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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依为病 第93章 开发后离婚

    南桑直接挤到景深怀里,“人家十天不联系你,你也不联系我,可真是好狠的心呢。”

    不等南桑再多说两句恶心恶心他。

    后衣领被扯住。

    景深的指凉极了,像是在水里泡过的。

    他把她从怀里拽开,不冷不热道:“说人话。”

    话音落地,一阵冷风吹过,南桑打了个喷嚏。

    紧随其后,景深朝前半步。

    把南桑的大衣朝上拽了拽。

    修长的指尖落在她胸前。

    不等南桑挑眉,他把南桑大衣的扣子扣上了。

    一路朝下。

    三颗扣子全部扣上。

    接着。

    南桑脖颈处多了条带温度的围巾。

    这围巾是男款,但屈开却也很宽。

    景深给南桑围之前屈开了。

    围巾遮住南桑的口鼻,让她只漏出眼睛。

    景深围了一圈后,掀眼皮和她漆黑的大眼睛对视一眼,敛眉打结。

    把自己的冲锋衣拉链拉到头,侧目看向湖边,再看向南桑:“钓鱼吗?”

    南桑的时间相当珍贵。

    她一天能按两个人在她面前下跪磕头,说愿意为她所用,只要她别把视屏和照片散出去。

    有时候顺利,甚至是三个。

    现在距离过年还有四天。

    收到风声的人越来越多,来赌场的人越来越少。

    南桑该做的是去找人。

    就算不拉来赌场让他们欠下高利贷,也该再找别的把柄。

    她没闲工夫在大冷天里冬钓。

    但……得钓。

    她得摸清楚景深现在在想什么。

    还有就是北部,他整日泡在这是在干什么。

    南桑恩了一声。

    景深转身,几步后伸出手。

    天色已经黑透了。

    到湖边有上百米,南桑的高跟鞋很高,走在泥泞上不方便。

    南桑闻着围巾上带出的不算难闻的浅淡烟味,伸手搭上。

    俩人的手都凉。

    南桑没嫌弃,和景深一起去了湖边。

    到湖边看见另外一人皱了眉。

    京市地位差不多的人她都见过,就算没见过,看照片也认得七七八八。

    但这个老头,却是没见过的。

    而且穿着简陋,看着也不是他们圈子里的。

    准确形容,像个——农民老伯。

    农民老伯站起身,打量了下南桑,新奇道:“这位是……”

    景深介绍:“这是我……朋友。”

    南桑怔了瞬,面色如常的对这位笑笑,“你好,我是南桑,景深的朋友。”

    老头唏嘘了声,“我看景先生抱你下来,还以为你们是两口子呢。”

    南桑不等景深开口,撇嘴娇嗔道:“我可看不上他。”

    老头像是想不服的反驳。

    话题被景深扯开。

    他示意南桑在凳子坐下。

    景深这只有一个凳子,南桑不客气的坐下了。

    景深在南桑身边蹲下,接着和这老伯聊天。

    南桑竖着耳朵听,隐约有点后悔来这一趟了。

    他们聊的就是些钓鱼的事,没一丁点有用的。

    南桑想掏出手机摆弄,脑神经猛的机灵了一下。

    因为那老伯说:“明早我会把人都叫过来,你来签合同吧。”

    “多谢。”

    南桑抬眸环视面前巨大的湖面。

    翻出手机里北部的地图。

    京市北部的面积占据了京市的百分之八十。

    比周边的城市都要大。

    但却没人想过开发这。

    第一。

    这地人口太少。

    第二。

    地势不行。是上游城市的排涝区,而且到处是山林和湖畔。

    第三。

    没人能吃得下,是真真的,绝对没人能吃得下。

    除非……和政府联名。

    南桑闪烁不断的瞳孔被景深打断。

    “晚上回家喝鱼汤吗?”

    南桑回神。

    景深蹲在她身边捞出浸水渔网,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小鱼。

    他定睛看了几秒。

    把小鱼都倒了回去。

    只剩下里面一条奄奄一息的大鲫鱼。

    他收拢鱼网,把鲫鱼拎起来,额首问南桑:“喝吗?”

    “喝。”

    南桑阔别十天和景深回了家。

    晚上托腮坐在桌边看厨房里忙碌的景深。

    几秒后挪过去,背靠厨房墙壁,环胸挑明,“北部要开发了?”

    景深摆弄鱼的手微顿,笑笑:“鱼在地底下能活,但人不行。”

    他回头看过来,眸光深邃:“人待久了,会泡的全身腐烂,面目全非。”

    南桑启唇笑笑:“你当初把地下的盘子给我,是想洗白上岸?”

    不接触地下。

    你根本想象不到地下的钱有多好赚。

    如果南桑不是为了把人圈为自己所用,正儿八经的经营赌场。

    她一日进账少说上千万,再运作一番,翻三倍都不止。

    这只是一个赌场的利润,景深之前何止是一个赌场,他有京市地下所有的厂子。

    从赌场到商务会所到KTV到酒吧到酒店,乃至日进斗金的运输,景深从前一日进账少说上亿。

    他说给就给,整日的泡在有可能会开发的北部。

    明显是想把手里的现金都洗白,从地下的王,变成京市正儿八经的豪门,而不是从前不值钱的新贵。

    “是。”景深随意道:“我给你,就是想洗白上岸。”

    他接着说:“你呢,想上岸吗?”

    南桑微怔。

    景深回身,抵着厨房灶台,手环胸,很平淡的说:“如果想,我可以拉你一把。”

    “南桑,地下和地上,不是一个阶层。”

    南桑明白。

    在地下混的,混得不好的是猪狗,任人打骂凌辱。

    混得好的,别人敬着尊着。但把柄太多,脑袋上像是悬了一把刀。

    不好说什么时候,你的脑袋就会被刀给割下,沦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可……地下方便啊。

    只要你够狠,够毒,没有底线和道德,你就可以凌驾于旁人之上。

    就像是南桑现在在做的。

    一切手段用尽,收拢无数人为自己所用,让他们的眼神从轻贱变成恐惧和惊惧。

    上岸是好。

    只要你事事谨慎,和权贵有斩不断的利益纠缠,生活在青天白日下。

    总不会时刻有被人送进去的可能。

    可……她不会。

    她只上过几天正儿八经的班,没做过生意。

    而且已经爬到现在这个位子了。

    说什么她都不会放弃,去一个陌生领域,全部从零开始。

    还有……

    南桑蓦地噗嗤一声笑了。

    景深唇角勾起一抹笑:“笑什么?”

    南桑笑自己草木皆兵,以为景深是在想怎么算计她,结果人在想着上岸彻底和从前告别。

    南桑的笑转瞬即逝,沉沉的看着他:“等北部开发,你就该和我离婚了吧。”

    景深回眸接着摆弄鱼,很平淡的恩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