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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依为病 第287章 复仇的开始

    南桑和景深来丽水的两个月零九天。

    天蒙蒙亮时,南桑被推醒。

    映入眼帘的是景深的笑,“桑桑。”

    景深把南桑四仰八叉睡觉弄乱的发捋好伸出手:“来。”

    南桑伸手圈住他的脖颈,腿盘他的腰。

    景深单手抱起她,另外一只手扯过车上的毯子裹着她。

    南桑被阵吹来的冷风冻到了,无意识的把脸埋进景深脖颈。

    在后脑勺被轻拍后掀眼皮,余光看向远处的灯火通明。

    景深想要的家,建好了。

    和当初在京市景深自己上手修改的图纸不一样。

    和后来在酒店里敲定的模板房也不一样。

    没了三室一厅。

    为了赶时间,切掉了半个客厅和一个卧室。

    昨天为了赶时间把另外两间房之间的墙板也拆了。

    现在这个房子是一室一厅,五六十坪。

    有点小。

    但大抵是因为坐落在绿意盎然中,外面的泥路被铺了石子,铺了草坪,门口有棵歪脖子树,树下还吊了一架绑了干草的秋千,胡桃木色却灯火通明的房子瞧着漂亮极了。

    景深脸颊在南桑发顶上轻蹭了一瞬:“我们的家盖好了。”

    南桑问:“几点了。”

    “五点二十。”

    比原计划能住一晚又多了一个白天。

    南桑下来。

    在景深把毛毯给自己披好后,抬脚从路边景深改了又改,最后改成的鹅卵石路上朝着远处的房子走。

    她没进去。

    在树下看秋千,一瞬后,走近抬手轻触门板,窗户。

    没有雨也不是阴天。

    太阳出来的就很快。

    南桑在天光泛亮,像是日出快要爬起来时回眸对景深笑笑:“我们去买点东西吧。”

    景深微怔。

    南桑裹着雪白的毯子,漆黑的长发蓬松在毛毯上,歪头笑的又恬静又温柔:“买点菜,回来在我们家里给我做点好吃的。”

    “再买点红色的贴画,我想剪窗花。”南桑像是想了想,轻声说:“还想剪个大红色的喜字,贴在我们的床头。”

    南桑抿了抿唇,很小幅度的笑了笑:“算是洞房花烛夜了。”

    景深其实想让南桑先进去看一看。

    她这些天虽然像是个女主人,但是在房子搭建好后,并没有进去看。

    他想让她看一眼她自己选的家具修改了尺寸后在里面的暖灯下瞧着有多漂亮。

    最后没说出口。

    不管是南桑说的‘我们家’还是南桑说的‘大红色的喜字’,亦或者是‘洞房花烛夜’,都让景深心软到像是要化了。

    他在南桑走近伸出手后牵住她的,带她回车里。

    俩人来的太早了,商场还没开门。

    没人说去别处逛逛,就在这等着。

    等到九点商场开门后。

    景深带南桑买东西。

    选了食材,选了家里缺的生活用品。

    买了花,买了很多可爱的家居摆件。

    南桑蹲在文具区挑拣要用的红纸。

    景深垂眸看着,在南桑回眸问这个行不行时,笑笑说好。

    中午。

    景深带南桑回去了。

    到路边后,景深把东西一趟趟的拎回家。

    最后一趟回来的时候,南桑急的像是要哭了,“剪纸专用的剪刀忘了买了。”

    景深说吃了饭再去。

    南桑不愿意,说想景深做饭的时候剪纸。

    还说买了很多的装饰品,还有鲜花。

    鲜花要修要剪要插很麻烦。

    南桑想在傍晚的时候全部弄完。

    她说她要亲自弄。

    闹着让景深回去买,她在家里收拾别的。

    南桑没哭,只是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景深。

    又急又躁。

    只是急还好。

    躁代表情绪不稳定的南桑像是想发脾气。

    景深妥协了。

    在南桑拎着剪纸朝家走,站在秋千下朝他摆手手,启动车辆离开。

    南桑定定的看着。

    转身抬眸看着面前在烈日下的房子。

    找出手机打给秦旭,“开始吧。”

    不只是景深把时间提前了一个白天。

    秦旭也是。

    秦旭笑:“你确定能把景深带回来吗?”

    “带不带的,其实没区别。”南桑淡道:“不是吗?”

    “你不会是想景深如果不愿意回来,你要亲自动手……”

    南桑没等他说完,把电话挂了。

    定定的看了半响面前的家门,抬脚走近,手轻触。

    门没关好。

    景深在走前进来了三趟,因为想着待会要进去,不过是虚掩。

    南桑只要稍微用那么一点点的力气,门就开了。

    她也就能看到景深那么想建好的房子里面到底长什么样。

    但到最后,南桑还是收回了手。

    ……

    景深在年关的时候买了红纸。

    后来因为江州打岔,没来得及把剪纸放到购物篮里。

    俩人上次剪纸要追溯到很多很多年前,尚且年幼之时。

    景深对于小时候很多事,比南桑要清楚。

    但却记不得剪纸是不是必须要配专门的剪刀。

    若是配的话,该和红纸在一个区域。

    景深沿着这排找,手机进来电话。

    京市高层。

    景深扫了眼划开接了。

    “方阳集团是怎么回事?”

    景深朝前走的步子顿了一瞬,默默地想。

    这么快吗?

    想法只是一瞬间,景深恢复正常,他步子正常,声音也正常:“什么怎么回事?”

    “由北棠担保,占北部项目百分之四十,占比金额超三百兆的方阳集团,是空壳子,是皮包公司!”

    对面声音巨大,像是在从肺腑里吼出声响。

    景深沉默一瞬,视线在这排浏览,语气平平的哦了一声。

    “现在在调查中,我只问你一句,方阳是你xiqian的工具吗?”

    北部是北棠与政府联名的项目。

    高层监管,北棠主导,入资公司次之。

    除却北棠外,北部项目占比份额最大的便是方阳。

    方阳集团爆出丑闻。

    北部这个被万众瞩目的项目也跟着陷入丑闻。

    不管是北棠的景深,还是当初由景深牵头,和北部有关系的高层。

    一个都跑不掉。

    全部会被收监陷入调查,直到出现罪魁祸首。

    高层之人,哪怕是再小头衔,因为牵扯到公信度,都必须要干干净净的。

    罪魁祸首,换句话来说便是替罪羔羊。

    必须是商贾。

    是北棠的总经理,北部项目的负责人。

    也只有这个职位,拥有这么大的权限,才能平息民愤,也才能让民众放下怀疑。

    景深在这排走完都找不到剪刀后皱眉了瞬,平静的告诉对方:“方阳出事,你们都会把我推出去。是或者不是,有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