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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小娇妻,竟是世子多年白月光 第113章 叛军攻城

    “嗯。”北辰砚点头,“应是大嫂的一位故人,我没有派人细查,估计这会儿人已经走了。”

    “故人。”林思棠狡黠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认识?他对大嫂大哥的事情这么了解?”

    若是不认识,他怎么可能淡定至无动于衷,不派人查。

    “有过几面之缘,此人同大哥大嫂有几分渊源。”

    “感情纠葛吧。”

    “嗯。”北辰砚点了点头,又看了眼酣睡的小团子,才道,“马上就天亮了,赶紧上床休息会儿。”

    二人合衣躺下,林思棠辗转几次都睡不着,半坐起身子问,“辰砚,大嫂失血严重,会不会有事啊?”

    “不会。”北辰砚将她身子捞回怀里,“生孩子帮不上忙,但调养生息那些大夫还是可以的,尤其是我从军中带回的那位,救回了不少重伤将士,治好大嫂应是没问题的。”

    妇人最危险的就是生孩子那会儿,后就是出血,但王氏血已经止住,就没什么大问题,剩下的就是调养,将亏空给补回来。

    “如今有了小家伙,也算是大嫂极大的慰藉了,郁疾许能慢慢疏解。”她头放在北辰砚胸口上,轻声说。

    北辰砚,“他们盼了这个孩子许久,大嫂不会扔下不管的,为了孩子,她也会好好活下去的。”

    “好了,快睡吧,这几日还有的忙。”

    ——

    墨香居都是姑娘家,没有人会带孩子,小丫头一哭,几人都手忙脚乱起来,怎么哄都哄不好。

    “奶娘还没找好吗?”林思棠问。

    奂月有些犯难,“奴婢已经派人去找了,只是一时半会儿想找个合适的不怎么容易。”

    不仅要身家清白,还要身体骨强壮,心底善良本分,一来二去调查就耗费不少时间。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知书,你出府一趟,去知春那将刘婆子接回来,她年岁大些,许会对照顾孩子有几分经验。”

    刘婆子思想老化,对林思棠夫妻关系上总爱点拨,要她克己复礼,像京城闺秀般将夫君奉若神只,林思棠被念叨的耳根子疼,就干脆派她出府帮衬知春了。

    “是,奴婢这就去。”

    知书离开,林思棠僵着手臂抱着小奶团子来回摇啊摇,“奶娃娃不哭不哭,待会儿给你奶奶喝。”

    “姑娘,小小姐就叫她奶娃娃吗?”

    “额……”林思棠滞了滞,“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大嫂还昏迷着,名字得等她醒了再取,且就这么叫着吧。”

    不知是被哄好了,还是被晃晕了,奶团子眼睛一翻一翻,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期间北王妃来看,瞅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她对林思棠伙同京城刺杀北辰砚,以及喝避子汤一事仍旧有些介怀,但也没为难,“孩子这些日子就劳你多费心了。”

    “母妃放心,儿媳会当成亲女一般照顾的。”

    北王妃睨她一眼,“你连母亲都没当过,就算是亲女,懂怎么照顾吗?”

    “……”林思棠笑笑没有说话,心知北王妃多少还是生气她喝避子汤的事。

    “前些日子,委屈你了。”北王妃一叹,“我知晓言儿的话有许多故意的成分,只是我心中对你有怨气,难免有失偏颇,但归根究底,砚儿待你没什么可挑的,我希望你可以慎重考虑你们之间的感情。”

    林思棠明白北王妃意思,笑了笑红着脸说,“母妃放心,如今……我已经在调养身子了,您就等着抱孙子吧。”

    “好好好。”北王妃一连说了三声好,长出了一口气,“我们北王府总算是有些喜事了,但愿能拨开云雾见月明。”

    “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北王妃道。

    “母妃请说。”

    “是言儿的身后事。”北王妃面色犹疑,“我知她所作所为难以原谅,砚儿如此做无可厚非,只是她毕竟是张柳两家的女儿,牵扯甚广,如今人不在了,若是可以,你能否向辰砚求求情,将言儿尸首从孟府接回来,以张家姑娘的身份入祖坟。”

    留在孟府,就只能以小妾身份随意葬在某处,连上坟祭拜的人都没有,柳家也不会答应,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回来我会与辰砚说说的。”林思棠道。

    柳氏的尸首,柳家已经带回去了,也通知了军中的柳将军,不日赶回发丧。

    只张言儿尸首无人发话,一直留在孟府中,夏季天热,今日已经是第三日了,只怕孟珏该将人下葬了。

    “好,我替她谢谢你。”北王妃一声长叹。

    突然这时,有人快跑进院子——

    “王妃,二少夫人,有人叛乱,带着兵马攻城,二公子已经赶过去了,让属下回来禀报一声,外面动乱,府中人无事不要离府。”

    “叛乱?”北王妃变了脸色,“何人攻城?”

    “是张将军,他从军中牢狱逃了出来,带着他手下人马杀过来了。”

    北王妃突然想起了这茬事,看向林思棠,“前些日子辰砚去军中,不是解决了张家吗,怎还会出现这种事?”

    林思棠摇了摇头,“不是说从牢狱逃出来了吗,许是还没来及处置吧。”

    她上前扶住北王妃,“母妃不用担心,张将军手中多数兵马都被收了,如今剩下那点成不了什么气候,况且张家家眷还在青州关着呢。”

    北王妃心提着,“最近怎么那么多变故。”

    她转头吩咐来报的小厮,“你告诉二公子,我们不会出府,让他不用担心,专心应敌就是,一定要当心身子。”

    小厮领命走了。

    “我扶母妃回去歇着吧。”

    “不用。”北王妃摆摆手,“你这几日也没闲着,还有小家伙要费心,快回去吧,我有凝香守着。”

    林思棠福了福身,“恭送母妃。”

    许是饿了,屋中小家伙哭了起来,林思棠顾不得多想,快步回去。

    刘婆子也被请了回来,抱着小家伙来回晃着,和知书一点一点的喂牛乳吃。

    外面动荡,一时连奶嬷嬷都不好找,照顾孩子的重任就落在了刘婆子身上。

    刘婆子抱着孩子笑眯眯的,“姑娘,瞧瞧,这孩子多水灵,您也要加把劲儿,赶快生一个才是。”

    林思棠朝被小被包裹住,皱巴巴的小脸望了一眼,心中暗想,哪里水灵了,分明像个小老太婆一样。

    许是看出了她眼中流露出的嫌弃,刘婆子道,“孩子刚生出来皮肤都是这样的,养一段时日就好了,这孩子五官长的好,以后定是一个大美人。”

    刘婆子抱着小家伙去了另一间屋子哄睡,林思棠站去了窗棂处发呆。

    辰砚口中的动乱就是张将军吧,既然早就知晓,为何不提前设防呢?

    她突然想起他那句:有问鼎天下之心?

    是已经开始了吗?

    “姑娘在想什么?”

    “在想如今的平静还能维持几天。”她捏了捏眉心去了软榻坐下,“知书,若是有朝一日能回京城,你开心吗?”

    “不开心。”知书走过去给她捏肩,“姑娘不喜欢林府,喜欢和姑爷在一起,姑娘喜欢的就是奴婢喜欢的。”

    在知书不轻不重的揉按下,林思棠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等在醒来时,天色已经昏暗。

    “外面有递消息回来吗?”她第一时间问道。

    “有。”奂月快步上前,“公子派了小厮回来报平安,叛军被堵在了城外,如今同二公子所带领的兵马正在对峙,目前一切顺利。”

    “那就好。”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在知书的侍候下勉强吃了些晚饭,又去隔壁屋子看了眼酣睡着的小家伙。

    “这婴儿一天一个样,用不了多久就能长开,长开了就漂亮了。”刘婆子道。

    “嗯,这些日子劳烦你费心了,若是忙不过来就叫几个心思细腻的小丫鬟帮着你。”

    “姑娘尽管放心,老奴一定会照看好小小姐的。”刘婆子说。

    林思棠点点头。

    皓月高悬,万里无云,月光分成无数束洒落在墨香居的每个角落,给黑沉的夜色增添了几分宁和。

    林思棠坐在前几日北辰砚坐着的石凳上,抬头望着天儿。

    那夜的他,满心愁绪,将北王府重担背在身子而不被认可理解的滋味,定很难受吧。

    以往她眼中的他,是强大且凝肃的,却忘了,他也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在京都,这个年纪的子弟还在家中与父母唱着反调,花天酒地,肆意玩乐。

    她突然无比心疼他,那些日子,有外敌虎视眈眈,府里她又作天作地,他是怎么扛过去的呢,一定也会筋疲力尽。

    一个外衫披在了她的身上,知书道,“姑娘,夜风有些凉,该回屋歇着了。”

    “这个时辰,也不知他睡了没有?有没有时间休息。”林思棠喃喃。

    “姑娘是在惦念姑爷吗?”

    林思棠回头对上知书调笑的脸,认真的点头,“是啊,我担心他。”

    “姑娘。”知书一怔,“姑爷骁勇,不会有事的。”

    “嗯。”她点头,“我担心的不是现在,而是从前,是往后。”

    知书有些听不懂,都说了是以前,过去了还担心什么呢。

    “少夫人。”奂月走了过来,递上一个纸条,“起兵的缘由查到了,张将军是以军中不发放军饷,北王爷固步自封,无能为由,煽动士兵发动兵变的。”

    林思棠将纸条接过来打开。

    “不发放军饷是朝廷的事,关北王府什么事,他对北王府发动兵变有什么用。”知书气道。

    林思棠看完,将纸条折起,递给了奂月,没有说话。

    奂月道,“他们的将领是王爷,要不来军饷归咎于王爷头上也理由充分。”

    也是因为北王府,朝廷才故意针对。

    “军饷只是一部分,那句固步自封,才是精髓。”林思棠淡淡道。

    辰砚这是要彻底同京都撕破脸了。

    “回去吧,明日让厨房做些二公子爱吃的菜,他应该要回来了。”

    知书怔愣了下,“事情不是还没解决吗,二公子这么快就能回来了吗?”

    “已经解决了。”林思棠抬步上了台阶,回到了榻上躺下。

    知书将烛火剪小了些,放下纱帐退了出去。

    北王府人心惶惶的兵变,却在第二日莫名结束了。

    张将军带来的五千兵马折损过半,剩下的两千多在北辰砚的开恩下悉数返回边境。

    张将军于城门处被擒,当场斩杀。

    “姑娘,玄枫偷偷摸摸从小库房里支出了一笔银子。”奂月禀报。

    “那些不都是你在管吗?”林思棠疑惑,“怎么突然想起来同我说这个了?”

    奂月抿唇,“银子数额不小,玄枫说是公子要用,奴婢……就想着应该有必要同少夫人说一声。”

    “呵呵。”林思棠低笑几声,“玄枫知你出卖他吗?”

    玄枫给北辰砚办事都是机密,告诉奂月,都是有了私心。

    奂月脸一红,十分尴尬,“奴婢…奴婢想着少夫人同公子是夫妻,没什么是不能知道的。”

    她如今,心确实更偏向少夫人了。

    “你是担心你家公子拿着银子养外室吗?”

    “……张姑娘一事刚平息,奴婢觉得……少夫人还是上心些才好。”

    林思棠点头,“那你再去套套玄枫的话,看要那么大一笔银子做什么。”

    “他不肯说。”奂月摇摇头,她什么办法都用了,那家伙就是不肯开口。

    “公子从前极少支出如此数额的银子,奴婢实在觉得奇怪。”

    “成。”林思棠笑笑,“等你家公子回来了我问问他。”

    问问?奂月呆了呆,能直接问吗?

    林思棠勾唇一笑,“你可知张家家眷关在何处?”

    “奴婢知道。”

    “去看看,玄枫许是拿着银子去那了。”

    张将军起兵,背上叛贼之名,向天下人控诉朝廷的不义之举,给了北辰砚同京都分裂的契机,又怎么会没有条件呢。

    傍晚,在林思棠左顾右盼的目光中,北辰砚回来了。

    “有没有受伤?”

    北辰砚在门口伫立,深深凝望着她的脸,并不说话。

    “怎么了?可是……”话未说完,男人清冽的气息裹挟着热气扑在了脸上。

    唇瓣被擒住,林思棠只愣了片刻,就抬臂勾住了他的脖子,与之纠缠回应。

    北辰砚呼吸加速,粗粝的指腹在她腰间险险止住,“我身上都是灰尘和血,脏。”

    林思棠头抵着他下巴,闷闷的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