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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绑架?发疯文学整顿九零 第60章 赌博害人

    郑胜利没有再来。

    事实上,郑胜利来过的那个周末,周庭礼就从向开明的口中知道了周立跟郑胜利的交锋。

    对于郑胜利口中的世界末日,周庭礼是嗤之以鼻的。

    毕竟,他是清醒理智到“非典”人们疯抢碘盐而稳坐泰山的人。

    对于郑胜利口中能够达到“圆满”的组织,周庭礼就更是不屑一顾了。

    小学生写《我的梦想》的命题作文,老师总是鼓励孩子们当画家,音乐家,科学家,天文学家。在周庭礼看来,这些都是虚的,要当就该当公务员,当领导。

    周庭礼自己就是贫家出的贵子,最知道权力的重要性。

    公务员首先应是一名光荣的共产党员。

    而共产党员应是一名坚定的无神论者。

    跟李志琼的不以为意和周立的默默努力都不同,周庭礼直接找了郑胜利,让他不要再来。

    中国是人情社会,尤其是九零年代的中国。

    周庭礼虽然此前并不认识郑胜利,但关系托关系,总能托到郑胜利面前去。

    这位号称前纪委现站点负责人在中国强大的人情关系面前,还是免不了要生出些忌惮来。

    所以,郑胜利没有再出现在周立的面前。

    对于周庭礼的行动并不知情,周立投入了紧锣密鼓的投稿举报中。

    一开始,周立打算也揭露组织的真面目。

    但她虽然知道组织直接间接地造成了许多人员伤亡,却没有严谨具体的数字材料支撑自己的论点。

    周立痛定思痛,索性写起了打击组织的应对措施。

    周立写的措施,是基于上辈子教主远逃美国,组织死而不僵,近二十年未被全根拔起的事实写的。

    其中不乏“套麻袋打一顿起诉其斗殴”,“钱包偷塞兜里控告其盗窃”,“扒光衣服丢大街上指控其公共场所故意裸露身体”,“反正先控制抓起来再说”的言论。

    周立甚至想在信中写上当众剖开他的肚皮,看看这位“宇宙主佛”的肚皮里有没有他宣传的光环。

    但考虑到这种办法根本不可能实施,她要这样写得被报社拉入黑名单,周立才最终遗憾地作罢了。

    不能用发疯文学给组织上一课,实为人生的一大憾事。

    时间就在周立这样的遗憾中来到了99年的一月。

    99年12月澳门回归,现在才一月,但国内很激动了。

    这天语文课,张月怀问起:“大家知道澳门回归的具体日期吗?”

    上辈子也有这回事,听见张月怀的问题,周立就跟几个同学一起举起了手。

    张月怀先点了其他几个同学发言,但他们都说错了。

    最后张月怀迫于无奈点了周立回答,而周立给出了正确答案,12月20日。

    等待肯定的周立,只等来张月怀要求同学们自己回去查询正确日期的回答。

    张月怀就是如此吝啬对周立说出夸奖。

    重回一世,周立已经不是亟待他人肯定的讨好型人格。

    这次周立没有举手,没有同学给出正确答案。

    最后是张月怀自己给出了正确答案。

    看着张月怀洋洋自得的表情,周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张月怀是个亟待他人肯定的讨好型人格?

    这就能解释她为何慷他人之慨也要争捐款第一,又为何对于负面评价那么耿耿于怀了。

    更能解释为何仅仅是陷入非议半年,她就老了好几岁。

    即使此刻洋洋自得,也无法抚平眼下嘴角深刻的皱纹。

    期末考试之后,就是寒假了。

    在此之前,周立让李志琼给自己办了一张存折,借口想把零花钱存起来。

    之前见义勇为奖发的三百块,周立给了李志琼两百,自己留了一百。

    对于周立自留一百块的要求,李志琼很不习惯。

    家里的财政大权都掌握在李志琼的手里,无论是周立的压岁钱还是周庭礼的工资。

    但李志琼很快就说服了自己,这毕竟是周立得奖而来的钱,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

    有了第一次,后面就顺利多了。

    理发店老板给的一百块奖励,暑假李志琼给的三十块零花,卖蝉蜕的三十。

    六年级上学期,周立参加了一次学校组织的钢笔字比赛,得了一等奖,奖金一百块。

    不知不觉,周立的存款已经达到了三百六。

    对于周立没有“浪费钱”,李志琼很欣慰。

    李志琼是没有理财观念的,她觉得有钱就该存在银行里,也只有存在银行里是靠谱的。

    周立再三央求,李志琼便带着她去街上的农村信用社办了存折,把三百六存了进去。

    周立还是未成年人,没有身份证,需要家长带着身份证户口本到场才能够办理存折。

    周立的真实资产自然不止三百六,存折也不是拿来存这三百六,而是用来接收拆迁补偿款的。

    云翳的旧城改造如火如荼,回迁房正在新建,拆迁款也马上下来了。

    拿到存折的时候,周立的目光越过储蓄所的高柜台,透过铁栅栏看着栅栏后面的工作人员。

    不久之后,他们之中的一个人就会因为串谋匪徒打劫信用社而被捕。

    周立也是在信用社被打劫后听人提起的。

    案情并不复杂,明明信用社里就有卫生间,工作人员却要出去上卫生间。

    没关铁门,劫匪恰好就这个时候来了,抢走了柜台里的所有现金。

    工作人员很快就被警方批捕,也很快就交代了犯案的经过。

    好赌,输了钱还不上,便动了跟匪徒里应外合,抢信用社里存款的念头。

    周立并不知道具体的姓名,只知道那个犯罪的工作人员是一名女性。

    此刻,周立的目光越过柜台,仔细打量着铁栅栏后的几人。

    心里默念一句,赌博害人。

    寒假的时间短,中间还要过年,所以作业不多。

    周立很快就完成了寒假作业,开始放心大胆地玩。

    因为拆迁款即将到账,买小洋房的钱有了着落,所以对去纺织厂,避免某个醉醺醺的男人被做局骗钱,以此获得奖励的办法,周立已经没有执念了。

    这天晚上,李志琼带周立去纺织厂玩,对周立而言只是一次与以外没有不同的寻常的玩耍。

    直到周立在钨丝灯泡的黄光中,看见竹椅里醉醺醺的男人和他旁边无论输赢都不断把钱赔出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