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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侯府披荆斩棘 第55章 给宁安行一线生机

    宁安行诧异的回过头去,等着侯爷发话。

    侯爷斟酌了一下,还是道:“此事容我考虑一下。”

    “侯爷!”宁安行欣喜若狂,拱手对着侯爷又是要一拜。

    “先别急着拜。”侯爷连忙拦住了他,他若有所思看着宁安行,“此事,也不一定能办好,终究还是要看圣上的意思的。”

    “我明白的。”宁安行感激的点头,他的眸光都跟着亮了,他看着侯爷,唇瓣颤动了一下,他心中有很多话想说,但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多谢侯爷!”云水止一惯波澜不惊的脸,也溢出了一丝惊喜之色。

    二人一起走出了侯府,宁安行怔怔立在侯府门口,他轻轻捏了捏自己的脸,眼巴巴的看着云水止道:“别尘,你打我一下!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是真的。”云水止浅笑着回答他。

    宁安行有些恍惚的往前走,他看着周围的一切,他觉得有种不太真实的眩晕感。

    “永平侯这是真的愿意给我机会了。”宁安行喃喃地说道。

    云水止很是感慨地看着他:“你的才能远在我之上,如今能看你有一丝机运,我也是由衷的为你欢喜。”

    他定定的看着宁安行的侧脸,在心中暗暗发誓,就算拼着这官职不要,他也要在圣上面前为宁安行求得一线生机。

    春绿和唐延年正在翻侯府的墙,准确来说,是唐延年在翻,春绿在下面把风。

    “娘子,要不还是别翻了吧!”春绿忧心忡忡道。

    “我今日必定是要想办法出去的。”唐延年坚定道。

    春绿撅了撅嘴,她很是不解道:“娘子都帮着五娘子送信了,为何那件东西,你非要亲自交给云侍郎不可?”

    “涉及我弟妹的死,我肯定是要亲手交给云侍郎的。”唐延年道。

    春绿又唠叨着:“娘子的伤本就没好,若是这样出了,又有了个好歹,这可怎生得了。”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的吗?”唐延年问道。

    春绿担忧道“娘子偷跑出去,若是被侯爷发现了,肯定不会轻饶娘子。”

    唐延年骑在墙头上,朝着春绿眨了眨眼:“行了行了,总不能打死我吧!你就老老实实的,躺在被子里给我装病就行了。”

    “娘子~”春绿还想继续劝说。

    唐延年颇为无语翻了一个白眼:“你岁数不行,怎比府上那些嬷嬷还要啰嗦!你还说你老了不会像嬷嬷们一样,我看你只会比嬷嬷们更甚。”

    春绿被唐延年说得脸色一红,她还欲劝说,唐延年已经从墙头跳了下去。

    这点高度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她在乡下的时候,上房揭瓦,爬树摸鸟蛋,这样的事情都做了数不胜数。

    她正欲往前走的时候,却发现后背蓦然一凉。

    恍惚间,她听到了一阵戏谑声:“阿姊,翻墙呢!”

    唐延年听出了这个熟悉的声音,她只能转身,却看见云水止正好立在宁安行的旁边。

    侯府的占地面积很大,唐延年又是掐着动向和时间出来追他们的,因此,在这里碰见其实不算巧,但是被抓了个正着,就真的太巧了。

    唐延年尴尬笑了笑:“宁小郎君。”

    她又看向了云水止,有些拘谨道:“云夫子。”

    “郡主这是……”云水止眼中露出了一丝不解。

    唐延年干笑了一下:“出门寻人。”

    “好。”云水止略微颔首,他道,“那我就不打搅郡主了,今日之事,云某只当从未见到。”

    他说完,就往前走去。

    唐延年心中很是懊恼,她这样煞费苦心出来就是为了找云水止的,怎么话到嘴边,她就硬是没法说出来。

    可她一想到弟妹的死,心里头的劲儿就足了一些。

    唐延年上前一步:“等等。”

    宁安行先回头,他看着唐延年:“你出来不会是找别尘的吧!”

    “嗯。”唐延年轻轻点了点头。

    宁安行用手肘子轻轻推了推云水止,云水止这才回身。

    “郡主有事?”他带着疏离说道。

    唐延年从袖子里拿出来她一早就画好的图纸,只是一直都没机会拿出来给云水止。

    “郡主这是……”云水止很是不解。

    唐延年的眼睛明亮,她直视着云水止,问道:“夫子先前所说会竭尽全力帮我找到真相,这番承诺可还作数?”

    “自然是作数的。”云水止道。

    他那双略带冷淡的眸子里流露出了一丝愧疚之色。

    他入吏部时曾对着云家的列祖列宗起誓,他定会让这大齐的吏治清明,再无冤假错案。

    只是,他亲眼见到的惨案就在他的眼前,他却因为各方势力的斡旋,一直都没能够有进展。

    “这就是当日杀害平安和益寿的杀手所用兵器的图腾。”唐延年举起了那图纸。

    云水止伸手接过,他立在原地过了片刻,朝着唐延年伏身一拜:“到底是我有付郡主所托。”

    唐延年轻轻朝着他摇了摇头:“云侍郎一直想要的吏治清明不是一日之功,我弟妹的案子也不是一人之力就可以沉冤得雪的,这都是一个道理。”

    她说着,话锋一转,眸光坚毅道:“但我相信,若人人都如云侍郎一般,朝堂风气可正,民生可保。”

    云水止怔怔地看着她,他见过唐延年工于心计的一面,也见过她虚与委蛇,也见过她被人污蔑时,巍然而立,也见过她此时眸光坚定说出他心中所求。

    一时之间,云水止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多谢郡主。”

    “公堂一滴血,民间千行泪。”唐延年悠悠道,她眸色深沉起来,“这是我在清水县时常听人说的,我弟妹那案子,死的也不止我弟妹,清水县的县令是个好官,他也因我弟妹的事牵连,还望云侍郎也能竭尽所能,也还他一个公道。”

    “好。”云水止毫不犹豫答应了下来。

    见话已经说得差不多了,宁安行就凑到跟前来,他那双杏眼灵动狐黠,似乎有在打着什么主意一般。

    果然,他漫不经心地问唐延年:“阿姊,话都说完了,是不是该翻墙回去了?”

    宁安行说着,还刻意颔首,指向了屋顶的方向。

    唐延年顿时很是窘迫,她轻轻点了点头。

    宁安行道:“那我送你一程。”

    他说完,不等唐延年反应,就抓起了唐延年的衣领。

    唐延年惊慌的闭上眼睛,但也就是瞬息之间,她就稳稳落在了地上。

    宁安行见她肢体躲闪,他端详着她,问道:“阿姊,你不怕别尘,怎的就这样怕我?”

    唐延年心中鄙夷了一番,宁安行处事乖张,总是做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云水止清冷无双,端方持正。

    两相比较,她当然觉得宁安行危险。

    她是这样想的,但她不能说出来。

    她只能轻咳了一声,后退了一步,和宁安行保持距离,客气道:“多谢宁小郎君相助,你我男女有别,我就不送你了。”

    “装!继续装!”宁安行对她想划清界限的举止十分嗤之以鼻。

    “我没装。”唐延年道,她看着宁安行,想了想,还是道,“我五妹妹性情单纯,她也是个固执的人,她给你的那封信是想送给司小郎君的。”

    她顿了顿,又道:“你与司小郎君情谊甚笃,因此,希望宁小郎君能卖我一个人情,帮我转告司小郎君一声。”

    唐延年说完,带着期许地看着宁安行。

    宁安行愣了一下,他笑了出声:“原来不是给我的啊!真好!我就想着,她是你妹妹,她若真是心悦于我,我可真是头发都要愁掉了。”

    他见唐延年脸色不对,连忙收住了笑,一本正经问她道:“你想要我转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