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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惊世六小姐 第一百六十八章 哪个是秀娘

    一个妇人头发蓬乱,身材枯瘦,两颊凹陷,叉着腰,对另一个胖于她两倍的妇人,破口大骂,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咒骂声极为刺耳,震的人耳膜难受,让人很想上去撕烂她的嘴,比云舒所见过的泼辣货,还要泼辣百倍。

    那个胖妇人也不甘示弱,对骂回去,只是声音不够刺耳,气势也不如人家,慢慢就气的脸胀红,可她也够难缠,骂不过,就直接动手。

    枯瘦妇人见对方抓自己头发,索性豁出去了,两手齐上阵,揪住对方发髻撕扯,还一顿猛摇,似乎想把那头发给拔下来,让人看着都疼。

    两人就这样扭打在一起,疯狂输出,枯瘦妇人真是勇猛,手脚齐上阵,竟连嘴巴也跟着一块泼辣,一通乱咬,咬得胖妇人,疼的吱哇喊叫。

    但枯瘦妇人无动于衷,沉浸在干架中。

    她死死咬定胖妇人小手臂,坚决不松嘴。

    还一手抓住对方发髻,一手对着胖脸,胡乱抓挠。

    “泼辣”一词已经不足以形容她的彪悍了。

    云舒和南宁知站在不远处,全程观看这场不知为何而起的战事。

    这时,云舒问,“哪个是秀娘?”

    秀娘是姜柏松的妻子,姜柏松又是她坐劳时的狱友。

    据姜柏松生前所言,他妻子温柔贤惠,还肤白貌美。

    可眼前的两个妇人,怎么看也不像他口中的温柔妻子。

    当时在大牢里,她就嘱咐宁知,着人寻找姜柏松妻子和儿子的下落。

    宁知办事倒麻利,才几日功夫,就找到了。

    南宁知卖起了关子,“你来猜猜,答对有礼。”

    “我猜是胜利者。”

    在他们对答的时候,两个妇人刚刚结束战斗,分出了胜负。

    以胖妇人扔下一袋银两,落荒而逃告终。

    失败者逃跑时,还照旧撂下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

    然后就脚底抹油,逃之夭夭了。

    别看她胖,深怕被枯瘦妇人奋力追赶上,她逃跑起来,胖腿交替的也奇快,枯瘦妇人又细又长的两条腿,愣是没追上,眼睁睁看她跑掉了。

    枯瘦妇人的嘴却不闲着,继续骂:“臭婆娘,有种别跑!当老娘好欺负不成!给你连续干活五日,你竟成了周扒皮,还想克扣老娘工钱,没门!我告诉你,你惹错人了!下次再敢动歪心思,看我不咬死你!”

    “别家媳妇怕你,我可不怕,不就是命吗,有种拿去,没种就让我取了命!看谁怕谁!臭婆娘,敢惹我......”

    她骂骂咧咧,捏紧钱袋子,步履蹒跚的返回自家茅草房前,正是战斗开始的地方。

    “答对,礼物稍后送你。”看到胜利者走回来,南宁知嘴角勾着笑意,对云舒说。

    然后便向胜利者的茅草房走去。

    胜利者才打完一架,体力消耗过大,待胖妇人没了踪影,才敢露出疲态,一手支在门框上,另一手叉腰,喘着大气,打算恢复些力气再进门。

    因背对着道路,又太疲乏,连身后冒出两个人来,也没有察觉。

    “秀娘。”

    直到听见一个干净的男子声,她才惊讶的回头去看。

    只见立在眼前的,是一对精致的男女,男的谦谦君子,女的容颜美丽。

    都穿着整齐清爽,一看就出身大户人家,

    可是她全然不认识。

    以为又是些心怀鬼胎之人,目的肯定不纯。

    便立马来的精神,把弓起休息的背部挺直,双手叉腰,一脸泼辣模样,提高音量嚷道:

    “你们谁啊?我不认识你们,赶紧离开!要想找茬,也先去街坊四邻打听打听,我好不好惹!”

    南宁知拱手,礼貌地说道,“我们是姜柏松狱中的友人,他托我们来看看你和书文。”

    听到姜柏松的大名,妇人眼眸微闪,又立刻不耐烦的说,“不认识!赶紧走!别惹我!”

    然后就匆忙往自家门内走,还回身把破旧的大门赶紧关上。

    两人互看一眼,没有逗留,就心照不宣的打道回府了。

    刚走出没多远,天空就下起了滂沱大雨。

    云舒打开提前带来的油纸伞,撑开,在大雨中漫步。

    “走的这么慢,是想在雨中沐浴吗?”南宁知也打开随身携带的油纸伞,一面慢走,一面开玩笑的说。

    “不必走太快,反正前面也下着雨。”云舒略带严肃的说。

    南宁知却知她在开玩笑,便配合的笑了笑,跟着她一起漫步。

    妇人见外面的人离开,才打起伞,打开大门,露出脑袋,四下一看,安安静静,便安心的回房做饭去了。

    次日,云舒和南宁知再次光顾。

    还是站在上次的位置上,望见那茅草房前有了新情况。

    遥见两个年轻阔公子在敲门,动作轻柔,非常斯文。

    枯瘦妇人闻声打开大门,警惕的探出脑袋。

    照旧对他们打量一番,结果还是不认识,便没好气的大声嚷道:“你们谁啊?我不认识你们,赶紧离开!要想找茬,也先去街坊四邻打听打听,我好不好惹!”

    这两个公子也同南宁知一般,客客气气,礼貌拱手说道:“我们是姜柏松狱中友人,他托我们来看看你和书文母子俩。”

    云舒两人所站的位置,面前有大树遮挡,能看清那边的情况,那边的人却看不到她们。

    又在下风口,而且也不太远,所以茅草房前的对话,他们听的一清二楚。

    听到这里,南宁知笑看云舒,惭愧的说,“原来我与那两个骗子很相像。”

    云舒视线没有移开,还盯在两个公子身上,对南宁知说,“你们是同款骗子,看样遇见的骗子多了,她已经总结出经验,准备好了一套赶人话术,出奇的对谁都适用。”

    接下来,上演着与昨日相同的戏码。

    枯瘦妇人立刻不耐烦的说,“不认识!赶紧走!别惹我!”

    然后匆忙关紧大门。

    但也有不同,那两个公子被拒之门外后,脾气坏的很,看着因泥泞道路弄脏的新鞋,嫌恶的连“呸”数声,负气而走。

    这一点,比南宁知差远了。

    南宁知从不嫌弃任何身份的人,哪怕一个乞丐,也照例给与应有的尊重。

    “该我们了。”南宁知狐狸眼瞥一眼云舒。

    云舒说:“走吧。”

    她二人再次来到枯瘦妇人家的茅草房前,轻敲三下大门。

    枯瘦妇人姗姗来开门。

    一见又是他们,嚷着说,“真是阴魂不散!赶紧走!”话毕就要关门。

    南宁知一手撑开,客气的说,“我能帮你。”

    “谁要你帮!赶紧走!别烦我!我可不好惹!”枯瘦妇人依旧恶语相向。

    此时,云舒回忆起,谈及妻子满脸憧憬的姜柏松。

    当时,他提起一句求爱诗,“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想要试一试。

    于是念了出来。

    枯瘦妇人听了,呆愣在门前。

    须臾,她瞳孔一缩,更加愤怒,几乎扯着嗓门大叫:“快滚!滚!”

    声音之大,引得邻居家看家护院的大黄狗,也汪汪的叫不停,十分吵闹。

    仿佛在配合着枯瘦妇人赶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