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争 第96章 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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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女在家虽不受重视，但臣女的哥哥是嫡长子，日后也定会继承父亲的衣钵，哥哥一向宠我，殿下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的意思就是哥哥的意思。
当然，殿下和太子殿下感情好，也许用不上臣女，但臣女就在那，只要殿下想用，随时都能用。”
楚离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未曾开口，她在考虑江婉婷说的话。
江婉婷一看有戏，再接再厉道：“臣女不能生育，这也是江家厌弃我的原因，但这也能说明，我永远不会为了自己孩子的利益，和殿下有冲突。
若是殿下想，未来的嫡子、甚至是太子是谁，都可以由殿下决定。”
楚离觉得江婉婷说的确实很有道理，换做其他人，可能已经心动了。
但楚离从未有过只手遮天的野心，也相信楚晚舟和她不会有反目成仇的一天。
况且楚晚舟不是废物，暗地里楚离手中势力最大，那么在盘根错杂的朝堂之上，楚晚舟的势力已经逐渐开始压制江相，只要楚离将隐龙卫握在手中，哪怕不帮楚晚舟，只是按兵不动，楚晚舟的势力超过皇权，也只是时间问题。
楚离又问：“所以你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想嫁给皇兄的原因是什么？总不可能是心仪他吧？”
“不，臣女有自知之明，太子殿下的眼中从未有过任何女人，包括我那个妹妹江书雁，太子殿下不喜欢任何人，我看得出来，所以我没有那么不自量力。
若非要说的话，太子殿下眼中只有长公主殿下您这个妹妹了......
我的理由很简单，让江书雁得不到她此生最梦寐以求的东西。”
江婉婷恨透了江家，恨透了江书雁，除了自己的哥哥，她恨不得所有人去死，包括江相。
一个嫡女，整日被丫鬟婆子欺负，冬日里在刺骨的冷水中洗衣裳，手上长满了冻疮。
身体虚弱，经常连药都吃不起，甚至她这不能生育的身子，是她还是个孩子时被江书雁的娘，也就是江相后来的夫人趁江相不在家灌了药导致的。
又被江书雁推进冰冷的湖水中，夫人收买了大夫，说这不能生育的毛病是在湖水中冻的。
即使自己落得这么凄惨的境地，江相也只是做做样子，训斥了夫人和江书雁，没过几日，江书雁又耀武扬威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嘲讽她的饭狗都不吃，将精致的糕点当着她的面喂狗......
若不是后来她哥哥长大后有出息，护着她，她过得定是比如今更凄惨。
这一桩桩，一件件，她都深深的刻在自己心里。
就这样逐渐长大，却要眼睁睁的看着江书雁即将成为太子妃，甚至是皇后！
江书雁不止一次在她面前耀武扬威，说自己就是皇后的命，和她这个嫡女身子丫鬟命的人可不一样。
若不是近年来皇帝忌惮太子，江书雁怕是已经得逞了。
这让她怎能甘心，江书雁坏事做尽，却依旧活的风风光光。
如今长公主回来，她终于看到了希望，江书雁不是想当皇后吗？那她就付出一切代价，也要让江书雁的梦想落空！
楚离听明白了，是后宅的那些事儿，此时也有些庆幸她父皇的后宫人少，皇后也还算贤德，虽说跟兰贵妃不对付，俩人明里暗里争风吃醋，但好歹没把手段使在她身上，也可能是因为她不是皇子的缘故。
楚离思索了一番，算是应下了江婉婷的投靠，并让秦虎去查江书雁的事。
一来，楚晚舟和江书雁没什么感情，江家女娶谁都一样，江相私下做的事楚离和楚晚舟手中早有证据，倒台也是迟早的事，不如扶持江婉婷的哥哥江英。
二来，江书雁那日竟敢对楚晚舟动手，虽说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若不是自己机缘巧合替楚晚舟中了她的手段，现在受罪的就是楚晚舟。
江书雁此人心术不正，楚离不允许这样的人成为自己的皇嫂。
楚离让江婉婷回前院，此事她会找机会跟楚晚舟说。
江婉婷走之后没多久，纪璟回来了。
他是处理隐龙卫那边的事，昨晚便不在公主府。
“主人，隐龙卫已经收服，改日让他们来认主。”
纪璟说的简单，就这么一句带过，丝毫不提其中的风险。
“还顺利吗？”
“隐龙卫是由各个小队组成，队员听队长调遣，当年由我父亲亲手培养的队长们是忠于父亲的，父亲死后才效忠于皇帝，但并不算认主。
但也有将近四成的小队队长不是当年的老人，他们忠于皇帝，下面的人也一样，这些人......已经除掉了。”
楚离心底还是有些不忍，她很清楚权利交替时总会有许多人牺牲，也清楚暗卫一旦认主除了身死不可能叛变，纪璟想要掌握隐龙卫，这些人必须要死。
可楚离还是会想，阿璟就是从隐龙卫中出来的，有多少人和阿璟一样从未过过一天的好日子，有多少人和阿璟一样又忠心又武功高强。
也许是因为纪璟在她心里，所以多少都有些爱屋及乌。
“好......”楚离闭了闭眼，将心中的思绪抛开，“至于认主，就不必了，我已经有‘夜枭’，隐龙卫是你父亲的，现在应该物归原主。”
纪璟太了解楚离了，她是她亲手带大的，许多情绪不用开口他就能察觉到。
他上前将楚离揽在怀中，秦虎和古梵兰朵一个望天一个看地，仿佛瞎了一般。
“主人，我知道你是因为我，心中有些不忍......”
“阿离！”一个声音从门外响起。
楚离不知为何有些心虚，一把推开纪璟，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走去。
“哥哥，你来了。”楚离的声音中都带着雀跃。
“都快开席了，你这个主人还在这躲懒，我便过来看看。”楚晚舟的声音充斥着温柔的宠溺。
“刚才和他们说了点事儿，现在走吧。”
楚离和楚晚舟走远了，纪璟看着两人的背影，戴着面具的脸看不清表情，只是眼神有些阴沉。
他摩挲了一下手指，明明刚才还在自己怀中的女孩儿，别人叫了一声，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虎和古梵兰朵继续一个望天、一个看地，悄摸摸的溜走了，真是好尴尬呀......
......
宴席上，楚离象征性的说了几句，便让大家不必拘束，动筷子吃饭。
楚离的弟弟妹妹几乎都到齐了，还有楚离认识的、不认识的一些世家公子小姐，有的是跟着父亲或母亲一起，有的是代表家族前来祝贺。
这顿饭楚离吃的还挺难受的，众人的视线纵横交错，楚离又惯于思考，一看到这些人的眼神，心中就开始盘算谁和谁有什么纠葛、仇怨、爱恨之类的......
楚慕看楚晚舟、楚棠看楚离、江书雁看楚晚舟、楚晚舟看楚离......
江婉婷看江书雁、楚寻看楚行、纪璟看楚离、贺飞在看纪璟......
老一辈的官员们几乎都在看楚晚舟和楚离，似是在权衡着什么。
还有陆屿，看向楚离的眼神像个找到主人的小狗似的，但又不敢多看，只能一会儿瞅一眼，一会儿瞅一眼。
楚离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楚晚舟身上，想到日后楚晚舟要成亲，她心中便有些难受，便想着多看看他，多跟他再相处一些时日。
“真热闹啊，孤不请自来，长公主不介意吧？”一道声音响起。
众人看去，尉迟枫一身蓝金色衣袍站在门口，若是忽略这个人的内在，还是很养眼的，他的身后跟着赵虎和那个疑似轩辕颉的男人。
秦龙在门口伸着手，阻挡了尉迟枫的步伐。
赵虎伸手推秦龙，想让公主府丢人，用了挺大的劲儿，打算把这个看门的推到地上滚两圈：“滚开，别挡道！”
不料秦龙身子只是往后倾了倾，步伐只是退后了半步，便稳稳不动了。
“让他们进来。”
楚离发话，秦龙便让开了身子，纪璟依旧在楚离身侧，面无表情的看着那边。
秦虎瞄了纪璟一眼，走到秦龙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弟弟啊，准备好加倍训练吧......”
“姐......”秦龙这声姐叫的和外表非常不符，明明是个人高马大的杀手。
“叫姐也没用，这种废物都能推动你，丢不丢人！”
“哦......”秦龙认命的垂下脑袋。
秦龙秦虎只是小声嘀咕，没有吸引众人的注意力。
自从尉迟枫当众求娶楚离后，楚离算是跟他撕破脸了，一点儿好脸色也不给。
“挺介意的，你们尉迟国的人都这么没礼貌，不请自来吗？”楚离回应尉迟枫先前的问话。
尉迟枫好似习惯了楚离的冷言冷语，也不生气，依旧好脾气道：“咱们一路来楚国，也算是有点交情，长公主设宴都不请我，就不怕别人说楚国人没礼貌吗？”
“哦，无人在意。”
不知为何，楚离越是冷淡，尉迟枫得到她的执念就越强。
“长公主大可不必这么冷淡，日后孤就是你的夫君，现在熟悉熟悉也免了日后生疏。”
楚离差点没爆粗口，人不要脸真是天下无敌，上赶着被她收拾是吧？
楚晚舟面色不虞：“尉迟太子慎言，阿离不可能嫁给你，别做梦了。”
“嫁不嫁与孤，你说了可不算。”尉迟枫环视周围，视线与楚慕对上，停顿了一瞬，又移开视线，话题一转，“其实孤今日来也没什么事，主要是近来无事可做，听说城郊有一处狩猎场，想邀请各位前去游玩一番。”
“没兴趣，不去。”楚离直截了当，使团那边戒备森严，“夜枭”并不能探听到他们有什么打算，但楚离直觉这家伙没憋好屁。
况且“夜枭”和“隐龙卫”都是暗杀组织，不是宫中军队，搞暗杀还成，狩猎场人多眼杂，容易暴露。
尉迟枫早就猜到楚离会这么说，又问楚晚舟：“太子殿下您说呢？”
“我听阿离的。”楚晚舟一脸冷淡。
“哎，既如此，那就算了，长公主身娇体弱，太子殿下身份尊贵，是不应该去那些地方，不像我们尉迟国，皇子公主们各个能文能武。”
赵虎狗腿接话：“要么咱们能打胜仗呢。”
“你在这阴阳谁呢？！楚离身体不好是她愿意的吗？”楚棠像个炮仗似的开口，那天之后，她真的很讨厌这个尉迟枫，长得人模狗样，净干恶心事！
“就是！我大哥是懒得跟你比，还好意思提打仗的事，要不是你们......”楚行气不过，有些口不择言起来，谁都知道是尉迟国耍诈，但没人想提这种丢人的事。
“五弟。”楚晚舟再次开口制止楚慕，心中也升起几分火气。
这些皇子公主争论不休，官员们插不上嘴，只能悻悻的在一旁观看这场唇枪舌战。
楚晚舟再怎么稳妥，也不过是个年轻人，还做不到别人都嘲讽到脸上还心无波澜，能做的也只是表面上不动声色。
尉迟枫知道楚慕想说什么，肆无忌惮道：“兵不厌诈......哦，对了，唐将军身体还好吗，真是命大啊......”
“尉迟枫你放肆！”楚离呵斥，“就算你是尉迟国的太子，在我们楚国的底盘上，我劝你还是安分守己一些，不然不知道哪天，被天上掉下块石头砸死也说不定。”
要不是还找不到杀尉迟枫的机会，楚离早就动手了，还能让他在这儿蹦跶。
别管他在尉迟国的权利有多大，地位有多高，现在人就在楚国，就算带了暗卫，能带的人也有限，在楚国就是杀他的最好时机。
楚离永远都忘不了荷县拍卖会那如同人间炼狱般的场景，她和尉迟枫中间隔着的是血海深仇。
等将尉迟枫身边之人的数量及身手搞清楚，就是杀他的时候。
眼下还不是最好的时机，只能按兵不动，“夜枭”出手必须一击毙命，否则容易暴露，也会影响后面的计划。
楚离这样想的同时，楚晚舟也在思考，他在想直接将尉迟枫杀了的可行性。
可想了半天还是不行，杀他容易，这些年他身边除了有贺飞，还有自己培养的一些暗卫，甚至京郊驻扎的巡防营也听他调遣，但毕竟他的重心还是朝堂之上的那些文官。
当然，殿下和太子殿下感情好，也许用不上臣女，但臣女就在那，只要殿下想用，随时都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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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殿下想，未来的嫡子、甚至是太子是谁，都可以由殿下决定。”
楚离觉得江婉婷说的确实很有道理，换做其他人，可能已经心动了。
但楚离从未有过只手遮天的野心，也相信楚晚舟和她不会有反目成仇的一天。
况且楚晚舟不是废物，暗地里楚离手中势力最大，那么在盘根错杂的朝堂之上，楚晚舟的势力已经逐渐开始压制江相，只要楚离将隐龙卫握在手中，哪怕不帮楚晚舟，只是按兵不动，楚晚舟的势力超过皇权，也只是时间问题。
楚离又问：“所以你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想嫁给皇兄的原因是什么？总不可能是心仪他吧？”
“不，臣女有自知之明，太子殿下的眼中从未有过任何女人，包括我那个妹妹江书雁，太子殿下不喜欢任何人，我看得出来，所以我没有那么不自量力。
若非要说的话，太子殿下眼中只有长公主殿下您这个妹妹了......
我的理由很简单，让江书雁得不到她此生最梦寐以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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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嫡女，整日被丫鬟婆子欺负，冬日里在刺骨的冷水中洗衣裳，手上长满了冻疮。
身体虚弱，经常连药都吃不起，甚至她这不能生育的身子，是她还是个孩子时被江书雁的娘，也就是江相后来的夫人趁江相不在家灌了药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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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书雁此人心术不正，楚离不允许这样的人成为自己的皇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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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离心底还是有些不忍，她很清楚权利交替时总会有许多人牺牲，也清楚暗卫一旦认主除了身死不可能叛变，纪璟想要掌握隐龙卫，这些人必须要死。
可楚离还是会想，阿璟就是从隐龙卫中出来的，有多少人和阿璟一样从未过过一天的好日子，有多少人和阿璟一样又忠心又武功高强。
也许是因为纪璟在她心里，所以多少都有些爱屋及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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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席上，楚离象征性的说了几句，便让大家不必拘束，动筷子吃饭。
楚离的弟弟妹妹几乎都到齐了，还有楚离认识的、不认识的一些世家公子小姐，有的是跟着父亲或母亲一起，有的是代表家族前来祝贺。
这顿饭楚离吃的还挺难受的，众人的视线纵横交错，楚离又惯于思考，一看到这些人的眼神，心中就开始盘算谁和谁有什么纠葛、仇怨、爱恨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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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陆屿，看向楚离的眼神像个找到主人的小狗似的，但又不敢多看，只能一会儿瞅一眼，一会儿瞅一眼。
楚离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楚晚舟身上，想到日后楚晚舟要成亲，她心中便有些难受，便想着多看看他，多跟他再相处一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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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无人在意。”
不知为何，楚离越是冷淡，尉迟枫得到她的执念就越强。
“长公主大可不必这么冷淡，日后孤就是你的夫君，现在熟悉熟悉也免了日后生疏。”
楚离差点没爆粗口，人不要脸真是天下无敌，上赶着被她收拾是吧？
楚晚舟面色不虞：“尉迟太子慎言，阿离不可能嫁给你，别做梦了。”
“嫁不嫁与孤，你说了可不算。”尉迟枫环视周围，视线与楚慕对上，停顿了一瞬，又移开视线，话题一转，“其实孤今日来也没什么事，主要是近来无事可做，听说城郊有一处狩猎场，想邀请各位前去游玩一番。”
“没兴趣，不去。”楚离直截了当，使团那边戒备森严，“夜枭”并不能探听到他们有什么打算，但楚离直觉这家伙没憋好屁。
况且“夜枭”和“隐龙卫”都是暗杀组织，不是宫中军队，搞暗杀还成，狩猎场人多眼杂，容易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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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阿离的。”楚晚舟一脸冷淡。
“哎，既如此，那就算了，长公主身娇体弱，太子殿下身份尊贵，是不应该去那些地方，不像我们尉迟国，皇子公主们各个能文能武。”
赵虎狗腿接话：“要么咱们能打胜仗呢。”
“你在这阴阳谁呢？！楚离身体不好是她愿意的吗？”楚棠像个炮仗似的开口，那天之后，她真的很讨厌这个尉迟枫，长得人模狗样，净干恶心事！
“就是！我大哥是懒得跟你比，还好意思提打仗的事，要不是你们......”楚行气不过，有些口不择言起来，谁都知道是尉迟国耍诈，但没人想提这种丢人的事。
“五弟。”楚晚舟再次开口制止楚慕，心中也升起几分火气。
这些皇子公主争论不休，官员们插不上嘴，只能悻悻的在一旁观看这场唇枪舌战。
楚晚舟再怎么稳妥，也不过是个年轻人，还做不到别人都嘲讽到脸上还心无波澜，能做的也只是表面上不动声色。
尉迟枫知道楚慕想说什么，肆无忌惮道：“兵不厌诈......哦，对了，唐将军身体还好吗，真是命大啊......”
“尉迟枫你放肆！”楚离呵斥，“就算你是尉迟国的太子，在我们楚国的底盘上，我劝你还是安分守己一些，不然不知道哪天，被天上掉下块石头砸死也说不定。”
要不是还找不到杀尉迟枫的机会，楚离早就动手了，还能让他在这儿蹦跶。
别管他在尉迟国的权利有多大，地位有多高，现在人就在楚国，就算带了暗卫，能带的人也有限，在楚国就是杀他的最好时机。
楚离永远都忘不了荷县拍卖会那如同人间炼狱般的场景，她和尉迟枫中间隔着的是血海深仇。
等将尉迟枫身边之人的数量及身手搞清楚，就是杀他的时候。
眼下还不是最好的时机，只能按兵不动，“夜枭”出手必须一击毙命，否则容易暴露，也会影响后面的计划。
楚离这样想的同时，楚晚舟也在思考，他在想直接将尉迟枫杀了的可行性。
可想了半天还是不行，杀他容易，这些年他身边除了有贺飞，还有自己培养的一些暗卫，甚至京郊驻扎的巡防营也听他调遣，但毕竟他的重心还是朝堂之上的那些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