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道德绑架?发疯文学整顿九零 > 第2章 发疯文学了解一下?

道德绑架?发疯文学整顿九零 第2章 发疯文学了解一下?

    记忆中的周立根本无力招架这样的问题。

    在她从小受到的教育中,传瞎话是不对的,说坏话也是不对的,她既不明白蒋红苇为什么可以言之凿凿地传瞎话说坏话,又气又急之下,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这样的瞎话和坏话。

    周立越是急,蒋红苇越是添油加醋变本加厉。

    事情的最后以周立大哭不止结束,就跟之前她跟蒋红苇的所有交锋一样。

    此刻,周立的身体里不是那个年幼怯懦的自己,而是人到中年的周立。

    造黄谣?发疯文学了解一下?

    “什么我对陈相识有意思?不是你对他有意思吗?我骑走他的车,他就只能走路,你跟他一起走,你们俩不就有说话的机会了吗?”周立口齿伶俐地道。

    这次换蒋红苇愣了:“你胡说什么?”

    周立继续道:“还是你自己告诉我的,你对他有意思,你怎么不承认呢?我是看在跟你玩得好的份上,才好心帮你创造条件,你不感恩就罢了,为什么还不承认?”

    到底还只是个十一岁的小姑娘,段位不高,被倒打一耙,蒋红苇一下子慌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对陈相识有意思了,我怎么可能对他有意思?”

    周立有理有据地道:“就上次,你骗我说有家店有五毛钱一瓶的墨水,非要我陪你去买,结果人家卖一块五一瓶。我说你骗我,我再不跟你玩了,你为了哄我继续跟你玩,才告诉我你喜欢陈相识的秘密的。”

    蒋红苇生得很精巧,大眼睛小鼻子小嘴巴,用后世的术语来说,面部折叠度高,五官幼态。一头微微发黄的天然卷发十分难得地卷得极服帖,比别人烫的头发更服帖自然。

    常年扎了个独马尾,鬓边留出两绺自己卷成螺旋小卷的碎发,看上去跟洋娃娃似的。

    但要论起品性来,蒋红苇的奇葩程度在周立此后三十多年的人生阅历中都是有数的。

    女孩子爱结伴,上厕所都在一起,本来无可厚非,但蒋红苇偏喜欢骗着哄着,这就是她的不对了。

    周立说蒋红苇说她喜欢陈相识的话是假,可用五毛钱的墨水骗周立陪她一起去买墨水却是真的。

    最高明的谎言都是藏在真话里。

    听见周立半真半假的谎言,蒋红苇一时间不知如何反驳,只能全盘否认:“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怎么不可能?你最喜欢干这种事情了,”周立看向站在蒋红苇身侧的女同学,“黄鹂,你记得吧?上次六一儿童节表演节目,老师临时通知穿校服裙子,你家离得远,赶不及拿。蒋红苇让你陪她回家拿,我当时还提醒,她也只有一件校服,你陪她回去也没有你的。可她就是要你陪她,说帮你想办法,结果如何,她自己倒是穿着裙子回来了,你白跑一趟,还被老师骂了。”

    听周立提醒,黄鹂当即想起自己也吃过蒋红苇的亏,后退一步断绝塑料姐妹情:“她就爱做这种事。”

    “你们胡说,你们这是骗人。”蒋红苇更急了,眼眶里噙着泪水。

    “都是一个班的,谁不知道你?满嘴瞎话,爱嚼舌根,‘潮花婆,咯多咯’,说出来的话没一句能信的。”黄鹂撇嘴,丝毫看不出先前跟蒋红苇站在一起,跟两朵亲密无间的姐妹花似的。

    潮花婆是当地的土话,是母鸡的意思。

    潮花婆,咯多咯,就是形容要下蛋的母鸡一直咯咯地叫个不停,说对方嘴碎。

    九零年代的小城镇,潮花婆是对一个小女生最严厉的讽刺。

    再加上其他的同学都或多或少地吃过蒋红苇的亏,也在此时小声地交流起蒋红苇干过的缺德事。

    蒋红苇再也忍不住,张嘴嚎了起来:“哇……”

    看着蒋红苇崩溃,周立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自从学会胡说八道,生活都变得轻松了。

    与其精神内耗自己,不如发疯外耗别人。

    发疯文学诚不欺我。

    铃——上课铃响了,上课了。

    同学们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蒋红苇抽抽搭搭地回去座位,周立也回到自己的座位。

    看着桌面上熟悉又陌生的五年级语文书,周立摸了摸上面自己熟悉又陌生的字迹。

    这个梦境太真实了,竟真实到可以触碰。

    这节课是语文课,语文老师兼班主任张月怀夹着书本走上讲台,第一时间用斥责的语气冲着周立诘问:“开灯,我一进门就给了你那么明显的一个眼神,你都看不见吗?”

    开灯?循着张月怀的目光,周立在自己头顶看见一个木制的电表箱。

    这个时候控制电灯的不是后世常见的面板,而是铜片裸露在外的老式电闸。

    电闸装在电表箱里,电表箱装在教室后门上方。

    每次开灯,需要电表箱下面的同学爬上去推电闸,周立现在恰好就坐在电表箱下方的座位。

    这个梦果然是按照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发生的。

    记忆中,因为被蒋红苇污蔑,周立大哭一场,老师进来的时候才强忍住泪水,自然没看见张月怀“那么明显的眼神”,张月怀也就如现在这样诘问她。

    老师在小学生的心中有着极为神圣的地位,说出的话说是圣旨也不为过。

    张月怀的语气极为严厉,周立下意识觉得是自己做错了。心里一急,本就是强忍住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张月怀一看自己也没说什么,周立就哭了,表情更加严厉和憎恶地诘问了几句类似“哭什么哭”,“你哭一分钟,多少个同学看你哭,就耽误了多少分钟”的话。

    周立更是哽咽着说不出解释的话,只能哭个不停。

    这一次,周立的身体里不是那个年幼怯懦的自己,而是人到中年的周立。

    pUA?发疯文学了解一下?

    “是啊,张老师,我没有看见你的眼神,即使我看见了,也不能从一个眼神里看出是叫我开灯。我现在给你一个眼神,你知道我想叫你干什么吗?”

    “还有,我想请问一下,是什么原因导致张老师不能用语言明确地叫我开灯?你要是嗓子不舒服,千万不要带病坚持,老师嗓子坏了,我们学生也是会心疼的。你要是不好意思请假,我可以帮你去请。你放心,无论这个假有多难请,就是一路请到校长,我也帮你假请下来。”

    周立一顿抢白,抢白得张月怀一时间脸上青白交错,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唯恐周立真如她所说的那样擅自去校长那里帮她请假,再说漏嘴请假的原因,别的老师怎么看她?

    张月怀向来掐尖要强,可不能让别人戳她的脊梁骨,说她随便拿学生撒气。

    当下,张月怀心里窝火,脸上还只能装出和蔼的表情:“老师没什么事,不用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