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重生后,这亡国皇后我不做了 > 第55章 夫人

重生后,这亡国皇后我不做了 第55章 夫人

    门被关上。

    赵时宴回头,就看到裴渡似笑非笑的脸。

    “将军,这就是你口中的''夫人''?”

    裴渡一身夜行衣打扮,身形高挑,宽肩窄腰,也算是仪表堂堂,只是眉目间总有一股轻佻之意,让人心生警惕。

    “前几日你火急火燎的把黄三抓去给人看病,原来就是为了这位夫人?”

    赵时宴不愿和他缠磨,嗯了声算是回答,然后继续刚才的话题:“能不能安排我进去?”

    说到正事,裴渡也不敢再打趣自家将军,正色道:“那边防的很严,属下塞进去的人只有一个到了铁矿内部,另一个还在外围捡石子。”

    赵时宴突然想起一件事,问:“你远在明州,怎么知道福安出了铁矿?”

    说到这儿,裴渡哈哈一笑,毫不避讳道:“属下在福安有一相好,巧的是,她家男人在那家铁矿上做伙夫,属下这才碰巧知道。”

    赵时宴皱眉,“她家男人?”

    裴渡好心解释:“就是她夫君。”

    赵时宴瞥了裴渡一眼,皱眉道:“你什么时候添了这种爱好?”

    裴渡一副没骨头的样子靠在桌边,笑嘻嘻的道:“将军,人活一世,总要尽兴,再说这种事你情我愿,属下可未曾强迫她。”

    赵时宴和裴渡是战场相识,义结金兰的兄弟,按理说赵时宴管不到兄弟的私事,只是他总是看不惯这人的浪荡样子。

    “你喜欢女子便去正经寻一个娶回家,好好待人家,整日寻花问柳的,哪里像个正经人,以后谁家女儿愿意跟你?”

    裴渡忙作揖求饶,“好将军,好哥哥,你可别说了,属下没有成亲的打算,属下只想跟着将军打天下!”

    赵时宴瞥他一眼,“在床上打天下?”

    “咳,这打天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属下总要找点乐子,这女人不就是男人乐子嘛。”

    赵时宴懒得和他在这些事上争辩,只是道:“天下女子那么多,为何非要找有夫之妇?”

    闻言,裴渡笑的意味深长,“将军,这有夫之妇和闺阁女子滋味是不同的,这女人一旦懂了人事,在床上那叫一个销魂,可不是未出阁的小丫头能比的。”

    说罢,裴渡指了指门口,“就像刚才那位夫人,别看脸上青涩正经,若是脱...”

    话没说完,裴渡便突觉侧腰一痛,整个人便直直飞了出去,随后便传来重物砸在地板上的闷响。

    裴渡简直服了,自己这是又踩到将军的哪根尾巴了!

    大周军中谁不知道赵将军一脚就能踹死一个人,几拳就能打死一头虎!

    他裴渡是做了什么,值得将军赏赐他一脚啊!

    裴渡内心翻江倒海,抬眼看到赵时宴那满脸寒霜的样子,也顾不上喊疼,忙跪下道:“将军,属下...”

    赵时宴收了刚才的戾气,沉着脸坐下,“别的事我不管你,但有一点,刚才那位夫人是我朋友,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你都要对她礼敬三分,再有言辞不当,我卸了你胳膊。”

    裴渡感觉两侧肩膀都疼了起来,忙道:“是,属下记住了!”

    裴渡是个不服管的,但他对赵时宴服气,三军之中,他也只认赵时宴一人,如今被莫名其妙踹了一脚,他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悻悻的抱怨。

    “将军,属下这腰估计是青了。”

    赵时宴指了指一旁的板凳,“坐下说。”

    给了台阶就要下,裴渡忙坐下,给赵时宴倒了杯水递过去,“将军消消气,属下以后一定注意言辞,绝不会再对嫂...夫人不敬!”

    赵时宴露出无奈的表情,摩挲着茶杯,有些迟疑的开口:“她和夫君南下做生意,路上遇到水匪,我出手搭救,因此她对我很是感激,我们之间没有什么。”

    “是,将军说的对!”裴渡表情真挚,点头如捣蒜。

    赵时宴瞥了他一眼,叹口气,“你找艘船,明日咱们一同南下。”

    “咳,我还以为将军真认识开海船的朋友呢...”

    赵时宴冷冷淡淡的扫了眼裴渡,“我现在化名乔岳,身份是金陵的一名武夫,家中已没有亲人,平日走南闯北做些危险的买卖。”

    “而你是我在南越做生意时遇到的、会、开、海、船、的朋友,我这次到福安是受老主顾邀约帮个小忙,都记住了?”

    裴渡忙垂首道,“属下记住了!”

    赵时宴又问:“最近南越朝廷安静吗?”

    裴渡轻笑:“很听话,他们的国主识时务,看得透局势,早早投到咱们麾下,一旦开战,到时候和大周南北夹击,便可一举攻下南汉和南唐。”

    这些计划是早几年就定下的,赵时宴也并不担心南越反水,原因有三——

    第一,是民心。

    南越远离中原腹地,少有战乱,老百姓安居一隅,没有打仗的意愿,况且一旦战败,他们身后就是大海,总不能退到海里去吧。

    第二,南越的地理位置。

    南越南边靠海,凭借着海运尚能维持富庶,而和南唐接壤的北方城镇就没那么幸运了,两国常常因为国土等问题小冲突不断,关系实在算不上融洽,南越巴不得南唐快点灭了,重新和新邻居建立外交。

    第三,是实力。

    南越经济繁荣,但军事力量一向薄弱,和南唐打过几次小仗,无一胜出,可谓是可怜又屈辱,更不要说和北方铁骑对抗,那无异于以卵击石。

    种种原因导致南越打不动,也不愿意打仗,他们早早看清形势,攀上了大周这条粗腿,只盼望过自己小富即安的日子。

    赵时宴道:“南越不足为惧,你只需替主子守好海上,断了南汉和南唐的退路,其他的交给我们。”

    “属下明白,只是这铁矿...”

    赵时宴眼中寒光一闪,“一个铁矿还不至于翻出花来,你继续想办法把人塞进去,记住,不要打草惊蛇,等我的消息。我们要一击杀之,打他个措手不及,绝不可给对手喘息的时间。”

    裴渡起身拱手道:“是,属下明白了!”

    俩人又把一些细节敲定好,直到深夜,裴渡才告辞离去。

    另一边,周曼正麻木的看着沈行。

    “沈公子,你是说...惜竹轻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