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华传 第145章 谁是细作
郭府，一脸正气的中书侍郎郭亦镇正在热情招呼陆知心。
陆知心也不知刮什么风来了郭府，且陆知心此行除了护卫以外只带了中书舍人陆飞扬而来，其余官员一律没带。
这突显了陆知心对此次来郭府的慎重，中书侍郎郭亦镇见此也只能拼尽全力招呼，己经破了郭府最高招待规格。
一番酒足饭饱之后，陆知心撸起袖子要谈正事。
郭亦镇赶紧屏退左右和陆飞扬围坐陆知心两边，静心听陆知心讲。
陆知心很随和，还摆了摆手。
“两位，今日是私聊，你们不用这么紧张，放轻松点。”
哦，原来是私聊，那就好，郭亦镇和陆飞扬听到这不禁会心笑一笑，二人齐声道：“中书大人，私聊好，咱们聊聊如何把那位林大人干叭下。”
郭亦镇和陆飞扬都恨死林哲了，他俩恨不能痛揍林哲一顿。
陆知心知道中书侍郎郭亦镇和中书舍人陆飞扬的心事，他先安抚了一下，而后才说。
“先不提那位林大人，咱们讲讲太子之事，太子前日不是出城去了一趟静心山庄，好几千人在近处护卫，远处还有护陵兵士护卫，整个参与护卫超过八千人，这么大的阵仗完全是防着咱们，这是在向咱们炫耀他们还是有点实力的，哦，对了，这个静水山庄究竟是干什么的？是谁办的？太子怎么想去那玩？”
陆飞扬先反应过来。
“中书大人，这个静水山庄其实就是好一点的青楼，幕后老板还没查到，至于太子为啥想去，还不是因为这个静水山庄名声打出来了，大家都慕名而来，静水山庄的幕后老板赚翻了。”
办青楼这么赚钱吗？陆知心听了有点心动，陆知心一虽贵为文官之首，可他捞的并不多，可能还没某些会捞钱的贪官捞的多。
陆知心于是乎有点着急。
“陆舍人，静水山庄幕后老板怎么还没查到？实在不行叫刑部硬上。”
这就要动静水山庄了，郭亦镇赶忙出言阻止。
“中书大人，万万不可，现在这个静水山庄是吸引太子出城唯一的去处，倘若静水山庄被抄了，太子就更不会出城了，太子不出城，咱们如何对付他。”
中书舍人陆飞扬当即表示反对。
“郭侍郎，静水山庄可以吸引太子出城，但那位林大人防守那么严密，咱们如何下的了手？”
“陆舍人，你不要急吗？那位林大人是防守严密，可百密必有一疏，咱们必须要静心等待，如果不想等了，那咱们大可以叫北大营进城把那位林大人给端了，这样是快可不太现实。”
郭亦镇似乎想放长线钓大鱼，这招数听上去是不错。
陆知心有点小赞成郭亦镇所讲。
“郭侍郎，你这个想法不错值得一试，陆舍人你还是要抓紧调查静水山庄的幕后老板，先把情况摸清了，一旦确定要下手了就不会慌，另外要帮静水山庄造势，把静水山庄再吹神乎一点，并且要让太子明白，他上回去静水山庄之所以未尽兴主要是他那位林大人作了梗，把静水山庄精华藏了起来。”
这就有点难办了，和太子都是对头，又在太子身边没有细作，如何能让太子明白，郭亦镇和陆飞扬都觉得没可能办到。
郭亦镇有些为难。
“陆中书，帮静水山庄造势，再吹神乎一点，这个很容易办的到，可要让太子知道是那位林大人作的梗却很难，咱们目前在太子府没有细作，根本没办法拢太子的边。”
郭亦镇讲了困难，却没科如何克服困难。
陆知心慢悠悠的提醒道：“郭侍郎，事在人为嘛，太子府那么多人，难道就没贪财好色之徒？陆舍人，你可以从这方面下手，花点小钱把细作发展起来，你应该能办到这个”
陆知心把发展细作之事交给陆飞扬办，这让陆飞扬有点发蒙，本来查清静水山庄幕后老板就不好查，现在又添上太子府发展细作之事，这不是要累死人吗？
陆飞扬有点小脾气，可面对陆知心的殷殷目光，陆飞扬扎实不好拒绝，陆飞扬只能先响亮答应。
“陆中书，下官努努力，应该能办到。”
陆知心看陆飞扬爽快的答应了，他的心情甚为激动。
“郭侍郎，还有一件事情没办妥，本中书一直不爽，那就是咱们内部的那个细作一直没找到，这让咱们很多事情都暴露在官家面前，本中书细细一想，翰林学士李隆有很大嫌疑，李隆很可能是帮凶之一，郭侍郎你找一个茬让翰林学士李隆告老还乡，然后在李隆返乡途中把他抓了，严刑逼供看他招不招？他那一家子顺便也抓了。”
陆知心总算吩咐郭亦镇办事了，陆飞扬听完心里总算好受了一点。
郭亦镇很嫌弃去对付李隆，可当着陆知心的面又不好不答应。
“陆中书，下官明日马上就办这事，如若老东西食古不化不肯招，下官一定送他一家老小回老家。”
中书侍郎郭亦镇二话不说便要杀李隆一家，这说明中书侍郎郭亦镇行事风格己然变了，这可能跟之前郭亦镇倍受的打击有关，陆知心却非常欣赏郭亦镇的这种转变。
“郭侍郎，这很好，李隆那厮早该回老家了，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干净利落，一个都不要放过。”
陆知心的心其实比中书侍郎郭亦镇更狠。
陆飞扬看中书侍郎郭亦镇受了陆知心的肯定，他内心有点不平衡，他也想受陆知心的肯定。
“中书大人，别看那位林大人现在这么嚣张，其实他只是在那强撑，只要太子有事，官家必定改变对他的态度，只要官家改变态度，咱分分钟收拾他。”
陆飞扬这话讲的有些勉强，陆知心听了只是哦了一声便讲其他的。
“你们怀疑谁是细作，你们不妨大胆讲出来，这没有外人，讲讲无妨的。”
陆知心似乎很想听中书侍郎郭亦镇和中书舍人陆飞扬的意见。
中书舍人陆飞扬看了中书侍郎郭亦镇一眼，意思似乎是你先说。
中书舍人陆飞扬真狡猾，不好讲的就不先讲了。
中书侍郎郭亦镇意味深长的回了陆飞扬一眼，而后说道：“中书大人，下官有点怀疑参知政事钱大人。”
“郭侍郎，为何？钱大人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你不妨讲仔细一点。”
陆知心对中书侍郎郭亦镇所讲似乎很有兴趣，陆知心想详细了解一下中书侍郎郭亦镇为何怀疑钱大人。
郭亦镇若有所悟，答道：“中书大人，钱大人给人的感觉一直是不温不火，他办事很不靠谱，比如上回让他上书官家，到现在没有下文，看他的升官史，总感觉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提携他，他表面上看没啥背景，可他硬是升到参知政事才止步，这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他总给人一种人在曹营心在汉的感觉，虽然没有实质证据证明，可他就有嫌疑。”
郭亦镇虽没证据证明，可他似乎认定参知政事钱伯华就是细作。
陆知心有点认可中书侍郎郭亦镇讲的，之后陆知心问中书舍人陆飞扬。
“陆舍人，你怀疑哪个？不妨大胆讲出来。”
“陆中书，下官怀疑庞枢密，下官为啥怀疑庞枢密？那是因为庞枢密总是以憨头憨脑示人，可实际上庞枢密却是比猴还精的一个人，庞枢密这么善于伪装肯定是心里有鬼，加之庞枢密总和钱伯华一唱一和，就有一种拉帮结派寻找安全的企图，这似乎有点不正常。”
既然郭亦镇怀疑参知政事钱伯华了，那陆飞扬只能把怀疑对象投向庞贤东了。
陆知心似乎早料到陆飞扬会怀疑庞贤东，陆知心明显没有先前那么惊喜了，而后陆知心便要求郭亦镇和陆飞扬紧盯这两个人，一有发现这两人有异常即刻禀告。
话讲到这似乎讲完了，郭亦镇松了一口气，便想准备散场事宜了，可没曾想陆知心没有散场的意思，郭亦镇还是得尽心伺候着。
陆知心这个时候还不肯回府颇让郭亦镇很犯迷糊，按理陆知心都出来几个时辰，照惯例陆知心肯定是想尽快回了。
让人意外的是陆知心今日却不急着回府，究竟是哪出了问题？郭亦镇不好明问更不好催促，只能是尽心伺候。
好不容易等来陆知心要回府，郭亦镇早已是心神俱疲，等送走陆知心和陆飞扬，郭亦镇正想好好休息一下，郭府管家又来禀告。
“禀老爷，顶胜帮杨帮主在小厅恭候多时了，老爷见还是不见？”
顶胜帮杨帮主？他来干什么？郭亦镇满脸不快，可即便不快郭亦镇还是决定见一见这位杨帮主。
毕竟这位杨帮主是京城第一大帮的帮主，选择不见太不给面子了。
郭亦镇到小厅一看，这杨帮主跟往日一样，只是脸上多了几道愁云。
郭亦镇于是问道：“杨帮主，有何事？是不是你帮中出大事了？”
杨仑答道：“郭侍郎，正是，敝帮是出大事了，新任开封府尹限敝帮今日戌时之时关张赌坊，否则抓无赦。”
关张赌坊？怎会有这种事情？中书侍郎郭亦镇听完大吃了一惊。
“杨帮主，是不是真的？那位府尹怎会这么干？”
“郭侍郎，当然是真的，不但敝帮的赌坊要关，东京汴梁城所有门赌坊赌档都要关张。”
杨仑很气愤的说道。
郭亦镇见杨仑一脸的气愤 ，这下不得不信了。
“杨帮主，那你想怎么样？是不想关张？”
“郭侍郎，小的当然不想关张，敝帮上下都靠赌坊生活，关张了岂不是要活活饿死。”
杨仑似乎觉得自己有理，振振有词的说道。
中书侍郎郭亦镇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杨帮主，你的赌坊不想关张就必须行动起来，你们顶胜帮不是人多嘛，你们大可以到开封府围观，向那位府尹大人讨生活。”
“不过你们千万要记住不要做过激的行为，你们一过激，那位新府尹就会抓人，你们要晓得那位新府尹最擅长的便是抓人，所以你们要尽力在这位新府尹面前表现得弱势一点，只围观开封府，他自然没有借口抓你们。”
这样呀，这样岂不是很吃亏，杨仑着实对郭亦镇这个提议有点不满意，杨仑来找郭亦镇的初衷可不是这样的。
杨仑来找是希望郭亦镇替顶胜班强出头，以中书侍郎之名命那位府尹收回成命，现在这样弄像啥？
“郭侍郎，这样行吗？这么不痛不痒的，那位新府尹会让步吗？”
此时杨仑心里不止是有点怀疑。
郭亦镇见杨仑在怀疑他，他心里非常不爽。
“杨帮主，你不要不信，本侍郎不会害你，你若听本侍郎的，你还有机会赢，你若是采取过激手段，顶胜帮就完了，就顶胜帮那点人还装不满开封府大狱。”
杨仑听郭亦镇这么一说，他不信也不行了，又问道：“郭侍郎，围观开封府是从今晚开始么？”
“杨帮主，关张从今晚戍时开始，你的围观当然也从今晚戍时开始，事不迟疑，你现在赶紧去准备吧，另外把其他赌坊的人也叫上，告诉他们不想赌坊关门就得这么干。”
郭亦镇辛苦一天了，这会就想躺下休息，于是力劝杨仑现在就去准备了，不然赌坊关定了。
杨仑觉得郭亦镇的提议有点不可思议，可他不敢再啰嗦，他怕郭亦镇迁怒于他，只能先回帮里准备了。
陆知心也不知刮什么风来了郭府，且陆知心此行除了护卫以外只带了中书舍人陆飞扬而来，其余官员一律没带。
这突显了陆知心对此次来郭府的慎重，中书侍郎郭亦镇见此也只能拼尽全力招呼，己经破了郭府最高招待规格。
一番酒足饭饱之后，陆知心撸起袖子要谈正事。
郭亦镇赶紧屏退左右和陆飞扬围坐陆知心两边，静心听陆知心讲。
陆知心很随和，还摆了摆手。
“两位，今日是私聊，你们不用这么紧张，放轻松点。”
哦，原来是私聊，那就好，郭亦镇和陆飞扬听到这不禁会心笑一笑，二人齐声道：“中书大人，私聊好，咱们聊聊如何把那位林大人干叭下。”
郭亦镇和陆飞扬都恨死林哲了，他俩恨不能痛揍林哲一顿。
陆知心知道中书侍郎郭亦镇和中书舍人陆飞扬的心事，他先安抚了一下，而后才说。
“先不提那位林大人，咱们讲讲太子之事，太子前日不是出城去了一趟静心山庄，好几千人在近处护卫，远处还有护陵兵士护卫，整个参与护卫超过八千人，这么大的阵仗完全是防着咱们，这是在向咱们炫耀他们还是有点实力的，哦，对了，这个静水山庄究竟是干什么的？是谁办的？太子怎么想去那玩？”
陆飞扬先反应过来。
“中书大人，这个静水山庄其实就是好一点的青楼，幕后老板还没查到，至于太子为啥想去，还不是因为这个静水山庄名声打出来了，大家都慕名而来，静水山庄的幕后老板赚翻了。”
办青楼这么赚钱吗？陆知心听了有点心动，陆知心一虽贵为文官之首，可他捞的并不多，可能还没某些会捞钱的贪官捞的多。
陆知心于是乎有点着急。
“陆舍人，静水山庄幕后老板怎么还没查到？实在不行叫刑部硬上。”
这就要动静水山庄了，郭亦镇赶忙出言阻止。
“中书大人，万万不可，现在这个静水山庄是吸引太子出城唯一的去处，倘若静水山庄被抄了，太子就更不会出城了，太子不出城，咱们如何对付他。”
中书舍人陆飞扬当即表示反对。
“郭侍郎，静水山庄可以吸引太子出城，但那位林大人防守那么严密，咱们如何下的了手？”
“陆舍人，你不要急吗？那位林大人是防守严密，可百密必有一疏，咱们必须要静心等待，如果不想等了，那咱们大可以叫北大营进城把那位林大人给端了，这样是快可不太现实。”
郭亦镇似乎想放长线钓大鱼，这招数听上去是不错。
陆知心有点小赞成郭亦镇所讲。
“郭侍郎，你这个想法不错值得一试，陆舍人你还是要抓紧调查静水山庄的幕后老板，先把情况摸清了，一旦确定要下手了就不会慌，另外要帮静水山庄造势，把静水山庄再吹神乎一点，并且要让太子明白，他上回去静水山庄之所以未尽兴主要是他那位林大人作了梗，把静水山庄精华藏了起来。”
这就有点难办了，和太子都是对头，又在太子身边没有细作，如何能让太子明白，郭亦镇和陆飞扬都觉得没可能办到。
郭亦镇有些为难。
“陆中书，帮静水山庄造势，再吹神乎一点，这个很容易办的到，可要让太子知道是那位林大人作的梗却很难，咱们目前在太子府没有细作，根本没办法拢太子的边。”
郭亦镇讲了困难，却没科如何克服困难。
陆知心慢悠悠的提醒道：“郭侍郎，事在人为嘛，太子府那么多人，难道就没贪财好色之徒？陆舍人，你可以从这方面下手，花点小钱把细作发展起来，你应该能办到这个”
陆知心把发展细作之事交给陆飞扬办，这让陆飞扬有点发蒙，本来查清静水山庄幕后老板就不好查，现在又添上太子府发展细作之事，这不是要累死人吗？
陆飞扬有点小脾气，可面对陆知心的殷殷目光，陆飞扬扎实不好拒绝，陆飞扬只能先响亮答应。
“陆中书，下官努努力，应该能办到。”
陆知心看陆飞扬爽快的答应了，他的心情甚为激动。
“郭侍郎，还有一件事情没办妥，本中书一直不爽，那就是咱们内部的那个细作一直没找到，这让咱们很多事情都暴露在官家面前，本中书细细一想，翰林学士李隆有很大嫌疑，李隆很可能是帮凶之一，郭侍郎你找一个茬让翰林学士李隆告老还乡，然后在李隆返乡途中把他抓了，严刑逼供看他招不招？他那一家子顺便也抓了。”
陆知心总算吩咐郭亦镇办事了，陆飞扬听完心里总算好受了一点。
郭亦镇很嫌弃去对付李隆，可当着陆知心的面又不好不答应。
“陆中书，下官明日马上就办这事，如若老东西食古不化不肯招，下官一定送他一家老小回老家。”
中书侍郎郭亦镇二话不说便要杀李隆一家，这说明中书侍郎郭亦镇行事风格己然变了，这可能跟之前郭亦镇倍受的打击有关，陆知心却非常欣赏郭亦镇的这种转变。
“郭侍郎，这很好，李隆那厮早该回老家了，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干净利落，一个都不要放过。”
陆知心的心其实比中书侍郎郭亦镇更狠。
陆飞扬看中书侍郎郭亦镇受了陆知心的肯定，他内心有点不平衡，他也想受陆知心的肯定。
“中书大人，别看那位林大人现在这么嚣张，其实他只是在那强撑，只要太子有事，官家必定改变对他的态度，只要官家改变态度，咱分分钟收拾他。”
陆飞扬这话讲的有些勉强，陆知心听了只是哦了一声便讲其他的。
“你们怀疑谁是细作，你们不妨大胆讲出来，这没有外人，讲讲无妨的。”
陆知心似乎很想听中书侍郎郭亦镇和中书舍人陆飞扬的意见。
中书舍人陆飞扬看了中书侍郎郭亦镇一眼，意思似乎是你先说。
中书舍人陆飞扬真狡猾，不好讲的就不先讲了。
中书侍郎郭亦镇意味深长的回了陆飞扬一眼，而后说道：“中书大人，下官有点怀疑参知政事钱大人。”
“郭侍郎，为何？钱大人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你不妨讲仔细一点。”
陆知心对中书侍郎郭亦镇所讲似乎很有兴趣，陆知心想详细了解一下中书侍郎郭亦镇为何怀疑钱大人。
郭亦镇若有所悟，答道：“中书大人，钱大人给人的感觉一直是不温不火，他办事很不靠谱，比如上回让他上书官家，到现在没有下文，看他的升官史，总感觉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提携他，他表面上看没啥背景，可他硬是升到参知政事才止步，这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他总给人一种人在曹营心在汉的感觉，虽然没有实质证据证明，可他就有嫌疑。”
郭亦镇虽没证据证明，可他似乎认定参知政事钱伯华就是细作。
陆知心有点认可中书侍郎郭亦镇讲的，之后陆知心问中书舍人陆飞扬。
“陆舍人，你怀疑哪个？不妨大胆讲出来。”
“陆中书，下官怀疑庞枢密，下官为啥怀疑庞枢密？那是因为庞枢密总是以憨头憨脑示人，可实际上庞枢密却是比猴还精的一个人，庞枢密这么善于伪装肯定是心里有鬼，加之庞枢密总和钱伯华一唱一和，就有一种拉帮结派寻找安全的企图，这似乎有点不正常。”
既然郭亦镇怀疑参知政事钱伯华了，那陆飞扬只能把怀疑对象投向庞贤东了。
陆知心似乎早料到陆飞扬会怀疑庞贤东，陆知心明显没有先前那么惊喜了，而后陆知心便要求郭亦镇和陆飞扬紧盯这两个人，一有发现这两人有异常即刻禀告。
话讲到这似乎讲完了，郭亦镇松了一口气，便想准备散场事宜了，可没曾想陆知心没有散场的意思，郭亦镇还是得尽心伺候着。
陆知心这个时候还不肯回府颇让郭亦镇很犯迷糊，按理陆知心都出来几个时辰，照惯例陆知心肯定是想尽快回了。
让人意外的是陆知心今日却不急着回府，究竟是哪出了问题？郭亦镇不好明问更不好催促，只能是尽心伺候。
好不容易等来陆知心要回府，郭亦镇早已是心神俱疲，等送走陆知心和陆飞扬，郭亦镇正想好好休息一下，郭府管家又来禀告。
“禀老爷，顶胜帮杨帮主在小厅恭候多时了，老爷见还是不见？”
顶胜帮杨帮主？他来干什么？郭亦镇满脸不快，可即便不快郭亦镇还是决定见一见这位杨帮主。
毕竟这位杨帮主是京城第一大帮的帮主，选择不见太不给面子了。
郭亦镇到小厅一看，这杨帮主跟往日一样，只是脸上多了几道愁云。
郭亦镇于是问道：“杨帮主，有何事？是不是你帮中出大事了？”
杨仑答道：“郭侍郎，正是，敝帮是出大事了，新任开封府尹限敝帮今日戌时之时关张赌坊，否则抓无赦。”
关张赌坊？怎会有这种事情？中书侍郎郭亦镇听完大吃了一惊。
“杨帮主，是不是真的？那位府尹怎会这么干？”
“郭侍郎，当然是真的，不但敝帮的赌坊要关，东京汴梁城所有门赌坊赌档都要关张。”
杨仑很气愤的说道。
郭亦镇见杨仑一脸的气愤 ，这下不得不信了。
“杨帮主，那你想怎么样？是不想关张？”
“郭侍郎，小的当然不想关张，敝帮上下都靠赌坊生活，关张了岂不是要活活饿死。”
杨仑似乎觉得自己有理，振振有词的说道。
中书侍郎郭亦镇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杨帮主，你的赌坊不想关张就必须行动起来，你们顶胜帮不是人多嘛，你们大可以到开封府围观，向那位府尹大人讨生活。”
“不过你们千万要记住不要做过激的行为，你们一过激，那位新府尹就会抓人，你们要晓得那位新府尹最擅长的便是抓人，所以你们要尽力在这位新府尹面前表现得弱势一点，只围观开封府，他自然没有借口抓你们。”
这样呀，这样岂不是很吃亏，杨仑着实对郭亦镇这个提议有点不满意，杨仑来找郭亦镇的初衷可不是这样的。
杨仑来找是希望郭亦镇替顶胜班强出头，以中书侍郎之名命那位府尹收回成命，现在这样弄像啥？
“郭侍郎，这样行吗？这么不痛不痒的，那位新府尹会让步吗？”
此时杨仑心里不止是有点怀疑。
郭亦镇见杨仑在怀疑他，他心里非常不爽。
“杨帮主，你不要不信，本侍郎不会害你，你若听本侍郎的，你还有机会赢，你若是采取过激手段，顶胜帮就完了，就顶胜帮那点人还装不满开封府大狱。”
杨仑听郭亦镇这么一说，他不信也不行了，又问道：“郭侍郎，围观开封府是从今晚开始么？”
“杨帮主，关张从今晚戍时开始，你的围观当然也从今晚戍时开始，事不迟疑，你现在赶紧去准备吧，另外把其他赌坊的人也叫上，告诉他们不想赌坊关门就得这么干。”
郭亦镇辛苦一天了，这会就想躺下休息，于是力劝杨仑现在就去准备了，不然赌坊关定了。
杨仑觉得郭亦镇的提议有点不可思议，可他不敢再啰嗦，他怕郭亦镇迁怒于他，只能先回帮里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