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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惊世六小姐 第一百六十七章 杀人案结案

    于是沈凌怀身边多了个伴,二人一同跪在御前,痛哭流涕,说是栽赃陷害,死活不肯承认,额头都已经磕出鲜血了,也不肯停止。

    买卖官位,泄露军机,杀官员之子灭口,单判,数罪并判,都是死罪。

    所以那是万万不能认下的。

    两人决定,打死不认。

    陛下可不管他们认不认,有证据在手,王御史还搬出律法,要死要活的胁迫,连侯爷也破天荒的写折子上书,说王家谋害自己和独孤钰,并附上证据。

    所以陛下对两个有罪之人,是一定要处罚的。

    轻罚或是重罚,却由他做主。

    先前二皇子妃我见犹怜的,在他面前跪求过。

    他左思右想,是定个死罪,给以死相逼的王御史,和痛心疾首的侯爷一个交代?

    还是照顾贵妃和二皇子妃颜面,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呢?

    王家毕竟是贵妃的娘家。

    贵妃还养育了二皇子和三皇子。

    一番趋利避害,最后陛下金口玉言,盖章定论:

    鉴于二人有过功绩,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贬二人出皇城做县令,五日后出发,不得耽搁。

    还下令,未经传召,不得回城。

    王御史怒瞪着二人,借此以表达内心的愤怒和不平,却又无可奈何。

    总不能仇人没死,他就真的如自己进言那般,以自尽来逼迫陛下吧。

    沈凌怀和王大人彻底傻眼了,绞尽脑汁想要翻身,却来不急了。

    靠山二皇子不在皇城,陛下有预谋的,用一件小事,提前禁了贵妃的足,让贵妃无法出来求情。

    况且陛下已经当廷判决,根本不留回旋的余地。

    这是陛下要舍弃他们了。

    再说这个县令的官职,和如今身上的尚书一职相比,官职跌倒谷底,何况还是他们向来瞧不起的。

    远离繁华的皇城,耀国的政治和经济中心,去那种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

    相当于直接从天庭贬到民间,还要跟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民众,斗智斗勇。

    往好了想,山高皇帝远,偏僻县里的县令,是县城里最大的官,倒勉强算个土皇帝。

    但弊大于利。

    皇城乃天子脚下,治安最好,然而出了皇城,景象完全不同,保命都难。

    对于这些有仇敌的贬职官员,最危险的不是任上,恰恰是漫长的途中。

    有匪徒,有盗匪,更有盗版的匪徒和盗匪,做着匪徒的打扮,以匪徒的名义,杀人越货。

    稍有不慎,再加防卫不周密,就会死于沿途。

    凶手还不好捉。

    因为根本不知道哪个是凶手。

    一般都会不了了之,或者家人出于不甘,以平叛匪徒为由,发泄一下愤怒,也是有的。

    但前提要先有家人。

    现下看来,二人未必会有了。

    五日时间,非常紧迫,明显不能做充足的防卫准备。

    为了保命,二人还是精心挑选护卫,既要忠心,还要功夫好,哪里那么容易找。

    他们还在费心准备中,府衙就贴出姚桐死亡案件的最终定论。

    其实单论姚桐案,一个小小文书的死,并不会引得上面大人物的关注,只因牵连到不少大员,才会这样重视和轰动。

    ......

    如意阁,

    子婳乐呵呵地从外面跑回来,把看来的告示和听来的小道消息,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大老爷被贬去外地,我看有生之年,估计回不来喽,真是活该!”

    “还好沈家家产保住了,不过全在五小姐手中。五小姐的病是小姐治好的,希望不要恩将仇报才好。”

    “五小姐很有魄力,前几日,把沈凌炎死前在赌坊欠下的五万两的余款,一次性还清了。”

    “大公子也给放回家了。”

    “王大人也被贬去外地任职,他的两个儿子在前日,莫名坠马,摔断了腿,身体有残疾是不能做官的,所以丢了官职,闲赋在家,据说日日醉酒,醉酒就打下人,这些消息就是下人透露出来的。”

    “府尹也有了报应,被革职查办,刑部已经查明,他收了沈凌怀的好处,多次诬陷小姐,这次姚桐死亡案件也例外,原来凶手就是大老爷的护卫,王火,女扮男装混入护卫中,因看不惯小姐和大公子对大老爷不敬,才会背着大老爷,杀害姚桐,栽赃给你。”

    “府尹做的坏事多了,还让狱卒毒死了不少即将出狱的犯人,狱卒招出,在小姐出狱前,把毒混进饭菜里,想要毒死小姐和李大夫他们。还好小姐有本事,没中计,他真是活该!”

    “姚姬在漆黑的夜晚,只看了个背影,便认定凶手是小姐,所以也治了罪,杖责二十,以儆效尤。真是大快人心!污蔑小姐的人,都该死!”

    子婳不忘在叙述完事实后,补上自己的切身感受。

    “有没有关于沈凌怀和沈儒文的传言?”

    待子婳绘声绘色的描述完,云舒才问。

    子婳认真想了想,摇头回道,“并没有。”

    云舒从子婳得来的消息中,没有听到关于那父子二人关系的内容。

    说明沈凌怀爱惜面子,隐去了戴绿帽子,为他人抚养儿子成人的恶心事。

    然而沈儒文已经获知,他知道自己不是他亲儿子。

    更知道母亲之死的可疑。

    这倒让云舒想到,怎样除去鹬蚌,做个渔翁了。

    她看着子婳两个甜甜的酒窝,眉眼弯弯,发出一句感慨,“子婳愈发可爱了。”

    “小姐最漂亮,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子婳笑呵呵的说。

    这时,子瑾拿着一把伞走进卧房,对云舒说,“小姐,时辰到了,该去找南公子了。”

    今日她约了南宁知,担心事忙,错过时辰,才吩咐子瑾替她想着。

    谨慎细心的子瑾,有时也充当了秘书,她事情多时,都会让子瑾按时提醒她。

    子瑾也没令她失望,从未出过错,简直比闹钟还准时。

    她便起身,往房门外走。

    子瑾赶上来,把油纸伞交给她,并嘱咐,“我看天阴沉沉的,恐怕有雨,小姐还是带把伞吧。”

    “还是你细心。”她接过伞,走出沈府,去找南宁知。

    又跟着南宁知,一同去了一处偏僻且脏乱的的地方,远远望去,有许多间茅草房。

    南宁知向一个草房指去,“那里。”

    只见草房门前有两个妇人在争吵,异常激烈,似乎正往动手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