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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你给我站住! 第256章 毫不客气的扑了上去

    对面的人依旧自顾自的摆弄着桌上的茶点,将二人的婚书和礼书翻来覆去的看。

    火烛下,整个人忽明忽暗的……

    “就那么一小口,怎么可能醉?”白豌笑笑说。

    凌书墨若有所思的瞧着人,老实承认:“那,便是我醉了。”

    相恋之后,他总有些不自觉的自醉,好似从来没有清醒过。

    他不是那种戏本子里懂得甜言蜜语会讨人欢心的情郎,也不是那种会不自持,沉沦欲海相公。

    能做的,唯有堕入红尘,倾心相付。

    再来一杯酒,便已经是极限。

    凌书墨稍稍闭着眼,一丝风从窗口吹了进来,人如幻似画,墨香催人欲。

    这一幕,白豌只觉得心口有些热:“你这样,可真是让人心动……”

    说的如此直白,他人已经毫不客气的扑了上去。

    这货本来就没有矜持,更不可能觉得羞。

    反正都是男人,分什么地位尊卑,主次有别。本来就是平起平坐,各论各的。

    凌书墨轻轻托起这人的头,直接将人捞近了身边,防着其不慎落空,撞到桌角。

    “你小心些。”他幽幽道。

    可这时候某个无赖哪里肯乖乖坐好,自然是一抬头就啃了上去。

    等到回过神来,两人已经浓欲相望,在沙哑的声音中相吻。

    最后一丝理智,都消失殆尽。

    凌书墨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轻抚触摸着对面人的脸:“阿白,你为什么愿意?”

    在他看来,这事多少有些颠覆尊严,是没有人答应的……

    可是,这个人却…

    明明有可以反悔的机会。

    床气那么重,总是都把他踢下床,明明那么凶的刺猬。

    对面人突然涨红了脸,难得憋的气虚,理直气壮的大声:“你须知,我只是会心疼人!”

    凌书墨用那双深情凝定的眼神注视着他,轻轻笑了:“好—— ”

    话还是说的少,毕竟他总是做的比说的多。

    火烛终究还是灭了,一点青烟消逝在了夜色之中,飘散空中。

    这对白豌来说并不算些什么。

    毕竟,他曾经失明多时,哪怕是闭着眼睛都能准确的找到子辰的方位。

    帷帐内炽热的温度在蔓延。

    随着一声声极细的呜咽掠过指尖,迫切和期待的乌丝交缠叠绕。

    凌书墨红着面,在其耳垂边轻轻呢喃:“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反正自二人七岁的时候初遇,就好似结下了一生的情缘。

    白豌有些目光迷离,皱眉回想:“那时候我在看小人图,压根没注意到你。后来在学堂睡觉,看到你画的草图才发现多了个同窗……”

    对面人轻轻环上他的肩膀,半是无奈半是叹息的:

    “我父亲虽是秀才,但是却一直名落孙山考不上举人,一心扑在他自己的考学上。赞同我作画也是因为无所谓我的前程。”

    二人初遇虽然是在学堂成为同窗,但是记忆上却是天差万别。

    在白豌的记忆中,不过是个新转来的同窗而已。

    但是,凌书墨父亲是十里八乡的少年神童,但是万年不中举的名声却是连累到了他。

    哪怕当时的凌书墨已经算得上熟读诗书,却依然被当作伤仲永的再一世。

    所作之诗篇被父亲撕毁,所写之大字被父亲焚尽。

    并且,任何一个和其交往的同窗弟子,都要考究学问家境,差一些的不允交往直接赶出门。

    至此,凌书墨不得不到处换学堂,亦没有人愿意和他深交。

    除了,韩妙染……

    这个人,不在乎所有人的地位学识,相貌尊卑。他只看性情喜恶,也是看得出凌书墨心思之人。

    这也是为何,二人能因为意趣和个性成为毕生知己的缘由。

    凌书墨轻吻着对面人的眼脸,深深闭眼。

    “你,对我而言是独一无二的……”

    白豌渐渐的意识不太清,不明白这人为何提起那种陈年往事。

    他只觉得今夜的子辰,难得的话多,清亮唇口总是一张一合的。

    真是……真是……可爱?

    凌书墨轻抚着手上之人的玉颊,越发觉得自己受到了蛊惑。

    “我写了《让御使大夫表》呈给如今的庆王,不日便与你一起辞官归隐,你觉得好不好?”

    疲惫的白豌听到这句话,立马清醒了片刻:“宋远山会答应吗?”

    这个时候辞官,属于风口浪尖。

    何况子辰的为官之能,百官共睹。文能做言官,武能守定州。

    凌书墨迷醉中,印下点点的莲瓣痕迹,声音低沉:“阿白,你相信我的,对吧。”

    “嗯……”

    白豌懒得想,疲乏至极的被一点点夺去理智。

    夜色中的情眷愈发浓重,好似蜿蜒曲折的火烛余烟袅袅而升。

    之后,散去情思,悄然无痕。

    最终……

    这人恶狠狠的,故意的在凌书墨背上抓过一道道痕迹。

    “以后在外 ,你是相公我是夫君。在内我是相公,你是夫君!嗯?!”

    这俩有什么区别吗?

    不,在白豌这里是有区别的。

    一个是名分上的,一个是……

    “好——”

    凌书墨轻声应。

    他只觉得背上发疼,好像被猫爪子挠着画图,无奈的吻了吻对方唇角。

    又不知过了多久…

    当发丝上都染上了汗渍,某个人终于意识到似曾相识的场景和声色。

    白豌的身体瞬间僵硬,恍然大悟。

    “不对,这个场景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