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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大宋脊梁高太尉 第48章 探敌情远走辽国,景阳冈武松斗酒(三)

    “那汉子,可敢与俺斗酒?”

    众人寻声望去,发现正是方才那个骂人的大汉。

    “俺们不与你计较,你这厮,却还敢来撩拨俺!”

    鲁达一撸胡须上沾满的酒渍,有心想要应下,却事先偷偷的,瞄了眼花荣的脸色。

    “哼!”

    早得了高俅的交待,花荣傲娇的将俊脸一别,就当没看见鲁达的小动作。

    没了花荣的约束,鲁达哪还顾得上其他,直接大喝一声:“酒家,筛酒来!”

    对面那大汉也不示弱,亦是狂喝一声:“酒家,上酒!”

    在两位彪形大汉的虎视眈眈下,店主人瑟瑟发抖,生怕这两粗汉厮打起来,将他这小酒家给拆散了架。

    “莫慌,有某在,出不了大事,只管上酒!”

    有心看戏的高俅发话了,还示意花荣先去给了锭银子,充做酒钱。

    有了高俅的安抚,再得了一锭成色十足的纹银,店主人安心了不少,便流水似的上起了酒。

    那汉子瞄了眼鲁达的桌前,朗声道:“俺也不占你便宜,见你已喝了七八碗,俺先赔上五碗,凑够了八碗,再与你较量!”

    原来,这汉子也才到店不久,将将喝了三碗,便被高俅的一通大笑,给引出了店去。

    “几碗酒算甚,也不需你赔,你一碗,俺一碗便是。”

    鲁达一挥手,直接大气的,抹平了前面的账。

    “俺自不占你这点便宜!”

    哐哐哐哐哐,大汉连干五碗,将空碗摔在了桌上,哐哐作响。

    鲁达看着对面汉子的牛饮,喉头不由自主的一阵耸动,他方才,哪是大气啊,他就是想多喝几碗啊。

    “到俺了,到俺了!”

    见对方喝足了八碗,鲁达连忙端起酒碗,一仰脖,全倒进了他的血盆大口。

    “看俺的!”

    对面的汉子不甘落后,端起一碗,亦是一口灌下。

    “来!”

    “再来!”

    “再来!”

    ……

    就这样,你一碗,我一碗,又是十余碗下肚,两人仍是势均力敌。

    在一旁看戏看的起劲的高俅,还饶有兴致的数着那汉子桌前酒碗。

    都第十八碗了,按说也该到顶了,他怎么还能喝呢?

    “店家,上……上酒!”

    鲁达脸上早升起了两团红晕,衬着他满脸的络腮胡子,倒竟还有几分憨态可掬。

    “与俺……筛酒……来”

    对面汉子两眼发直,但仍强撑着眼皮,拍着桌子大呼小叫。

    “客官,要肉便添来,可酒……却不添了!”

    店主人哪里见过如此能喝之人,而且,一见,还是两个。

    “却又作怪,怎的不肯卖酒来吃!”

    汉子勃然大怒,从兜里翻出一块碎银,拍在桌上,喝道:“且来看俺银子,还你酒钱够么?”

    店主人连忙摆手:“够的,够的!”

    汉子大叫:“既然够,还不筛酒来!”

    “好叫客官知道,我门前的招旗上,明明写了三碗不过冈,你这吃了都有十八碗了,可不能再吃了。”

    店主人苦口婆心,一个劲的劝说。

    “怎地唤做三碗不过冈?”

    鲁达也来了兴致,他对这酒,那是相当的满意。

    “我这酒,虽是村酒,却比老酒的滋味,但凡客人吃了三碗,便醉了,过不得前面的山冈去,因此唤做三碗不过冈。”

    “原来恁地,俺却吃了十八碗,如何不醉!”

    鲁达大为得意,按这酒家的说法,寻常人吃了三碗便要醉,那他这酒量,岂不是无敌了?

    不对,还是有敌手的!

    于是,他冲着对面的汉子喝道:“俺还能吃,你怎的说?”

    “如何不能!再来!”

    那汉子受不得激,又吵着要酒家上酒。

    “哎呦客官啊,我这酒叫透瓶香,又唤做出门倒,初入口时醇浓好吃,但只要一吹风,少刻时便倒,倒了,可没药医。”

    酒家苦苦劝阻,就是不肯上酒。

    那汉子:“休要胡说,没地不还你钱,筛酒来!”

    鲁达:“休得胡鸟说,便是你使蒙汗药里面,俺也有鼻子!”

    好说歹说,两个酒蒙子就是不依不饶。

    “客官?”

    店主人还算是有眼力,知道这些人里,长得最是人模人样的高俅,才是领头的人,于是也不跟两粗人磨嘴皮子,直接找上了能做主的。

    “直管上!”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高俅才不管,他啊,就想看看这两人到底谁能喝,还有,到底能喝多少。

    “嗨!!!”

    店主人一跺脚,没想到这人模狗样家伙,也是个不着调的东西,索性也不管了。

    一趟,两趟,三趟……

    不知道多少趟后,上酒的店家也麻木了,天知道这两个怪物喝了多少酒。

    他只知道,他后面备下的几大桶存酒,被喝了个精光。

    那可是,足足一个月的量啊!

    “怎的,酒钱不够了?”

    还没等到结果的高俅,看着站着不动的酒家,示意花荣再去给上一锭银子。

    “非是……酒钱……是……酒没了……”

    酒家喘着粗气,很是惋惜的看了一眼花荣手中的银子,不是他不想挣这钱,而是实在没酒可卖了。

    “好!”

    高俅一声高喝,直惊得地上的酒家抖了三抖。

    “某宣布,你两人……”

    高俅来到鲁达与那汉子中间,一手拉一个,高高举起,大喝道:“不分胜负,平局!”

    “俺还能喝!”

    虽然脚步已然错乱,但那汉子的嘴,仍是很硬。

    “俺也是!”

    鲁达眼神涣散,也不认输。

    “能喝,能喝,都能喝!”

    高俅左看看鲁达,右看看那汉子,打心眼里乐开了花。

    可就在他乐不可支的时候,一左一右,两个魁梧过人的壮汉,俱是脚下一软,向着中间的高俅倒去。

    高俅虽有几分力气,可哪抵得住两个各有两三百斤醉汉的分量。

    而且,大家都知道,喝醉酒的人,份量要比清醒时重上不少。

    身材修长的高俅,被两个五大三粗的醉汉直接压到了最底下,那重量,那酒气,那汗味,直把一个好好的大宋人样子,给压出了猪叫声。

    “鲁达,给某起开!”

    “武松,挪开你的臭嘴!”

    “林冲啊,快将他们拉开!”

    “荣儿啊,快救救为父……”

    ……

    在高俅杀猪似的惨叫声中,那汉子在醉梦中,咕哝了一句。

    “你怎地……知道俺叫武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