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列传 第25章 侯爵夫人的临终圣餐（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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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回踱步，给人一种几乎无法抑制的强大力量的印象。然而这一切都包含在一种完美的优雅之中。她踢了踢木柴，看着烧焦的废墟中火光一闪，然后又恢复了平静。我能看到天空。也许还剩一个小时。
“但他们是谁？”她问。她站在我面前，两腿分开，双手做着两个流畅的召唤手势。“为什么他们称我们为逃犯和亵渎者？”
“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承认，“直到今晚之前，我都没想到他们有脸、四肢或者真正的声音。”
我爬起来，掸掉衣服上的灰尘。
“他们因为我们进教堂而诅咒我们！”她说，“你收到他们传来的那些画面了吗？他们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做到的。他们自己不敢。”
我第一次注意到她在颤抖。还有其他一些细微的惊恐迹象，比如她眼睛周围的肌肉在颤抖，比如她不停地把散落的头发从眼前拨开。
“加布里埃尔，”我说。我试图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权威、让人安心，“重要的是现在离开这里。我们不知道那些家伙多早会醒来，或者日落后多久他们会回来。我们得找另一个藏身之处。”
“地牢的墓穴。”她说。
“那比这里更糟，”我说，“如果他们冲破大门的话。”我又看了一眼天空。我把石头从低矮的通道里移开。“来吧，”我说。
“但我们要去哪里？”她问。今晚她第一次看起来几乎很脆弱。
“去东边的一个村子，”我说，“很明显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村子里的教堂。”
“你会那么做吗？”她问，“在教堂里？”
“我当然会。就像你刚才说的，那些小畜生绝对不敢进去！而且祭坛下面的墓穴会像任何坟墓一样深和暗。”
“但是莱斯特，在祭坛下面休息！”
“妈妈，你让我吃惊，”我说，“我甚至在巴黎圣母院的屋顶下杀过人。”但我又有了一个小主意。我走到马格纳斯的箱子前，开始在那堆财宝里翻找。我拿出两条念珠，一条是珍珠的，另一条是祖母绿的，都有常见的小十字架。
她看着我，脸色苍白，紧绷着。
“来，你拿这条，”我说，把祖母绿的念珠给她，“带着它。如果我们真的遇到他们，给他们看十字架。如果我没猜错，他们会被吓跑的。”
“但如果我们在教堂找不到安全的地方怎么办？”
“我他妈怎么知道？我们再回来这里！”
当她犹豫着，透过窗户看着渐渐消失的星星时，我能感觉到一种恐惧在她心里聚集并散发出来。她已经穿过帷幕进入了永恒的城殿，现在她又处于危险之中。
我迅速从她那里拿过念珠，吻了她，把念珠塞进她的礼服外套口袋里。
“祖母绿意味着永恒的生命，妈妈，”我说。
她又像个男孩一样站在那里，火光最后的余晖勾勒出她脸颊和嘴唇的轮廓。
“就像我之前说的，”她低声说，“你什么都不怕，是吗？”
“我怕不怕有什么关系？”我耸耸肩。我拉着她的胳膊，把她带到通道口。“我们是让别人害怕的东西，”我说，“记住这点。”
当我们到达马厩时，我看到那个男孩被残忍地杀害了。他破碎的尸体扭曲地躺在铺满干草的地上，仿佛是被巨人扔在那里的。他的后脑勺被打碎了。
而且为了嘲弄他，或者嘲弄我，他们给他穿上了一件绅士的华丽天鹅绒礼服外套。红色天鹅绒。这就是她在他们犯罪时喃喃自语的话。我只看到了他的死亡。现在我厌恶地转过头去。所有的马都不见了。
“他们会为此付出代价的，”我说。
我拉着她的手。但她盯着那可怜男孩的尸体，仿佛违背她的意愿被吸引着。她瞥了我一眼。
“我觉得冷，”她低声说，“我的四肢都没力气了。我必须，我必须去到黑暗的地方。我能感觉到。”
我半扶半拉着她快速越过附近的小山丘，朝大路走去。
村子的教堂墓地里当然没有隐藏着嚎叫的小怪物。我想不会有的。那些旧坟墓已经很久没有翻动过了。
加布里埃尔已经没心思和我商量这些了。
我半抱着她来到教堂的侧门，轻轻地弄断了门闩。
“我浑身都冷。我的眼睛在发烫，”她又低声说，“找个暗的地方。”
但当我要带她进去时，她停住了。
“要是他们是对的怎么办，”她说，“而我们不属于上帝。”
“胡言乱语。上帝不在上帝的房子里。”
“别……”她呻吟着。
我把她拉过圣器室，来到祭坛前。她捂住脸，抬头时看到的是神龛上方的十字架。她长长地、低低地喘了口气。但让她遮住眼睛的是彩色玻璃窗，她把头转向我。我还没感觉到的初升的太阳已经在灼烧她了！
我像昨晚一样把她抱起来。我得找一个旧的墓穴，一个多年未用的。我匆忙走向圣母玛利亚的祭坛，那里的铭文几乎都磨损了。我跪下来，用指甲勾住一块石板，迅速把它抬起来，露出一个深墓穴，里面有一口腐烂的棺材。
我把她和我一起拉进墓穴，把石板放回原处。
漆黑一片，棺材在我身下裂开，我的右手碰到了一个易碎的头骨。我感觉到胸口下面有其他尖锐的骨头。加布里埃尔像在恍惚中说话：
“是的。远离光线。”
“我们安全了，”我低声说。
我把骨头推开，在腐烂的木头和尘土中做了个窝，这些尘土太陈旧了，已经没有人类腐烂的气味。
但我可能一个多小时都没睡着。
我一遍又一遍地想着那个马童，被弄残扔在那件华丽的红色天鹅绒礼服外套里。我以前见过那件外套，可我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是我自己的吗？他们进过塔楼吗？不，那不可能，他们进不来。
他们是不是做了一件和我的一模一样的外套？费这么大劲来嘲弄我？不。这样的生物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但还是……那件特别的外套。关于它的某些东西……
“但他们是谁？”她问。她站在我面前，两腿分开，双手做着两个流畅的召唤手势。“为什么他们称我们为逃犯和亵渎者？”
“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承认，“直到今晚之前，我都没想到他们有脸、四肢或者真正的声音。”
我爬起来，掸掉衣服上的灰尘。
“他们因为我们进教堂而诅咒我们！”她说，“你收到他们传来的那些画面了吗？他们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做到的。他们自己不敢。”
我第一次注意到她在颤抖。还有其他一些细微的惊恐迹象，比如她眼睛周围的肌肉在颤抖，比如她不停地把散落的头发从眼前拨开。
“加布里埃尔，”我说。我试图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权威、让人安心，“重要的是现在离开这里。我们不知道那些家伙多早会醒来，或者日落后多久他们会回来。我们得找另一个藏身之处。”
“地牢的墓穴。”她说。
“那比这里更糟，”我说，“如果他们冲破大门的话。”我又看了一眼天空。我把石头从低矮的通道里移开。“来吧，”我说。
“但我们要去哪里？”她问。今晚她第一次看起来几乎很脆弱。
“去东边的一个村子，”我说，“很明显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村子里的教堂。”
“你会那么做吗？”她问，“在教堂里？”
“我当然会。就像你刚才说的，那些小畜生绝对不敢进去！而且祭坛下面的墓穴会像任何坟墓一样深和暗。”
“但是莱斯特，在祭坛下面休息！”
“妈妈，你让我吃惊，”我说，“我甚至在巴黎圣母院的屋顶下杀过人。”但我又有了一个小主意。我走到马格纳斯的箱子前，开始在那堆财宝里翻找。我拿出两条念珠，一条是珍珠的，另一条是祖母绿的，都有常见的小十字架。
她看着我，脸色苍白，紧绷着。
“来，你拿这条，”我说，把祖母绿的念珠给她，“带着它。如果我们真的遇到他们，给他们看十字架。如果我没猜错，他们会被吓跑的。”
“但如果我们在教堂找不到安全的地方怎么办？”
“我他妈怎么知道？我们再回来这里！”
当她犹豫着，透过窗户看着渐渐消失的星星时，我能感觉到一种恐惧在她心里聚集并散发出来。她已经穿过帷幕进入了永恒的城殿，现在她又处于危险之中。
我迅速从她那里拿过念珠，吻了她，把念珠塞进她的礼服外套口袋里。
“祖母绿意味着永恒的生命，妈妈，”我说。
她又像个男孩一样站在那里，火光最后的余晖勾勒出她脸颊和嘴唇的轮廓。
“就像我之前说的，”她低声说，“你什么都不怕，是吗？”
“我怕不怕有什么关系？”我耸耸肩。我拉着她的胳膊，把她带到通道口。“我们是让别人害怕的东西，”我说，“记住这点。”
当我们到达马厩时，我看到那个男孩被残忍地杀害了。他破碎的尸体扭曲地躺在铺满干草的地上，仿佛是被巨人扔在那里的。他的后脑勺被打碎了。
而且为了嘲弄他，或者嘲弄我，他们给他穿上了一件绅士的华丽天鹅绒礼服外套。红色天鹅绒。这就是她在他们犯罪时喃喃自语的话。我只看到了他的死亡。现在我厌恶地转过头去。所有的马都不见了。
“他们会为此付出代价的，”我说。
我拉着她的手。但她盯着那可怜男孩的尸体，仿佛违背她的意愿被吸引着。她瞥了我一眼。
“我觉得冷，”她低声说，“我的四肢都没力气了。我必须，我必须去到黑暗的地方。我能感觉到。”
我半扶半拉着她快速越过附近的小山丘，朝大路走去。
村子的教堂墓地里当然没有隐藏着嚎叫的小怪物。我想不会有的。那些旧坟墓已经很久没有翻动过了。
加布里埃尔已经没心思和我商量这些了。
我半抱着她来到教堂的侧门，轻轻地弄断了门闩。
“我浑身都冷。我的眼睛在发烫，”她又低声说，“找个暗的地方。”
但当我要带她进去时，她停住了。
“要是他们是对的怎么办，”她说，“而我们不属于上帝。”
“胡言乱语。上帝不在上帝的房子里。”
“别……”她呻吟着。
我把她拉过圣器室，来到祭坛前。她捂住脸，抬头时看到的是神龛上方的十字架。她长长地、低低地喘了口气。但让她遮住眼睛的是彩色玻璃窗，她把头转向我。我还没感觉到的初升的太阳已经在灼烧她了！
我像昨晚一样把她抱起来。我得找一个旧的墓穴，一个多年未用的。我匆忙走向圣母玛利亚的祭坛，那里的铭文几乎都磨损了。我跪下来，用指甲勾住一块石板，迅速把它抬起来，露出一个深墓穴，里面有一口腐烂的棺材。
我把她和我一起拉进墓穴，把石板放回原处。
漆黑一片，棺材在我身下裂开，我的右手碰到了一个易碎的头骨。我感觉到胸口下面有其他尖锐的骨头。加布里埃尔像在恍惚中说话：
“是的。远离光线。”
“我们安全了，”我低声说。
我把骨头推开，在腐烂的木头和尘土中做了个窝，这些尘土太陈旧了，已经没有人类腐烂的气味。
但我可能一个多小时都没睡着。
我一遍又一遍地想着那个马童，被弄残扔在那件华丽的红色天鹅绒礼服外套里。我以前见过那件外套，可我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是我自己的吗？他们进过塔楼吗？不，那不可能，他们进不来。
他们是不是做了一件和我的一模一样的外套？费这么大劲来嘲弄我？不。这样的生物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但还是……那件特别的外套。关于它的某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