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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心声被偷听?照样反杀极品! 第509章 灭族之灾

    坎上坎下,重险之象,灭族之灾。这是方众妙卜算出的结果。

    朝鲁原本不信,而且他现在依旧可以不信。但他不能。他是哈剌赤部落的首领,肩负着整个族群的生死存亡。他怎么能因为心中的骄傲自负,就把潜在的危险视之不见?

    朝鲁指着那名奴隶狠声说道:“把他抓起来审问!我要确定商队到来的消息没有一丝外泄!”

    族人知道事关重大,连忙把那个驼背奴隶抓进帐篷里。朝鲁匆匆跟进去,大步而行的时候用力抽出腰间的鞭子,在地上甩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平瑞宝猛然惊醒过来,不敢置信地看着朝鲁的背影。

    为何朝鲁忽然把那个奴隶抓起来?他好像察觉了即将发生的危险。莫非他也能听见方众妙的心声?可他没开天眼,不应该啊!

    是了,他与诺敏夫人在帐篷里密谈,二人肯定发生了龃龉。诺敏夫人怒气冲冲地离开,他心中有隐忧,自然会加以防备。他的性格本就多疑谨慎。

    自己才是被上天选中的人。方众妙的心声只有自己能听见。

    思及此,平瑞宝心中再无疑虑,连忙走向朝鲁的帐篷。几个牧民围拢过来,眼神冰冷地看着她。

    她连忙后退,踌躇半晌,只能跑回自己的住处。

    朝鲁已经预感到今夜会有危险,若是自己硬闯进去,跟他说出那个灭族之灾的预言,他可能会怀疑自己也是奸细。

    现在说什么都是错,不如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平瑞宝掀开帘子走进帐篷,目光扫过那些能藏人的地方。

    她很害怕。如果哈剌赤部落无法度过这场劫难,她也会受到牵连。不过方众妙在这里,天应该塌不下来。

    这样想着,平瑞宝的恐惧消散了,周身被安全感包围。

    主帐内,驼背奴隶被绑在木头架子上鞭打,打完用烧红的烙铁烫在胸口。皮肉发出烧焦的滋滋声,奴隶仰天嚎叫,痛苦至极。

    “我说,我说!别再烧了,我什么都说!”

    朝鲁冷冷问道:“你把消息透露给恩和了?”

    奴隶奄奄一息地摇头,“没,没给恩和少爷。商队刚来的时候,我就用游隼把消息放出去了。正是因为收到了我的消息,诺敏夫人才会来借粮。”

    朝鲁的心猛地往下沉。原来隔壁部落那么早就已经收到了消息。母亲来借粮,会不会是先礼后兵?

    思及此,朝鲁眸光一闪,急促说道:“不好!隔壁部落已经发兵了!”

    帐篷里的几个牧民全都惊慌起来。坐在一旁假寐的萨仁高娃猛地睁开双眼,颤声询问:“朝鲁,你怎么知道?”

    朝鲁匆匆往外走,语速极快地说道:“如果我是阿古达木,我会在母亲出发之后率领族人悄悄跟随。母亲这边若是能借到粮食,自然皆大欢喜。母亲若是气冲冲地离开,我就会立刻攻打部落,杀一个片甲不留。突袭战是最容易打赢的!”

    帐帘挡住了去路,被朝鲁狠狠扯掉。

    他大步走到外面,高声下令:“隔壁部落来犯,全都拿起武器准备迎敌!”

    发生什么事了?好端端的,隔壁部落为什么来侵犯我们?牧民们愣在原地,脸上满是茫然。

    朝鲁大声吼道,“不想死就马上拿出武器!拒马桩,铁蒺藜,都给我找出来!随我去路上设置陷阱!”

    牧民们这才惊醒过来,纷纷跑回帐篷拿武器。

    然而已经晚了。不等青壮年聚集,远处已经传来轰隆隆的马蹄声,漫漫黄沙好似塌陷的天空,沉沉地碾压过来。

    隔壁部落竟然真的发起了突袭!

    朝鲁看着漫天黄沙,心神好一阵恍惚。

    这就是坎卦!这就是大周国师所说的灭族之灾!自从她来到这里,她颁布的每一条预言都在应验。所有人的命运,部落的征战,国祚的存续,沧海的变迁,全都在她的推演之内。这就是洞彻天机之能吗?竟然如此恐怖!

    面对奔腾的骑兵,朝鲁不感到恐惧,然而面对那个安坐在帐篷里的纤瘦身影,他内心的恐惧却压得自己喘不上气。

    他飞快跑向马圈,抽出腰间的大刀,怒吼道:“上马迎敌!给我杀!”

    跪下祈求大周国师施以援手?不,他的理智不允许他这样做。他知道这一次的妥协,换来的将是傀儡的命运。草原是蛮人的草原,绝不能落到大周国师手里。他不当这个千古罪人!

    杀!杀!杀!两个部落很快就混战在一起。

    隔壁部落拥有五百多名骑兵,哈剌赤部落的马匹总共才一百多匹,青壮年男子二百多人,其中半数只能在地上与骑兵对战,这是巨大的劣势。

    漫漫黄沙覆盖了整个部落,奔腾而来的骑兵冲入一座座帐篷之间,举刀就砍,杀得人头滚滚。

    好在朝鲁非常骁勇善战,很快率领己方的骑兵开始回击。

    “就是那几个新搭建的帐篷!粮食在里面!把帐篷拆了抢粮食!”

    隔壁部落的一个骑兵大声呼喊。很明显,他早已收到情报,对哈剌赤部落的布局一清二楚。

    二十几个骑兵纵马过来,纷纷抛出钩锁,试图将这几个帐篷扯得四分五裂。朝鲁回头看了一眼,并不驰援,心中反倒涌上一股快意。

    大周国师,你以为哈剌赤部落沦陷了,你就能独善其身吗?你已经踏入死局,手上怎能不沾血?为了你们自己的存活,你必须站在我这一边!

    然而下一瞬,朝鲁挂在嘴角的轻蔑笑容就消失了。

    只见帐篷内冲出二十几个黑衣护卫,轻而易举就砍断了那些锁链,迅疾的身影在一群骑兵中跳跃腾挪,好似云中飞燕来去如电,眨眼就削去二十几颗头颅。

    胆敢靠近这几个帐篷的敌军纷纷被斩于马下。

    见到此情此景,隔壁部落的骑兵纷纷扯着缰绳避开这片死亡之地。与哈剌赤部落拼杀,他们还能打得有来有回。与这群黑衣护卫拼杀,他们纯属上赶着找死!

    原本被围攻的几个帐篷,此刻已成空旷地带。

    二十几个黑衣护卫站在最大的帐篷前,目光平静地看着这场杀戮。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却不是他们,而是他们身后那道掀开的帐帘,帘子里有温暖的篝火,有烹煮至浓香的奶茶,还有一个坐在虎皮垫子上的女子正轻轻拨弄着马头琴。

    琴声好似浅浅的溪水绕过蜿蜒的山涧,说不出的悦耳动听。这宁静的一个角落与外界的尸横遍野形成了诡异的反差。

    总会有人在砍杀中禁不住地望去一眼,为那神秘莫测的女子心旌摇曳。纵使杀红了眼,几乎失去情感,他们也会对女子产生强烈的心悸与好奇。

    她是谁?她怎么会如此悠然?

    不用知道她的身份,也不用看清她的面容,仅凭一个朦胧的影子,所有人便已知晓,这女子定然来历不凡。

    她是不可招惹的存在,所有杀戮都要与她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