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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大宋脊梁高太尉 第47章 探敌情远走辽国,景阳冈武松斗酒(二)

    在高太尉的极力催促下,辽人使团只花了不到半个时辰,便收拾好了行囊。

    其实,也没啥好收拾的。

    岁供没了,差旅费也没了,华美的皮毛大氅,也没了,连身上的厚棉衣,还是高俅实在看不过眼,差人去路边各家成衣铺赊来的。

    “人齐了没?齐了就快些上路吧!”

    高俅冲着辽人使团大声嚷嚷,活似个生怕长工偷懒的地主老财。

    “太尉啊,为何如此仓促?”

    虽然归心似箭,但耶律得重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某昨日成婚,自然是想着早去早回!”

    高俅随口编了个瞎话,直噎的耶律得重直翻白眼。

    早去早回?

    那你可以选择不去啊,又没人逼你去!

    嗯,不对!

    突然,一向足智多谋的御弟大王,像是发现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信息。

    趁着没人注意,耶律得重招来一个心腹,低声吩咐了几句。

    不多久,整个使团并高俅带的十来个护卫上路了。

    人多了,自然是乱哄哄的,谁也没有留意到,一百多号人的使团,还少了一个人。

    待到走了几日,高俅找到了耶律得重。

    “某要转道去大名府办个差,咱们就此别过,待上京临潢府再会吧。”

    “不可,太尉不可!”

    耶律得重连声阻拦。

    高俅奇道:“怎的,御弟大王莫不是,想陪某去大名府走上一趟?”

    呸!

    俺才不想!

    耶律得重一路上受够了高俅急行军的催促,自然不想再同路,但是没办法,他还有求于人。

    “那个……那个……”

    “有甚话,照直说!”

    “就是……”

    耶律得重实在是难以启齿,只得将这两日,学自高俅的手势,照着做了一遍。

    伸出大拇指,食指,中指,并一起,轻轻的,搓了搓。

    “嗨!”

    高俅恍然大悟,招来花荣,让他去搬了一袋银两来过。

    “够不够?”

    “够,够,够……”

    高俅的大方,还有善解人意,让耶律得重大为感动,心想到了上京,定要好好招待一番。

    但很快,高俅接下来的话,又让耶律得重收回了之前的想法。

    “既然够,那还等什么!立字据啊!记得,月息三分!还有,利滚利滚利啊!”

    高俅这副放高利贷的嘴脸,全然不似堂堂的殿帅府太尉,让耶律得重不禁感慨,看不透,真是看不透,高太尉的一举一动,全然不是他这种凡夫俗子可揣度的。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耶律得重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现在对高俅,已经完全生不起与之匹敌的心思了。

    在某种程度上来讲,他这情况,有点像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被打击的多了,完全看不到赢的希望后,就会产生的一种自我应激保护。

    再说简单一点,就是,他怂了。

    他能不怂么,自御花园斗箭,输了岁供不说,还被扒了衣裳,接下来就是好些天不闻不问,好不容易上了路,却天天被训的像狗一样,想歇一下,就会被各种冷嘲热讽,却还没法还口。

    真没办法,每天吃饭住宿的钱,都是人家付的。

    真惹急了这帮杀胚,一言不合就把他们丢在半道,让他们自生自灭去。

    这种龌龊事,耶律得重相信,高俅这鸟人,绝对能干得出来!

    现在能借到银两,安心上路,别说是每月三分息,就是每日三分息,耶律得重都敢一口答应。

    “立,俺马上就立!”

    耶律得重飞快的,扯过一张帛纸,龙飞凤舞的,立下了这张,让他以后悔恨终生的字据。

    “呦,你这字不错。”

    接过字据,高俅恬不知耻的评价了一句。

    “那是,本王可是师从……”

    “就此别过!”

    草草扫过字据,志得意满的高俅懒得废话,敷衍的拱了拱手,拍拍屁股就走人。

    “……”

    望着远去的背影,耶律得重哭笑不得。

    高太尉,真非常人也

    ……

    话说高俅一行人,自黄泥冈别了杨志后,又一路向东北而去。

    这一日,他们来到了阳谷县地界。

    “义父,前面有个酒家,不如歇歇马力,吃些酒再走?”

    花荣眼尖,指着前面极远处,向高俅请示。

    “你这眼力……莫不是远视眼?”

    高俅盯着前面,横看竖看,不过是一个小黑点,煞是好奇。

    “义父,何为远视眼?”

    花荣也是好奇,他这义父,时不时的就有奇言怪语,而且细细想来,每每倒还有几分道理所在。

    看着逐渐接近的酒家,高俅随口哈拉着。

    “远视眼就是……哈?!!!!!”

    “哈?”

    花荣懵了,哈是甚?

    此时,高俅揉了揉眼,问花荣道:“那幡子上,写的是甚?”

    花荣扫过一眼,有些不明白,这么简单的字,义父不可能不认识啊,于是又确认了一下,这才道:“三碗不过冈。”

    “三碗不过冈?三碗不过冈!!!”

    高俅仰天大笑,响彻天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兀那厮,笑甚笑,吵了老子的酒兴!”

    一声暴喝后,一条大汉从酒家里闪了出来,怒目相向。

    高俅丹凤眼中精光一闪,再定睛一看,嚯,好一条好汉!

    这汉子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漆刷,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你这厮好胆……”

    见高俅被骂,鲁达自然第一个跳将了出来,冲着这大汉就要破口大骂。

    “莫动气,莫动气!”

    高俅连忙按下鲁达,很是大度道:“与某进去吃酒,今天啊,让你敞开了吃!”

    “果真?”

    一听敞开了吃,鲁达连吵架都顾不上了,乐颠颠的跟着高俅就往酒家里冲。

    “主人家,快把酒来吃!”

    还没坐定,鲁达就扯着嗓子,高呼上酒。

    店主人闻声赶来招呼,一见鲁达的样子,下意识的来了一句:“怎的又来一个……”

    “说甚胡话,快些上酒来!”

    鲁达劈手夺过店主人手中的碗筷,殷勤的给众人分发了起来。

    不一会功夫,店主人跑前跑后,筛来的十数碗酒,倒有一大半,全下了鲁达的肚。

    “这酒,好生有气力!”

    打了个酒嗝,鲁达大呼痛快。

    自从花荣对他严加管教后,他可是有些日子没喝畅快了。

    鲁达是喝畅快了,可是他的海量,却也引出了接下来的一场龙争虎斗。

    “那汉子,可敢与俺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