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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那佛子,是来钓妻的! 第97章 哦~这么急着嫁给我啊?

    凤玄尘伸手揽住她,用力拽进怀里,不让她见到他眼角断线的泪。

    他终于等到了!

    “对不起,我发现得太晚了!呜呜……”

    不晚,一点儿不晚!

    是他自己太胆小了,在爱到骨子里的女人面前,卑微到连坦白的勇气都没有。

    十五年的守护,爱慕,像把枷锁困着他。

    处心积虑,机关算尽,只是想万无一失得到她,身心完完整整属于他。

    “韵儿……”

    你可知你是我的死穴,我的逆鳞,也是我的魔障,得到了便是快活神仙,得不到……便是炼狱人间。

    幸好……

    我的诚意不算太差,打动了上苍!

    虞韵尽力抱紧他,回应他,心疼一阵比一阵强烈,“鼠生~”

    “嗯!我是!”

    幸福来得太快太猛,凤玄尘不太敢相信。

    “韵儿,你叫叫我,什么都行!”

    韵儿真的就这么简单地接受他了?

    他做梦都不敢这么梦。

    “临渊~沐临渊!”

    “是我,韵儿,我是沐临渊!”

    带着哭腔的嗓音哑哑的,软软的,带着爱慕与依赖,凤玄尘闭紧眼睛,逼回汹涌的水汽。

    在韵儿面前哭,只会惹她更难受。

    可他真想找个地方痛快哭一场,彻底地释放一次,这些年其实……挺难熬的。

    “虞宁音,别哄我!”

    “我当真了!你要是后悔,我会把你抢回家做新娘,洞房生孩子!”

    虞韵撑着手臂抬起上半身,心痛难当。

    洞房?生孩子?

    她都愿意为他做,可是………

    他的隐疾要怎么办?

    “沐临渊,我没哄你!

    你要做和尚,我就做尼姑陪你一起。

    你要是还俗,我等你来娶!”

    凤玄尘猛地睁开眼,双目湿润猩红,她说等他娶?她要嫁给他!

    “真的?”

    真这么简单?

    那他还吃“寒食草”干嘛?

    他还出家两年干嘛?

    两年前公开父皇的遗诏,过继给舅舅,再向韵儿表白,是不是早就可以娶回家了?

    也就没有毒蘑菇和“寒食草”什么事了!

    虞韵被他眼中的惊疑惹得更加心疼,她何德何能,值得朝凤战神王爷如此不自信?

    她抹掉眼泪,无比认真地望着他点头。

    “真的。要不我指天立个誓?”

    “好!”

    做什么都行,他想要一个板上钉钉的结果。

    虞韵从凤玄尘怀里爬起来,走到房间中央,竖起三根手指,跪地指天发誓。

    “虞家女虞韵,小字宁音,请皇天后土为证,在此立誓。

    虞韵愿终生追随沐临渊,不论生老病死,不离不弃,绝无二心。

    如违此誓,……”

    “如违此誓,沐临渊此生孤灯为伴,伤病缠身,不得善终!”

    凤玄尘大步走过来,握紧她起誓的手,跪地许下白首盟约。

    “沐临渊立誓:此生只娶虞韵为妻,生同衾死同穴,护她一世喜乐平安。

    如违此誓,血溅三尺!”

    虞韵目光灼灼望着凤玄尘,没有反驳两份毒誓的报应都落在他身上,坚定说出自己的态度。

    “沐临渊,我亦如是!”

    不论毒誓的报应对象是她还是他,都一样。

    比起对天地立誓,她更想对他立誓,生死相许,生死不负。

    凤玄尘听懂了,也看懂她的眼神。

    “韵儿,抱紧我……”

    他恨不得把她融进骨血里。

    “真乖,和小时候一样!”

    许下生死之约后,虞韵彻底放开对凤玄尘的防御,释放出积压许久的爱慕与深情。

    “沐临渊,我明天就去和祖父,父亲,兄长说清楚,不再教你一个人面对他们。”

    再也不会听信任何人说你坏话,只信你!

    虞韵在心中默默补充了一句,用尽全力抱紧他的腰。

    如果刚刚立誓不够,她都想过直接对天地神明行“夫妻对拜”,只要他信她。

    “哦~这么急着嫁给我啊!”

    凤玄尘抱紧她,压住心里排山倒海的情绪,故作轻松的吊儿郎当相,逗她开心。

    这种事情不需要韵儿出头。

    他来摆平就行!

    虞韵收紧手臂,认真点头。

    “嗯,害你多等了五年,我想早点嫁给你,舍不得让你再多等一刻。”

    真好啊!

    他的乖乖小虞韵又回来了。

    凤玄尘心头甜得冒火,身体也火得招架不住,毒蘑菇的威力早就压过“寒食草”了。

    这时候运行内功吸收两股力量,效果最好。

    但,他没空!

    “小嘴真甜,怪不得母妃喜欢你!

    韵儿,你叫我多等的事情很多,咱们一件一件慢慢来。

    现在,先叫一声临渊哥哥来听听。”

    哥哥?

    虞韵的脸迅速爬满红霞。

    她从未叫过谁哥哥,最亲昵的,也只是叫“兄长”。

    “临渊……”

    怎么办?叫不出口~!

    “嗯?”

    凤玄尘不想放弃机会,这时候不趁火打劫让她叫,以后韵儿更不敢叫了。

    对沐棉来说这种事张口就来,但对她很难。

    他知道韵儿没叫过别人哥哥,虞老头儿规矩太严,她连虞修都没叫过。

    凤玄尘低下头凑在她耳边继续低沉诱哄。

    “韵儿乖,咱们就私下叫一声,好不好?”

    沐棉在外头听得替主子着急。

    “不就叫一声情哥哥嘛,主子也太害羞了,洞房可怎么办呀?”

    不是王妃太害羞,是死丫头太不知羞,跟军营里的糙爷们混成了野小子。

    桑陌双手抱胸,认命叹气,他这辈子大概享受不到羞涩女人的滋味了。

    王妃含羞带怯的模样,对主子的杀伤力绝对一流,说不定会直接暴走。

    虞韵低着头,耳根红透了,也没憋出“哥哥”两个字,最后叫成了“临渊兄长”。

    “不许叫兄长!”

    凤玄尘差点爆粗口,他才不要做兄长,听起来像兄妹乱伦。

    算了,等洞房花烛再诱她开口吧!

    “好,不叫兄长。

    沐临渊,你出汗了,咱们赶紧换药吧!”

    虞韵怕他再提出别的要求,只好用伤口转移话题,朝外头喊道:

    “沐棉,打盆热水来!”

    “是,主子!”

    凤玄尘乖乖由着她牵回床榻坐好,突然有些紧张,换药得脱他的衣服,拆掉所有纱布。

    用沐棉的话说:脱光光,看光光,得负责。

    第一次醒着被韵儿换药……

    想着想着,凤玄尘的耳朵红了,脸和脖子也跟着凑热闹,毒蘑菇还在体内煽风点火。

    这一关有点不好过呀!

    虞韵倒是没想这么多,她收起情绪,擦掉眼泪,对他摊开手里的香囊。

    “傻瓜~,一个香囊藏十年。

    就不知道回来再问我要一个吗?”

    韵儿喊他“傻瓜”,真好听!

    坦白所有真相,一颗心终于落回腔子里。

    凤玄尘捧起她的手,抬头绽放一抹极温暖的笑,宠溺又深情,嗓音柔得淌出春水。

    “哪里舍得洗啊!

    上头有你扎到手留下的血渍,有紫苏,还有你戴了五年的护身符纸。

    洗完就不是你给的香囊了!

    也不记得再回来要。

    临渊哥哥每次回来见你都只想多看一会儿。

    哪里还有心思管香囊?

    见不到你时,才会看着鼠状元想你。”

    虞韵扁起嘴又想哭,在鼠生面前她才会露出任性的小情绪。

    十年过去了,这个习惯原来还在。

    “虞家祖训就那么可怕吗?

    这么多年,都不见我一面,在北疆做了八年将军,也不告诉我。”

    不可怕吗?

    凤玄尘可没忘记,从茅屋到现在,韵儿口中提过多少次死节!

    鼠生是他最重要的底牌,他哪敢轻易露出来,万一韵儿连鼠生都拒绝,他该怎么办?

    不提了,都过去了。

    “不可怕,是我胆子小,怕吓着你!

    对不起,瞒你的事情太多了,是我的错,韵儿别难过了,好不好?

    临渊哥哥慢慢弥补罪过,韵儿想知道什么,我都详细讲给你听,行不行?”

    沐棉低着头把热水和药瓶放在窗边桌子上,迅速转身离开。

    要命啊,要命啊!

    王爷在跟主子撒娇,太诱惑人了!

    换成她得扑上去……

    “可以,我要认真听你讲完,咱们从冰窟开始吧!”

    虞韵抽出手,把香囊揣进自己怀里,弯腰去解凤玄尘的里衣带子。

    她想知道所有真相,想知道他受的所有委屈,吃的所有苦。

    “沐临渊,下冰窟救人会没命,你不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