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魔女，是魔法少女！ 第一百零八章 阿波吕恩
那景象欧天娜再熟悉不过了。
数不清的触手蜂蛹而至，每条触手上都布满猩红的复眼，口器密密麻麻，每只口器里都犬牙交错，荆棘丛生。
这些触手相互缠绕，绞合在一起，一蠕一弹，拼凑出一副地狱般的画卷。
在当前的影像下，这一幕很不清晰，但依旧能感受到它的可怖、错乱、亵渎，仿佛是是被神明惩罚了数千年的怪物。
这是十分危险的一幕，真红应该立刻躲开才对。
奈何她这时正忙着与古莉雅角力，谁也不敢将视线挪动，直到实在绷不住，才喊三二一，一起扭头。
扭头的那一刻，一直匍匐移动的触手们终于暴起，像是食人花的嘴巴那样大幅度开裂。
吧唧一下，她和古莉雅就这么双双被吞了进去。
触手迅速蔓延回跨位面传送魔法阵内。
地下大厅继而迎来崩塌。
影像结束。
审讯室内噤若寒蝉，早已看过一遍的神无月与拉薇蓝依旧感到心有余悸，瓦里西斯则干脆愣住了，下嘴唇几乎垮在桌面上。
什么情况？
史上最强的魔法少女，与不可一世的黑暗女王就这么被轻易干掉了？就一口？
欧天娜也陷入了沉思。
可恶！这场面怎么看，都好耻辱！
偷袭！
这绝对是无耻的偷袭！
“起码真红的安危不用担心，根据我们的观测，她最近有过一次变身记录，起码能证明她是活着的......古莉雅就不确定了。”神无月说。
“刚才那个究竟是什么？触手吗？”瓦里西斯感到不可思议。
“天哪！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触手？它们难道不应该非常可爱、人畜无害才对吗？”
“什么？他发现我了？”欧天娜震惊，“哦，原来他刚才没在叫我，只是拟声词而已。”
“喂！那玩意滑不溜鳅的，还会分泌黏液，到底哪里可爱又人畜无害了！”神无月再次拍桌。
“这就是你们魔法少女有所不知了，在我们黑暗帝国的管理下，每条触手都被相当乖巧伶俐，小猫小狗可爱往上面蹭了。”瓦里西斯自豪地说。
神无月无语。
拉薇蓝开口：“我们也不知道最后出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不论怎么看，它都是触手，但显然与我们一直以来所与之为敌的那种触手怪魔有天壤之别。”
“通过时间回溯看到这一幕，我们也很震惊，从未想过这世上居然还存在着这样的怪物。”
“更令我们没想到的是，这样的怪物，居然存在于古莉雅的笔记本之中。”
拉薇蓝将笔记本掀开，翻到十分后面的部分。
那是两面纸拼凑起来的一副巨大绘画，上面绘制着魔神般的庞大身躯。
它凌驾在整个世界之上，下方是陆地与海洋，山川与峡谷，森林与冰原，种种不可思议的景象都被古莉雅以极为凝练的笔法熔铸在一起。
“阿波吕恩，古莉雅是这么称呼它的。”
“阿波吕恩？没听说过，这名字有什么含义吗？”瓦里西斯摇摇头。
“这是音译的名字，我们也不知道有什么含义，但古莉雅对它的描述充满了敬畏......称呼其为灭世魔神。”
“灭世魔神？”瓦里西斯显然被这个夸张的用语吓到了，“它即将毁灭我们这个世界？”
“那倒不至于，虽然它通过偷袭，成功拿下了古莉雅与真红前辈，但假如它胆敢现身于此，将迎接我们所有魔法少女的制裁。”神无月一拳击在掌心，很有干劲的样子。
“我这边的建议是扔核弹。”拉薇蓝冷淡定地咪着可乐。
“我们是魔法少女，扔核弹也太奇怪了吧！不仅是画风对不上，还会引发许多伤亡吧！”
“紫水晶说了，她可以立刻改装一枚大伊万，保证炸下来后，不会出现伤亡，顶多就是有点费建筑和地皮。”
“你们......”神无月再次被哽到无语。
欧天娜将视角不断拉近，几乎贴在这翻开的一页笔记上。
除了古莉雅那过于精湛的画工令人毛骨悚然之外，她所使用的文字同样令人害怕。
这......居然是魔女界的文字，花体居多，优雅又神秘。
只可惜上面是魔女界的古文，并非通用文字，欧天娜看不懂。
记下来记下来，到时候拿给其她人问问。
“果然，古莉雅就是魔女世界来的......”
欧天娜依旧认真观察着这幅画。
又有惊人发现。
画的一角，隐隐有座城市的轮廓，没看错的话，那地方应该正是司夜堡......
司夜堡的西方，正是西之海。
那尊叫做阿波吕恩的神明，正在这片海域的上空，全身上下的复眼都指向这座繁华的城市。
【司夜堡的雨下得可真大，大海似乎在沸腾】
冷不一丁。
欧天娜想到了这句从卡秋莎里人格心中偷来的独白。
海水沸不沸腾先不说。
她是怎么知道司夜堡最近一段时间以来，雨下得很大？
她有出过校园吗？
“好了，说说你的看法吧，关于这灭世魔神阿波吕恩，你有什么想法？”神无月发问。
“阿波吕恩......阿波吕恩......灭世魔神......”
瓦里西斯一副皱眉深思的表情。
“哦，我想起来了，古莉雅大人，似乎提及过类似的东西。”
“真的？她是怎么说的？”
“那次是我们黑暗帝国的年会晚宴......”
“停！”神无月又双叒叕拍桌，桌子的hp减少了第不知道多少个10hp。
“年会晚宴是什么鬼啊？你们平常都是这么在过日子的吗？”
“大人的生活是这样的，每天都有这样或那样的应酬，年会晚宴可是我们的必备项目，很多人都要上台表演节目的......那次晚宴上，古莉雅大人喝得似乎挺多，不自觉露出了忧伤脆弱的一面......她用对未来怀有恐惧的眼神对我说，总有一天，这个世界也要被那个东西所吞噬......”
其余两人听得尤为认真。
“也？她用了也这个字眼？”
“没错，我后来追问古莉雅大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大人只是忧伤的笑着，并不作答......该死！那样的古莉雅大人实在太美丽了，我愿意为她赴汤蹈火，永远效忠！”
没有管他的忠诚之词，神无月皱眉：“你的意思是她过去的世界被摧毁过一次，她逃难到这了？”
“差不多，看来这个什么阿波吕恩，就是毁灭大人故乡的元凶。”
这话听得欧天娜波澜起伏。
深海之树.......阿波吕恩......被毁灭的故乡......
什么情况？
这魔女世界不好好的吗？哪被毁了？
越想越奇怪，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一番盘问下来，神无月以做总结的语气开口：“现在，事情的来龙去脉差不多理清楚了，古莉雅来自一个被毁灭的世界，而毁灭它世界的魔神，阿波吕恩，很可能也要入侵我们这里，是这样吗？”
“没什么毛病，所以我们现在依旧不能掉以轻心，随时准备迎战接下来更可怕的敌人！”
这话说的挺有道理，动画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一季魔法少女动画结束之后，明明boss都被打干净了，但因为人气火爆，愣是被拽着出了第二季，去打新敌人，直至最后一点利润被榨干。
呃啊！这就是大人们的世界！
“这个我们会立刻着手准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方设法打造一个新的跨位面传送阵，看看能不能把真红前辈召唤回来，没有她的话，我们的战力和士气可是会大打折扣。”
“战斗，一直战斗！”拉薇蓝双手举高高。
“即将面对更加可怕的敌人，你们难道不害怕吗？”瓦里西斯诧异。
拉薇蓝与神无月相互对视一眼，露出诧异的表情。
很快，双双一笑。
“好耶！又有新的敌人可以打了！”她俩击掌。
本来，她们一群魔法少女还挺揪心的，想着黑暗帝国居然就这么简单被消灭了，好让人失落，搞不好她们要迎来一大波失业潮。
虽然凭借着魔法少女时期立下的战功，她们以后的人生可以相当光辉，不愁吃穿，人人大别野......可没有魔法，这些俗物又有什么意义？吃个甜品两三下就胖了，拧个瓶盖都费劲。
这样一来，她们身上的光环就会消失，变的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可现在不同了，有着源源不断的新敌人出现，岂不是意味着她们能将魔法少女这个职业一直当到30岁，可持续性竭泽而渔下去？
魔法少女，永不落幕！
见到这两人是这反应，瓦里西斯忍不住鼓掌赞叹：“好！不愧是魔法少女，够混沌.......咳咳，够光明正义......”
他立刻正经起来：“我建议，将锡菲罗放了吧，有他在的话，我们的实力肯定能如虎添翼，别说保护好我们这个世界，一举干爆对方的老家都有可能。”
神无月愣了愣：“锡菲罗？”
“怎么？你们连他也没抓到？”
“谁啊？”
“他是我们黑暗帝国的首席技术专家，正是在他的帮助下，我们黑暗帝国才拥有了如此完善的硬件设施，丝毫不弱于有官方力量协助的魔法少女。”
“这个叫锡菲罗的家伙，他仅次于伱们黑暗四天王？”神无月问。
“这倒不至于，他的地位和我们平级，被称作第六天王。”
“你们踏马......到底有多少四天王......”神无月的拳头硬了。
“真就只有这六个，保证没有王下七武海。”
瓦里西斯又像是记起什么似的：“对了，说起锡菲罗，我记得他前一段时间好像一直在念叨，某个伟大的技术就要完成了，很快就能攫取世界的宝座。”
“什么技术？”
“不知道，这事他都藏得很深，但好像与你们魔法少女有关。”
“与我们有关？”
“没错，他那段时间一直在收集魔法少女喝过的饮料瓶，用过的纸巾什么的，也许是在收集你们的dNA。”
“哎妈呀！这什么变态，一定不能留下来，必须得消灭！”
拉薇蓝嘀咕：“跟这人一比，真红前辈的契约使，拉比都算是道德高尚的......”
“契约使？对了，他也热衷于收集契约使用过的东西，也许在他看来，契约使们的dNA同样是研究魔法少女本身的重要对象。”
欧天娜下意识瞥了拉比一眼。
按理而言，听到有这种变态，它肯定要好好大力批判一番，但结果它并没有什么反应。
哦，差点忘了，它已经被成功洗脑成了史莱姆，有着强烈的种族荣誉感。
“说说，这叫锡菲罗的人长什么样，我去看看监狱里有没有这一号人。”神无月说。
“长什么样这我还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总戴着面具，款式都不带重样的......他的衣品很棒，酷爱穿古典礼服，同样也天天不带重样。”
“古典礼服？是那种肩上扛着流苏，很有舞台剧感觉的那种礼服？”
“差不多，我好奇过科学工作者为什么不穿白大褂，他给的理由是爱好最重要，我立刻就理解了，不再过多追究。”瓦里西斯露出一副很开明的表情。
这番描述把欧天娜听呆了。
如果说将史黛希当成第五天王只是虚惊一场，那么这第六天王，锡菲罗的描述......怎么想，都只能是那位黄昏乐园的园长吧？
原来，那里真是黑暗帝国残党的领地。
“等等，这破地，到底有多少黑暗帝国的成员？”
又是古莉雅，又是五天王，现在又冒出一个第六天王。
按照这个势头下去，加上自己，都可以搓一桌麻将了。
“谁？谁在那里？”拉薇蓝突然抬头，望着天花板。
欧天娜一耸。
透过摄像头的视角，她正在与拉薇蓝对视。
不愧是拉薇蓝，她向来敏感，终于意识到了这里有个隐藏摄像头。
欧天娜正打算利用老队友之间的心有灵犀，向对方挤眉弄眼打暗号时......
啪，神无月一刀将摄像头劈熄火了。
麻蛋......
这一刀把欧天娜的意识都劈飞了，当场回到宿舍。
宿舍内静悄悄，月光流泄一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缓了好久，欧天娜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经历了怎样一场神奇的跨位面意识旅行。
这可真是太——
算了。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毕竟旅行这么一趟，耗费的魔力相当巨大。
事已至此，先睡觉吧。
“ZZZZZ——”
数不清的触手蜂蛹而至，每条触手上都布满猩红的复眼，口器密密麻麻，每只口器里都犬牙交错，荆棘丛生。
这些触手相互缠绕，绞合在一起，一蠕一弹，拼凑出一副地狱般的画卷。
在当前的影像下，这一幕很不清晰，但依旧能感受到它的可怖、错乱、亵渎，仿佛是是被神明惩罚了数千年的怪物。
这是十分危险的一幕，真红应该立刻躲开才对。
奈何她这时正忙着与古莉雅角力，谁也不敢将视线挪动，直到实在绷不住，才喊三二一，一起扭头。
扭头的那一刻，一直匍匐移动的触手们终于暴起，像是食人花的嘴巴那样大幅度开裂。
吧唧一下，她和古莉雅就这么双双被吞了进去。
触手迅速蔓延回跨位面传送魔法阵内。
地下大厅继而迎来崩塌。
影像结束。
审讯室内噤若寒蝉，早已看过一遍的神无月与拉薇蓝依旧感到心有余悸，瓦里西斯则干脆愣住了，下嘴唇几乎垮在桌面上。
什么情况？
史上最强的魔法少女，与不可一世的黑暗女王就这么被轻易干掉了？就一口？
欧天娜也陷入了沉思。
可恶！这场面怎么看，都好耻辱！
偷袭！
这绝对是无耻的偷袭！
“起码真红的安危不用担心，根据我们的观测，她最近有过一次变身记录，起码能证明她是活着的......古莉雅就不确定了。”神无月说。
“刚才那个究竟是什么？触手吗？”瓦里西斯感到不可思议。
“天哪！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触手？它们难道不应该非常可爱、人畜无害才对吗？”
“什么？他发现我了？”欧天娜震惊，“哦，原来他刚才没在叫我，只是拟声词而已。”
“喂！那玩意滑不溜鳅的，还会分泌黏液，到底哪里可爱又人畜无害了！”神无月再次拍桌。
“这就是你们魔法少女有所不知了，在我们黑暗帝国的管理下，每条触手都被相当乖巧伶俐，小猫小狗可爱往上面蹭了。”瓦里西斯自豪地说。
神无月无语。
拉薇蓝开口：“我们也不知道最后出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不论怎么看，它都是触手，但显然与我们一直以来所与之为敌的那种触手怪魔有天壤之别。”
“通过时间回溯看到这一幕，我们也很震惊，从未想过这世上居然还存在着这样的怪物。”
“更令我们没想到的是，这样的怪物，居然存在于古莉雅的笔记本之中。”
拉薇蓝将笔记本掀开，翻到十分后面的部分。
那是两面纸拼凑起来的一副巨大绘画，上面绘制着魔神般的庞大身躯。
它凌驾在整个世界之上，下方是陆地与海洋，山川与峡谷，森林与冰原，种种不可思议的景象都被古莉雅以极为凝练的笔法熔铸在一起。
“阿波吕恩，古莉雅是这么称呼它的。”
“阿波吕恩？没听说过，这名字有什么含义吗？”瓦里西斯摇摇头。
“这是音译的名字，我们也不知道有什么含义，但古莉雅对它的描述充满了敬畏......称呼其为灭世魔神。”
“灭世魔神？”瓦里西斯显然被这个夸张的用语吓到了，“它即将毁灭我们这个世界？”
“那倒不至于，虽然它通过偷袭，成功拿下了古莉雅与真红前辈，但假如它胆敢现身于此，将迎接我们所有魔法少女的制裁。”神无月一拳击在掌心，很有干劲的样子。
“我这边的建议是扔核弹。”拉薇蓝冷淡定地咪着可乐。
“我们是魔法少女，扔核弹也太奇怪了吧！不仅是画风对不上，还会引发许多伤亡吧！”
“紫水晶说了，她可以立刻改装一枚大伊万，保证炸下来后，不会出现伤亡，顶多就是有点费建筑和地皮。”
“你们......”神无月再次被哽到无语。
欧天娜将视角不断拉近，几乎贴在这翻开的一页笔记上。
除了古莉雅那过于精湛的画工令人毛骨悚然之外，她所使用的文字同样令人害怕。
这......居然是魔女界的文字，花体居多，优雅又神秘。
只可惜上面是魔女界的古文，并非通用文字，欧天娜看不懂。
记下来记下来，到时候拿给其她人问问。
“果然，古莉雅就是魔女世界来的......”
欧天娜依旧认真观察着这幅画。
又有惊人发现。
画的一角，隐隐有座城市的轮廓，没看错的话，那地方应该正是司夜堡......
司夜堡的西方，正是西之海。
那尊叫做阿波吕恩的神明，正在这片海域的上空，全身上下的复眼都指向这座繁华的城市。
【司夜堡的雨下得可真大，大海似乎在沸腾】
冷不一丁。
欧天娜想到了这句从卡秋莎里人格心中偷来的独白。
海水沸不沸腾先不说。
她是怎么知道司夜堡最近一段时间以来，雨下得很大？
她有出过校园吗？
“好了，说说你的看法吧，关于这灭世魔神阿波吕恩，你有什么想法？”神无月发问。
“阿波吕恩......阿波吕恩......灭世魔神......”
瓦里西斯一副皱眉深思的表情。
“哦，我想起来了，古莉雅大人，似乎提及过类似的东西。”
“真的？她是怎么说的？”
“那次是我们黑暗帝国的年会晚宴......”
“停！”神无月又双叒叕拍桌，桌子的hp减少了第不知道多少个10hp。
“年会晚宴是什么鬼啊？你们平常都是这么在过日子的吗？”
“大人的生活是这样的，每天都有这样或那样的应酬，年会晚宴可是我们的必备项目，很多人都要上台表演节目的......那次晚宴上，古莉雅大人喝得似乎挺多，不自觉露出了忧伤脆弱的一面......她用对未来怀有恐惧的眼神对我说，总有一天，这个世界也要被那个东西所吞噬......”
其余两人听得尤为认真。
“也？她用了也这个字眼？”
“没错，我后来追问古莉雅大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大人只是忧伤的笑着，并不作答......该死！那样的古莉雅大人实在太美丽了，我愿意为她赴汤蹈火，永远效忠！”
没有管他的忠诚之词，神无月皱眉：“你的意思是她过去的世界被摧毁过一次，她逃难到这了？”
“差不多，看来这个什么阿波吕恩，就是毁灭大人故乡的元凶。”
这话听得欧天娜波澜起伏。
深海之树.......阿波吕恩......被毁灭的故乡......
什么情况？
这魔女世界不好好的吗？哪被毁了？
越想越奇怪，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一番盘问下来，神无月以做总结的语气开口：“现在，事情的来龙去脉差不多理清楚了，古莉雅来自一个被毁灭的世界，而毁灭它世界的魔神，阿波吕恩，很可能也要入侵我们这里，是这样吗？”
“没什么毛病，所以我们现在依旧不能掉以轻心，随时准备迎战接下来更可怕的敌人！”
这话说的挺有道理，动画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一季魔法少女动画结束之后，明明boss都被打干净了，但因为人气火爆，愣是被拽着出了第二季，去打新敌人，直至最后一点利润被榨干。
呃啊！这就是大人们的世界！
“这个我们会立刻着手准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方设法打造一个新的跨位面传送阵，看看能不能把真红前辈召唤回来，没有她的话，我们的战力和士气可是会大打折扣。”
“战斗，一直战斗！”拉薇蓝双手举高高。
“即将面对更加可怕的敌人，你们难道不害怕吗？”瓦里西斯诧异。
拉薇蓝与神无月相互对视一眼，露出诧异的表情。
很快，双双一笑。
“好耶！又有新的敌人可以打了！”她俩击掌。
本来，她们一群魔法少女还挺揪心的，想着黑暗帝国居然就这么简单被消灭了，好让人失落，搞不好她们要迎来一大波失业潮。
虽然凭借着魔法少女时期立下的战功，她们以后的人生可以相当光辉，不愁吃穿，人人大别野......可没有魔法，这些俗物又有什么意义？吃个甜品两三下就胖了，拧个瓶盖都费劲。
这样一来，她们身上的光环就会消失，变的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可现在不同了，有着源源不断的新敌人出现，岂不是意味着她们能将魔法少女这个职业一直当到30岁，可持续性竭泽而渔下去？
魔法少女，永不落幕！
见到这两人是这反应，瓦里西斯忍不住鼓掌赞叹：“好！不愧是魔法少女，够混沌.......咳咳，够光明正义......”
他立刻正经起来：“我建议，将锡菲罗放了吧，有他在的话，我们的实力肯定能如虎添翼，别说保护好我们这个世界，一举干爆对方的老家都有可能。”
神无月愣了愣：“锡菲罗？”
“怎么？你们连他也没抓到？”
“谁啊？”
“他是我们黑暗帝国的首席技术专家，正是在他的帮助下，我们黑暗帝国才拥有了如此完善的硬件设施，丝毫不弱于有官方力量协助的魔法少女。”
“这个叫锡菲罗的家伙，他仅次于伱们黑暗四天王？”神无月问。
“这倒不至于，他的地位和我们平级，被称作第六天王。”
“你们踏马......到底有多少四天王......”神无月的拳头硬了。
“真就只有这六个，保证没有王下七武海。”
瓦里西斯又像是记起什么似的：“对了，说起锡菲罗，我记得他前一段时间好像一直在念叨，某个伟大的技术就要完成了，很快就能攫取世界的宝座。”
“什么技术？”
“不知道，这事他都藏得很深，但好像与你们魔法少女有关。”
“与我们有关？”
“没错，他那段时间一直在收集魔法少女喝过的饮料瓶，用过的纸巾什么的，也许是在收集你们的dNA。”
“哎妈呀！这什么变态，一定不能留下来，必须得消灭！”
拉薇蓝嘀咕：“跟这人一比，真红前辈的契约使，拉比都算是道德高尚的......”
“契约使？对了，他也热衷于收集契约使用过的东西，也许在他看来，契约使们的dNA同样是研究魔法少女本身的重要对象。”
欧天娜下意识瞥了拉比一眼。
按理而言，听到有这种变态，它肯定要好好大力批判一番，但结果它并没有什么反应。
哦，差点忘了，它已经被成功洗脑成了史莱姆，有着强烈的种族荣誉感。
“说说，这叫锡菲罗的人长什么样，我去看看监狱里有没有这一号人。”神无月说。
“长什么样这我还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总戴着面具，款式都不带重样的......他的衣品很棒，酷爱穿古典礼服，同样也天天不带重样。”
“古典礼服？是那种肩上扛着流苏，很有舞台剧感觉的那种礼服？”
“差不多，我好奇过科学工作者为什么不穿白大褂，他给的理由是爱好最重要，我立刻就理解了，不再过多追究。”瓦里西斯露出一副很开明的表情。
这番描述把欧天娜听呆了。
如果说将史黛希当成第五天王只是虚惊一场，那么这第六天王，锡菲罗的描述......怎么想，都只能是那位黄昏乐园的园长吧？
原来，那里真是黑暗帝国残党的领地。
“等等，这破地，到底有多少黑暗帝国的成员？”
又是古莉雅，又是五天王，现在又冒出一个第六天王。
按照这个势头下去，加上自己，都可以搓一桌麻将了。
“谁？谁在那里？”拉薇蓝突然抬头，望着天花板。
欧天娜一耸。
透过摄像头的视角，她正在与拉薇蓝对视。
不愧是拉薇蓝，她向来敏感，终于意识到了这里有个隐藏摄像头。
欧天娜正打算利用老队友之间的心有灵犀，向对方挤眉弄眼打暗号时......
啪，神无月一刀将摄像头劈熄火了。
麻蛋......
这一刀把欧天娜的意识都劈飞了，当场回到宿舍。
宿舍内静悄悄，月光流泄一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缓了好久，欧天娜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经历了怎样一场神奇的跨位面意识旅行。
这可真是太——
算了。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毕竟旅行这么一趟，耗费的魔力相当巨大。
事已至此，先睡觉吧。
“ZZZ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