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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穿书,妙玉扶黛玉做女皇 第124章 人间情更浓

    上一回众人该磕头的磕头,该谢礼的谢礼,忙了一个白天,到了下午,就在那沁芳亭边玩耍了一阵子。就来到芍药栏中红香圃三间小敞厅内。摆好架势,开启了宴席。

    只见那小姐们玩这“射覆”:尤氏等及一众丫鬟们玩着“拇战”。

    在李义山最着名的那一首《无题》中,就提到了“射覆”也是在行酒令: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而在《石头记》中,

    “射覆”也作为一种酒令出现。

    至于那“拇战”,湘云已经说了,就是划拳。也是酒令的一种,因其比较简单,是个人就能会,也就比较流行,以至于到了今天,划拳依然是通行的酒令。清人有拇战诗,写道:

    森严酒令出奇筹,

    拇战纷哗未肯休。

    忽报降旗坛上竖,

    乘酣奏凯过糟邱。

    射覆高雅,拇战普及,

    可见各有各的妙处。

    于是大家轮流乱划了一阵,这上面湘云又和宝琴对了手,李纨和岫烟对了点子。李纨便覆了一个“瓢”字,岫烟便射了一个“绿”字,二人会意,各饮一口。湘云的拳却输了,请酒面酒底。宝琴笑道:“请君入瓮。”大家笑起来,说:“这个典用的当。”湘云便说道:

    奔腾而砰湃,

    江间波浪兼天涌,

    须要铁锁缆孤舟,

    既遇着一江风,

    不宜出行。

    \"奔腾而砰湃\"一句,出自欧阳公那篇千秋一文《秋声赋》:

    “初淅沥以萧飒,

    忽奔腾而砰湃。\"

    \"江间波浪兼天涌\"一句,出自杜甫《秋兴》诗:\"

    江间波浪兼天涌,

    塞上风云接地阴。\"

    \"铁索缆孤舟\"是骨牌名。用典三国时赤壁隔江对峙。曹军不熟识水性,曹操命令用铁索把战船连结起来,铺上木板,结果被孙刘用火攻。

    \"一江风\"乃曲牌名。

    \"不宜出行\"则是历书的话。

    \"这鸭头不是那丫头,

    头上那讨桂花油\",

    鸭头是席上的菜,与\"丫头\"谐音,和席上的菜相关在一起了。这一个“丫头”“桂花油”引的晴雯、小螺、莺儿等一干人都走过来,湘云惹了那马蜂窝。

    这湘云的酒令以“风浪”为题。暗指她虽生于侯府千金,自小父母双亡,“襁褓之间父母违”,跟着叔叔婶子过活,哪有千金小姐的待遇,一生都是“遇着一江风”,所谓“不宜出行”。

    这湘云说的众人都笑了,说:

    “好个诌断了肠子的。

    怪道他出这个令,

    故意惹人笑。”

    又听他说酒底。湘云吃了酒,拣了一块鸭肉呷口,忽见碗内有半个鸭头,遂拣了出来吃脑子。众人催他“别只顾吃,到底快说了。”湘云便用箸子举着说道:

    这鸭头不是那丫头,

    头上那讨桂花油。

    众人越发笑起来,引的晴雯、小螺、莺儿等一干人都走过来说:

    “云姑娘会开心儿,拿着我们取笑儿,快罚一杯才罢。怎见得我们就该擦桂花油的?倒得每人给一瓶子桂花油擦擦。”

    黛玉笑道:

    “他倒有心给你们一瓶子油,又怕挂误着打盗窃的官司。”

    众人不理论,

    宝玉却明白,

    忙低了头。

    彩云有心病,

    不觉的红了脸。

    宝钗忙暗暗的瞅了黛玉一眼。黛玉自悔失言,原是趣宝玉的,就忘了趣着彩云,自悔不及,忙一顿行令划拳岔开了。

    底下宝玉可巧和宝钗对了点子。宝钗覆了一个“宝”字,宝玉想了一想,便知是宝钗作戏指自己所佩通灵玉而言,便笑道:“姐姐拿我做雅谑,我却射着了。说出来姐姐别恼,就是姐姐的讳‘钗’字就是了。”众人道:“怎么解?”宝玉道:“他说‘宝’,底下自然是‘玉’了。我射‘钗’字,旧诗曾有‘敲断玉钗红烛冷’,岂不射着了。”湘云说道:“这用时事却使不得,两个人都该罚。”香菱忙道:“不止时事,这也有出处。”湘云道:“‘宝玉’二字并无出处,不过是春联上或有之,诗书记载并无,算不得。”香菱道:“前日我读岑嘉州五言律,现有一句说‘此乡多宝玉’,怎么你倒忘了?后来又读李义山七言绝句,又有一句‘宝钗无日不生尘’,我还笑说他两个名字都原来在唐诗上呢。”

    众人笑说:“这可问住了,快罚一杯。”

    湘云无语,

    只得饮了。

    大家又该对点的对点,

    划拳的划拳。

    接着林之孝家的同着几个老婆子来,生恐有正事呼唤,二者恐丫鬟们年青,乘王夫人不在家不服探春等约束,恣意痛饮,失了体统,故来请问有事无事。

    探春见他们来了,便知其意,忙笑道:

    “你们又不放心,

    来查我们来了。

    我们没有多吃酒,

    不过是大家玩笑,

    将酒做个引子,

    妈妈们别担心。”

    李纨、尤氏都也笑说:“你们歇着去罢,我们也不敢叫他们多吃了。”

    林之孝家的等人笑说:素日又不大吃杂东西,如今吃一两杯酒,若不多吃些东西,怕受伤。”

    探春笑道:“妈妈们说的是,我们也正要吃呢。”

    因回头命取点心来。两旁丫鬟们答应了,忙去传点心。

    探春又笑让:“你们歇着去罢,或是姨妈那里说话儿去。我们即刻打发人送酒你们吃去。”

    林之孝家的等人笑回:“不敢领了。”

    又站了一回,

    方退了出来。

    平儿摸着脸笑道:“我的脸都热了,也不好意思见他们。依我说竟收了罢,别惹他们再来,倒没意思了。”

    探春笑道:“不相干,横竖咱们不认真喝酒就罢了。”

    正说着,只见一个小丫头笑嘻嘻的走来:

    “姑娘们快瞧云姑娘去,

    吃醉了图凉快,

    在山子后头

    一块青板石凳上睡着了。”

    众人听说,

    都笑道:

    “快别吵嚷。”

    说着,都走来看时,

    果见湘云卧于山石僻处

    一个石凳子上,

    业经香梦沉酣,

    四面芍药花飞了一身,

    满头脸衣襟上

    皆是红香散乱,

    手中的扇子在地下,

    也半被落花埋了,

    一群蜂蝶闹嚷嚷的

    围着他,

    又用鲛帕包了一包

    芍药花瓣枕着。

    众人看了,又是爱,又是笑,忙上来推唤挽扶。湘云口内犹作睡语说酒令,唧唧嘟嘟说:

    泉香而酒冽,

    玉碗盛来琥珀光,

    直饮到梅梢月上,

    醉扶归,

    却为宜会亲友。

    众人笑推他,说道:“快醒醒儿吃饭去,这潮凳上还睡出病来呢。”湘云慢启秋波,见了众人,低头看了一看自己,方知是醉了。原是来纳凉避静的,不觉的因多罚了两杯酒,娇袅不胜,便睡着了,心中反觉自愧。连忙起身扎挣着同人来至红香圃中,用过水,又吃了两盏酽茶。探春忙命将醒酒石拿来给他衔在口内,一时又命他喝了一些酸汤,方才觉得好了些。

    当下又选了几样果菜与凤姐送去,凤姐儿也送了几样来。

    宝钗等吃过点心,大家也有坐的,也有立的,也有在外观花的,也有扶栏观鱼的,各自取便说笑不一。

    探春便和宝琴下棋,

    宝钗、岫烟观局。

    林黛玉和宝玉在一簇花下唧唧哝哝不知说些什么。

    只见袭人走来,手内捧着一个小连环洋漆茶盘,里面可式放着两钟新茶,因问:“他往那去了?我见你两个半日没吃茶,巴巴的倒了两钟来,他又走了。”

    宝玉道:“那不是他,你给他送去。”

    说着自拿了一钟。

    袭人便送了那钟去,偏和宝钗在一处,只得一钟茶,便说:“那位渴了那位先接了,我再倒去。”

    宝钗笑道:“我却不渴,只要一口漱一漱就够了。”

    说着先拿起来喝了一口,剩下半杯递在黛玉手内。袭人笑道:“我再倒去。”

    黛玉笑道:“你知道我这病,大夫不许我多吃茶,这半钟尽够了,难为你想的到。”

    说毕,饮干,将杯放下。

    袭人又来接宝玉的。

    宝玉因问:“这半日没见芳官,他在那里呢?”

    袭人四顾一瞧说:“才在这里几个人斗草的,这会子不见了。”

    宝玉听说,便忙回至房中,果见芳官面向里睡在床上。

    宝玉推他说道:“快别睡觉,咱们外头玩去,一回儿好吃饭的。”

    芳官道:“你们吃酒不理我,教我闷了半日,可不来睡觉罢了。”

    宝玉拉了他起来,笑道:

    “咱们晚上家里再吃,

    回来我叫袭人姐姐

    带了你桌上吃饭,

    何如?”

    芳官道:“藕官、蕊官都不上去,单我在那里也不好。我也不惯吃那个面条子,早起也没好生吃。才刚饿了,我已告诉了柳嫂子,先给我做一碗汤盛半碗粳米饭送来,我这里吃了就完事。

    若是晚上吃酒,

    不许教人管着我,

    我要尽力吃够了才罢。

    我先在家里,

    吃二三斤好惠泉酒呢。

    如今学了这劳什子,

    他们说怕坏嗓子,

    这几年也没闻见。

    乘今儿我是要开斋了。”

    宝玉道:“这个容易。”

    说着,只见柳家的

    果遣了人送了一个盒子来。

    小燕接着揭开,里面是一碗虾丸鸡皮汤,又是一碗酒酿清蒸鸭子,一碟腌的胭脂鹅脯,还有一碟四个奶油松瓤卷酥,并一大碗热腾腾碧荧荧蒸的绿畦香稻粳米饭。

    小燕放在案上,走去拿了小菜并碗箸过来,拨了一碗饭。

    芳官便说:“油腻腻的,谁吃这些东西。”

    只将汤泡饭吃了一碗,拣了两块腌鹅就不吃了。

    宝玉闻着,倒觉比往常之味有胜些似的,遂吃了一个卷酥,又命小燕也拨了半碗饭,泡汤一吃,十分香甜可口。

    小燕和芳官都笑了。

    吃毕,小燕便将剩的要交回。

    宝玉道:“你吃了罢,若不够再要些来。”

    小燕道:“不用要,这就够了。方才麝月姐姐拿了两盘子点心给我们吃了,我再吃了这个,尽不用再吃了。”

    说着,便站在桌边一顿吃了,又留下两个卷酥,说:“这个留着给我妈吃。晚上要吃酒,给我两碗酒吃就是了。”

    宝玉笑道:“你也爱吃酒?等着咱们晚上痛喝一阵。你袭人姐姐和晴雯姐姐量也好,也要喝,只是每日不好意思。今儿大家开斋。还有一件事,想着嘱咐你,我竟忘了,此刻才想起来。以后芳官全要你照看他,他或有不到的去处,你提他,袭人照顾不过这些人来。”

    小燕道:“我都知道,都不用操心。但只这五儿怎么样?”

    宝玉道:“你和柳家的说去,明儿直叫他进来罢,等我告诉他们一声就完了。”

    芳官听了,笑道:“这倒是正经。”

    小燕又叫两个小丫头进来,服侍洗手倒茶,自己收了家伙,交与婆子,也洗了手,便去找柳家的,不在话下。

    宝玉便出来,仍往红香圃寻众姐妹,芳官在后拿着巾扇。刚出了院门,只见袭人、晴雯二人携手回来。

    宝玉问:“你们做什么?”

    袭人道:“摆下饭了,等你吃饭呢。”

    宝玉便笑着将方才吃的饭一节告诉了他两个。

    袭人笑道:“我说你是猫儿食,闻见了香就好。隔锅饭儿香。虽然如此,也该上去陪他们多少应个景儿。”

    晴雯用手指戳在芳官额上,说道:“你就是个狐媚子,什么空儿跑了去吃饭,两个人怎么就约下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儿。”

    袭人笑道:“不过是误打误撞的遇见了,说约下了可是没有的事。”

    晴雯道:

    “既这么着,

    要我们无用。

    明儿我们都走了,

    让芳官一个人就够使了。”

    袭人笑道:

    “我们都去了使得,

    你却去不得。”

    晴雯道:“惟有我是第一个要去,又懒又笨,性子又不好,又没用。”

    大家说着,

    来至厅上。

    薛姨妈也来了。大家依序坐下吃饭。宝玉只用茶泡了半碗饭,应景而已。

    一时吃毕,大家吃茶闲话,又随便玩笑。

    外面小螺和香菱、芳官、蕊官、藕官、豆官等四五个人,都满园中玩了一回,大家采了些花草来兜着,坐在花草堆中斗草。

    这一个说:“我有观音柳。”

    那一个说:“我有罗汉松。”

    那一个又说:“我有君子竹。”

    这一个又说:“我有美人蕉。”

    这个又说:“我有星星翠。”

    那个又说:“我有月月红。”

    这个又说:“我有《牡丹亭》上的牡丹花。”

    那个又说:“我有《琵琶记》里的枇杷果。”

    豆官便说:“我有姐妹花。”

    众人没了,香菱便说:“我有夫妻蕙。”

    豆官说:“从没听见有个夫妻蕙。”

    香菱道:“一箭一花为兰,一箭数花为蕙。凡蕙有两枝,上下结花者为兄弟蕙,有并头结花者为夫妻蕙。我这枝并头的,怎么不是?”

    豆官没的说了,便起身笑道:“依你说,若是这两枝一大一小,就是老子儿子蕙了。若两枝背面开的,就是仇人蕙了。你汉子去了大半年,你想夫妻了?便扯上蕙也有夫妻,好不害羞!”

    香菱听了,红了脸,忙要起身拧他,笑骂道:

    “我把你这个烂了嘴的小蹄子!满嘴里汗的胡说了。等我起来打不死你这小蹄子!”

    豆官见他要勾来,怎容他起来,便忙连身将他压倒。回头笑着央告蕊官等:“你们来,帮着我拧他这诌嘴。”

    两个人滚在草地下。众人拍手笑说:“了不得了,那是一洼子水,可惜污了他的新裙子了。”

    豆官回头看了一看,果见旁边有一汪积雨,香菱的半扇裙子都污湿了,自己不好意思,忙夺了手跑了。众人笑个不住,怕香菱拿他们出气,也都哄笑一散。

    香菱起身低头一瞧,那裙上犹滴滴点点流下绿水来。正恨骂不绝,可巧宝玉见他们斗草,也寻了些花草来凑戏,忽见众人跑了,只剩了香菱一个低头弄裙,因问:“怎么散了?”香菱便说:“我有一枝夫妻蕙,他们不知道,反说我诌,因此闹起来,把我的新裙子也脏了。”

    宝玉笑道:“你有夫妻蕙,我这里倒有一枝并蒂菱。”口内说,手内却真个拈着一枝并蒂菱花,又拈了那枝夫妻蕙在手内。香菱道:“什么夫妻不夫妻,并蒂不并蒂,你瞧瞧这裙子。”

    宝玉方低头一瞧,便哎呀了一声,说:“怎么就拖在泥里了?可惜这石榴红绫最不经染。”

    香菱道:“这是前儿琴姑娘带了来的。姑娘做了一条,我做了一条,今儿才上身。”

    宝玉跌脚叹道:“若你们家,一日糟蹋这一百件也不值什么。只是头一件既系琴姑娘带来的,你和宝姐姐每人才一件,他的尚好,你的先脏了,岂不辜负他的心。二则姨妈老人家嘴碎,饶这么样,我还听见常说你们不知过日子,只会糟蹋东西,不知惜福呢。这叫姨妈看见了,又说一个不清。”

    香菱听了这话,却碰在心坎儿上,反倒喜欢起来了,因笑道:“就是这话了。我虽有几条新裙子,都不和这一样的,若有一样的,赶着换了,也就好了。过后再说。”

    宝玉道:“你快休动,只站着方好,不然连小衣儿膝裤鞋面都要拖脏。我有个主意:袭人上月做了一条和这个一模一样的,他因有孝,如今也不穿。竟送了你换下这个来,如何?”

    香菱笑着摇头说:“不好,他们倘或听见了倒不好。”

    宝玉道:“这怕什么。等他们孝满了,他爱什么难道不许你送他别的不成。你若这样,还是你素日为人了!况且不是瞒人的事,只管告诉宝姐姐也可,只不过怕姨妈老人家生气罢了。”

    香菱想了一想有理,便点头笑道:“就是这样罢了,别辜负了你的心。我等着你,千万叫他亲自送来才好。”

    宝玉听了,喜欢非常,答应了忙忙的回来,一壁里低头心下暗算:“可惜这么一个人,没父母,连自己本姓都忘了,被人拐出来,偏又卖与了这个霸王。”

    因又想起上日平儿也是意外想不到的,今日更是意外之意外的事了,一壁胡思乱想,来至房中,拉了袭人,细细告诉了他缘故。

    香菱之为人,

    无人不怜爱的。

    袭人又本是个手中撒漫的,

    况与香菱素相交好,

    一闻此信,

    忙就开箱取了出来折好,

    随了宝玉来寻着香菱,

    他还站在那里等呢。

    袭人笑道:“我说你太淘气了,足的淘出个故事来才罢。”

    香菱红了脸,笑道:“多谢姐姐了,谁知那起促狭鬼使黑心。”

    说着,接了裙子,展开一看,果然同自己的一样。又命宝玉背过脸去,自己叉手向内解下来,将这条系上。

    袭人道:“把这脏了的交与我拿回去,收拾了再给你送来。你若拿回去,看见了也是要问的。”

    香菱道:“好姐姐,你拿去不拘给那个妹妹罢。我有了这个,不要他了。”

    袭人道:“你倒大方的好。”

    香菱忙又万福道谢,袭人拿了脏裙便走。

    香菱见宝玉蹲在地下,将方才的夫妻蕙与并蒂菱用树枝儿抠了一个坑,先抓些落花来铺垫了,将这菱蕙安放好,又将些落花来掩了,方撮土掩埋平服。

    香菱拉他的手,笑道:“这又叫作什么?怪道人人说你惯会鬼鬼祟祟使人肉麻的事。你瞧瞧,你这手弄的泥乌苔滑的,还不快洗去。”

    宝玉笑着,

    方起身走了去洗手,

    香菱也自走开。

    二人已走远了数步,

    香菱复转身回来叫住宝玉。

    宝玉不知有何话,

    扎着两只泥手,

    笑嘻嘻的转来问:

    “什么?”

    香菱只顾笑。

    因那边他的小丫头臻儿走来说:

    “二姑娘等你说话呢。”

    香菱方向宝玉道:

    “裙子的事可别向你哥哥说才好。”

    说毕,即转身走了。

    宝玉笑道:

    “可不我疯了,

    往虎口里探头儿去呢。”

    说着,也回去洗手去了。

    话说那晚上,妙玉也要来,给宝玉过生日的。

    结果一封信札过来,却被门外的小四儿压在了砚台底下。

    把个宝玉恨得,真想打人!

    这会子,就先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