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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权臣年少时 第二百三十六章 自尽了

    太子去了良久,直到宴席接近尾声才回来。

    “苏二公子,孤有些话想对你说,你坐到孤身边来。”太子一回来就将眼神锁定在苏平河身上。

    李景知只好跟她换了位子。

    见太子与她窃窃私语,李景知也跟段长暮咬耳朵:“看不出来,你家这个新科榜眼,还挺受欢迎的。”

    段长暮没理他,只默默地饮着杯中酒。

    “你可从那姓赵的口中问出些什么来了?”李景知四下看了看,见席间众人都各自为营,无人在意自己,便小声凑到段长暮耳边问道。

    段长暮点点头:“略微知道那么一些。”

    “你预备如何行事?”

    “自然是佯装不知,釜底抽薪。”段长暮眸色忽地一暗,“朝中很快就要变天了,奕王可得顾好自己。”

    李景知眼角暗暗藏了一份期待:“我倒是盼着火能烧得旺些。”

    那厢,太子将苏平河喊到身侧以后,压低声线问:“苏二公子对孤有大恩,可想要什么赏赐?”

    苏平河想了想,觉得自己现在要钱有钱,要权嘛,也不能一步登天,便觉得自己没什么特别想要的,反倒是想为芮娘求一份恩典。

    “微臣只盼着芮娘和良儿将来能时常见面。”

    “此事孤已经答应芮娘了。”太子虽然有些意外苏平河竟没有为自己讨赏,但还是朝她温和地笑道,“苏二公子可以再要点别的赏赐。”

    “那……微臣暂时别无所求了。”苏平河眨了眨眼,“殿下可以先欠着吗?等将来微臣想到了,再向殿下求赏。”

    太子哈哈大笑:“你胆子倒是大得很,竟还敢与孤做起交易来了。”

    “请恕微臣僭越。”

    “无妨。”太子似乎心情不错,“就冲苏二公子对孤的这份恩情,孤可以允诺你这个无理的请求。”

    “多谢太子殿下。”

    “事实上……”太子又叹息一声,“廖太师今日是想要孤寻机会提点苏二公子几句的。”

    苏平河心下微凛,神色肃穆:“可是为了府尹赵大人一事?”

    “他如今已是阶下囚,还算哪门子大人。”太子似乎对赵天宇很是不满,眼底闪过一抹冷意,“做出这样丧尽天良之事,哪里配做京师的父母官!”

    因为知道赵天宇是太子党,苏平河也不敢落井下石,故意说:“其实微臣先前查过赵大人,他在位期间也算是为百姓破了好几起冤案,此次只怕也是一时鬼迷心窍。”

    “那……苏二公子看,能否留他一条命?”太子果然还是开口为赵天宇求情了。

    苏平河自然不能不给太子面子,当下就表态道:“微臣定当尽力……”

    可她话还没说完,太子的亲信就匆匆赶过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太子的瞳孔震了震,挥退亲信,朝苏平河苦笑道:“没那个必要了……赵天宇他,自尽了。”

    苏平河瞪大眼睛,下意识就朝段长暮遥遥望去,不出所料,并没能从他脸上察觉出分毫不妥。

    苏平河骤然有些心惊胆战,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而她却一头雾水,不知前路在何处。

    她浑浑噩噩地回了段长暮身边,想要问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因着赵天宇的死讯传来,散席时,廖太师看向苏平河的脸色越发阴沉,把苏平河吓得直往段长暮身后躲。

    “躲什么?”段长暮无奈道,“众目睽睽之下,他能拿你怎样?”

    苏平河终于鼓起勇气轻声问:“段长暮,赵天宇的死,跟你有关系吗?“

    段长暮没有给她肯定的回答:“他只是选择了一条他必走不可的路。”

    听这意思,人应该确实不是他杀的。

    但又似乎跟他撇不开关系。

    很明显,段长暮向她隐瞒了一些事,她有些焦躁,不知道该不该打破砂锅问到底。

    “别想了。”段长暮却没有给她提问的机会,“案子已结,你也该做新的事了。”

    段长暮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次日,当苏平河跟着他去都察院办公时,才知道他当真给自己安排了一大堆的工作。

    “都察院监察百官,可以说是三司当中最为特殊的存在。”段长暮将数不清的卷宗交到苏平河手中,“你一定要好好行使自己手中的权力,看看这些密报,挑出有必要查的,尽力去查到底。”

    被他这么一说,苏平河顿时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千斤重,越发废寝忘食地处理起手头的卷宗来。

    密报说白了就是举报朝中各级官员的匿名信。

    举报的内容基本离不开贪赃枉法,圈地敛财,行贿受贿,以权谋私这些。

    但这些密报大多并无真凭实据,因此,挑选必须要查的内容就显得尤为重要,这决定了都察院有没有在做无用功。

    毕竟你总不能一年忙到尾,乱七八糟的查了一大堆,最后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能查出来吧?

    但话又说回来,其实没有多少人是真正经得起查的,所以上位者决定哪些可以查,哪些不能查,也至关重要。

    苏平河在这方面颇有心得,她盘算了一下,六品以下的小官查起来性价比太低,三品以上的大员又惹不起,于是就选中了一个负责发放军饷的户部侍郎开涮。

    密报中称,这位名叫杜松的户部侍郎在发放军饷时中饱私囊,发到兵部的军饷缩减了三成之多。

    密报上写得有鼻子有眼的,叫人一看就心生怒意。

    前线将士在边疆饱受风寒,后面发军饷的这才第一层就被剥去了三成之多,再往下去层层盘剥,到将士手中的还能有多少?

    苏平河知道段长暮虽然身在京城,但也时常挂念远在边疆的祖父,心里更是感同身受,恨不能立刻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其实按说查这件案子也不难,这部分军饷尚未被运至边疆,还在兵部库安置在郊外的库房里搁着,只要跟朝廷拨款的公文一一对照,就可以查出其中是否有诈。

    苏平河在拿到段长暮的手令之后,就马不停蹄地去户部调出了这批军饷的清单,然后又赶往兵部郊区的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