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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他,助他上位 第23章 越钦中计质问栖乐

    解醒院西厢房中,灯火幽微,墙上洒下一抹冷峻的人影。

    其实,越钦早就通过星次台的暗线,听说醒山新生儿早夭一事,巧的是鸿蒙给的月临旧事中也有这么一桩。

    月临水患,纵然有防不到位、救不及时之故,又何尝不是权势之人借天灾遮丑。

    从前不信命有贵贱,如今信了,倒不是百姓命贱,而是权贵视人命如草芥,行肮脏之举,

    越钦冥想之际,希夷已经回来:“禀主人,醒山早夭儿之墓皆是空坟,另外已探出仅次于醒山皇陵的风水宝地,确实有暗卫把守,但很难靠近。”

    仅次的风水宝地也圈在皇陵管辖之内,这人能轻易进出,说明是有管事权之人。

    越钦松开适才不自觉紧握的拳头,神色渐缓:“近些年朝廷各部司官员中,可有早夭之子?”

    希夷如实禀报道:“有,兵部尚书去年刚失了一子,是在澜春园溺水而亡。”

    越钦默了默,随后开口:“兵部尚书兵修何在?”

    “已到醒山。”

    越钦扬眉:“风水宝地那边守株待兔即可,派人日夜守着,看着谁靠近,如有异常,不论是谁,当场抓获。”

    “是。”

    “另外给霖屿通信,此番来时,带几个会解毒的医官。”

    “是。”

    屋内陷入一阵沉默,越钦看向希夷:“辛苦了,这几日鸿蒙不在,你多费心,暂不用回世子妃身边,我亲自盯她。”

    希夷不可置信地看了越钦一眼,不过几日,关系发展得如此突飞猛进吗?

    越钦发觉异常,抬头问:“还有事?”

    “没有了,这就退下。”希夷说完就撤出去。

    翌日天一亮醒山县令方耐就跑了过来,两人刚吃完早饭,栖乐正欲离开,越钦便道:“留下来,一起听听。”

    栖乐纳闷间,又坐了下来。

    方耐无非就是将空坟之事,如今紧要之事就是找到这些失窃的早夭儿尸体。

    越钦却打断他:“生者比死者更重要,尽快排查醒山孕妇中是否还有中毒之人。”

    方耐记起此前的交待,说着稳妥的法子:“下官尽快安排县医下去义诊。”

    “但此处的县医恐怕难以解毒?”

    越钦早已安排:“太医院会派人过来,方县令尽管去办。”

    方耐走后,栖乐提醒:“星纪此举会打草惊蛇。”

    越钦没想到她会主动参与案情讨论,一时来了兴致,调侃道:“我比不得世子妃潇洒,孤身一人,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孤身?那他们之间成婚算什么。

    他不当回事,栖乐还是要说一说的:“星纪错了,如今我们是夫妻,我不是孤身一人。”

    有用无用时的态度真是截然相反。

    越钦衔笑道:“你是想知道我接下来的计划?”

    此刻栖乐只想隔岸观火:“星纪说笑,事关重大,我只想置身事外,况且星纪肯定会处置妥当。”

    越钦瞥她一眼,忽然又问:“太子妃有没有想过一件事?”

    栖乐抬头:“何事?”

    “我若有事,你能全身而退?”

    越钦说完好整以暇地看着栖乐,只听她道:“一日的精力有限,我不像星纪考虑长远,只想行乐今朝,至于星纪所说的未来,临了再想也来得及,毕竟最差的结果不就是陪葬。”

    “能跟星纪一起长眠地下,好似也不亏,说不定阴曹地府的判官见我与你同行,还能安排个好胎。”

    越钦惊讶:“安排个好胎?”

    栖乐神情平静,语气很淡:“可不是,人如树花,离树之后,随风漂泊,或坠锦茵如星纪,或坠沟渠如我。”

    她谈及贵贱倒是直接,语气中没有怅然,甚至有些洒脱。

    越钦叹了口气,默了片刻道:“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迂回?”

    “这有什么好迂回的,贫富贵贱,各值其命。”栖乐紧接着道:“所以,星纪会让我陪葬吗?”

    越钦有些莫名:“说得好似我一定会让你陪葬。”

    “也是,同葬这种事情,确实应该找个心爱之人。”栖乐换了个口吻:“要不你现在许个诺,就算万劫不复,也不迁累我。”

    越钦:“……。”

    栖乐思忖片刻后道:“好似有点咒你。”

    越钦有时候都觉得,这人怕是真来克他的,每次她一开口,好像都朝着要他死的方向发展。

    他淡淡道:“你还知道在咒我?”

    栖乐脱口而出:“无妨,你命硬。”

    “命硬也经不起你这般气。”越钦无奈。

    “星纪,我这就消失。”栖乐话刚说完,人就溜了。

    临近夜晚的时候,兵部尚书兵修捆着希夷回来了,后头还有士兵捧着数只瓮。

    他一副抓到越钦把柄的口吻:“越星纪,你的侍从深夜挖太子宠物的墓穴是要做什么?”

    越钦奇怪道:“太子宠物?”

    兵修无奈摇了摇头,于是解释道:“太子每逢来祭祖,都会养一条蚕,但那蚕无一例外都没有活到太子离开,于是太子就将它埋在醒山。”

    他打量越钦一眼,见他神情自若,继续道:“本官今日正好替太子去看望时,却被你的下属暗伤,还硬要挖墓穴。”

    不是早幺儿尸体吗?怎么变成了蚕。

    不对,或许本就是蚕,他借此掩人耳目罢了。

    越钦扯出一抹笑:“既然是误会,兵大人何必大动肝火,不如小事化了,如何?”

    兵修本就心虚,况且他还是要给太子面子的:“星纪想如何?”

    越钦故弄玄虚道:“兵大人,有一件事,你还不知道吧?”

    遇事还这般镇定,兵修有的是耐心。

    才看过去,越钦道:“醒山早夭儿的尸体不见了,那存放尸体的物件跟你这瓮一模一样。”

    “我想,我的下属也是查案心切,错将兵大人当盗贼。”

    “奉劝兵大人一句,往后还是莫要晚间鬼鬼祟祟出行,幸亏是我的下属,要是碰见什么穷凶极恶之人,今日怕是见不着兵大人。”

    拐弯抹角,真是膈应人。

    兵修被越钦一连串的话惹怒,愤愤道:“星纪不妨直说。”

    越钦知道时机到了,于是道:“兵大人将我的下属送回来,正好免了你的嫌疑,然后你再将这些瓮埋下去,自然太子殿下也不会责怪你,岂不是两全其美。”

    要当全没发生过,为此他不惜摆出太子。

    兵修自然知道此时无声胜有声的道理,退一步,说不定越钦会记他这么一回。

    “兵大人,考虑得如何?”

    兵修:“同僚之间难免摩擦,说清楚道明白之后,确实是误会。”

    有些姿态还是要装一装的,越钦见兵修并未受伤,于是道:“希夷,向兵大人道歉。”

    希夷走到面前,朝兵修躬身:“兵大人,多谢您不计较属下冒犯。”

    兵修摆了摆手,带着人便离去了。

    越钦则转身去找栖乐,栖乐打开门时,并未见他气势汹汹,含笑道:“星纪怎么老喜欢深夜造访?”

    越钦按着门沿,冷不丁开始质问:“为何不提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