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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权臣年少时 第二百三十五章 因为你傻

    芮娘没有说话。

    太子当时为了跟她在一起,一直隐姓埋名,后来她知道了他的真名是李景行,却再也没有喊过他的名字。

    她孩子的父亲,拥有着这世上一顶一尊贵的身份,尊贵到,她连喊他名字的资格都没有。

    “殿下的名讳,又岂是我可以喊的?”芮娘苦笑道,“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何必非要强行捆绑在一起?”

    太子实在见不得她跪在自己面前说这样的话,一把将她拉了起来:“你莫要拒我千里之外……我向来都不敢逼迫你。”

    “多谢殿下。”芮娘沉默片刻,又说,“我……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太子心里忽然没来由地一阵发慌:“什么事?”

    “原是不必告诉殿下的……但方才听殿下的话,怕是对我还心存幻想。”芮娘犹豫地看了太子一眼,到底还是心一横,闭眼道,“我就要成亲了。”

    太子猛地拽住她的手,深吸一口气,眼里满是震惊和愤怒:“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芮娘甚少见到太子这般震怒的模样,一时也有些呆愣,但旋即又狠下心答:“你知道我向来不喜欢骗人。”

    “是谁?!”太子眼底一片猩红,低沉的声线饱含难以抑制的怒意。

    “打听这个做什么?”芮娘朝他凄然一笑,“殿下冷静些吧……殿下有自己该走的路,莫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太子死死拽着她,手上青筋毕露,明明知道她说得都对,可他大抵是连自己都小瞧了对这人的感情,此情此情,竟无论如何也不想再放手了。

    他根本做不到眼睁睁地将她拱手让人!

    光是她与旁人柔声说笑的画面都叫他忍无可忍,他如何能想象更多?

    一想到她将来会在旁人身下婉转承欢,会为旁人生儿育女,他就心如刀割。

    “芮儿……”太子敛下眼底的万般情绪,温和地轻声唤她,“你想要时常如今日这般见良儿吗?”

    像是意识到了太子的意图,芮娘吃惊地看着他:“你愿意让我时常见他?”

    “傻芮儿,良儿本就是你我相爱的见证,我怎么可能不让你见他?”

    “你有什么要求?”

    太子看向她,眼底带着无限的恳求:“我只求你……别那么快嫁给别人。”

    他没有说不许她嫁人,只说别那么快嫁人。

    那么快,是多快?

    他们之间这样的关系,多等三年五年的,又有何意义?

    芮娘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她原以为自己早就下定决心跟这人一刀两断,可在接触到这尊贵之人哀求的眼神时,她还是生出了一丝不忍。

    “芮儿,”太子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犹豫,继续趁胜追击,“如果我说,我愿意为了你,放弃这东宫之位,你……”

    芮娘大吃一惊,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你混说什么?这如何使得?那我成什么了?我岂不是那戏文里唱的红颜祸水?”

    太子拉下她柔若无骨的玉手,顺势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放纵自己贪婪地呼吸着只属于她的香甜气息:“芮儿……大齐还有很多适合当储君的人选,可是你的夫君,良儿的爹爹,只能是我。”

    芮娘有些茫然失措,说毫不动容是假的,一国储君愿意为了她舍弃天下,这叫她如何能无动于衷?

    可是,她想到温文,又恢复了一丝理智。

    她欠温家的太多,根本无以为报。

    她满腔愁绪无处诉说,但到底还是没能推开此刻的太子。

    罢了,她又何必去较真?太子难道还真能为了她放弃唾手可得的江山?不过是一时的占有欲作祟罢了。

    到最后,芮娘都没有再给太子任何回应,既没有说愿意,也没有说不愿意,只是约定了下次见良儿的时间。

    前头苏平河见太子一离席,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她倒不是担心太子会为难芮娘,而是担心芮娘会受太子蛊惑。

    毕竟是真心爱过的人,哪能说忘就忘?

    “往后,这样的事你还是莫要再插手了。”段长暮在她身侧,不经意地说道。

    苏平河手指动了动:“你猜到了?”

    “芮娘个子没有南星高,我一眼就瞧出来了,太子又岂会认不得?”

    “我只是心疼芮娘实在太想儿子了。”苏平河幽幽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看向段长暮,“你该不会怪我这么做,对温阁主不公平吧?”

    “你以为,凭温文的本事,若是他不愿意,芮娘能从温月阁出来?”

    苏平河扁扁嘴:“温阁主再痴情也是没用的,强扭的瓜又不甜。”

    “温文根本就没有强扭过。”段长暮不屑道,“要我是他……”

    说到这里,段长暮意味深长地斜瞥了苏平河一眼,压低声音道:“早就得手了。”

    苏平河闻言噗嗤一声笑道:“得了吧,你就嘴上逞强,你到现在还不是连人家手都没拉上?”

    “谁说的?”

    听段长暮这么说,苏平河心里猛地一坠,还要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问:“你拉过心上人的手?”

    段长暮眼神扫过她温润的唇瓣,笑得高深莫测:“何止。”

    苏平河的心更沉了,她愣了半晌,才听见自己问:“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因为你傻。”段长暮轻笑出声。

    从苏平河的角度看过去,只觉得他此刻的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欢快,叫她的心里狠狠一撞,胸口堵得几乎喘不上气来。

    “你们眉来眼去的说什么悄悄话呢?”李景知讥诮的眼风扫过来,拯救了差点失态的苏平河。

    苏平河心里正不舒坦,闻言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李景知气得哇哇大叫:“段长暮,你看看他!简直目无尊长!”

    段长暮却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一般,转脸温和地看了苏平河一眼:“平河素来谨小慎微,何时有过目无尊长之举?奕王不妨自己找找原因吧。”

    毫不掩饰的宠溺和护短,又骤然抚平了苏平河方才异样的不悦,她得意洋洋地向李景知投去胜利者的目光,把李景知再一次气得直跳脚。

    虽然才见过李景知两面,苏平河也摸清了他的脾性,知道他确实是皇子中最好相处的一个,而且显然他跟段长暮的关系也最好,所以她才会这般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