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隔壁那佛子,是来钓妻的! > 第25章 棋和人一样,混不吝,离经叛道!

隔壁那佛子,是来钓妻的! 第25章 棋和人一样,混不吝,离经叛道!

    凤玄尘以前的棋艺,被先帝骂臭棋篓子,下一次大骂一次。

    不知道这几年打仗带兵,有没有精进一些?

    第一子落中心,要么是奇才,要么是臭皮匠,虞太傅认为凤玄尘可能是后者。

    凤玄尘的棋风学空梦,却比他更刚猛,偶尔柔和一下,便是杀人阴招。

    起初空梦还陪他玩,后来被他杀惨,有时几天走不出棋局,四哥心疼,便不许他们对弈了。

    没错,他去南风馆是给四哥打掩护的。

    四哥起初看上了空梦的才华,后来感叹他的遭遇,最后掉进去出不来了。

    他去北疆后,太子没几年被废,空梦随后点火自焚,四哥为此消沉多年。

    自己的感情都整不明白,凤玄尘更看不懂四哥与空梦之间的纠葛,或许如四哥自己说的,空梦一场罢了。

    凤玄尘很同情四哥,他现在是一个合格的帝王,可以前,他是个满腔热忱的诗人。

    琴棋书画诗酒茶的风流才子,最后变成高台上孤苦清寂的圣人。

    有多少年没见四哥开怀笑过了?

    拼尽全力站上巅峰,心里的人却没等到他。

    凤玄尘叹口气,随意落子。

    他比四哥幸运啊,小尼姑还在。

    虞太傅举着棋子怒瞪对面的人,乱撂子,搞得他没法布局。

    棋和人一样,混不吝,离经叛道!

    啪——

    棋子重重落板,岂有此理。

    他认真对弈,尊重对手,可对手呢,怎么看都像在玩他,毫无章法。

    亏他还觉得混小子像孟南柯,差远了!

    不,是根本没法相提并论!

    随便丢几个棋子就能把虞老头儿气炸,凤玄尘乐了,要是最后他还赢了,老头儿会不会气厥过去啊?

    不能玩过火了!

    得小心出杀招,别把老头儿搞太惨。

    小尼姑在干嘛呢?

    给他缝衣裳吗?

    还是给他煮米汤?

    今晚也能抱上香香软软的小尼姑睡觉吧!

    怎么还没到正午?

    另一头,虞韵只觉得时间不够用。

    又要利索的穿针引线,又要分心陪沐太妃聊天,她不太会一心二用。

    衣服上已经染了几个血点,手都扎肿了。

    “凤玄尘小时候其实很乖的,没生病之前,他聪明懂礼貌,各方面都是最出挑的。

    自从生病……唉!

    我有时都怀疑他是不是被鬼夺舍了!”

    嘶~好疼!

    虞韵抽出扎肉里的针,把指头放嘴里吮吸。

    “怎么又扎着了?

    白天光线不好,你别缝了。

    我让精通女红的婢女做。”

    沐太妃要收掉虞韵的针线。

    “太妃娘娘,我没事的,手艺不好才要练,闲着也是闲着,您让我再试试吧!”

    “不疼吗?你的手指还在流血。”

    “一会儿就不疼了!”

    苏嬷嬷给虞韵找来指套,对孩子善解人意的心肠,很是喜欢。

    哪里是手艺不好?

    陪主子闲聊,别说她,先帝都经常被刺激得喷茶,拍桌子。

    “宁音师傅,戴上这个吧,免得扎手。”

    “多谢嬷嬷,我太需要了!”

    沐太妃认得指套,话匣子又打开了。

    “这是我学女红时,先帝特意命人做的。”

    虞韵一边听着,一边小心下针。

    “后来扎不到手指,总扎到掌心,先帝看着心疼,就不让我碰针线活儿了。

    我这辈子就绣过一条帕子,一只香囊。

    先帝说足够了,只有他配拥有,别人谁也不能占到分毫,我父兄也不行。”

    虞韵难以想象,先帝到底有多宠沐太妃,才能把她养得年过半百,还能露出小儿女的娇态。

    都说天家无真情,未必吧!

    先帝哪怕逢场作戏,也骗了沐太妃一生啊!

    “唉!先帝每次都说,我生得太晚了,早个十年,他能多陪我十年。”

    苏嬷嬷替沐太妃端来一杯茶,不能再说下去了,否则迁出伤痛,对身体不好。

    虞韵秒懂苏嬷嬷的用意,帮着转移话题。

    “王爷待人也至情至性,想必随先帝。”

    沐太妃喝完一杯茶,把茶杯放得砰砰响,仿佛那茶杯就是逆子。

    “他?哼,连先帝一根脚趾都比不上!”

    有这么嫌弃自己儿子的吗?

    “小尼姑,你别被他的样貌骗了,知道他对女人多狠吗?

    他打女人的,用脚踹,断骨头的那种。

    接一根骨头加养伤,要花掉一百两银子,再加上赔礼,得这个数。”

    沐太妃认真的竖起三根手指头。

    “要是不幸断了两根,还得翻倍!

    你可得管紧他,放出去惹事,赔光家底都不见得能善了。”

    嘶~

    虞韵知道为什么针会扎掌心了。

    她看着戳进掌心的针,好想哭……

    “娘娘,您知道他为什么敢来一个踹一个吗?”

    “因为他是王爷?”

    “不,因为有您和陛下为他擦屁股,您让他自个儿赔几次钱试试?

    要是您把之前的账单往他面前一放,您看看他的脚会不会老实?”

    沐太妃激动得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走了两圈,她怎么没想到呢!

    有道理!

    打仗的人可不就最缺银子嘛!

    “太对了!苏嬷嬷,小尼姑说得太对了,咱们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快让人把账本送过来,本宫今天就要算清楚,这逆子的脚值多少银子?

    把皇后那的也拿过来,让她如实报数,我得找凤玄尘要账。”

    虞韵长长舒出一口气,太妃娘娘总算有正经事做了。

    苏嬷嬷默默对虞韵竖起大拇指,不愧是虞太傅的长孙女,治小主子的办法,信手拈来。

    “娘娘您别急,奴婢这就回宫亲自去取。”

    “再搬些好用的东西来,分给小尼姑和她的家人,多拿点儿。”

    “是!”

    有了事做,沐太妃安静下来,捏着纸笔开始找虞韵出主意。

    “小尼姑,我要给皇儿算利息吗?”

    “您可以算了放在一边,算不算在您,给不给在他。

    万一王爷肯给,您又赚了一笔,就当忙前忙后的辛苦费了。”

    “有道理!那利息得算高一点,我要给苏嬷嬷发辛苦费,还有皇后。”

    虞韵不敢再多说,她好像无形中给凤玄尘挖了个大坑。

    一个按三百两银子算,九百个是多少?

    二十七万两!!!

    她在燕家打理内宅三年,燕家所有的铺子,田庄,一年的收入五千两不到,除掉开支能余个一千两出头的数。

    二十七万两,是一笔巨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