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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渣夫妻的养娃日常 【桃花灼灼3】 酒已经有了

    那天的事情发生得很是突然,但是好像又顺理成章。

    大概也就是两个寂寞的成年人在互相取暖。

    当天晚上何桃花就跟冉先回了穆侯府。

    她是第一次来,本来还挺不自在,因为怕被人看见。

    结果发现穆侯府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

    何桃花:“???”

    冉先拉着她的手往里走,似乎根本就不在意。

    何桃花忍不住左顾右盼,想问又觉得是不是有点不妥。

    直到被他抱了起来直接进了屋。

    冉先今天喝得确实有点多,覆上来伸手就开始扒她的衣领。

    何桃花突然道:“等等。”

    “怎么?”

    他有点急了,不过还是耐心地停了停,手上是不动了,牙齿却在轻轻磨她的脖子。

    这是一种下意识的举动,甚至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更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因为怕她改变主意。

    何桃花撑起他的下颚,气喘吁吁地道:“这是谁的屋?”

    冉先愣了一下,道:“我自己的屋。”

    男人求欢的时候总是格外灵敏,他立刻又补上了一句:“我从小到大就自己住在这里,直到成亲后搬了出去。”

    这还差不多。

    何桃花又问:“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这问的,当然不是他家还有母亲、外甥、外甥媳妇等等……

    他道:“没有了。”

    何桃花不信,道:“没了?”

    “没有纳妾”,冉先道,“以前也只有她抬了她的丫鬟做通房,后来早逝,也就这样了。”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前妻耿氏。

    冉先撑起身子,道:“还算满意吗?”

    何桃花想了想:“马马虎虎。”

    她抬手撩下帐子,把这无限的风光揽在了帐内。

    ……

    隔天一早。

    何桃花本来想趁夜溜的,没想到他们俩竟然折腾到天亮。

    醒过来之后两个人都懵了。

    并肩躺着,甚至还分了两条被子,齐齐盯着屋顶。

    冉先毕竟稳重些,也就什么都没说。

    他心里倒是很惊讶,也有些后悔……

    惊讶的是没想到何桃花当年竟然是卖艺不卖身的,她在那种险恶的环境下竟然能守得住。

    后悔是后悔昨晚没收住,折腾得太过了。

    最终,何桃花先抱着被子坐了起来,道:“我走啦。”

    冉先愣愣的,这才也跟着坐起来,道:“就走了?”

    “嗯。”

    何桃花左看右看,直接抱着被子跳下床。

    冉先道:“还来吗?”

    何桃花:“……”

    她一早就打算好了,道:“算了吧,不合适。”

    这事儿让阿妤知道,也挺尴尬的。

    冉先眯起了眼睛。

    何桃花:“……”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和她以前也不认识,但总是能瞬间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

    问题是她刚才除了在想“这事儿不能让阿妤知道”以外,还想了点别的……

    昨晚会来是因为确实很欣赏冉先。

    再则有点不可告人的心思,就是也想和自己欣赏的男人感受一下闺帷之事。

    想当年,全楼的姑娘的避妊药都是她负责去弄的,全楼的姑娘有心事都爱找她倾诉。

    她俨然就是女人堆里的大姐。

    结果她自己严防死守本事太好,压根没有男人能占得了她的便宜。

    这一点她自己都没想到。

    更没想到的是,昨晚的感受竟然不太好……

    这两个念头无论是哪个,都不可告人,尤其是不能告诉冉先。

    所以当他这么看着她的时候……

    何桃花琢磨了一下,随口敷衍道:“那,我有机会还来。”

    冉先道:“下次不一样。”

    何桃花:“……”

    他道:“这是你的问题,是你不该瞒我。”

    ……他竟然真的知道她在想什么!

    何桃花漂亮的背脊竟然就一哆嗦。

    她想说你多少也是有点问题的!

    但心事被戳穿,气势就已经被压倒。

    何桃花只能逃似的先离开了穆侯府。

    ……

    那天何桃花回食满堂就先遭了一顿骂。

    鹦哥儿对着她一顿狮子吼,指责她在食满堂最忙的时候尥蹶子。

    何桃花也不敢吭声,她自觉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心想以后也不再提了。

    穆侯作为阿妤的舅舅,又是当朝权臣,难道他不要脸吗?

    事实证明,不要。

    当天下午,何桃花已经在食满堂忙了半天了。

    然后小二跑了过来,对她道:“老板娘,有个客人要花雕。”

    何桃花不耐烦地道:“外面给他买去。”

    娘的,现在的客人是怎么回事,都要喝花雕,花雕有什么好喝的!

    小二擦了擦汗,道:“他说他不要外面买的,只要老板娘的花雕。”

    何桃花:“……”

    她左看右看,正琢磨着要不要溜了。

    然后就对上了柜台后面忙得找不着北的鹦哥儿。

    鹦哥儿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她只好道:“我去看看。”

    说着她就上了二楼。

    一看,果然是冉先。

    他还坐在专门给他留的包间里,对着窗的位置。

    还和以前一样,望着窗外,成熟英俊的面容有些惆怅。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何桃花一看到她,脑子里竟然就想起了昨晚他们俩疯狂纠缠的画面……

    然后她的脸就一红。

    “要喝花雕?这里没有,侯爷不如去看看别家。”她冷着脸道。

    冉先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然后笑道:“那一口戒了。”

    戒了你还来找我要什么花雕……

    不对。

    冉先是个非常非常恋旧的人,一样酒喝几十年。

    何桃花突然反应过来,他说他把那一口戒了,是说他已经把过往放下了。

    冉先道:“酒呢?”

    何桃花笑道:“没有。只有寒潭香。”

    冉先有些失望,道:“什么时候才愿意酿花雕。”

    何桃花道:“花雕我这辈子只酿一次,埋在树下了。”

    冉先有些意外,道:“已经有了?”

    何桃花笑得很开心:“有,是一坛老酒了。”

    但她死也没想到冉先竟然会不动声色地派人在京城周边到处翻挖……

    而且还真被他给挖了出来。

    只是眼下他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忙了一天了,坐下歇会儿。”

    何桃花骄傲地道:“不用。我去给你拿酒。”

    她体力很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