的……要不是我……没处理与筱蝶的关系,她也不会“走到这个极端”……蕃茄……对不起……我才是那个不祥之人……让你受苦了……]

    艾姝眼泪夺而出,如想把这几天接二连三所发生的不幸之事所受到的压抑,都通过痛苦的眼泪,一下子全部给发泄出来。

    我看到她这副样子,我的眼泪也开始止不住的滑落,我举起左手,为她擦了擦泪水,然后如“久别胜新婚”的一对夫妻似的拥抱,我一把抱住了她,她则立刻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开始号啕大哭起来,而我则抱得她更紧,左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如一位父亲,在安慰着一位被同学欺负了的女儿。

    在这非典时期,发生的这些“非典事件”,它们不一定就像海明威说的:你受挫折之处,必是你日后更加强大的地方,因为,在“非典”时期,一切仿佛突然变得不确定起来,包括你的未来,你的生命——虽然都城到目前为止,还依然是一座没有“疑似非典”病例的“孤岛”,但随着该“疫情”越来越向全国大部分城市扩散,谁也无法保证有哪一天会像涌入领市羊城一样,也涌入都城。况且我们的政府也说了,目前是“抗击非典”最关键也是最困难的时期,请我们每一位医务工作者,坚定信念,战胜一切困难,最终打赢这场“非典”战。

    但在个人角度,每一条生命即强大,同时也是脆弱的,有在非典中“挺过去”的,也有在“SARS”病毒的感染下,献出了自己年轻又宝贵的生命。因此,作为每一个体,在非典面前,都会有“脆弱的一面”,但在“抗击非典的前线”,我们又都成了抗击“非典”的英雄战士,这二者看似矛盾,其实又是“人之常情”——人皆有两面性:勇敢与脆弱。

    所以,作为医务工作者的我与艾姝,在彼此面前,我们可以允许自己软弱,但在“救死扶伤”面前,我们又都变成了“抗非典”的斗士。

    [师……师哥……艾姝姐……筱蝶说让你们进去一下……]晓格突然的出现——她不知几时已站在病房口,“打扰”了我们之间的“拥抱”。 23.00

    No.0643《每日写作本》\/总3650期 创始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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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感启示录 185

    晓格的话,让我们很快分开了彼此的拥抱,我淡淡笑了笑,看着一脸不高兴的晓格,也带有一点尴尬,而艾姝则微低头,整了整自己的上衣。晓格的目光在我与艾姝的身上游移不定,像一架医院的ct(电子计算机断层扫描)机似的,来回扫描我们的身体,仿佛要在我们身上,找出某种有病的“脏器”似的。

    我与艾姝一前一后地走进了病房,看见筱蝶的父母并排陪坐在床边,筱蝶则半躺在床头,脸色还略显苍白,眼神完全没有我以前看到的那种活力,看见我进来了,她有气无力地对我淡淡笑了笑,仿佛有那么一点陌生感。而在床的另一边的刘尚北则默默地坐着,手里正在仿佛是要剥给筱蝶吃的橙子(筱蝶的班主任见筱蝶脱离危险后,因学校有事就提前回学校去了)。

    看到我们进来了,筱蝶的父母双双站了起来,对我们点了点头,说,萧医生,艾医生,谢谢你们与这位晓格姑娘救了我闺女。

    我马上摇了摇头回答,叔叔您别么说,这是我们的本职工作,你坐你坐。随之我与艾姝并排地站在对着筱蝶的床头,双双地看着筱蝶,也就在这时,筱蝶突然开口说:爸爸妈妈,还有尚北,麻烦你们出去下,我有些话,想对他们两个人单独说。

    他们三个都出去后,我与艾姝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尽量离筱蝶近一点,而筱蝶从床头向上再挪了挪身体,尽量坐直了身体,我微曲身,欲帮她坐直,她一摆手,示意说不用,并淡淡笑了笑。

    [萧哥哥……艾医生……哦不……艾姐姐,谢谢你们俩救了我的命,我身上已经流动着你们的血,当然……还有晓格姐姐的……我筱蝶今生今世都无以为报……]筱蝶淡淡地看着我,说的很轻,却很坚定,仿佛在这次“生死攸关”之后,她长大了许多似的,内心变得比以前平静。

    我马上握住了她露在白色被子外的双手,轻轻点了点回头答说:[筱蝶……不用谢我们……这是我们作为医生,最基本的职责,况且你是我妹妹……只要你平安无事,我们做任何事情都值得……]旁边的艾姝也摇了摇头示意不用谢,后又微微点点头,赞同我所说的,没有说话。

    [嗯……我只是你妹妹?!……]筱蝶淡然一笑,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质疑,好像又有一点点失望。

    我[嗯]了一声点点头,不知该继续说什么,然后我们三个人就都沉默了,或许是因筱蝶“从鬼门关出来”不久而身体还未恢复到最佳状态,又或是她通过这次“刻骨铭心”的“事故”有了新的生命感悟,她的话明显比以前少了,而我与艾姝则不想说太多,以打扰“大病初愈”的她休息。

    时间在一点点地过去,病房里流动着微微沉重的空气,但却不是那种压抑的空气,而是我与筱蝶之间突然有一种比以前陌生的微微尴尬的空气,仿佛“一夜之间”都变了,尽管我刚才嘴巴上还说,她是我的“妹妹”,两颗心却仿佛变得遥远了,我也不知为什么突然会有这种感觉,或许她也有类似的感觉,也或许她经历了这次“鬼门关”后,发现对我的“爱”,与为了我而“割脉自杀”,在重新“苏醒后”,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与幼稚,甚至觉得根本“不值得”。

    就在我这样“胡思乱想”的推理后的同时,筱蝶再一次开口道:[艾姐姐……不好意思……我想与姐夫再单独谈谈,允许吗?不用太久……就借用他几分钟……谢谢……]筱蝶说完后,我与艾姝都一愣,不是因为她说“与我单独谈谈”而发愣,而是她说的“姐夫”。我与艾姝相视一笑,有点尴尬又有点好笑。而筱蝶的这个词:[姐夫]含义很多:一、她已从心底承认了我与艾姝的关系,二、说明她已能坦然接受“事实”(我俩在一起),并已把我放下了。艾姝缓缓站了起来,并顺手触摸了我的肩膀,说了一句,没事,你们好好聊聊,想聊多久就多久,我在病房外面等你们。

    [萧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好傻?]筱蝶在艾姝走后,整个病房只剩下我与她时,她说的第一句话。

    我从凳子上缓缓站了起来,把枕头垫在她后背,以让她靠在床头舒服点,然后我直接在床沿坐了下来。

    [不……你不傻……筱蝶你是个很聪明的孩子。]我微微一笑,在潜意里有意无意地“误解”她真正想表达的意思。

    [呵呵……萧哥哥,你故意答非所问,你知道我想说什么……我不傻……你也别装傻。]筱蝶轻轻一笑地说。

    [是啊……你是不傻啊……我说了……]我握了握她的手,打趣地说道。

    [萧哥哥……或许这就是我喜欢你的原因……]筱蝶突严肃地说道:[你身上有一种魅力……或者说有一种气质,又或者说是一种“潜意识习惯”都行。你在任何情况下,包括在很不幸的环境下,你都有一种“幽默感”,这就是我们常说的乐观精神……]

    [筱蝶……我其实骨子里是一个悲观主义者……]我打断她的话,淡然一笑地说。

    [不对……萧哥哥……你整体是一个乐观主义者……因为一个人是否悲观,关键看他的行为……情绪与语言,有时都会骗人……]

    我听后一惊,想不到这丫头不但从“苏醒”后变了一个人,而且还成了一个仿佛与能我平起平坐“坐而论道”的人(我自诩自己有那么一点点悟性),这太让我惊讶了,于是我说:[筱蝶……你太让我吃惊了……这次你……重新痊愈后……我真的发现你变了一个人似的……]

    [哈哈……萧哥哥……这还不都是”拜你所赐”吗?] 0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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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感启示录 186

    听到她说“拜我所赐”,我顿觉羞愧,又微微觉得好笑,也许她是“无心之语”,而我却听成了双关语。第一层意思是,因为我没讲清楚我与她之间真正的关系,让她一直产生误会,导致了她这次的“想不开”。另一层意思是,我让她去继续读书,使她的世界从此变得有所不同,也让她成长了许多,还有,这次“苏醒”后亦如此。

    我沉默地思索着:我当初力求怂恿她想尽办法重回学校读书,到底我是对的还是错了?也许她不回去读书,她现在的生活,也许过得简单,但却至少要比现在幸福与快乐,不用经历这些“痛苦”的成长——有点“拔苗助长”。成长一词看似很简单,却往往都要付出一定甚至沉重的代价。

    没有谁的成长是轻松的,轻轻松松地成长与轻轻松松的成功,一样是个“骗三岁小孩”的把戏,每一个人的真正成长非要经历一段不寻常的痛苦与磨炼不可,如果没有前两者,那得到的成长都是“口头”而非实质上的“伪成长”——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不经历痛苦,如何有成长?

    话虽如此,但当看到筱蝶,通过这样“极端的方式”——自杀与被我残忍拒绝的方式,而得到领悟与“苏醒重生”,这是否于她太残忍?因为从生理年龄上,她毕竟还只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萧哥哥……你为什么不说话了?……]我的思绪被筱蝶的话突然打断,“回”到了当下的“现实世界”。

    [没有……我听着你说呢……筱蝶……对不起……是我的错,才让你……对不起……对不起]

    我想起刚才最后的那段“心语”,顿觉鼻子一酸,眼泪正欲掉下,仿佛想到自己未来的女儿,也经历了这样一次“挫折”一样,也就在刹那之后,我把这几天来的“压抑”(如艾姝刚才在病房门口的哭泣),以及对艾姝与筱蝶的内疚与羞愧,全“融化在了一起”,转化了成了苦涩与痛苦的泪水,全流了出来,我伏在了筱蝶旁边的被子上,开始如艾姝一样放声大哭,而筱蝶却化成了我对艾姝的“角色”,她也不断地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如安慰一位在工作与事业上双双受了挫折的大哥哥或叔叔似的。

    但也就在片刻之后,我就起身了,快速地擦了擦眼泪,筱蝶则从旁边的床头柜取了几张纸,身子向我一倾,欲为我擦拭未擦干净的泪水,我微微尴尬地笑了笑了,接过她手中的纸,自己擦拭那“多余的”泪痕。

    [萧哥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刚看到你这样大声地哭泣……我真的好心疼也好难受……也知道你其实是个重情重义之人……]筱蝶微微咬了咬嘴唇,双眼已发红。

    [别……筱蝶……好了……我们都不难过了……对不起刚才……我有点失控……所以我说我也是个悲观主义者,有些事喜欢往不好处想……]我强装挤出一丝深深的笑容,嘴角一弯,如天边的彩虹在风雨还未来得及完全“消退之前”,就“生生地”把自己的色彩显现在远处山前的天空。

    [才不是呢,萧哥哥……这么说吧,你是悲观的乐观主义,也是乐观的悲观主义……这样的人其实挺好,都是充满慈悲心的,也是善良的,就像我们老家那个长年守在那座山上佛寺的“非乐”和尚。]

    “非乐”?好名字,也很熟悉的名字,不知这位晓蝶口中的“非乐”和尚,他的名字是否取自于《墨子》的《非乐篇》?我暗暗想道。非乐,就是乐,也是音乐的乐,更是悦心的悦,无乐,即为大乐,即老子说的“大音希声”。也可以解释为非乐,就是最大的快乐,因为他已不再对任何俗事“起心动念”。看来,这位“非乐和尚”不简单。

    [“非乐”即乐(悦与乐通用),好名字,也许万一哪天你萧哥哥没人要了,也去哪个佛寺剃度出家……]我悠然地说道。

    谁知我当年不经意的一句玩笑话,却差点“一语成谶”,在接二连三燕婻菲与甘锌相继离去后,我心灰意冷,一个人从西海市去了千里之外的拉色县的拉色寺“剃度修行”,整日与蓝天白云作伴,在青灯木鱼前诵经,过着与世隔绝,远离世俗繁杂的生活,但在半年后,因为一位带发居士旅客的点拔,最终还俗,回到养育自己的故乡,重新振作了起来,并在“灯火阑珊处”遇见了最初的“她”。

    [萧哥哥……你怎么可以有这个想法?我不许你去当和尚,你这么好的一个人,况且你与艾姐姐不是好好的吗?哪来的没人要?而且我也放手了……放心,我会继续好好读书的……相信我……我的身上流动着你的血,凭这一点我都会好好活下去,会继续实现自己的诺言:考上大学……就当“大学之约”还依然存在,我会继续努力……]筱蝶直视着我说,说的即坚定,又诚恳,我在一刹那,被她感动的双眼一热,差一点又一次掉下泪水。

    [我就是开个玩笑……我是说万一……]我淡然一笑地说道。

    [玩笑也不准开……也没有万一……即使真有万一,我也会要你……放心。]筱蝶说,一点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筱蝶……刘尚北……不错……请珍惜眼前人……]我尴尬地笑了笑,有意地转移了话题。

    [呵呵……他是不错……不过从你拒绝我后,还有加上这次的“浴火重生”,我想通了……不到大学……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

    我心一沉,虽然筱蝶说自己已放下了我与她之间的情感,但无疑同时也留给了她一些后遗症,让她的心变“冰冷”,可能再也不是我最初认识的那个活泼天真可爱无忧无虑的筱蝶了。

    [筱蝶……我……你不该那样想……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我悲痛的说。

    [萧哥哥……我们不说这些了好吗?我把你一个人单独留在这里,虽然前面我们说了那么多,但我就只想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请你好好回答,那就是:萧哥哥,你在内心深处有没有爱过我,哪怕是一点点,除了你说的兄妹之情外?]筱蝶突然挺了挺上身,表情变得异常严肃,直直地望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停顿了许久,右手撑在脑门,肘关节顶在翘起的大腿上,在心里默默地思索,该如何回答她。

    大概二分钟后,我抿了抿嘴,也异常严肃地回答道:[有……而且非常爱……因为你也是最懂我的那个人,或至少是之一。但你是我的妹妹,我不能有那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因为你又毕竟太小了……我会有罪恶感,我无法迈过那道“坎”。]

    [哈哈……]筱蝶突然大笑了一声,笑得有那么一点凄惨与悲凉,然后她继续说:[所以……你就爱上了比你大的艾姝姐姐?]

    [我……]我无言以对,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你不用紧张……你的回答让我筱蝶很满意了……好了……我答应你……从今天开始,重新做回当初刚认识你时,你叫我的“小蝶蝶”,从前的胡筱蝶已经死了,以后我就是那只轻盈自由漫游在书海的“小蝴蝶”……] 2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