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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押镖人之琅音衣冢 第68章 怪力乱神

    众人在血冰块里发现了一根睇头枭翎羽,但不确定是不是给老孙头留下的那根,于是忐忑的看向文主簿求证......

    文主簿语气斩钉截铁:“不必怀疑了,这正是留给老孙头那根!”

    我有些懵了:“怎么可能?!这完全不合逻辑呀!”

    “逻辑?!你还记不记得,在老孙头家里,我给你们每人揪下来一撮羽丝,让你们吃下去,感受梦中绝妙幻觉?”文主簿问向我和胡大头。

    胡大头立刻答道:“当然记得!吃完以后爽的很咧!”

    我也回想起来了,当时胡大头、骆驼、老村正还有老孙头,服食了翎羽绒丝后,都面红耳赤,几乎要半步登仙了,只有我没什么夸张的反应。

    文主簿点了点头,指着血冰,道:

    “你们再看,冰里的羽毛缺失了五个小块,正是当时我给你们取绒丝的地方。

    除非是天大的巧合,这根羽毛,就是我留给老孙头的那根!”

    天老爷!老天爷!!给死人陪葬的东西,怎么又回来了?

    这个答案实在太炸裂了,如果是这样,事情绝对发展到非同小可的地步了!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愣了半晌,然后脑子飞快的运转,又过了半晌...好像想通了,又好像没想通。

    我在尸洞处亲眼所见,包括老村正在内,姜石匠村所有人悉数被屠杀了,连小孩都没放过,尸体悉数被搬到了山洞里。所以翎羽在洞里,也能理解。

    不仅如此,而且......

    可以肯定——屠戮全村的凶手和睇头枭翎羽再现应该息息相关。

    青纱鬼影行踪飘忽,暗器手法高强,说不定几件事就是他主谋的。

    若主谋是青纱鬼影,但是...他娘的!但是...

    翎羽是怎么嵌进冰里去的?现在又不是冬天,怎么冻冰呀?

    冰块是完整的,绝对是和羽毛一起上冻的,而非地窖的陈冰拼接起来的。

    洞里有人会寒冰掌吗?又为什么冻进血冰呐?保鲜嘛?!

    还有一点,最难闹明白——这块血冰是又怎么嵌到岩石里呐??难道青纱鬼影除了寒冰掌外,还会变戏法?三仙归洞吗?

    我的脑子真的快要冒烟了,凭我自己琢磨,估计再过五十年都搞不懂。于是,将所有想法、疑问一股脑说予众人。

    毕竟只有我经历了一切,而文主簿、病花子他们都只经历过片段,我必须和他们一起梳理清楚才能保证押镖路上无后顾之忧。

    听完,胡大头摸了摸下巴:

    “要老子说,只要回答出一个问题,所有问题就都有答案了。最关键,也是最难的——冰块是怎么放进岩壁里头的?”

    胡大头的脑子最直,给出的解决办法也往往最直接。

    的确!分析复杂问题就像解九连环,要拆解,要找到突破口。而冰块嵌入石头的诀窍,便是个所有疑问的关键枢纽,一通百通!

    但是之前已经有推断了,绝不可能先把血冰块封进石头里,再嵌上壁画石板的呀!

    “前边不行,那...会不会是从岩壁后头塞进来的?”胡大头指着血冰,补充道,“冰块后头说不定藏着密道!”

    验证猜想的最好的方法,还得是行动。

    众人忍着腥臭,费了老鼻子劲,又是火烤,又是刀劈,硬把冒着凉气的血冰块从石壁里抠了出来。

    可抠出来之后,众人就傻眼了,冰块后面,只有完整的岩石,没有任何密道的痕迹,就连裂缝、虫洞或者填补的迹象都不存在~~。

    胡大头的猜想无疑也被否定了,这次轮到他做显眼包,恼怒之下,他抬脚把一块碎石片踢进了从冰块上滴落的血水里。

    让人意外的是,碎石片被融化的血水浸透后,逐渐变成了金色。火光之下闪着诱人的金芒。

    我定睛去看那块石片,原来是石板壁画坍塌碎落在地的一块残片。

    文主簿蹲下来仔细端详:“上边有东西!你们看!”

    我心说:废话,这是壁画的残片,上边肯定有画呀,无非是变成了金色,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但病花子、胡大头看到巴掌大的石片后,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发觉问题并非想象的那么简单,还是过去暼了一眼。

    这随便一暼,我就挪不开眼了,原来文主簿指的石片上边有东西,是,是说壁画石板的反面。

    已经完全变成金色的石面上,密密匝匝刻着很多动作各异的小人儿,从结构上看似乎是象形文字。

    画面似乎想要展现一个小人儿,把羽毛泡到血水里,将血水冻成冰,镶嵌到岩壁,最后在岩壁中封上壁画石板的全部过程。

    可谓简练且生动,让人一目了然。

    “好家伙!壁画后面原来另有乾坤呀!”胡大头又捡起来石块,拿在眼前端详。

    文主簿看着坍塌在地的壁画石板:“说不定,整块石板背后有我们探求的答案!快去看看其他壁画碎片!”

    我蹲下身,借着火把的光亮去照,石板背面居然啥都没有,我有些急了,心说:难道就那么一块有象形文字?

    病花子捡了一块背面空白的石板,到血冰上抹了几下。

    只见,碎石板沾了血水后,又瞬间变成了金色,与此同时,原本空无一物的石板背面,显露出来了东西,不过这回不是象形文字,而是篆字。

    “看来,这些石板要浸了血才能出显出东西来。”文主簿恍然,又道:

    “大家把碎石板都拿到血水上蹭,直到变身金黄为止,注意顺序,从哪拿的还放哪去。省的重新拼图麻烦。”

    我二话不说,与众人行动起来。

    刚才壁画石板砸到地上,只碎成了七八个大块和几个小块,四个人很快就将石块全蹭上了血,重新拼凑起来。

    整块石板,金灿夺目,除几行篆字外,都是以简笔画为主体的象形文字。简笔画中最多的便是小人儿了。

    如此巨幅的金色摊放在地上,即使知道不是真黄金,也会感觉很诱人,不得不说,人的潜意识是喜欢金子的。

    病花子低头看着,嘴里念着“金板”上的篆字部分:

    “万物唯求存在,莫辩世间善恶,穿梭人世外,瞬息千年了无痕。”

    我听着耳熟,这不是和正面的《混天长命箓》一样吗?难道正反面的内容是有联系的?

    众人都默契的没有打断病花子,听他继续念下去。

    “恶帝杀人求长生,黎民惨死家破散。

    细昏沉、褩逊忧,兜转轮回,身陷囹圄中;玉钟编磬息,救吾脱苦海,必报再造恩,助君出祭陵。

    伤天害理长命箓,莫将恶法传世间。”

    胡大头咂了咂嘴,为难道:

    “妈呀!壁画正面说,‘秘法呈予缘中人,传芳于后世,苍生之所幸。’;

    反面又写着,伤天害理长命箓,莫将恶法传世间。

    狗曰的!正说要流传出去,反说不让流传出去,咱这到底听谁的?”

    “其实要不要给他们流传出去,倒在其次,本身我们仅仅知道个大概。”我思索道,

    “但有两件事,我们基本上可以确定了:

    首先,石板上提及了‘褩逊忧’和‘细昏沉’也就是说,文主簿关于我们走散的推测有了佐证,并非是主观臆造的;

    另外,上面还提及‘恶帝杀人求长生,黎民惨死家破散’说明整个祭陵和杀人仪式,是为某位帝王追寻长生的推测,更站得住脚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句话——救吾脱苦海,必报再造恩,助君出祭陵。是不是说,只要我们帮写这些字的人脱离苦海,他就能帮咱们出去?

    你们说写这些字的人,会不会就是那个青色人影呐??”

    “哼,我怎么感觉他在吹牛掰呐?!”胡大头不屑的道,“他自己都在苦海呐,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咋救咱们出去,再说了,他也没跟咱们说怎么救呀!”

    文主簿没听胡大头扯淡,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后边的象形文字上,他看完一遍,眉头舒展道,

    “我明白了!羽毛是怎么冻到冰里的,冰又是如何嵌到壁画石板的后边的!”

    “怎么办到的?”我和胡大头同声问。

    文主簿也不卖关子,说道:

    “一切要说回,‘褩逊忧’和细昏沉。金版上篆字写的‘细昏沉、褩逊忧,兜转轮回,身陷囹圄中。’正是说的这件事。

    后边的象形文字又详细的说明了青色人影,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

    随后,文主簿给我们讲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我敢说,任何我听过的故事,都比不上这个怪力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