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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重生了,谁还替渣夫养外室啊? 第97章 陆长渊不会要死了吧

    凌惊阑一身玄色束袖长袍,手提长剑,冲上来的死士在他手中没有能撑得过十招。

    宽肩窄腰修长有力的双腿,腾挪如灵猿,厮杀如猎豹,谢锦昭在一旁盯着看,目光灼灼。

    她的目光太直接了,凌惊阑有些招架不住。

    出了几招狠的之后,那些死士也不敢朝前冲了。

    凌惊阑提着滴血的长剑过来,哀怨地朝她看了一眼,似乎在责怪她打搅自己杀敌。

    谢锦昭从怀里掏出帕子,扔给他,凌惊阑接过帕子走过来,将帕子递给她,将脸凑过来,没有说,但意思很明显。

    他背对着王煦,谢锦昭揭开他脸上的面具,认真地帮他擦汗。

    凌惊阑目光低垂,眼中情意绵绵。

    谢锦昭缩回手的时候,凌惊阑扣住了她的手腕,两人对视一瞬,谢锦昭先避开了目光,但脸颊上染上了一层绯红。

    “惊阑公子,是你!还有你,你是胭脂剑?”

    谢锦昭将面具帮他扣上,走过去,蹲在王煦跟前,“终于认出来了?都说南陈王公子是小诸葛在世,算无遗策,也不过尔尔!”

    王煦悔不当初,咬牙切齿,“当初,在岐州城门口,我不该多嘴。”

    那样,胭脂剑就不会注意到他,后面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谢锦昭看他这样,倒是生了几分恻隐之心,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如此诛心,便好心安抚,“也不尽然,我其实一早就怀疑南陈的奸细了,毕竟你们渗透太多了。你既然到了南陈地界,风夜听海也不是摆设。”

    王煦更加绝望,愤怒地质问凌惊阑,“惊阑公子,风夜听海一向标榜中立,不为任何一国所用。如今,公子帮北齐,意欲何为?”

    凌惊阑揽过胭脂剑的腰身,“风夜听海不为任何一国所用,但为胭脂剑所用。”

    王煦做梦都没想到,凌惊阑还是个恋爱脑。

    他气不打一处来,“惊阑公子,我真是高看你了,一个为女人所驱使的男人,还配做男人吗?”

    凌惊阑笑道,“我是不是男人,不需要让你知道。我自己的女人知道就行了。”

    谢锦昭愣了一下,旋即脸红,幸好夜色重,别人看不到,她朝凌惊阑的腰身掐了一把,但他腰身劲瘦,没有一点软肉,捏起来费劲。

    死士冲上来,谢锦昭提着胭脂剑过去,杀起来不需要费劲,而看在王煦的眼中,每死一个死士,都在割他的肉一样。

    “胭脂剑,你杀了我!”王煦吼道。

    谢锦昭笑笑,“王公子,好死不如赖活着,大男人,不想着怎么顶天立地地活着,成天想死,这像什么话?怎么,我代替你爹教训一下你?”

    凌惊阑看谢锦昭对王煦笑,有些烦躁,剑指王煦,“是杀了还是留着?”

    王家对谢家有灭族之仇,谢锦昭道,“师姐是死在他的手里,将他交给师兄,用他的头颅祭奠师姐在天之灵吧!”

    王煦听到谢锦昭说师姐,他呆怔了一会儿,整个人失魂落魄,嘴里喃喃道,“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倒是把谢锦昭吓着了。

    恶风岭,陆长渊领着一万雍州兵,在进入恶风岭时,并没有遇上玲珑阵,他忐忑不安,有些后悔听了谢锦昭的话。

    摆着长蛇阵行动,非常影响行军速度,就在他考虑要不要变更阵法的时候,蛇头已经进入了对方的囊中,厮杀开始了。

    长蛇阵严格按照谢锦昭的设定进行变阵,一次摆尾,薛吉昌的一万军队根本没法招架,后面的六次摆尾,对方军阵便如决堤之水,一发不可收拾。

    一面倒的屠杀持续了约有半个多时辰,胜负已定。

    雍州军士气如虹,薛吉昌的军队来不及撤退,战场延展到了扶风郡城下,正好与扶风郡守军形成了里外交击之势。

    五百死士在葛光的指挥下败退,凌惊阑提着王煦下山,谢锦昭的胭脂剑在夜空下划出道道长虹,胭脂色的光影带走了一条条攻上来的死士。

    扶风郡下,流民如潮水般退去,南蜀的军队见势不妙也开始撤退。

    陆长渊将薛吉昌斩在剑下,傅传率领扶风郡守军将南蜀将领围剿而亡。

    扶风郡的危机解除。

    郡守府中,傅传办庆功宴。

    王煦如死狗一样被扔在一旁。

    傅传高坐首位,谢锦昭和陆长渊各自坐在他的两侧,凌惊阑与谢锦昭同桌,陆长渊自落座之后,目光就不离谢锦昭。

    一场胜仗打完了,哪怕之前不知道谢锦昭的计谋,到了现在,如果还不懂,陆长渊就要考虑自己是不是脑瘫了。

    王煦算无遗策,陆长渊早就领教过了,但能够将王煦算计到这一步,谢锦昭可以说智近乎妖了。

    如果他早就发现谢锦昭的本事,他是不是就不会与谢锦昭走到今天?

    凌惊阑手里捏着杯子,眼角余光也不离谢锦昭。

    他一直看不透谢锦昭的感情,她和陆长渊是多年未婚夫妻,从小指腹为婚,感情不可谓不深。

    哪怕陆长渊最后娶平妻伤害了她,多年感情不是说没就没了。

    现在,谢锦昭虽然是他的未婚妻,但她心里,陆长渊应当还是占的位置要多一些吧?

    想到这里,凌惊阑举起酒杯,正打算一饮而尽,谢锦昭扣住了他的手腕,眼眸凉凉地看了他一眼。

    凌惊阑觉得委屈。

    窦家人围困她的时候,她不曾伤陆长渊一分,这一次,她还设计让陆长渊立了功劳。

    固然,大局为上,可凌惊阑还是没法做到大公无私。

    情敌,他又不是圣人,他没有亲手杀了陆长渊都是他大度了。

    傅传举起酒杯,“右将军,扶风郡能够这么快解围,我们能够打这样漂亮的一仗,全仰仗右将军,本牧守敬你一杯。”

    谢锦昭道一声“过奖”,正要举杯子,凌惊阑已经端起了酒杯,“傅州牧,清宵不胜酒力,某代劳!”

    傅传见谢锦昭一副还没有成年的样子,点头,“那就清宵公子代劳了。”

    谢锦昭不满,在桌子底下掐了凌惊阑一把,低声道,“我想喝点酒,难道不行吗?”

    凌惊阑将酒喝了大半杯,剩下一点递给谢锦昭,“傅州牧敬的酒,你多少还是要意思一下。”

    傅传听了心里熨烫得紧,笑道,“清宵公子要是不会喝酒,就不要勉强。”

    凌惊阑笑了一下,“傅州牧放心,某不会让清宵喝醉的。”

    傅传今天谈兴很浓,“谁家少年足风流?少年时,可上天擒鹰,可下海缚蛟,可立不世之功,也可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错误,比如醉酒一场。

    老夫当年年少时候,哪一天不挨家中长辈骂一顿?上房揭瓦都是常态,反倒是如今年纪大了,常常战战兢兢,生怕出错,便再难有建树。”

    谢锦昭听了大喜,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对凌惊阑道,“你看,就算喝醉了又有什么,就你大惊小怪。”

    凌惊阑点头,“嗯,我大惊小怪,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谁像你一样,沾酒就醉。”

    他话没说完,谢锦昭就醉眼迷蒙,朝凌惊阑怀里靠去,“惊阑,你看,陆长渊他,他的魂出窍了,哎呀,他不会要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