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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那佛子,是来钓妻的! 第96章 凤玄尘才是她的鼠生

    桑陌有点明白主子为何在王妃面前卖惨了,别说,好处还挺多的。

    瞧瞧~

    小棉花都能主动安慰他,给他做吃的了。

    他要是能被主子一句话打击到,也坐不到主子身边第一人的位置。

    有几个人受得了主子的毒舌啊?

    主子还骂过他,滚回娘胎里重新长脑子呢!

    “小棉花,胸口疼。”

    桑陌捂着胸口学主子,可怜兮兮的。

    “啊?等着,我拿药酒替你揉揉。”

    哦!

    是替他揉啊?

    不是药酒一扔:“自己擦擦!”

    “啊嘶!主子的脚力变重了,昨晚幸好没踹到你,要不然木头该心疼了!”

    “嗯嗯!你说得对!

    这次多亏了你,今晚我来守夜,你养伤。”

    “不用,我还行!舍不得你受冻。”

    沐棉转头疑惑地瞪着装可怜的人。

    “桑陌,你是不是被我哥附身啦?这话只有我哥会对我说的。”

    “……”

    怪他!

    平时只做不说,被木头比下去了!

    ……

    晚上,虞韵又吃上了小厨房师傅的手艺,都是她爱吃的。

    凤玄尘带伤起床,陪她用膳。

    “王爷,要不要试试鲫鱼汤?”

    “韵儿想我破戒还俗?”

    “嗯,您答应过和我一起教二皇子,我不会骑射,他可以跟您学。”

    虞韵盛了半碗鱼汤递给他。

    凤玄尘没有接。

    哼!

    为了凤鸣空劝他还俗,不干!

    “能让我还俗的理由只有一个,便是娶你,可惜我做不到了!”

    凤玄尘幽幽神伤,拿起一块梅花糕放进嘴里。韵儿什么时候才能把他当成一块糕,大口大口吃掉呢?

    一餐饭,虞韵吃得食不知味。

    心头情愫剪不断理还乱,凤玄尘的深情,凤玄尘的隐疾,凤玄尘心里的那个人,她自己的感情,……纠纠缠缠,一团乱麻。

    饭后凤玄尘上完药,身体又开始结霜花。

    沐棉忍不住问桑陌,“王爷练的什么功啊?说结冰就结冰,太厉害啦!”

    “别胡说!”

    主子玩得太大了。

    寒气一天爆发三次,他还记得自己有旧伤在身吗?

    如此糟践下去,铁打的身体也会垮掉。

    “韵儿,香囊……我才是……”

    “快上!”

    沐棉赶紧推一把桑陌,该他表演了。

    “王妃,属下找到方法打开铁盒。”

    “快,你试试。”

    虞韵心头五味杂陈,凤玄尘心里同时装着两个人,一样重要。

    可她心里只装得下一人,做不到释然。

    桑陌三两下解开机关,铁盒自动打开,沐棉连忙吸引王妃看过来。

    “开了,主子,您快看!

    是一只巨丑的香囊,这绣的啥呀?

    老鼠戴状元官帽,鼠状元吗?”

    鼠状元?!

    虞韵突然抢过铁盒,抓起里头的香囊。

    这是……她绣的“鼠生”香囊!

    怎会在凤玄尘手里?

    “主子,这是您的吧?”

    沐棉卯足劲儿添油加火,帮助王妃看清王爷对她的真心。

    “原来,王爷从不让人碰的宝贝,是您小时候绣的香囊啊!

    看这又旧又脏的,应该从来没舍得洗过,还时不时拿出来睹物思人。

    您瞧,香囊都被摸断线,长线头了!”

    虞韵明白了。

    凤玄尘才是她的鼠生!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真相?

    明明听到她喊孟南柯鼠生时,反应那么激动,为什么不纠正她认错了人?

    “我就说嘛,王爷怎么可能还喜欢别人?

    主子,王爷心里的人一直都是您呀!”

    真相大白了。

    凤玄尘没听到韵儿出声,紧张得放慢呼吸。

    她在怪他又瞒她吧?

    面对偷偷护在心底十几年的爱人,他确实像鼠生,空有一身本事却胆小如鼠,做什么都患得患失。

    韵儿,再原谅我一次行不行?

    桑陌扯着沐棉,悄悄退出去。

    王妃的眼眶都红了,需要一个人静静。

    鼠生……!

    虞韵握紧香囊,又摸到重新被戴回她脖子上的凤血灵玉。

    她明白凤玄尘对她的感情了!

    他一直在她身边,从小到大没离开过。

    鼠生啊!

    他们有过五年快乐的秘密时光。

    十年前他不是去游学,而是去了北疆领兵。

    在那以后,她常常会想念他,拿着他送的各种小东西睹物思人,盼着他突然出现。

    而他在北疆战场,同样拿着她的香囊……

    “鼠生,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凤玄尘在心里轻轻叹息,我哪敢啊!

    若是你知道我是皇家子,还是虞老头儿最忌惮的那个,天天挂在嘴边要离远点儿的那个。

    一准儿把我拒之门外,逃之夭夭了。

    说不定虞家还会赶紧给你订亲,彻底绝了我谋夺的希望。

    即便我藏得密不透风,也几次差点失去你。

    韵儿,你能试着理解我一点点吗?

    微凉的小手抚上冰冷的眉眼,有种温润柔软的暖意,动作很慢很熬人。

    凤玄尘默默收紧十指,继续“装昏迷”。

    她在描摹他的五官轮廓,替他化掉冰霜。

    “你瞒得我好苦!”

    “都到我房里取酒了,为何不现身一见?”

    你可知我一直很惦记你!

    嫁人那年,我想见一见你,说说话。

    后来被休,还是想见一见你,诉诉苦。

    “骗子!”

    “胆小鬼!”

    “你是凤玄尘又怎样?”

    虞韵想起他一次次试探,反复强调香囊很重要,心里那女子很重要。

    原来指的就是自己!

    难怪他对她表露情意时,总强调不许“死节”,不会逼她,不会委屈她。

    可凤玄尘自己呢?

    心里藏着那么多委屈,既要跨过虞家的祖训,又要说服先帝许他过继,还要把她从燕家救出来,让她心甘情愿接受他。

    这个傻子!

    “你有隐疾又怎样?”

    虞韵越想越心疼,她受的苦,凤玄尘都知道,都陪着她跨过去了!

    可自己连他是什么时候落下隐疾的都不知道,还有他腹部的伤疤,那么长,那么深……

    他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呜呜……

    沐临渊,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办?”

    她该怎么承受他的一腔深情?

    十五年啊!

    救她出冰窟。

    化作“鼠生”陪伴她熬过被寒症折磨的日子,给她无限依赖。

    为她脱离燕家火坑。

    为她出家。

    为她保下虞家。

    为她移出皇家玉牒,改姓沐。

    为她挡箭中毒。

    为她安排沐棉暗中保护。

    为她让出七王府。

    “还有什么?”

    “沐临渊,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你做了这么多,我却什么也没为你做过,你怎么可以这样耍无赖?”

    凤玄尘被虞韵痛哭逼问,刺得心脏抽疼,她在伤心,特别地难过。

    他的小王妃懂他,确实想耍无赖!

    他所做的一切,能赖上她一辈子了吗?

    韵儿叫他沐临渊真好听!也真心疼!

    别哭……

    凤玄尘握紧拳头,想醒过来抱紧她安慰,替她擦掉眼泪。

    可……她会不会又掉头就走?

    丢下一句:“您的深情贫尼受之有愧。”

    韵儿,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虞韵哭通畅了,眼眶通红望着凤玄尘安静的睡颜,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能听见人说话,不可能这么安静。

    脑袋试探地趴上胸口,耳朵贴在心脏位置,虞韵的心肠软成一滩岩浆。

    他的心跳很急很重,人是清醒的。

    装晕说胡话,反反复复要香囊,想让她自己发现,却不敢当面告诉她,不敢醒过来。

    是怕她不接受他,不要他吗?

    虞韵强忍下汹涌的酸疼,小心翼翼哄她的鼠生睁开眼。

    “沐临渊,醒来吧?”

    你不用在我面前如此卑微又小心翼翼的,连一个香囊都不敢直接给我看。

    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对不起,之前我没看清你,也不敢面对自己的真心,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

    沐临渊,你为我付出的这份心意,虞韵领了!睁开眼睛,好不好?”

    听着心跳越来越快,急如战鼓,虞韵泪如雨下,伸手接住凤玄尘眼角滑落的滚烫。

    “临渊,以后我不会再丢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