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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住性命,远离男主 第193章 有什么关系

    “姑娘叫什么?”

    姜楠跪在下方,看向那问话的南司礼,回答道:“民女,姜楠。”

    “姜姑娘祖籍何处?那房子可是你的么?你在丑时可有见到什么?”南司礼又问。

    “她祖籍楚国立桑城,东黎郡。暂住的房子是商州郡守高萱的。”沈一正坐在一侧的太师椅上,瞧了一眼跪地的姜楠,一看众人好奇地神色,继续说道:

    “这位姑娘是我的远房表妹,前些时候是跟在傅师兄身边周游列国,后来师兄惨死赵国边境初方山上,便是她将师兄遗体带回国。叔父书信与我,说表妹在赵国受到了惊吓,望我好生在魏国照顾,我便让高萱师侄女在商州照拂她一二,后让她随姜氏商船入长安,可她又嫌我家里没意思,便住到了高萱的家中。”

    说着,沈一正无奈一笑,“我竟没想到,今日听审有了你这家伙的事,说说吧,又闹出什么事了。”

    沈一正把姜楠第三次穿越来到这个世界事情简单的串联在了一起,逻辑清晰也没前后矛盾。

    姜楠一愣,沈一正这接受程度未免也太离谱了吧。

    她消失七年,回来之后经历了这些事,其实以沈一正的脑子,应该会对她疑惑,为何他这般坦然接受,甚至帮她圆谎?

    他,究竟知道多少?

    姜楠后知后觉,脊背发凉,心中发怵。

    但她不蠢,知道如今这么多人看着,她不能问这些,便将这事先放在一旁,配合说道:“昨夜我在院中看到一位姑娘,她说希望我能收留她一晚。”

    “姑娘收留了?”南司礼问。

    姜楠点了点头。

    “姑娘为何要收留陌生人?就不怕给自己带来麻烦么?”

    因为最主要的原因是这人说起了“商归”,姜楠低下头,露出没见过世面的懵懂,“大雪天,一位孤女,不管是谁见到这番场景都会心下怜悯的吧。”

    钟治要在旁做着记录,他擅长审讯,只用一眼便看出姜楠有所隐瞒的眼神,他抬手叩了叩案桌,“姑娘应该还有隐瞒吧?”

    姜楠闻声抬头,对上了钟治要下三白的狼顾眼神,他就似浸染在刑狱里的屠夫,一个眼神便蕴藏着深深的凶狠。

    也仅一个眼神,便把姜楠吓得心跳慢了半拍。

    她想起在这个世界的七年前,她想帮吴念清隐瞒撒谎时,沈一正同她说的:“这里的人都不是蠢货,每个人都是人精,你这些全是漏洞的谎言压根不够看。”

    她按住跪在地上,微微发颤的膝盖。

    “我……”

    她看了一眼沈一正,沈一正唇畔携着淡淡的笑容。她又看了一眼商归,此刻他的脸阴沉,双手紧紧地捏住腰侧的香囊。

    商归明白,若他稳不住出手帮忙了,那就真的中计了。他自然地阖了一下眼睛,示意姜楠别隐瞒。

    姜楠收回神色,又想起沈一正方才将她的事情串联在一起,真假掺着帮她坐实了身份。难不成他做这件事除了帮她做实身份之外,便是在给做她示范?教她怎么说?

    “……我…我是有所隐瞒。”

    她一语罢了,在场的众官顿时哗然。纷纷议论,有的还看向沈一正。

    “姑娘隐瞒什么事了?”南司礼继续问起。

    姜楠头脑风暴,最终将视线落到了商淮的身上,惊地商淮后仰了一下,忙说:“姑娘看我做甚?”

    “是这样的,商淮公子可还记得七年前,我坐在树梢不小心听见你在树下议论商归身世的事情么?”

    商淮想起了来,他怪不得觉得此女有些眼熟,不正是七年前东蒙秋猎的时候见过。

    只不过,她把事情说得模棱两可……引起了众官又一次议论。

    似乎在说他商淮当年欺负刚回家的阿弟,眼里容不得沙子,罔顾亲情。

    这大庭广众的,他商淮还是要脸的!

    “不是,姑娘说起这件事又做甚!”商淮急了,连连说:“七年前的事和现在的事又有什么关系!”

    “说这件事,我只是想让商淮公子证明一下,我和义王曾是好友。”

    “然后呢?和现在又有什么关系?”

    “然后,因为那位姑娘说了一些商归公子的坏话,所以我身为他的好友,想帮他隐瞒啊。”

    “所以呢,你扯上七年前的事做什么!!就直接说现在的这件事不就是了!!”

    “我怕他不信啊。”姜楠一指坐在高处的钟治要,无辜说道:“我怕他不信又吓我怎么办,所以只能请公子来为我做个人证啊。”

    姜楠成功把水搅浑。

    她先说明了晚上误入她家的姑娘可能与商归有关,再自然的引到商淮的身上,间接的告知众人,商淮在七年前就在欺负商归,他并不是什么兄友弟恭的好人。

    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商淮一拍案桌,起身呵斥,“你——”

    姜楠当即把身一伏,趴在地上,委屈说道:“啊,吓死我了……”

    “我都还没说话呢!”

    姜楠故作惶恐,“我还记得你七年前拿着羽箭把路林的脸给划了,就因他说了商归公子是你阿弟这句话……真的好吓人啊。现在这么多人在场,你可不能打我哦……”

    沈一正垂眸看着姜楠,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他故作担忧,配合道:“原来表妹你七年前就受苦了啊,为何你不与为兄说一声呢?”

    “不敢呀…”

    姜楠和沈一正你一言我一语,将商淮听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纪明昌眸子一抬,冷声说道:“还望姑娘分清主次,如今是在审理瞿是非的案子,七年前姑娘若被商淮公子吓到了,可以事后同他讲。你现在继续说说,那位姑娘与你说了什么?为何会说与义王有关?”

    纪明昌冷静的将话题引了回来。

    坐在高处的南司礼淡然地敲了敲案桌,“姑娘,你把事情经过再说一遍。”

    姜楠跪在地上,说道:“昨晚,我看到一位姑娘误入院中,我听她讲她来到长安是受义王之令,后来她又说遇到了什么事,打算避开义王,明日一早就离开。我看她可怜,又听事情与义王有关,便收留了她,然而还不等我将事情告知义王和表哥,就来了一群黑衣人。”

    “我也不清楚事情原委,也不清楚黑衣人是谁,方才的隐瞒,是我思虑不周,还望各位大人莫要怪罪。”说罢,姜楠磕了一个头。

    南司礼听罢,她点了点头,看向义王商归,“义王殿下可有什么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