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队长，我们聊聊 第9章 小祖宗
另一边，周岭和老高负责审问曹竭。
据向雨桥父兄和未婚夫秦意临的说法，向雨桥和曹竭是大学同学，短暂谈过两年，属于象牙塔里的爱情，不考虑物质和未来。
向雨桥大学毕业后，向春生托关系把她送进电视台，在音乐广播做dJ，生活工作一帆风顺，慢慢就和穷小子曹竭产生分歧，毕业半年就分手了。
曹竭这些年死缠烂打，后来跟朋友干摄像，混剧组，赚了点钱，求着向雨桥复合，向雨桥心软，和他维持朋友关系，这才让他误以为还有机会。
多半年前，向雨桥和秦意临恋爱，打算和曹竭划清界限，没想到对方不依不饶，居然杀死向雨桥。
审讯室里，曹竭听到这一说法，气得眼睛喷火：“胡说八道！我和桥桥是真心相爱，要不然秦意临掺和进来，我俩不至于分手！”
周岭皱眉：“继续往下说。”
曹竭说，他和向雨桥是大二时认识的，属于一见钟情，非常合拍。
“桥桥是花钱大手大脚了点，可现在的女孩子，有几个不大手大脚的，我那时候根本不知道桥桥家这么有钱，她也没说过，况且我家镜也没多差，没必要靠傍富婆让自己少奋斗十年，是向家狗眼看人低。”
他说，毕业时，向家知道向雨桥和他的恋爱关系后，就百般阻挠，认为他图钱才和向雨桥好，为此还制造了不少误会。向雨桥那时候感情徘徊不定，直到秦意临出现。
“我不知道那小子用了什么花言巧语，桥桥忽然就变心了，”曹竭颓丧说：“她非要和我分手，我都快跪下求她了，谁知道她完全不念旧情，居然让她哥去我老家，带人骚扰我爸妈，我忍无可忍，一气之下打了她一巴掌，从那以后，到订婚宴前，我们再也没见过了。”
二十四日凌晨两点多，曹竭接到朋友电话，说在酒吧看见向雨桥喝得烂醉如泥，非常痛苦。他想到她明天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本着再见她最后一面的目的，去了酒吧，并以男朋友身份，将她带走送回家。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叫我的名字，她说她爱的是我。”
曹竭说，因为她的话，他产生了和她私奔的想法。
凌晨四点，曹竭送向雨桥到家，安顿好后，他提出私奔，两人冲动之下发生关系，曹竭不慎推倒她，致使她撞伤后脑勺昏过去。
“当时大概凌晨五点，我试探她的鼻息，发现没气了，我…”曹竭后悔的捂住头：“我是真的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周岭黑着张脸，怒问：“所以你就跑了？你连拨打求救电话的想法都没有？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
曹竭痛哭流涕：“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杀死她……”
*
从审讯室出来，周岭和老高脸色并未放松，老高是刑侦队老人，点了根烟问周岭：“曹竭的话，你觉得可信吗。”
“很显然是强尖，向雨桥挣扎时，被他推倒撞伤头部，后来见死不救，简直畜生，”周岭叼着烟：“但明摆着的问题，向雨桥头上伤不致命，她的死是因为双硫仑反应，这点曹竭不知情，从他的反应看，不像是说谎。”
老高认同的点头：“还有作案时间，二十四号布置会场的庆典公司是下午两点到，四点半撤的，向秦两家是五点十分到宴会厅，凶手能利用的只有中间的四十分钟。曹竭说他四点四十分到苗姜家聚会，十分钟，藏尸、来回的路程肯定不够，不过也得有苗姜的证词才作数。”
“我下午就问她。”周岭看了看时间，给苗姜发信息，叫她下来吃饭，他在一楼等，很快她就回了。
cat：【我不饿，你去吃饭吧，不用管我。】
不吃拉倒，周岭转身从大门走了。
食堂已经过了用餐高峰，周岭往橱窗伸脑袋一看，宫爆大虾。红烧肉，菜色诱人。
他嘴上说着不吃拉倒，手却很诚实的挑了几个荤素搭配，营养均衡的菜，让食堂师傅打包一份。
打完饭，他端着自己的餐盘找了个清净的位子，一碗米饭扣在红烧肉上，正要吃，一个窈窕身影在对面落座。
“死者体内的精|液样本和曹竭做了dNA 比对，证实是他的。”石韵佳也刚好来吃饭，拉了个开场白。
“曹竭交代了，”周岭闷头吃饭：“你下午把报告放我桌上。”
石韵佳好整以暇的看他：“听说苗局外甥女是涉案短剧编剧，还是被你带回来的？”
周岭带苗姜回来的事警局上下都知道，因为牵扯到苗局家属，没少议论，石韵佳也听了些：“这点事你让林欢去问就行了，没必要亲自去，就你这凶巴巴的态度，一个分寸没掌握好，连你师父一起得罪，划不来。”
石韵佳的口吻全然不拿自己当外人，周岭又不是听不出来，好好的饭如同嚼蜡，撂下筷子：“管好你自己，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说完，他去窗口要了个餐盒，一股脑把饭倒盒里，两份一起拎着走了。
石韵佳碰壁也不是一次两次，继续吃她的饭，温水煮青蛙，急不得。
*
苗书达办公室，一本书已经被苗姜无聊的翻完大半，她靠在椅背，伸了个懒腰。
门推开，周岭拎着两盒饭进来，一盒戳她面前，声音冷硬：“吃饭。”
“我不饿。”苗姜习惯两餐，早饭和夜宵，中间一般吃点水果零食。
周岭以为她赌气，饭盒打开，连同筷子一起摆她面前：“你饿死事小，但是你不能饿死在我的手里。”
苗姜亮着一双眼：“为什么。”
周岭坐下大口扒饭，半开玩笑：“你舅舅是我领导，饿死你，我还有奖金拿？”
苗姜诚恳发问：“你抓我回来，还想让我舅舅给你奖金？”
周岭被噎，绷着脸看她一眼以示警告。
苗姜安静了，坐在他对面，看他闷头吃饭，饭盒里拌着肉汤的米饭忽然变得很有食欲，裹着酱汁的虾肉和盖着蒜末的青椒肉丝也很不错。
她拆开一次性筷子，从衣兜里摸出盒薄荷糖，放在两人中间：“吃完含一颗。”
周岭没这习惯：“又不接吻，用得着。”
“用得着，”苗姜说：“吃蒜口气重，面对面说话能闻见。”
周岭沉默的咽下口中食物，咀嚼动作都慢了半拍。
苗姜又问：“你们食堂炒菜，用的什么油？”
周岭闷声：“没问过。”
“你帮我问问吧，”苗姜抿唇：“我不吃花生油。”
周岭不明所以：“你能不能好好吃饭。”
苗姜乖乖放下筷子：“我不吃了。”
周岭以为她被带到警局不痛快，和他对着干，定定瞪她三秒，压着火掏出手打给厨房：“你们今天中午炒菜用的什么油？”
食堂懵了：“咱们都是超市买回来的金龙鱼，咋…咋了？”
“花生油？”
“不是，菜籽油，低芥酸、浓香型的好油，周队，到底咋了？”
“没咋，”周岭看着眼神清澈的苗姜，拿她没辙：“碰上个难伺候的小祖宗。”
据向雨桥父兄和未婚夫秦意临的说法，向雨桥和曹竭是大学同学，短暂谈过两年，属于象牙塔里的爱情，不考虑物质和未来。
向雨桥大学毕业后，向春生托关系把她送进电视台，在音乐广播做dJ，生活工作一帆风顺，慢慢就和穷小子曹竭产生分歧，毕业半年就分手了。
曹竭这些年死缠烂打，后来跟朋友干摄像，混剧组，赚了点钱，求着向雨桥复合，向雨桥心软，和他维持朋友关系，这才让他误以为还有机会。
多半年前，向雨桥和秦意临恋爱，打算和曹竭划清界限，没想到对方不依不饶，居然杀死向雨桥。
审讯室里，曹竭听到这一说法，气得眼睛喷火：“胡说八道！我和桥桥是真心相爱，要不然秦意临掺和进来，我俩不至于分手！”
周岭皱眉：“继续往下说。”
曹竭说，他和向雨桥是大二时认识的，属于一见钟情，非常合拍。
“桥桥是花钱大手大脚了点，可现在的女孩子，有几个不大手大脚的，我那时候根本不知道桥桥家这么有钱，她也没说过，况且我家镜也没多差，没必要靠傍富婆让自己少奋斗十年，是向家狗眼看人低。”
他说，毕业时，向家知道向雨桥和他的恋爱关系后，就百般阻挠，认为他图钱才和向雨桥好，为此还制造了不少误会。向雨桥那时候感情徘徊不定，直到秦意临出现。
“我不知道那小子用了什么花言巧语，桥桥忽然就变心了，”曹竭颓丧说：“她非要和我分手，我都快跪下求她了，谁知道她完全不念旧情，居然让她哥去我老家，带人骚扰我爸妈，我忍无可忍，一气之下打了她一巴掌，从那以后，到订婚宴前，我们再也没见过了。”
二十四日凌晨两点多，曹竭接到朋友电话，说在酒吧看见向雨桥喝得烂醉如泥，非常痛苦。他想到她明天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本着再见她最后一面的目的，去了酒吧，并以男朋友身份，将她带走送回家。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叫我的名字，她说她爱的是我。”
曹竭说，因为她的话，他产生了和她私奔的想法。
凌晨四点，曹竭送向雨桥到家，安顿好后，他提出私奔，两人冲动之下发生关系，曹竭不慎推倒她，致使她撞伤后脑勺昏过去。
“当时大概凌晨五点，我试探她的鼻息，发现没气了，我…”曹竭后悔的捂住头：“我是真的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周岭黑着张脸，怒问：“所以你就跑了？你连拨打求救电话的想法都没有？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
曹竭痛哭流涕：“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杀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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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审讯室出来，周岭和老高脸色并未放松，老高是刑侦队老人，点了根烟问周岭：“曹竭的话，你觉得可信吗。”
“很显然是强尖，向雨桥挣扎时，被他推倒撞伤头部，后来见死不救，简直畜生，”周岭叼着烟：“但明摆着的问题，向雨桥头上伤不致命，她的死是因为双硫仑反应，这点曹竭不知情，从他的反应看，不像是说谎。”
老高认同的点头：“还有作案时间，二十四号布置会场的庆典公司是下午两点到，四点半撤的，向秦两家是五点十分到宴会厅，凶手能利用的只有中间的四十分钟。曹竭说他四点四十分到苗姜家聚会，十分钟，藏尸、来回的路程肯定不够，不过也得有苗姜的证词才作数。”
“我下午就问她。”周岭看了看时间，给苗姜发信息，叫她下来吃饭，他在一楼等，很快她就回了。
cat：【我不饿，你去吃饭吧，不用管我。】
不吃拉倒，周岭转身从大门走了。
食堂已经过了用餐高峰，周岭往橱窗伸脑袋一看，宫爆大虾。红烧肉，菜色诱人。
他嘴上说着不吃拉倒，手却很诚实的挑了几个荤素搭配，营养均衡的菜，让食堂师傅打包一份。
打完饭，他端着自己的餐盘找了个清净的位子，一碗米饭扣在红烧肉上，正要吃，一个窈窕身影在对面落座。
“死者体内的精|液样本和曹竭做了dNA 比对，证实是他的。”石韵佳也刚好来吃饭，拉了个开场白。
“曹竭交代了，”周岭闷头吃饭：“你下午把报告放我桌上。”
石韵佳好整以暇的看他：“听说苗局外甥女是涉案短剧编剧，还是被你带回来的？”
周岭带苗姜回来的事警局上下都知道，因为牵扯到苗局家属，没少议论，石韵佳也听了些：“这点事你让林欢去问就行了，没必要亲自去，就你这凶巴巴的态度，一个分寸没掌握好，连你师父一起得罪，划不来。”
石韵佳的口吻全然不拿自己当外人，周岭又不是听不出来，好好的饭如同嚼蜡，撂下筷子：“管好你自己，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说完，他去窗口要了个餐盒，一股脑把饭倒盒里，两份一起拎着走了。
石韵佳碰壁也不是一次两次，继续吃她的饭，温水煮青蛙，急不得。
*
苗书达办公室，一本书已经被苗姜无聊的翻完大半，她靠在椅背，伸了个懒腰。
门推开，周岭拎着两盒饭进来，一盒戳她面前，声音冷硬：“吃饭。”
“我不饿。”苗姜习惯两餐，早饭和夜宵，中间一般吃点水果零食。
周岭以为她赌气，饭盒打开，连同筷子一起摆她面前：“你饿死事小，但是你不能饿死在我的手里。”
苗姜亮着一双眼：“为什么。”
周岭坐下大口扒饭，半开玩笑：“你舅舅是我领导，饿死你，我还有奖金拿？”
苗姜诚恳发问：“你抓我回来，还想让我舅舅给你奖金？”
周岭被噎，绷着脸看她一眼以示警告。
苗姜安静了，坐在他对面，看他闷头吃饭，饭盒里拌着肉汤的米饭忽然变得很有食欲，裹着酱汁的虾肉和盖着蒜末的青椒肉丝也很不错。
她拆开一次性筷子，从衣兜里摸出盒薄荷糖，放在两人中间：“吃完含一颗。”
周岭没这习惯：“又不接吻，用得着。”
“用得着，”苗姜说：“吃蒜口气重，面对面说话能闻见。”
周岭沉默的咽下口中食物，咀嚼动作都慢了半拍。
苗姜又问：“你们食堂炒菜，用的什么油？”
周岭闷声：“没问过。”
“你帮我问问吧，”苗姜抿唇：“我不吃花生油。”
周岭不明所以：“你能不能好好吃饭。”
苗姜乖乖放下筷子：“我不吃了。”
周岭以为她被带到警局不痛快，和他对着干，定定瞪她三秒，压着火掏出手打给厨房：“你们今天中午炒菜用的什么油？”
食堂懵了：“咱们都是超市买回来的金龙鱼，咋…咋了？”
“花生油？”
“不是，菜籽油，低芥酸、浓香型的好油，周队，到底咋了？”
“没咋，”周岭看着眼神清澈的苗姜，拿她没辙：“碰上个难伺候的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