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相依为病 > 第92章 老公

相依为病 第92章 老公

    景深这句‘恪守妇道’之前签合同的时候说过。

    虽然没有进合同,但南桑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守了,不玩真格的。

    只是欲拒还迎的钓着人出赌场,去商务会所,带着一群出台小姐朝死里灌人。

    笑吟吟的嘴脸,在把醉醺醺的人拉进酒店后消失不见踪影。

    身后跟着七八个花背打手,披着黑色大衣,踹开酒店的房门。

    叼根烟翘脚坐在板凳上。

    捉奸直接成双,名流一抓就是现行。

    像是雪花般的照片在十天里,以飞快的速度贴满了墙壁。

    乱七八糟的视屏一录就是一卡带。

    南桑把刚得来的一大佬的求饶视屏传到国外的邮箱,再刻进光盘一份。

    嘴咬着笔帽,噙笑在光盘上的便签纸写上名字,插进成排密密麻麻的光碟架。

    一手捏着名单比对,一手细指划过一张张光盘。

    手机进来杨浅的电话。

    南桑从和景深结婚后只接到过杨浅一个电话,把赌场给了她,这是第二个。

    南桑点光盘数量的手微顿。

    没什么表情的脸在接起电话后,扬起甜腻的笑,“浅姐好。”

    杨浅也在笑,同样的甜蜜,“桑姐好。”

    对南桑说桑姐好的。

    要么是赌场的自己人,要么是景深盘子里的人。

    其余的,很少。

    大多是被捏住了致命把柄,跪地求饶的时候。

    尤其是政商名流。

    说白了。

    不捏着他们的把柄,因为你是个女人,哪怕是开赌场,手里人多到数不胜数,地盘也多到令人咋舌,却依旧瞧不上你。

    骨子里不拿你当成和他们一个阶级的人。

    杨浅就更不用说了。

    算是把南桑领进行的人,也算是把南桑捧到这个高位的人,张口笑吟吟,像是恭维的来一句‘桑姐好’,怎么听怎么诡异。

    南桑笑笑:“有事?”

    杨浅开口:“你最近的动作有点大啊。”

    南桑脑袋微转。

    看向单面玻璃外面人可罗雀的赌场。

    最开始之所以慢吞吞的来。

    一是和景深的关系算得上和缓,危机感没那么重。再就是怕动作太大传出去,打草惊蛇。

    单方面骂了景深一顿后。

    南桑的危机感空前高涨,加上陈绍南不在身边。

    那点畏首畏尾消失的无影无踪,手段又快又狠。

    那么肯定会打草惊蛇。

    现在来场子的人,几乎没什么像样的了。

    真正像样的,都早早的收到消息,半步不靠近这里,就怕被南桑给算计了。

    南桑脸色阴晴不定,选择装傻:“您在说什么啊?”

    “先出老千放高利贷,接着下药、车祸、仙人跳、打砸抢威胁,视屏照片又拍又拿。”杨浅语气悠悠:“除了毒和人命,能沾的你都沾了,你说我在说什么?”

    南桑眼底闪过冷意:“然后呢?”

    “你大张旗鼓不计任何代价的把人收拢到你名下,是为了什么?”

    南桑冷笑:“当然是为了找南家算账。”

    “是啊。”杨浅说:“你知道,我知道,被你算计的那些人都知道,桑姐……”

    杨浅说:“南镇不知道吗?景深……不知道吗?”

    南桑微怔。

    杨浅说:“南镇最近在干什么,景深最近又在干什么,你知道吗?”

    南桑……不知道。

    南桑最近很忙。

    忙到吃饭都差点吃进鼻孔里,趴在沙发上就能睡着。

    有次连着三天都没时间卸妆。

    满心满眼只有自己的事,尤其是年关在即,哪来的心思关注南镇,尤其是关注本就不好查的景深。

    杨浅开口:“你太急了,现在不收收急躁的心思,慢慢来,你会输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杨浅吐出一句:“没点意思。”

    南桑在杨浅把电话挂断后,脑门莫名的窜出了汗,打电话:“散出去的人都收回来,给我盯南镇和景深。”

    南桑不止是急,还贪。

    手里握了大半名流政商的把柄不够,还想要全部。

    她的几百号人全都散了出去,在京市的角落里盯着其余不敢再靠近赌场的人。

    南桑一声令下,人手全部回笼,去盯南镇和景深。

    南镇这边却并没有什么动静。

    太朝前的查不到。

    最近的,只是和些和他有关系的老板吃吃喝喝,正常走年关的亲礼。

    没和南桑最近收拢的人打过交道。

    景深同样。

    没和南桑最近收拢的人打过交道。

    更甚者,没接触过他丢给南桑地下的盘子,只是整日在北边晃。

    南桑眉头微皱,喃喃:“北……”

    南桑记得景深当初迟迟没插手。

    除了钓着南初外。

    还为了要南镇手里北部一块很大的地皮。

    南桑到现在都没搞明白他要那块荒地做什么。

    今晚景深和人约了在北边的一个湖里冬钓。

    南桑原地转了两圈。

    披上大衣出门上车,去京市北部。

    京市北部距离这边有段距离。

    南桑坐车过去,发现何止是有段距离,是相当远。

    几乎和去京市周边城市距离一样。

    下午出发,到地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隐约可见诺大的人工湖边亮了一盏灯。

    北方的冬天是干冷,到处都硬邦邦的。

    南方的冬天是湿冷,地面全是夹杂着冰屑的泥泞。

    从南桑站的路边想下去湖边,必须要下一个没台阶的凹。

    南桑低头看黑乎乎,一看就很脏还很软,会弄脏她高跟鞋的土地皱了眉。

    提起裙摆想下去的时候。

    湖边钓鱼的背影转过来一个。

    南桑隔着很远和他对视。

    模糊的眼睛有点看不清转过头的是谁,只看见猩红光点闪烁不断。

    接着,猩红光点站起身。

    穿着藏蓝色冲锋衣,围着黑色围巾的瘦高男人走近,在下凹处仰头看南桑。

    不等南桑说话。

    景深侧脸吐掉烟头,朝前半步伸出手。

    南桑怔了下,看看下面的地,再看看他。

    伸长手。

    腋下被托着,整个人被半抱着下了这个凹处。

    待南桑站稳后。

    景深后退半步,手插兜冷冷清清的,“来这干什么?”

    南桑低头想拍大衣沾到泥泞的动作微顿,掀眼皮看了眼他拉开的距离,蓦地扬起笑,甜甜蜜蜜的说:“想你了啊。”

    她朝前蹭,腻腻歪歪的喊,“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