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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老婆我怎么不知道? 第132章 脱了,本王瞧瞧

    司凌冷峻的眸子直视着江楚。

    伸手往怀里掏,江楚的刀毫不犹豫的更进一步。

    如细线的血顺着司凌的脖子流出,江楚声音阴冷:“我劝你别动别的心思,我真的会杀了你。”

    “有刺客!保护王爷!”

    马车周围忽然杀气一片。

    司凌皱眉,夺过江楚的刀,将他护在怀里。

    随后把匕首入鞘,送入江楚的袖口中。

    抽出自己的长剑,将人搂在怀里。

    “射箭!”

    “嗖嗖嗖——”

    司凌带着江楚破马车而出。

    外面一群黑衣人正在和侍卫对战。

    司凌单手扶住江楚的腰,一把长剑如鬼魅,在黑夜中收割着黑衣人的生命。

    不消片刻,一百多名黑衣人的尸体冰冷的躺在地面。

    而他们这边的护卫死伤十人。

    这里九成以上的人都是司凌单手杀的。

    江楚看着地上冰冷的尸体,又看了眼抱住自己的司凌。

    心生疲惫。

    这也是一年多,他没有动司凌的原因。

    第一他的剑法实在是天下难寻,他没把握杀的死他。

    第二是司凌这一年多确实救他无数次。

    这让他有些迷惑,如果大皇子和贵妃给他的任务是除掉自己,司凌似乎一直在违背。

    他搞不懂眼前的人,到底是何意。

    刺杀的意外,没有影响继续前进的路程。

    暂时修补的马车之上。

    江楚正捻着茶杯,望着对面坐着人。

    “没什么想解释的吗?”

    司凌从怀里掏出一块海棠花令牌。

    江楚原本阴冷的眸子忽的一愣,忙得抓过海棠花令牌。

    抬起头不可思议的望着司凌:“你怎么会有我兄长的令牌!”

    “还是隐卫!”

    司凌道:“属下是太子埋在贵妃身边的保护殿下的。”

    “恰逢圣上亲选暗卫,贵妃便将我暗中替换了过去。”

    江楚握着冷冰冰的令牌,心如刀绞。

    面上却依旧平静无波。

    将令牌收入怀中。

    望着司凌脖颈被自己拉出的血痕,伸出手轻轻地放在周围。

    “疼吗?”

    司凌的眸子微动,垂着眼睑:“不疼,殿下多虑了。”

    江楚疲惫的坐在他的身侧,轻靠了过去。

    司凌整个人的后背都是僵直的。

    似乎能从司凌的身体里,感受到兄长对自己的关心。

    江楚红了眼眶。

    “这些年……宫里暗中救我的,一直是你对吗?”

    司凌没有否认:“是属下。”

    江楚苦涩蔓延,他的兄长竟然那么早就开始布局。

    酒意混杂着疲惫终是涌了上来。

    江楚靠在司凌的胳膊睡着了。

    江楚睡着后,他才敢将人轻搂在怀中。

    用自己带着茧子的指腹,轻轻地擦去他的泪痕。

    如此一夜。

    马车颠簸,马车内的司凌却给了江楚最舒服的姿势,让他可以安眠。

    第二天。

    江楚在司凌的怀里醒来,一看到那张脸,江楚的心情就愉悦不少。

    视线从脸移到胸肌,又从胸肌移向腹肌。

    伸出手,轻轻的摸了一把。

    司凌猛地睁开眼,抓住江楚的手。

    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王爷请自重。”

    江楚懒懒的从他怀里起身,笑得浪荡:“你可是我的人。”

    “不是吗?”

    司凌艰难道:“属下确实是王爷的人。”

    江楚笑的更灿烂了:“那不就行了。”

    “脱了,本王瞧瞧。”

    司凌倒吸一口气,不可思议的看着江楚,似乎整个人都定在了那里。

    最后深呼一口气:“王爷请自重。”

    江楚觉得逗他最有趣了,大胆上前,手轻轻地摸在他的脸上。

    “这张脸做侍卫,实在是太可惜了。”

    司凌的冷眸里划过错愕,耳尖已经红透。

    呼吸也更沉重了些。

    江楚却觉得他的反应更有意思了,凑的更近了些,手顺着脸颊往下滑。

    却被司凌抓住了手腕,反手按在马车后壁。

    为了不让江楚后背冲撞,还用手腕环住。

    两人近在咫尺,鼻息之间气息纠缠。

    司凌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江楚的眼,随后移动向他的红唇。

    喉结耸动间,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话语:“王爷若是继续,属下便奉陪到底。”

    这下轮到江楚愣住了。

    他只是逗逗小古板,完全没想到小古板竟然反将他一军。

    见江楚发愣,司凌松开了他,还为他整理了衣衫。

    随后退坐到江楚的对面。

    “属下僭越了,王爷恕罪。”

    江楚心中却传来一丝负罪感:不会把小古板逗成小断袖了吧。

    “咳咳——那什么,前面就到遂州了——”江楚轻咳掩饰气氛的不对劲。

    一边挑起车马帘子往外看,一边偷偷的瞟着司凌。

    这家伙板板正正,清清冷冷。

    江楚啧了一声,确实极品。

    遂州城。

    还未到城内,就见到许许多多的流民,有的抱着孩子哭泣,有的坐在树下发呆。

    树皮被扒的精光,可怜至极。

    众人看到士兵看守的送粮车都疯一般的围了过来。

    “大人行行好给口吃的吧。”

    “大人给口吃的吧,我们已经五天没吃东西了。”

    “大人求求您了。”

    百姓跪了一圈,哀怨之声听的人心中难过。

    可江楚为了大局,不能放粮。

    闭上眼深呼一口气:“来人,拦路者,拖走。”

    “是!”士兵照做。

    江楚闭上眼,痛苦的听着马车外的哭声渐渐地变成了骂声。

    最后索性捂住了耳朵。

    可声音像是见缝插针一般,无论他怎么捂着,都听得到。

    忽的,附耳的手上被覆上另一双温热的大手。

    身后皂荚的淡淡气息顺着鼻尖传了过来。

    江楚像是忽然失去了倔强的力气,轻轻地靠在他的臂弯。

    遂州内,江楚按照赵金洲的计策如约发布了数道指令下去。

    果然和赵金洲预测的一样,周边城镇的粮商,还有些想发财的商人,纷纷带着粮草赶来。

    遂州城内的富商开始坐不住了。

    原本团结的固若金汤,因为外商的乱价,终于开始土崩瓦解。

    粮食的价格已经回落至旱灾前的水平,甚至还有更低的趋势。

    江楚松了大口气。

    “开设粥棚,开仓。”

    原本遂州府衙天天在骂江楚傻逼纨绔。

    现在看着回落的粮价,一时间也摸不准是九王爷英明睿智,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这几天对江楚的态度一直小心翼翼的。

    今日,江楚又找他前来议事。

    遂州府衙进了内堂。

    太师椅上端坐着矜贵又漂亮的不像话的年轻王爷。

    他急忙行礼:“不知王爷唤下官有何贵干?”

    江楚递给他一份文书。

    “临摹一百份,四处张贴,就说官府要修建河渠,工钱如下。”

    遂州府衙觉得太荒谬了,现在这种情况修个屁的河渠,那不是本来就没钱,更是烫个大窟窿吗?

    但他不敢当面喷,只能拿起文书去看。

    看到工钱两天一文钱的时候,差点没忍住撕了!

    遂州府衙气的大叫:

    “王爷!两天一文钱?就算是周扒皮铁公鸡也不过如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