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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那佛子,是来钓妻的! 第24章 留了半坛,以后作合卺酒!

    凤玄尘头疼地捏捏眉心。

    母妃到底是在帮他,还是挖坑想埋他?

    “王爷,要不您一会儿去和祖父下下棋?”

    嗯?

    虞老头儿想见他了?

    凤玄尘松开眉心点点头,出门也好,能让母妃闭嘴。

    他一把抢过米汤。

    “凤玄尘,你慢点儿!”

    虞韵怕了他了。

    可别喝得太急,弄破嘴里的水泡呀!

    凤玄尘端着碗停在嘴边不动了。

    她刚叫他凤玄尘了?

    怎么这么好听,能再叫一声吗?

    “王爷,您温柔些喝,嘴巴别用力,以免磨破水泡。”

    “嗯!”

    虞韵见凤玄尘听劝,真的开始小心喝,又注意到另一件事,他没有出门的衣服。

    “王爷,您不能这样出门,咱们委屈一下,先换一身常服好不好?

    我保证,明天您就能穿到新的僧袍。”

    凤玄尘不想回答,想听她软软地哄他,跟他说好话,夸夸他。

    可惜没有下文,小尼姑单方面做决定了。

    “我在苏嬷嬷那看到了一身特别好看的衣裳,您穿起来肯定英武不凡。”

    说完,虞韵迫不及待跑出去找衣服,主要目的是终结隔壁谈话。

    “苏嬷嬷——”

    “哎,来啦!”

    苏嬷嬷如获大赦,赶忙抽身出来。

    “宁音师傅有何吩咐?”

    “嬷嬷,帮我找一身王爷的常服吧!要最好看的。”

    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同样的信息:不能让太妃再聊下去了!

    “好嘞,王爷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搭配雪天,白色,黑色,红色都不错。”

    沐太妃晚一步出来,一锤定音。

    “绿色,他喜欢待南风馆,绿色最配他。”

    “……”

    “……”

    火气未消的母后大人,送了逆子一句:“他只配穿绿色!”

    最后,凤玄尘黑着脸,穿一身绿不拉叽的衣服出门,显摆去了!

    只因虞韵亲自为他更衣束腰,还花心思把他哄开心了。

    “王爷身姿卓越,再难驾驭的颜色遇到您,都能大放光彩。”

    沐太妃拱手站在门口,看着自家逆子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幽幽吐出一句。

    “嬷嬷,我怎么觉得小尼姑有点像先帝。”

    “娘娘慎言!”

    就是像,先帝几句话能把她哄得开开心心,小尼姑也能几句话哄的逆子团团转。

    虞韵权当没听到,默默警醒自己:以后和沐太妃打交道,一定要谨言慎行,要命啊!

    拿她和先帝比,真敢啊!

    她终于明白凤玄尘的性子随谁了。

    临出门,还要折回来,把他穿得暖呼呼的貂绒披风给她穿上,系紧。

    并在她掌心写字。

    【不许脱!】

    “是,贫尼遵命!

    对了王爷,祖父最近脾气不太好,要是冲撞了您,别对他发火。

    回头您找我撒火,骂我罚我都行!”

    凤玄尘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捏捏她的手心,叫她放心。

    虞韵回过味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她说错了吗?

    算了,先赶制衣服!

    万一凤玄尘想洗澡,总不能光着吧!

    书房里。

    虞太傅已经怒发冲冠了。

    “凤家小子,你怎么诓到这酒的?”

    【很简单啊,以鼠生的名义给韵儿送了一盒吃食,她给了回礼。

    与太傅畅饮,才不辜负佳人美酒。】

    凤玄尘写了张纸给太傅,又把虞韵的回信拿给他看。

    鼠生?!

    他怎么忘了这茬?

    韵儿小时候特别喜欢鼠生。

    好一个梁上小贼。

    偷师不够,还想偷他的孙女儿!

    亏他当初还以为此人是个风流侠客似的人物,结果是个无耻混账!

    没有阻止韵儿与鼠生神交,虞太傅悔啊!

    如今要自尝苦果了。

    不行,他得给张行舟写封信,催他回来。

    凤玄尘又递给虞太傅一张纸。

    【太傅介意的,无非我姓凤。

    若我不是皇家人,你还会嫌弃我做您孙女婿吗?您是欣赏我的!】

    “老朽眼花,看不清字,怎么不说话。”

    【喝水烫到了嗓子,韵儿说不能开口。】

    凤玄尘张开嘴,让虞太傅看满嘴泡。

    “呵呵……烫得好,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一张嘴成天胡说八道,是该修一修闭口禅。

    至于这酒,你喝不上了,归我!”

    虞太傅抱着酒坛宝贝得不撒手,咦?怎么晃荡得厉害?

    “你偷喝了?”

    【留了半坛,以后作合卺酒!】

    凤玄尘满脸赤诚,得到一声轻哼。

    “不聊这个,下棋赢了我再说。”

    一个人的棋风能看出很多东西。

    凤玄尘有一点没说错,若他不是皇家人,虞家乐意认他做孙女婿。

    可他是啊!

    且是最会惹事的那个。

    16岁骂废太子,24岁勒石夜幽原,25岁出家当和尚,昨天踹晕燕嵩。

    先帝幼子的光荣事迹,他清清楚楚,每次先帝发怒,准是凤玄尘惹祸。

    虞太傅怕啊!

    他这么个捅破天的性子,又有捅破天的本事,跟随这种人,一辈子活得提心吊胆。

    虞太傅的心肝脾肺肾到现在还悬着,生怕凤玄尘在虞家整幺蛾子。

    特别是他还惦记着韵儿。

    赶又赶不走,防又防不住,想给他下跪了。

    棋盘摆开,凤玄尘也不谦让,一子先行,大喇喇落在中心点。

    他不能吃喝,又不能说话,被虞老头儿笑话像棵雪头松,头白身青,也只能憋着。

    换平时,他准立刻回嘴:不及您这千年人参,根须多胆子小,喜欢到处逃。

    啧!少了嘴,人生少掉大半乐趣。

    只能在棋盘上回个礼,大杀四方。

    凤玄尘转动佛珠,想他的小尼姑。

    要怎么惹毛虞老头儿破口骂他,再回去找小尼姑要安慰呢?

    虞太傅看着棋盘正中心的黑子,捏着白子,抱着酒坛半天回不过神。

    当今世上会这样下棋的人,他曾经见过一个,那孩子天纵之资,可惜时运不济。

    也不知道他如今在何方飘零?

    “七王爷,你可认识孟南柯?”

    凤玄尘摇摇头,认识也不说,以老头儿的性子,知道了又要看不惯他们这群离经叛道的。

    很多年没见过大开大合的棋风,虞太傅来劲儿了。

    “来吧,让老朽看看你的本事。”

    他中规中矩落子,拿起茶杯当酒杯,开始品尝孙女的宝贝美酒。

    本打算和混小子费一番唇舌,现在他开不了口,倒不能仗势欺人了。

    不过,可以在棋盘上教他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