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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被疯批缠上了 第174章 对峙

    虞臻没有理会他,双眼死死盯着下方。

    他原以为他们能够明白他的良苦用心,结果厌清淮还是将他的话当做耳边风。

    甚至触犯他一再三令五申过的忌讳。

    很好。

    果然长大了,翅膀就变硬了。

    他说这几天怎么看起来这么高兴,就连厌清澜也比往日放松许多,原来如此。

    虞臻向旁边招招手,旁边立即有一个黑影凑过来。

    它像一滩蠕动的黑水,粘稠湿重。

    “这几天的事情我要你事无巨细的查清楚。”

    “是。”

    黑影慢慢消散。

    秦罗敷和厌清淮在拐弯处分开,她怀里抱着一捧莲花,衣襟和袖口都沾染上清雅的香气。

    回到房间之后,厌清澜已经在房间里等候多时了。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面上都带着几分倦态。

    “要是累了就去休息,不必等着我。”

    厌清澜低低呢喃出声,“总要看着回来才会安心。”

    秦罗敷真是搞不懂他们在想什么,明明她又不是什么战斗力都没有,根本没有必要时时刻刻都跟在她身边。

    她转身将怀里的莲花插入瓶中,人的心情总会因为美好的事物而变得愉悦。

    厌清澜的视线随着她动作的移动而移动。

    幕篱摘下后被妥帖放到桌子上,她的神情轻松,眉眼之间似乎蕴含笑意。

    “和清淮待在一起,会很开心吗?”

    他几乎控制不住心里的酸涩,忍不住问出口。

    秦罗敷回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何出此言。”

    厌清澜知道自己逾越了,但还是想要把不满表现出来让她知晓。

    “你在我身边从来不会如此放松,待我也一向很疏离。”

    有时候免不了会嫉妒清淮,他总能得到她的青睐,看见他们亲近,心里总有一股酸意在翻涌。

    年少的厌清澜情绪还不够内敛,几乎是察觉到任何不对之时就要询问清楚原因。

    秦罗敷一愣,没想到他的内心这么敏感。

    厌清澜以后毕竟是她的师尊,他以往高冷脱世的形象太深入人心,就算他现在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秦罗敷也不会真的把他当成小辈来看。

    “珍重才会保持距离,你于我而言总归是与清淮不同的,我们之间有更深的联系,这种关系无法割舍,你根本无需介怀这些。”

    在修真界,师徒关系是需要天地为证,以血为介,栽入书册的,郑重又庄严,不是那么容易割舍掉的。

    秦罗敷神情认真,厌清澜被她直白的话语所惊,羞怯的低下头,一抹红晕悄然爬上了他白皙的面庞,那股热意就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直直地往上蔓延。

    他的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捏着她的手心,一颗心像被泡在糖水里。

    “如果可以的话,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和清淮走那么近……”

    厌清澜似乎意到自己这样太过无理取闹,接着又补充一句。

    “他最近玩心太甚,都没有心思好好修炼。”

    看到秦罗敷微笑着点点头时,厌清澜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来。

    与此同时,一股难以抑制的喜悦之情涌上心头,他情不自禁地扬起嘴角,笑颜如春日暖阳般灿烂夺目。

    就这样,厌清淮再来找她出去玩,秦罗敷都一概拒绝 反而会提醒他好好修炼。

    一来二去,厌清淮也意识到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面色阴郁的推开厌清澜书房的门,冷声质问,“兄长跟秦罗敷说了什么,她最近怎么一直都不理我?”

    室内,厌清澜端坐在桌案前处理公务。

    纵使是厌清淮没有任何预兆的闯进来,他的神色也没有半分变化。

    厌清澜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的笔,微微抬眸看他。

    “你的规矩便是这样学的?”

    厌清淮被他噎住了,但他显然没有耐心和厌清澜掰扯规矩这个话题。

    “兄长,是不是你让秦罗敷不要接近我的?”

    “你应该收心修炼。”

    厌清澜也没反驳,反而自顾自的提笔写字。

    厌清淮都要被气笑了,“兄长让我收心,那兄长自己呢?”

    “兄长心里想的做的,真的是为我着想,还是为了一己私欲,说得清楚吗?”

    笔尖长久的凝滞在半空,底下的宣纸被滴下来的黑墨污染。

    “清淮,你冷静一些。”

    厌清澜将染上脏污的纸撤掉,又重新拿了一张。

    “我从小和兄长一起长大,兄长是什么样的为人我自然十分清楚。”

    “兄长明明知道我喜欢她,却还要阻止我和她亲近,必然是嫉妒秦罗敷和我关系要好。”

    厌清澜面无表情,将被弄脏的纸揉成一团,砸在他面上。

    厌清淮飞快眨了一下眼睛,纸团砸在脸上虽然不痛,但这已然是厌清澜生气的征兆。

    要是换做平时,他必然不会主动上去触这个霉头,可是秦罗敷这几天的冷淡让他备受煎熬。

    “所以,兄长这是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吗?”

    “闭嘴,胡言乱语。”

    厌清淮不怕他,反而还走近几步,阴阳怪气,“难道我说得不对么,难道兄长不是因为看见秦罗敷和我走得近,心生嫉妒想要分开我们吗?”

    厌清澜越是想要隐藏,他就越是想要把这一切都摊开。

    “我这就去跟秦罗敷说,是兄长故意不让她接近我。”

    “你敢!”

    厌清澜面色一变,再也无法平静。

    这件事情如果被她知道的话,她一定会生气,再也不会理他。

    “你看我敢不敢!”

    厌清淮越说越大声,厌清澜被他气得胸膛起伏,气息微乱,他忍不住地咳几声。

    “她说过我和她之间有不可分割的联系,我和你是不一样的。”

    “你骗人,她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

    厌清淮不相信,下意识反驳。

    厌清澜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她。”

    厌清淮看着他试图从他面上找出一丝作假的痕迹,但是一点也没有。

    兄长说得是真的。

    他的心开始慢慢沉入谷底。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他又算什么?

    厌清澜语气冷淡,“清淮,是你逾越了。”

    厌清淮红了眼眶,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纵使是这样,我也不会放弃,最后谁能留在她身边,各凭本事。”

    说完之后,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厌清澜揉了揉酸胀的脑袋,慢慢在椅子上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