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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国舅纵横 第66章 灭国、国舅

    听到圣人赏赐自己,又是裴寂亲自来。

    王君廓感觉自己又行了。

    “仆射,我……”王君廓正准备再说几句,裴寂也懒得听,打断了他:“今天打你的是当朝国舅,你可有听说过,一战灭两国。眼下,刘武周已灭,国舅领军灭之。国舅今日大胜归来,你竟然敢抢他的马。”

    “还有,用箭射你是齐王,圣人四子,齐王殿下。太子殿下此时正在宫中请罪,你刚才要对我说什么?”

    说完这话,裴寂站了起来:“好自为之吧。”

    裴寂走了,王君廓感觉自己床上湿了,他尿了,吓的尿了。

    灭国,国舅!

    这就是天下人对大唐国舅的称号。

    国舅不上朝,领兵则灭国。

    王君愕叹了一口气,他虽然和王君廓的名字极近,却并非兄弟,也不是亲戚,只是当时投靠李密,没有受李密重用,所以一起前来投靠大唐。此时,他已经有心与王君廓疏远关系,并非因为王君廓得罪的窦乐。

    而是王君廓为人的品性。

    说到他的人品。

    次日,南山马场。

    这里又又又开始扩建了,因为至少要增加一千匹马,而且全是千里名驹,那肯定要设施更好。

    窦乐等人吃着火锅,张初尘翻出一份红云台中王君廓的资料。

    “这个王君廓早年是马贩子,或者也可以说,以马贩子为掩饰,实为盗贼。他起家的第一笔钱,是诬陷婶娘与一个大户私通,然后激怒自己的叔父,杀了那个大户,抢夺财货,后聚集千人,四处劫掠。”

    “之后,他被前隋的虎牙狼将宋老生击败,假降,然后逃走。他在邯郸劫掠的时候,认识了王君愕,王君愕劝他给自己占一块地盘,以图发展。”

    “圣人起兵,曾派人招降过。王君廓偷袭了同为一伙的另两位起义军的首领,抢了辎重投奔了李密。李密没有重用他,在国舅与李轨作战的时候,他才来到长安。”

    正在给自己煮肉吃的李元吉听完说了一句:“自舅舅教导,我已经感觉自己以前是一个恶人,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比我坏的,早知道昨天就一箭射死他了。”

    窦乐却说道:“只要他不主动找事,昨天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正是这话。”

    李靖也认同。

    经历了牢狱之灾后,李靖行事更加的稳重,王君廓现在是太子府属臣,又是招降归顺的,还封了爵位。

    真杀了,太子府那边怎么交待,圣人那里怎么交待。

    即便有办法交代,还有另一层后果。就是摆明立场,和太子府不和,这才是最麻烦的。

    但如果王君廓真的是活腻了,主动生事。

    那留他不得。

    自己身为国舅的脸面,还有晋王府、齐王府的脸面,不杀以后谁都敢在自己面前乱跳。

    仅说这屋内,随便一个人都不比王君廓的爵位、官职低。

    别看扶蒙茶度不识字,却也是战场上功勋的人,而且圣人为了安抚羌人,论功行赏的时候,也刻意再高一分。

    之前攻打李轨就已经是有封赏了,这次又灭了刘武周,扶蒙茶度至少也能混个郡公,就是给个国公也不意外。

    窦乐拿起酒碗:“喝酒,喝酒。明天咱们在山里找块地方,咱们的游戏还要继续。”

    张初尘靠近看了看窦乐的酒碗,笑而不语。

    那明显就是加了蜂蜜水的葡萄酒,这碗里最多只有一成半的酒,其余全是水。

    不过,张初尘没揭穿窦乐。

    若全部是真酒,窦乐这一碗喝下去,一定会醉。

    众人又吃喝了一会,李元吉突然对谢映登说:“师傅,把你的签筒给我用用,我要占卜一下,是住西屋,还是东屋。”

    谢映登也没多想,拿了出来递给李元吉。

    李元吉默默念了一会,开始摇签筒。

    很快,一只签掉了出来,李元吉看完脸色变的很难看。

    窦乐凑过去看了一眼,下下签。

    正当李元吉看向窦乐的时候,窦乐伸手把签抢了过去,重新投进签筒里:“既然不喜欢,再抽一次就是了。”

    李元吉一脸惊讶的看着窦乐,然后又转头看谢映登。

    谢映登也是一愣,可当李元吉看向自己的时候,语气十分平静:“没错,既然不喜欢,再抽一次。”

    这也行!

    李元吉看了看谢映登,又看了看签筒。

    那重摇了。

    而谢映登和窦乐,两人对视一眼,一起笑了。

    倒上酒,谢映登说道:“国舅修为高深,确实让我大吃一惊。”

    窦乐:“那里,那里,追随本心罢了。”

    谢映登:“满饮!”

    窦乐陪着喝了一杯,谢映登接着说道:“我在终南山隐居的时候,读了许多书,释、儒、道,三家典籍也都有读过,想听一听国舅的见解。”

    “释是忽悠普通人的,儒是忽悠读书人的,道是‘程序’亦是‘规则’,真道不度人,假道瞎忽悠。”

    谢映登放声大笑:“今日,悟了。”

    窦乐看谢映登笑,继续说道:“你收下元吉为弟子,教的是箭术,却不是道。”

    “是了,是了。”谢映登倒也没反驳。

    此时,李元吉终于摇出了上上签,一脸开心的递给谢映登:“师傅,解签。”

    “上上签,福运自在心中。住在东屋,弓挂在门口,横刀放床尾,障刀放床头,其余没什么了。”

    谢映登说完,李元吉就立即去叫人替他整理东屋了。

    李靖好奇的问了一句:“这摆放,似乎相冲。”

    李靖年少的时候冒充过道士求雨,也是读过不少相关书籍的。

    谢映登说道:“弓放在门口,方便出门携带。横刀太长,抽刀太慢,万一有敌入屋,障刀短顺手就可以拿起来。等与敌对打,人已经下床,再顺手拿起横刀御敌,才是上策。所以才这样摆。若弓放在床边,遇敌的时候顺手拿起,屋内用弓不宜御敌。”

    “高见,高见。”

    李靖连连拱手,心中也有些疑惑,就他了解,谢映登的道法高深,那可不是普通的厉害,此时这样子,很难让人相信,他懂道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