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华传 第144章 东京汴梁城两大帮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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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正值午膳时间，赵晨和陆子潇她们四人都在，赵晨还特意把大厨级的顾氏叫过来主持午膳事宜，看这架势午膳会很丰富。
顾氏今日算是超水平发挥了，她新炒的几个菜很是耀眼，赵晨一高兴便要给顾氏介绍婆家。
林哲很替顾氏担心，生怕赵晨介绍火坑给顾氏，便说道：“公主殿下，顾小娘子正和叶修在谈，虽然关系还没确定，但己经差不多成了。”
赵晨很是欣赏顾氏，听林哲这样一说便问林哲。
“林大人，哪个叶修？配不配的上顾小娘子？像顾小娘子这样的，一般的哪配的上。”
一旁的陆子潇插言道：“公主殿下，顾小娘子好像并未看上叶修，不知公主殿下准备介绍哪位公子给顾小娘子。”
赵晨听陆子潇一讲便明白了。
“林大人，顾小娘子并未同意，你就不要包庇你的人了，本公主介绍的可不同，本公主介绍的是本公主府的詹事，是朝廷命官。”
赵晨有些得意她的介绍。
林哲不以为然，问赵晨：“公主殿下，詹事是多大的官？”
“林大人，詹事是正七品官。”
赵晨很有底气的答道。
“公主殿下，这官不算小，是有点诱人，不过还是得问顾小娘子的意见。”
林哲随手夹了一块肉放进嘴中。
顾氏听公主和林大人这么一说，她有点难为情，毕竟卫立刚亡，就这么猴急找夫君了，于情于理不合。
可她又不好意思推脱，公主也是出于一番好意，贸然推脱说不定会惹怒公主。
赵晨没觉察到顾氏为难，还在迫不及待问顾氏。
“顾小娘子，公主府的詹事你看的上么？如果看上了，本公主马上叫他来见。”
赵晨这个猴急劲也没谁赶的上了。
林哲看顾氏很为难，忙替顾氏推脱。
“公主殿下，顾小娘子是重感情的，她上一位刚没，她可能不想这么早找。”
静阳公主赵晨很不理解林哲给出的理由。
“林大人，顾小娘子跟上一位八字没一撇，哪能以常理处之，且顾小娘子并没表态，你咋知顾小娘子是怎么想的。”
静阳公主赵晨要听顾氏的当面表态，这不为难顾氏吗？像顾氏这么优秀的小娘子，到哪都是抢手货，哪用的着这样找夫君。
林哲为缓解气氛当即要顾氏坐下边吃边讲，不为别的，就因公主殿下好难应付，林哲必须旁敲侧击顾氏须小心应付公主，虽说公主给顾氏介绍婆家没错，但也要防止公主殿下好心办坏事。
顾氏知道林哲在帮她，可她这会态度己悄然发生了变化，她也想看看公主府这位詹事是什么来头。
“公主殿下，小的抖胆问一句，公主府詹事年方几何？有无婚配？”
顾氏这么一问，大家就知顾氏的心意了，顾氏还是有些愿意的。
可等到公主把她府上的詹事唤来，顾氏看后即后悔了，这位詹事虽说是朝廷命官，可形象真不咋地，比叶修还差，跟卫立则没法比。
顾氏都是碍于公主的面子才跟那位詹事勉强讲了几句话，不然的话顾氏早抽身走人了。
静阳公主赵晨却不知顾氏没看上她的詹事，还在尽心撮合这事，在赵晨看来公主府的人都是精英，到哪都是人尖，顾氏这样的美娃就该嫁给公主府的人。
林哲头一眼看到公主府詹事时就感到这位詹事有点龌龊，这位詹事不光龌龊，形象还不行。
公主怎么好意思把这样的人推给顾氏？难道不知顾氏喜欢帅一点的么？
把这黑不溜秋的詹事唤来是想恶心大家吗？林哲要不是怕伤了公主的面子，便要替顾氏一口回绝了。
其实感觉这位詹事配不上顾氏的大有人在，陆子潇便是其中一位，陆子潇不但感觉詹事配不上顾氏，她还要把话讲出来。
“公主殿下，你这位詹事太老成了，恐怕不适合顾小娘子，我们跟顾小娘子接触这么久了，感觉她适合明亮一点的。”
陆子潇很是直爽，有什么说什么，完全没顾忌詹事的面子。
詹事本来还挺高兴的，公主介绍的美娃他很满意，他甚至都憧憬到洞房花烛了，岂料有人中途来打岔，这该如何是好？
詹事惴惴不安便看向公主赵晨，似乎想靠公主来一语定乾坤。
赵晨没有帮詹事说话，更没有反驳陆子潇，可能是赵晨觉得她的詹事形象不佳，顾氏不同意亦在情理之中，因此没有强求的必要。
这便让公主府詹事很是失望，公主府詹事不甘心美娃就这样与他无缘了，他想奋力一搏挽回败势。
公主赵晨冷冷打断了詹事的梦想，着令詹事先回府。
公主府詹事大为不满，可他当着公主赵表的面又不好发作，大为不满之中公主府詹事走了。
林哲看詹事神情很是不满，便对公主赵晨说道：“公主殿下，你这个詹事不对头，他似乎很中意顾氏，咱们就这么拒绝他了，他不会善罢干休，可能会私底下使坏。”
“他敢？”
赵晨听到詹事私底下会使坏，公主的暴脾气又出来了。
“本公主等会就回府给他一点颜色，亮他耍不出什么花样来。”
赵晨似乎很有信心收拾自己的詹事。
林哲看在坐的没有外人，就挑明了。
“公主殿下，只怕那詹事会马上出卖公主府，公主府的事情他知道多少？”
林哲的挑明让赵晨为之一愣，林哲是不是小题大做了？就这点事就要出卖公主府，那个詹事会吗？
詹事虽然未被公主重用，在公主府只是闲职，但赵晨现在确实不能保证詹事不知公主府的秘密，如果詹事因此而出卖公主府也是有这种可能的。
赵晨想到这心里不免有些发毛，她没想到自己一个无心之举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可赵晨碍于面子又不敢认同林哲说的，认同的话没面子了。
“林大人，你多虑了，本公主的詹事没那么大胆子，再说公主府美娃如云，随便给他一个，他便心满意足了。”
“公主殿下，是吗？你那个詹事刚才可不一样，他看顾氏那眼神明显不对，如若公主府能在这方面满足他，公主何至于在开封府提这个。”
林哲的意思很简单，公主府的美女，你那个詹事没看上，詹事看上的若不给他，他一定会想办法，甚至于狗急跳墙。
静阳公主赵晨经林哲来回这么一说，她还是感到了不安，可能是她的公主府真有事不能让人知道。
“林大人，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说如何补救吧。”
赵晨这会也顾不得啥面子了。
“公主殿下，这事交给林某，林某马上派人盯着那个詹事。”
林哲就等赵晨这话，赵晨一松口，林哲马上便可安排。
等林哲安排完返回，赵晨和陆子潇她们四人已经用完膳了，林哲匆匆扒了几口饭也算是用完了。
赵晨问满口是饭的林哲。
“林大人，安排的怎么样了？”
林哲先把饭嚼碎咽下。
“公主殿下，已经安排暗哨去跟了，可能要点时间才能知晓结果。”
“林大人，但愿如此，不过这厮好歹是七品官，不容易对付。”
赵晨还是有点担心，一个詹事似乎让赵晨没了往日的强势。
庞秋秋插了一言。
“公主殿下，你的人你都管不了吗？”
在庞秋秋看来，赵晨身为公主，怎么会怕一个小小詹事反水？只怕是公主府有蛮多见不得人的事才会如此，可这些庞秋秋自然不会讲。
赵晨见庞秋秋有所误会，赶紧向庞秋秋解释。
“庞小娘子，一座府邸的管理不容易，公主府虽小，可杂七杂八的人不少，尤其是这个詹事，他是派到公主府办差的朝廷命官，说是办差其实是在监视本公主，所以本公主想着给他说一门亲事，这样对大家都好。”
“公主殿下，主要是你那位詹事拿不出手，你不知他好丑么？”
庞秋秋直言不讳，既然公主这会不强势，庞秋秋自然要就事论事一番。
赵晨叹了一口气。
“庞小娘子，本公主怎不知他丑，只是他好歹是七品朝廷命官，本公主想着七品官虽不大，顾小娘子应该看的上，不想本公主还是眼拙了，不知顾小娘子心眼高着呢。”
心眼高？这是心眼高吗？
庞秋秋见公主口气很弱，她还想说一说心眼高低的问题，陆子潇拦住了她。
“干嘛总讲这个，咱换一个讲。”
“那讲啥？”
韩静早想换话题了，总讲那个黑不溜秋的詹事真窝心，有点慎得慌。
林哲则抓住这有利时机，悄悄从她们身边溜出去找了程越，程越此刻就坐在会客厅静等林哲，林哲一来，程越便站了起来。
“林大人，东京汴梁城两大富得流油的帮派帮主都来了，他们要求见大人，大人可能不太了解这两大帮派，属下简介一下这两大帮派，一个是漕帮，每年负责运送二百万石粮食到汴梁城，另一个是顶胜帮，顶胜帮把持着东京汴梁城主要的赌坊己经很多年了，应该赚了不少，再来讲这两大帮派的帮主，漕帮帮主贺峻今年五十多了，是一个非常精明的小老头，顶胜帮帮主杨仑则年轻不少，年纪嘛才三十出头，可杨仑为人狡诈是一个狠角色，他俩今日来就是与大人谈合作的，他俩在东京汴梁城赚大钱，自然要给开封府一点好处，想来张尤安在这也捞了不少的油水，大人见他们么？”
“程通判，见自然要见，不过林某有个问题要先问你一下，漕帮做的是正规生意，为何也要来开封府谈，按理漕帮做正规生意不用来谈。”
林哲有点不解便问程越。
程越如实答道：“林大人，这你不懂了，张尤安其实是一个很贪之人，漕帮即便做的是正规生意，因其生意在开封府管辖范围之内，张尤安一样不会放过，东京汴梁城凡是大一点的生意都必须向张尤安孝敬，否则做不下去。”
原来是这样，林哲这下明白了，这么看来张尤安太会装了，明明到处捞钱却偏装着一副穷酸相，真是太下作了。
“程通判，麻烦你叫两位帮主进来，林某跟他们谈一下。”
“好的，大人。”
程越说着便走了出去，片刻就领着两位帮主进来了。
由于有了程越的简介，林哲心中颇为有底，客气的招呼两位帮主坐，接着便吩咐衙役上茶。
“二位帮主，有什么好事来开封府？”
林哲不想浪费时间，上来便直接问了。
两位帮主第一次见林哲，他俩面对林哲的大气有些不知所措，隔了一会，漕帮帮主贺峻才说。
“大人，我们都是生意人，客套话就不讲了，以前我们都是跟张尤知合作，现在需跟大人你合作，我们也不容易，以前交开封府多少现在还交多少，大人你看这样怎样？”
“以前你们交多少？”
林哲好奇的问道。
贺峻平静的答道：“回大人，漕帮以前每年交一百万贯给开封府，顶胜帮亦是交这么多。”
要交这么多，林哲听完不禁皱了皱眉头。
“漕帮是正当生意，以后就不要交什么钱给开封府了，至于顶胜帮的赌坊属于毒害百姓的偏门，关张算了。”
赌坊关张？开什么玩笑，是不是嫌顶胜帮交少了？顶胜帮帮主杨仑听到这不禁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
“林大人，赌坊是有点偏门，可大小是一门生意，顶胜帮这么多兄弟靠它吃饭，岂能一关了之。”
断人钱财如害人父母，林大人是不是有点不懂事？怎么敢叫顶胜帮关张赌坊了，这顶胜帮能善罢甘休吗？虽说你是官，但这个麻烦真没必要惹，程越有点不理解林哲。
然林哲面对杨仑的火气显得很平静。
“你们不开赌坊活不下去吗？东京汴梁城那么多正当生意，你为何想开赌？转行会死吗？”
林哲这话一点不客气，杨仑愤怒无比，贺峻则比较高兴，因为开封府免了漕帮该上交的钱，这么一大笔钱等于是进了贺峻的私人腰包，贺峻可能连睡觉都要偷着笑了。
贺峻于是有事没事来劝杨仑。
“杨帮主，开赌坊确实不好，多少人因赌倾家荡产，你就做点好事转行吧。”
“贺帮主，你说的倒轻巧，顶胜帮这么多张嘴，哪能说转就转，要不你们漕帮养着我们顶胜帮得了。”
杨仑摆出一副无赖的架势，似乎是见谁吃谁了。
林哲看着这种无赖就来气。
“杨帮主，林某没工夫跟你胡扯，总之今日戌时之前东京汴梁城所有的赌坊赌档均需关张，戌时以后还敢开张的一律查封，人一律抓捕下大狱。”
语止林哲转向程越。
“程通判，麻烦你去传达一下，今日戍时为最后期限，戍时以后还敢开张的就一个字抓。”
程越非常给林哲面子，立刻领命而去。
林哲的话让杨仑如坐针毡，杨仑没想到事态发展的这么严重，这位新上任的开封府尹上来会拿赌开刀，千百年来，赌己经成生活的一部分了，你一个开封府尹凭什么取缔？
“林大人，这不妥当吧，大宋律也没有这一条。”
杨仑没看过大宋律，但他可以肯定大宋律没有对赌作出限制。
林哲很奇怪杨仑提大宋律，只是这种人渣配提么？林哲必须给这种人渣以震慑。
“杨帮主，大宋律是你能提的么？拜托你不要在这乱提，戍时还敢开赌，顶胜帮有多少抓多少。”
杨仑听到这话心一紧，这位府尹不像开玩笑，这说明顶胜帮真不能开赌了，顶胜帮这么多人的生计便是问题了，以前那种悠哉悠哉日子恐怕一去不复返了，可杨仑不是轻易认输的人，他还想挣扎一下。
齐子心见状立刻带人从外头闯了进来，护在了林哲周边。
杨仑见捕快快速进来了，他立刻认怂。
“林大人，顶胜帮都听你的，只是大人你能不能做点好事，给顶胜帮的兄弟安排一点生计，顶胜帮的兄弟也是要吃饭的。”
“去要饭，东京汴梁城刚好缺乞丐，你们顶胜帮以后以乞为生。”
齐子心边说边逼了过来，似乎就是要赶杨仑走了。
贺峻见势不妙赶紧跟林哲告辞，之后他便拖着杨仑出了会客厅，路上杨仑埋怨贺峻。
“贺帮主，你倒是好，白捡了一百万贯，而我们顶胜帮吃饭的家伙让他给掀了。”
“赌是不长久的，靠别人家破人亡来赚钱，你于心何忍，早点转行更好，这位林大人免了漕帮的上交，从这就可看出他乃好官，他叫你转行，你转便是了。”
贺峻虽满心欢喜，但他还是要规劝杨仑。
杨仑一脸不悦，没有再理贺峻便径直走了，贺峻摇了摇头，也不管杨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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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人，哪个叶修？配不配的上顾小娘子？像顾小娘子这样的，一般的哪配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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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晨有些得意她的介绍。
林哲不以为然，问赵晨：“公主殿下，詹事是多大的官？”
“林大人，詹事是正七品官。”
赵晨很有底气的答道。
“公主殿下，这官不算小，是有点诱人，不过还是得问顾小娘子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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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听公主和林大人这么一说，她有点难为情，毕竟卫立刚亡，就这么猴急找夫君了，于情于理不合。
可她又不好意思推脱，公主也是出于一番好意，贸然推脱说不定会惹怒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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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晨这个猴急劲也没谁赶的上了。
林哲看顾氏很为难，忙替顾氏推脱。
“公主殿下，顾小娘子是重感情的，她上一位刚没，她可能不想这么早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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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人，顾小娘子跟上一位八字没一撇，哪能以常理处之，且顾小娘子并没表态，你咋知顾小娘子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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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小的抖胆问一句，公主府詹事年方几何？有无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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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人，你多虑了，本公主的詹事没那么大胆子，再说公主府美娃如云，随便给他一个，他便心满意足了。”
“公主殿下，是吗？你那个詹事刚才可不一样，他看顾氏那眼神明显不对，如若公主府能在这方面满足他，公主何至于在开封府提这个。”
林哲的意思很简单，公主府的美女，你那个詹事没看上，詹事看上的若不给他，他一定会想办法，甚至于狗急跳墙。
静阳公主赵晨经林哲来回这么一说，她还是感到了不安，可能是她的公主府真有事不能让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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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晨这会也顾不得啥面子了。
“公主殿下，这事交给林某，林某马上派人盯着那个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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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晨还是有点担心，一个詹事似乎让赵晨没了往日的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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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晨见庞秋秋有所误会，赶紧向庞秋秋解释。
“庞小娘子，一座府邸的管理不容易，公主府虽小，可杂七杂八的人不少，尤其是这个詹事，他是派到公主府办差的朝廷命官，说是办差其实是在监视本公主，所以本公主想着给他说一门亲事，这样对大家都好。”
“公主殿下，主要是你那位詹事拿不出手，你不知他好丑么？”
庞秋秋直言不讳，既然公主这会不强势，庞秋秋自然要就事论事一番。
赵晨叹了一口气。
“庞小娘子，本公主怎不知他丑，只是他好歹是七品朝廷命官，本公主想着七品官虽不大，顾小娘子应该看的上，不想本公主还是眼拙了，不知顾小娘子心眼高着呢。”
心眼高？这是心眼高吗？
庞秋秋见公主口气很弱，她还想说一说心眼高低的问题，陆子潇拦住了她。
“干嘛总讲这个，咱换一个讲。”
“那讲啥？”
韩静早想换话题了，总讲那个黑不溜秋的詹事真窝心，有点慎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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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通判，见自然要见，不过林某有个问题要先问你一下，漕帮做的是正规生意，为何也要来开封府谈，按理漕帮做正规生意不用来谈。”
林哲有点不解便问程越。
程越如实答道：“林大人，这你不懂了，张尤安其实是一个很贪之人，漕帮即便做的是正规生意，因其生意在开封府管辖范围之内，张尤安一样不会放过，东京汴梁城凡是大一点的生意都必须向张尤安孝敬，否则做不下去。”
原来是这样，林哲这下明白了，这么看来张尤安太会装了，明明到处捞钱却偏装着一副穷酸相，真是太下作了。
“程通判，麻烦你叫两位帮主进来，林某跟他们谈一下。”
“好的，大人。”
程越说着便走了出去，片刻就领着两位帮主进来了。
由于有了程越的简介，林哲心中颇为有底，客气的招呼两位帮主坐，接着便吩咐衙役上茶。
“二位帮主，有什么好事来开封府？”
林哲不想浪费时间，上来便直接问了。
两位帮主第一次见林哲，他俩面对林哲的大气有些不知所措，隔了一会，漕帮帮主贺峻才说。
“大人，我们都是生意人，客套话就不讲了，以前我们都是跟张尤知合作，现在需跟大人你合作，我们也不容易，以前交开封府多少现在还交多少，大人你看这样怎样？”
“以前你们交多少？”
林哲好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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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交这么多，林哲听完不禁皱了皱眉头。
“漕帮是正当生意，以后就不要交什么钱给开封府了，至于顶胜帮的赌坊属于毒害百姓的偏门，关张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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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人，赌坊是有点偏门，可大小是一门生意，顶胜帮这么多兄弟靠它吃饭，岂能一关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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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林哲面对杨仑的火气显得很平静。
“你们不开赌坊活不下去吗？东京汴梁城那么多正当生意，你为何想开赌？转行会死吗？”
林哲这话一点不客气，杨仑愤怒无比，贺峻则比较高兴，因为开封府免了漕帮该上交的钱，这么一大笔钱等于是进了贺峻的私人腰包，贺峻可能连睡觉都要偷着笑了。
贺峻于是有事没事来劝杨仑。
“杨帮主，开赌坊确实不好，多少人因赌倾家荡产，你就做点好事转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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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哲看着这种无赖就来气。
“杨帮主，林某没工夫跟你胡扯，总之今日戌时之前东京汴梁城所有的赌坊赌档均需关张，戌时以后还敢开张的一律查封，人一律抓捕下大狱。”
语止林哲转向程越。
“程通判，麻烦你去传达一下，今日戍时为最后期限，戍时以后还敢开张的就一个字抓。”
程越非常给林哲面子，立刻领命而去。
林哲的话让杨仑如坐针毡，杨仑没想到事态发展的这么严重，这位新上任的开封府尹上来会拿赌开刀，千百年来，赌己经成生活的一部分了，你一个开封府尹凭什么取缔？
“林大人，这不妥当吧，大宋律也没有这一条。”
杨仑没看过大宋律，但他可以肯定大宋律没有对赌作出限制。
林哲很奇怪杨仑提大宋律，只是这种人渣配提么？林哲必须给这种人渣以震慑。
“杨帮主，大宋律是你能提的么？拜托你不要在这乱提，戍时还敢开赌，顶胜帮有多少抓多少。”
杨仑听到这话心一紧，这位府尹不像开玩笑，这说明顶胜帮真不能开赌了，顶胜帮这么多人的生计便是问题了，以前那种悠哉悠哉日子恐怕一去不复返了，可杨仑不是轻易认输的人，他还想挣扎一下。
齐子心见状立刻带人从外头闯了进来，护在了林哲周边。
杨仑见捕快快速进来了，他立刻认怂。
“林大人，顶胜帮都听你的，只是大人你能不能做点好事，给顶胜帮的兄弟安排一点生计，顶胜帮的兄弟也是要吃饭的。”
“去要饭，东京汴梁城刚好缺乞丐，你们顶胜帮以后以乞为生。”
齐子心边说边逼了过来，似乎就是要赶杨仑走了。
贺峻见势不妙赶紧跟林哲告辞，之后他便拖着杨仑出了会客厅，路上杨仑埋怨贺峻。
“贺帮主，你倒是好，白捡了一百万贯，而我们顶胜帮吃饭的家伙让他给掀了。”
“赌是不长久的，靠别人家破人亡来赚钱，你于心何忍，早点转行更好，这位林大人免了漕帮的上交，从这就可看出他乃好官，他叫你转行，你转便是了。”
贺峻虽满心欢喜，但他还是要规劝杨仑。
杨仑一脸不悦，没有再理贺峻便径直走了，贺峻摇了摇头，也不管杨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