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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重生了,谁还替渣夫养外室啊? 第55章 勾人的男狐狸精

    窦锦昭朝亭子外走去,凌惊阑忙过去,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掌心里的温热透过衣袖侵染上了她的肌肤,窦锦昭抬起手腕,目光顺着他的手臂慢慢地爬上了他的脸。

    青面獠牙的面具,越发衬得他肌肤透着一股冷白,刀刻般的下颌,薄唇紧抿,桃花眼圆睁,睫毛既密且长,眼尾开阔成扇形,朝上翘起,凝视着人的时候给人款款深情的错觉。

    勾人的男狐狸精。

    “锦昭,不要让他知道你身份。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暴露身份。”凌惊阑慢慢地松了手。

    窦锦昭止住慌乱跳动的心,她扭头看湖水,灯笼的光在上面跳跃出一道道亮斑,湖面被风吹皱起微波,一如她此时的心情。

    “不会的。”窦锦昭凭着本能说了一句。

    “把红染的消息放出来,暂时先迷惑他。必要的时候,不妨出手一次,先把和离的事办了,其他的事以后都有机会。”凌惊阑的语气有着前所未有的强势。

    窦锦昭点点头,“嗯。”

    她意外地顺从,不像以前处处都要和他争个高低。

    凌惊阑负手而立,站在湖心亭的栏杆前,看着窦锦昭没入夜色中的背影,渐渐地消失不见,他轻握手,拇指指腹从其余指腹滑过,感受留在上面的温度,和纤细的柔软。

    窦锦昭如同一只在黑夜里潜行的猫科动物,从稍间的窗户里钻进去,换好了衣服之后,从里面出来,正好看到陆长渊掐着落霞的肩膀,逼问她。

    她穿着一身雪白的中衣,外面罩着一件斗篷,脚上穿着单薄的睡鞋,睡眼朦胧地出来,看到陆长渊才像是被惊醒的样子,“国公爷,您这是在做什么?”

    陆长渊疑惑地看着窦锦昭,但她演得天衣无缝,越是这样,越是让人起疑。

    “你刚才在里头睡觉?”陆长渊松开了落霞的肩膀。

    落霞忙朝旁边跳了两步,拉开了与陆长渊的距离。

    “国公爷找我有事?”窦锦昭站在次间的中央,隔了一道门,与陆长渊说话,忌惮、梳理、嫌弃,各种情绪毫不掩饰。

    陆长渊怒从心头起,“母亲让我与你今夜圆房。”

    “夜深了,国公爷早些回去睡吧!”窦锦昭声音平静,就当是听了一句废话。

    回去睡吧,梦里啥都有。

    陆长渊一怒之下,跨步进来,一道残影一样闪到了窦锦昭跟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向自己,“窦锦昭,你别忘了,你我是夫妻,你服侍我原本就是理所应当的。”

    窦锦昭垂下眼帘,长长的黑睫如蝶翼轻垂,分毫不颤,好似不管陆长渊是喜还是怒,都影响不到她半分。

    他们已经成了两个世界的人了。

    “陆长渊,我不姓窦,我姓谢,我是个身份不明,来历成谜的野种。与你有婚约的,和你佳偶天成的人是窦妙锦,不是我!”

    她抽了抽自己的手,陆长渊抓握得越发紧了,窦锦昭感到一丝疼痛,她索性不动了,抬起眼,冷笑一声,“一年前,你出征的时候是怎么跟我说的?一年后,在我的身世暴露出来后你又是如何对待我的?”

    “陆长渊,你要娶的到底是一个值得你爱的妻子呢,还是窦家的嫡长女?”她猛地抽回自己的胳膊,“你想清楚,你到底应该和谁圆房?”

    陆长渊的手一空,心也跟着空了一下。

    他再要抓窦锦昭,窦锦昭已经转身避开。

    “今天,定国公府把满朝勋贵权臣都得罪光了,明天的早朝上,国公爷是不是得仰仗礼部尚书帮衬一把?”窦锦昭笑道,“国公爷今晚难道不应当去安抚一下妙锦妹妹吗?”

    陆长渊看着她的背影,眯着眼睛,“谢锦昭,你和胭脂剑是什么关系?”

    窦锦昭的身子一僵,一瞬间,她以为陆长渊果真看出了什么,她缓缓地转过身来,凤眼中满是疑惑,“国公爷,你说什么?”

    “胭脂剑,你和胭脂剑是什么关系?”陆长渊逼问。

    窦锦昭歪了歪头,“胭脂剑,是什么,一柄剑吗?”

    陆长渊松了一口气,他真是疯了,竟然以为窦锦昭和胭脂剑有关系,她一个后宅妇人,怎么可能知道胭脂剑。

    是他想多了。

    陆长渊走后,窦锦昭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落霞噗通在她面前跪下请罪,“奴婢该死,奴婢露馅了,请主子责罚!”

    窦锦昭将她扯起来,“迟早的事,连夜将红染的消息透出去,让红染备好药丸,一千两银子一粒卖给窦妙锦三粒,一粒管她和陆长渊的一夜吧!”

    落霞又问了几句细节,窦锦昭交代后,她忙连夜离去。

    陆长婷在新房里傻傻地坐了一夜,次日一早,听到外面动静,双喜进来说,郭骁上朝去了,她泪水长流,吩咐道,“备车,我要回国公府!”

    半夜里,外头传来消息,小马滩马场的马瘟疫爆发,一夜之间死了十多匹。

    为了西南蜀地征战一事,他已经低头娶妻,结果,临到出征之际,出了这样的事,尽管新婚有三天休假,郭骁怎么还能在家里待下去?

    朝会上,群臣已经吵的飞起,郭骁一出现,永嘉帝眼睛一亮,“郭骁,不是放你三天假吗?怎地你今天还上朝了?”

    郭骁忙道,“回皇上的话,边陲危急,一家事小,国家事大,臣愿领兵出征南蜀,战马出了问题,臣实在是难安。”

    兰台令史杨濂出列,“皇上,小马滩马场本来好好的,马瘟起来之初就是定国公将那五百匹马转运到小马滩马场的时候。臣以为,定国公有意将染了马瘟的马送到小马滩马场,其心可诛!”

    陆长渊双眼赤红,双手握拳,浑身颤抖,不顾朝堂礼仪,骂道,“杨濂,你简直是血口喷人!”

    杨濂根本不跟他对话,“皇上,臣已经调查清楚了,陆长渊将五百匹西凉马给了渭州辛氏,辛氏马场本来就有马瘟,陆长渊却还是从渭州辛氏换了五百匹当地马运送到小马滩马场。

    五百匹西凉马不见踪影,臣以为,陆长渊将五百匹染了马瘟的马送至小马滩马场,别有预谋,分明是心存谋逆!”

    郭骁也不得不怀疑了,实在是时机掐的太准了,“五百匹西凉马不在渭州辛氏,去了哪里?”

    杨濂冷笑,“那就要问定国公了!如果是下官污蔑了定国公,那定国公可否说明一下,为何独独是五百匹西凉种马被隔离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