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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穿书,妙玉扶黛玉做女皇 第123章 只因群芳诞

    话说自从老太妃薨逝,

    贾府上下有头有脸的人物,

    都要去守灵磕头,

    有时一天都不见人,

    于是外园内,

    这《红楼梦》的前几章,

    就都在那些下人里打转。

    而这个缘起,居然要追溯到探春兴利除弊上去。那大观园里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如今都有了照看的主人。

    这本来是一件大好事。不想就闹出那么多的事来,后来竟至于忘了主子的恩典,就露出了小人的本性。

    这几日芳官大出风头。就闹出了天大的事来,差一点就把自己和五儿一家害死。

    一时书友们,也见识了底层的互害模式,那石头记的作者,于三百年前,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互害模式,如何过好这一生呢?

    好歹到了这一回,就来到了石头记最高光的时刻:群贤毕至,少长咸集!

    由于人物、内容太过繁杂,所以作者就越俎代庖,替书友们整理了一下人物和事件!

    那人物上,

    长者不过薛姨妈、尤氏、李纨几人

    那各屋的主子丫鬟几乎全部出动。

    一时竟也数不过来,

    只凤姐儿还在病中没到场。

    那也是有平儿代替。

    至于那事件上,

    只上半回,就有如下大事:

    [1.接上回处理五儿事件

    2.秦显家的白送了礼了

    3.彩云被环哥嫌弃好冤枉

    4.宝玉、宝琴、平儿、岫烟生日

    5.豪筵,黛玉也到了

    6.宝钗一家都来了

    7.行酒令射覆湘云别出心裁

    8.湘云输给宝琴“请君入瓮”]

    一时这非同一般的热闹,

    就成了石头记的最高潮!

    话说平儿出来吩咐林之孝家的将柳家母女带回,照旧去当差。将秦显家的仍旧退回。秦显家的听了,轰去魂魄,垂头丧气,登时偃旗息鼓,卷包而出。送人之物白丢了许多,自己倒要折变了赔补亏空。

    可以想象一下,柳家母女劫后余生的感觉;至于那秦显家的,也是只能自认倒霉。这些都没什么好说。

    连司棋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会子还要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来参加这世纪大宴会。心里却还在算计着,如何把柳家的母女给整出去。

    至于那贾环对彩云起了疑心,

    都不值得再提。

    只是那彩云赌气,

    把给环哥的东西,

    一顿包起来,

    丢在了河里。

    也是环哥没福消受罢了。

    话说宝玉十五岁生日已到,

    原来宝琴也是这日,

    各方随礼也不必尽述。

    单说这日宝玉清晨起来,梳洗已毕,冠戴出来。先请了天地香烛,宝玉炷了香。行毕礼,奠茶焚纸后,便至宁府中宗祠祖先堂两处行毕礼,又朝上遥拜过贾母、贾政、王夫人等。顺路到尤氏上房,行过礼,坐了一回,方回荣府。

    然后先至薛姨妈处,

    薛姨妈再三拉着,

    就又遇见了薛蝌,

    双方礼让一回,

    宝玉方进园来。

    又各处去拜了,

    也受了拜。

    只是王夫人说了,

    一律不许给宝玉磕头。

    宝玉刚进来时,探春、湘云、宝琴、岫烟、惜春也都来了。宝玉忙迎出来,笑说:“不敢起动,快预备好茶。”

    进入房中,不免推让一回,大家归座。袭人等捧过茶来,才吃了一口,平儿也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来了。宝玉忙迎出来,笑说:“我方才到凤姐姐门上,回了进去,不能见,我又打发人进去让姐姐的。”

    平儿笑道:“我正打发你姐姐梳头,不得出来回你。后来听见又说让我,我那里禁当的起,所以特赶来磕头。”

    宝玉笑道:“我也禁当不起。”

    袭人早在外间安了坐,让他坐。平儿便福下去,宝玉作揖不迭。平儿便跪下去,宝玉也忙还跪下,袭人连忙搀起来。又下了一福,宝玉又还了一揖。

    袭人笑推宝玉:“你再作揖。”

    宝玉道:“已经完了,怎么又作揖?”袭人笑道:“这是他来给你拜寿。今儿也是他的生日,你也该给他拜寿。”

    宝玉听了,喜的忙作下揖去,说:“原来今儿也是姐姐的芳诞。”平儿还万福不迭。湘云拉宝琴、岫烟说:“你们四个人对拜寿,直拜一天才是。”

    探春忙问:

    “原来邢妹妹也是今儿?

    我怎么就忘了。”

    忙命丫头:“去告诉二奶奶,赶着补了一份礼,与琴姑娘的一样,送到二姑娘屋里去。”丫头答应着去了。岫烟见湘云直口说出来,少不得要到各房去让让。

    探春笑道:

    “倒有些意思,

    一年十二个月,

    月月有几个生日。

    人多了,便这等巧,

    也有三个一日,

    两个一日的。

    大年初一日也不白过,

    大姐姐占了去。

    怨不得他福大,

    生日比别人就占先。

    又是太祖太爷的生日。

    过了灯节,

    就是老太太和宝姐姐,

    他们娘儿两个遇的巧。

    三月初一日是太太,

    初九日是琏二哥哥。

    二月没人。”

    袭人道:

    “二月十二是林姑娘,

    怎么没人?

    就只不是咱家的人。”

    探春笑道:

    “我这个记性是怎么了!”

    宝玉笑指袭人道:

    “他和林妹妹是一日,

    所以他记的。”

    探春笑道:

    “原来你两个倒是一日。

    每年连头也不给我们磕一个。

    平儿的生日我们也不知道,

    这也是才知道。”

    平儿笑道:

    “我们是那牌儿名上的人,

    生日也没拜寿的福,

    又没受礼职分,

    可吵闹什么,

    可不悄悄的过去。

    今儿他又偏吵出来了,

    等姑娘们回房,

    我再行礼去罢。”

    探春笑道:

    “也不敢惊动。

    只是今儿倒要替你过个生日,

    我心才过得去。”

    宝玉、湘云等一齐都说:

    “很是。”

    探春便吩咐了丫头:

    “去告诉他奶奶,

    就说我们大家说了,

    今儿一日不放平儿出去,

    我们也大家凑了份子

    给她过生日呢。”

    丫头笑着去了,

    半日,回来说:

    “二奶奶说了,

    多谢姑娘们给她脸。

    不知过生日给他些什么吃,

    只别忘了二奶奶,

    就不来絮聒他了。”

    众人都笑了。

    探春一面遣人去问李纨、宝钗、黛玉,一面遣人去传柳家的进来,吩咐他内厨房中快收拾两桌酒席。柳家的不知何意,因说外厨房都预备了。探春笑道:“你原来不知道,今儿是平姑娘的华诞。外头预备的是上头的,这如今我们私下又凑了份子,单为平姑娘预备两桌请他。你只管拣新巧的菜蔬预备了来,开了账和我那里领钱。”

    柳家的笑道:

    “原来今日也是平姑娘的千秋,我竟不知道。”说着,便向平儿磕下头去,慌的平儿拉起他来。柳家的忙去预备酒席。

    这里探春又邀了宝玉,同到厅上去吃面,等到李纨、宝钗一齐来全,又遣人去请薛姨妈与黛玉。

    因天气和暖,

    黛玉之疾渐愈,

    故也来了。

    花团锦簇,

    挤了一厅的人。

    谁知薛蝌又送了巾扇香帛四色寿礼与宝玉,宝玉于是过去陪他吃面。两家皆治了寿酒,互相酬送,彼此同领。

    至午间,宝玉又陪薛蝌吃了两杯酒。

    宝钗带了宝琴过来与薛蝌行礼,把盏毕,宝钗因嘱薛蝌:“家里的酒也不用送过那边去,这虚套竟可收了。你只请伙计们吃罢。我们和宝兄弟进去还要待人去呢,也不能陪你了。”

    薛蝌忙说:

    “姐姐兄弟只管请,

    只怕伙计们也就好来了。”

    宝玉忙又告过罪,

    方同他姐妹回来。

    一进角门,宝钗便命婆子将门锁上,把钥匙要了自己拿着。宝玉忙说:“这一道门何必关,又没多的人走。况且姨娘、姐姐、妹妹都在里头,倘或家去取什么,岂不费事。”

    宝钗笑道:“小心没过逾的。你瞧你们那边,这几日七事八事,竟没有我们这边的人,可知是这门关的有功效了。若是开着,保不住那起人图顺脚,抄近路从这里走,拦谁的是?不如锁了,连妈和我也禁着些,大家别走。纵有了事,就赖不着这边的人了。”

    宝玉笑道:“原来姐姐也知道我们那边近日丢了东西?”宝钗笑道:“你只知道玫瑰露和茯苓霜两件,乃因人而及物。若非因人,你连这两件还不知道呢。殊不知还有几件比这两件大的呢。若以后叨登不出来,是大家的造化;若叨登出来,不知里头连累多少人呢。你也是不管事的人,我才告诉你。平儿是个明白人,我前儿也告诉了他,皆因他奶奶不在外头,所以使他明白了。若不出来,大家乐得丢开手。若犯出来,他心里已有稿子,自有头绪,就冤屈不着平人了。你只听我说,以后留神小心就是了,这话也不可对第二个人讲。”

    说着,来到沁芳亭边,只见袭人、香菱、待书、素云、晴雯、麝月、芳官、蕊官、藕官等十来个人都在那里看鱼作耍。见他们来了,都说:“芍药栏里预备下了,快去上席罢。”宝钗等随携了他们同到了芍药栏中红香圃三间小敞厅内。连尤氏已请过来了,诸人都在那里,只没平儿。

    原来平儿出去,

    有赖林诸家送了礼来,

    连三接四,

    上中下三等家人

    来拜寿送礼的不少,

    平儿忙着打发赏钱道谢,

    一面又色色的

    回明凤姐儿,

    不过留下几样,

    也有不收的,

    也有收下即刻赏与人的。

    忙了一回,

    又直待凤姐儿吃过面,

    方换了衣裳往园里来。

    刚进了园,就有几个丫鬟来找他,一同到了红香圃中。只见筵开玳瑁,褥设芙蓉。众人都笑:“寿星全了。”

    上面四座定要让他四个人坐,四人皆不肯。薛姨妈说:“我老天辟地,又不合你们的群儿,我倒觉拘的慌,不如我到厅上随便躺躺去倒好。我又吃不下什么去,又不大吃酒,这里让他们倒便宜。”尤氏等执意不从。宝钗道:“这也罢了,倒是让妈在厅上歪着自如些,有爱吃的送些过去,倒自在了。且前头没人在那里,又可照看了。”

    探春等笑道:“既这样,恭敬不如从命。”因大家送了他到议事厅上,眼看着命丫头们铺了一个锦褥并靠背引枕之类,又嘱咐:“好生给姨妈捶腿,要茶要水别推三扯四的。回来送了东西来,姨妈吃了就赏你们吃。只别离了这里出去。”小丫头们都答应了。

    探春等方回来。

    终久让宝琴、岫烟二人在上,

    平儿面西坐,

    宝玉面东坐。

    探春又接了鸳鸯来,

    二人并肩对面相陪。

    西边一桌,宝钗、黛玉、湘云、迎春、惜春,一面又拉了香菱、玉钏儿二人打横。三。他桌上,尤氏、李纨又拉了袭人、彩云陪坐。四桌上便是紫鹃、莺儿、晴雯、小螺、司棋等人围坐。当下探春等还要把盏,宝琴等四人都说:“这一闹,一日都坐不成了。”方才罢了。两个女先儿要弹词上寿,众人都说:“我们没人要听那些野话,你厅上去说给姨太太解闷儿去罢。”一面又将各色吃食拣了,命人送与薛姨妈去。宝玉便说:“雅坐无趣,须要行令才好。”

    众人有的说行这个令好,

    那个又说行那个令好。

    好不热闹!

    黛玉道:“依我说,拿了笔砚将各色全都写了,拈成阄儿,咱们抓出哪个来,就是哪个。”

    众人都道妙。

    即拿了一副笔砚花笺。

    香菱近日学了诗,

    又天天学写字,

    见了笔砚便图不得,

    连忙起座说:“我写。”大家想了一回,共得了十来个,念着,香菱一一的写了,搓成阄儿,掷在一个瓶中间。

    探春便命平儿拣,

    平儿向内搅了一搅,

    用箸拈了一个出来,

    打开看,

    上写着“射覆”二字。

    宝钗笑道:“把个酒令的祖宗拈出来。‘射覆’从古有的,如今失了传,这是后人纂的,比一切的令都难。这里头倒有一半是不会的,不如毁了,另拈一个雅俗共赏的。”

    探春笑道:“既拈了出来,如何又毁。如今再拈一个,若是雅俗共赏的,便叫他们行去。咱们行这个。”

    说着又着袭人拈了一个,却是“拇战”。

    史湘云笑着说:“这个简断爽利,合了我的脾气。我不行这个‘射覆’没的垂头丧气闷人,我只划拳去了。”

    探春道:“惟有他乱令,宝姐姐快罚他一钟。”

    宝钗不容分说,便灌湘云一杯。

    探春道:“我吃一杯,我是令官,也不用宣,只听我分派。”

    命取了令骰令盆来,“从琴妹掷起,挨下掷去,对了点的二人射覆。”

    宝琴一掷,是个三,岫烟、宝玉等皆掷的不对,直到香菱方掷了一个三。

    宝琴笑道:“只好室内生春,若说到外头去,可太没头绪了。”

    探春道:“自然。三次不中者罚一杯。你覆,他射。”

    宝琴想了一想,说了个“老”字。

    香菱原生于这令,一时想不到,满室满席都不见有与“老”字相连的成语。

    湘云先听了,便也乱看,忽见门斗上贴着“红香圃”三个字,便知宝琴覆的是“吾不如老圃”的“圃”字。

    见香菱射不着,众人击鼓又催,便悄悄的拉香菱,教他说“药”字。

    黛玉偏看见了,说:

    “快罚他,又在那里私相传递呢。”

    哄的众人都知道了,忙又罚了一杯,

    恨的湘云拿筷子敲黛玉的手。

    于是罚了香菱一杯。

    下则宝钗和探春对了点子。

    探春便覆了一个“人”字。

    宝钗笑道:“这个‘人’字泛的很。”

    探春笑道:“添一字,两覆一射也不泛了。”

    说着,便又说了一个“窗”字。

    宝钗一想,因见席上有鸡,便射着他是用“鸡窗”“鸡人”二典了,因射了一个“埘”字。

    探春知他射着,用了“鸡栖于埘”的典,二人一笑,各饮一口门杯。

    湘云等不得,早和宝玉“三”“五”乱叫,划起拳来。

    那边尤氏和鸳鸯隔着席也“七”“八”乱叫划起来。

    平儿袭人也做了一对划拳,叮叮当当只听得腕上的镯子响。

    一时湘云赢了宝玉,

    袭人赢了平儿,

    尤氏赢了鸳鸯,

    三个人限酒底酒面,

    湘云便说:

    “酒面要一句古文,

    一句旧诗,

    一句骨牌名,

    一句曲牌名,

    还要一句时宪书上的话,

    共总凑成一句话。

    酒底要关人事的果菜名。”

    众人听了,都笑说:“惟有他的令也比人唠叨,倒也有意思。”

    便催宝玉快说。

    宝玉笑道:“谁说过这个,也等想一想儿。”

    黛玉便道:“你多喝一钟,我替你说。”

    宝玉真个喝了酒,听黛玉说道:

    “落霞与孤骛齐飞,

    风急江天过雁哀,

    却是一只折足雁,

    叫的人九回肠,

    这是鸿雁来宾。”

    落霞”句出自唐代王勃《滕王阁序》:

    落霞与孤鹜齐飞,

    秋水共长天一色。

    “风急”二句,化用杜工部《登高》:

    风急天高猿啸哀,

    渚清沙白鸟飞回。

    又反用陆放翁的《寒夕》诗:

    风急江天无过雁,

    月明庭户有疏砧。

    折足雁三句,骨牌名。

    《折足雁》酒令所指,是被迫离开姑苏城和自己的父亲,来到外祖母和舅舅家里,就如那折足雁一般,想要高飞又不能够。

    榛子非关隔院砧,

    何来万户捣衣声。

    这两句既是表现忠贞不二了不起的真挚爱情,同时也预示了黛玉与宝玉被迫分离,

    而元好问的《摸鱼儿?雁丘词》,对大雁做了最生动的诠释: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啫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九回肠是曲牌名。原是愁极之词,语出司马迁那催人泪下自表心迹的《拜任少卿书》:“且负下未易居,下流多谤议。仆以口语遇遭此祸,重为乡党戮笑,以污辱先人,亦何面目复上父母之丘墓乎?虽累百世,垢弥甚耳!是以肠一日而九回。”

    鸿雁来宾——旧时历书中有此语。来宾,动讯飞来旅宿的意思,语本《礼记?月令》:“季秋之月,鸿雁来宾。”

    说的大家笑了,其实内在是可悲的。就说道:“这一串子倒有些意思。”黛玉又拈了一个榛穰,说酒底道:

    榛子非关隔院砧,何来万户捣衣声。

    “榛子”二句是说,榛树的果实可食,如栗而小,味亦如栗,又叫榛栗、榛瓤。“榛”与“砧”音同而义异,所以这两句酒底话说它与捣衣之砧声无关。这就是酒命规定的以席上果菜(榛瓤)说着眼下之事。

    二句用李白《子夜吴歌》:“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

    酒令已在《石头记》中出现过多次。这一次黛玉替宝玉所作的酒令,正如林黛玉的身世遭遇,恰如其酒令中的折足孤雁,因失伴而哀鸣。其意已近别离时的悲歌。

    令完,

    鸳鸯、袭人等皆说的

    是一句俗话,

    都带一个“寿”字的,

    不能多赘。

    大家又轮流乱划了一阵,这上面湘云又和宝琴对了手,李纨和岫烟对了点子。李纨便覆了一个“瓢”字,岫烟便射了一个“绿”字,二人会意,各饮一口。

    湘云的拳却输了,

    请酒面酒底。

    宝琴笑道:“请君入瓮。”

    大家笑起来,说:

    “这个典用的当。”

    这是在说湘云别出心裁,

    结果把自己也

    搭进去了的意思!

    妙玉在后山上,听闻大家难得在凡尘中又一次抽出时间,来毫无忌讳地参禅悟道,这原是难得的趣事,偏那黛玉感叹身世,自怨自艾,最近在教授黛玉修习先天神数。那阴阳否泰之变。

    就如那“谦”卦,你以为就是谦谦君子。却见那先天神数的谦卦,其“六五”上却有这样的分解:

    六五,不富以其邻,

    利用侵伐,无不利。

    六五之相,

    不富裕是因为其邻国

    利用武力讨伐

    无有不利。

    君子审时度势,

    绝不会拘泥于仅仅

    以德服人

    该出手时就必须出手

    虚与委蛇与逆来顺受

    都是在纵容那些恃强凌弱者。

    治国之道,在乎

    刚柔相济,猛宽得中。

    是为君子有谦德!

    德乎众也。

    只因群芳诞,何其乐也!

    乐极生悲!

    自然之理也。

    这一章是转折点,过后,

    石头记的基调,

    开始走向喜乐的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