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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被黜,我当北凉王领兵千万! 第161章 横剑赋诗

    徐多福与徐牧正在交谈,忽听一个声音道。

    “今日除了淮南王,还有我大梁的北凉王在此。”

    “为何不请北凉王来赋诗一首?让我等开开眼界?”

    徐牧微微抬起眸子,见一青年正笑着行礼,请他赋诗。

    徐牧有些印象,这人名为晏行,方才还来此与他见礼。

    晏行乃是举子,在京城中等待明年的会试,与孔符、杨颜走得很近。

    徐牧闻言微微一笑,道。

    “本王久在军中,不擅长吟诗作赋,就不在金台献丑了。”

    晏行面皮上挂着笑容,不肯罢休。

    “王爷乃是皇族,皇族岂有不会吟诗作赋的道理?”

    “吾大梁太子殿下,曾登金台赋诗,技惊四座。”

    “王爷,您难道不行?”

    晏行此言一出口,来客都嗅到了淡淡的火药味。

    晏行前面的邀请还算正常,后面分明在拉踩北凉王。

    徐牧的眸子微微眯起,眼神深邃。

    徐多福见状,轻声为徐牧解围。

    “晏公子,尺有所长寸有所短,皇兄不擅长以‘明月为题’。”

    “纵使是太子哥哥,也要碰见适合他的题目才好赋诗。”

    晏行闻言拱手行礼。

    “公主殿下提醒的是,是晏行莽撞了,王爷勿怪。”

    晏行转过身的瞬间,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晏行坐回了孔符与杨颜身边,低声说道。

    “孔兄、杨兄,你们猜得没错。”

    “北凉王果真漏了怯,肚子里没货。”

    孔符举杯遮住嘴角的笑意,压低声音。

    “他从小长在万妖之国的须弥山,无人教导。”

    “只知道用蛮力的武夫罢了,等会儿有他好看的。”

    杨颜冷笑一声,道。

    “莫急,帝姬说他不擅长以‘明月’做诗词。”

    “总归有适合他的,今日这丑,他出定了!”

    孔符、杨颜,皆是坚定的“太子党”。

    北凉王徐牧归京,如同龙游浅滩,他们定要抓住机会狠狠羞辱!

    他们羞辱北凉王越狠,在太子徐龙那儿就会得到更多的看重。

    他日太子徐龙登基继位,少不了他们的富贵荣华。

    鸳鸯莲瓣纹金碗、镶金兽首玛瑙杯、九转累丝金簪……

    淮南王徐天禄拿出的彩头,各个都是珍宝。

    诗会的气氛也愈加热烈。

    约莫一个时辰后,第十件宝贝现世。

    “今日最后一件宝贝,乃是淮南王珍藏之珍品,大唐画师张萱的画作——明皇纳凉图。”

    明皇纳凉图一出,满座皆惊。

    张萱乃是大唐末期的第一画师,画技神乎其神。

    传说张萱曾于大唐的大明宫中绘制“五爪金龙”。

    五爪金龙每逢月圆之夜,就会脱壁而出,遨游于长安夜空。

    后大明宫毁于唐末战火,此奇景方消失。

    然而张萱的画作大多毁于战火,如今存世的一件都没有。

    徐天禄竟然将这等珍宝拿出来了?

    徐天禄在一片赞叹声中缓缓起身,道。

    “本王是无意中得到此画作,故这最后一个题目由本王来提。”

    “诸位可有异议?”

    淮南王连《明皇纳凉图》都能奉献出来,谁敢有异议?

    “既然诸位没有意义,本王就以‘江山’二字为题目。”

    “谁愿意赋诗一首,可登台!”

    太学生班嗣第一个站出来,他的目光被《明皇纳凉图》深深吸引。

    “王爷,学生愿意赋诗一首!”

    班嗣才思敏捷,很快便开口。

    “孤梦远,北国正清秋。千里江山寒色远,芦花深处泊孤舟,笛在月明楼!”

    淮南王徐天禄抚须,评价道。

    “诗词是好诗词,不过书生意气稍重,可评价为乙等二。”

    淮南王望向蘅嫣,蘅嫣嫣然一笑。

    “王爷所言极是,且班公子诗词中的‘北国’与后面的景致不符,改为‘南国’更佳。”

    班嗣得了评价,心服口服地退下。

    陆续又有六人登台赋诗,最好的得了乙等一,高了班嗣一等。

    见无人敢再登台,孔符站了出来。

    蘅嫣颇为意外地望了一眼孔符,道。

    “孔公子也要赋诗?”

    孔符的才学蘅嫣很清楚,他能进入太学,是因为孔符的身份。

    孔符悠然一笑,道。

    “我孔符登台,自然是要赋诗,不过,我要邀请北凉王一起赋诗!”

    孔符望向正在安静饮酒的徐牧,眼睛里噙着笑意。

    “北凉王连续九个题目都未赋诗,这最后一个,莫非还不赋诗?”

    “总不能十个题目不同的类型,都不适合您吧?”

    金台上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徐牧的身上。

    有好奇的,有厌恶的,有幸灾乐祸的,还有期待的……

    徐牧的身份太特殊,在战场上的表现又太耀眼。

    若今日孔符能羞辱徐牧,不止在太子殿下那里他会成为红人。

    孔符亦能踩着徐牧的脑袋,名扬天下!

    见徐牧没有说话,孔符越发嚣张。

    “怎么?北凉王不敢么?”

    徐牧将酒杯放在桌上,看都未看孔符一眼,道。

    “本王久在沙场,杀伐之气太重,赋诗,要见血。”

    他的声音里透着冷意,而孔符与孔符的狐朋狗友杨颜、晏行等还未察觉。

    杨颜起身笑呵呵地说道。

    “王爷这话有趣,莫不是在北凉时间久了,沾染了北凉的野蛮之气?”

    孔符眼珠一亮,顺着杨颜的话往下说。

    “杨兄言重了,北凉王乃是皇族,怎么可能被北凉人那群蛮子同化?”

    孔符的话音未落,徐牧倏然起身,面色沉静。

    “赋诗一首有何难?孔公子,你先请!”

    孔符微微一怔,旋即狂喜,他没想到徐牧居然这么容易就上钩了。

    孔符喜笑颜开,先行走上了高台,道。

    “北凉王稍后,在下先赋诗一首。”

    “心如古井不生澜,无奈形骸寄两閒。老境阳春亦风雪,危时明月自江山。”

    孔符的诗词还算出众,不过距离顶尖可就差远了。

    但那又如何?孔符自信靠着这一首诗,稳压徐牧!

    “琴书有旧聊相与,门户虽贫未是閒。儿女不知何世界,劝传花事已斓斑!”

    待孔符赋诗完毕,他的那群好友一阵叫好。

    淮南王徐天禄与蘅嫣稍一商议,给孔符的诗词定了乙等三。

    孔符走下来对着徐牧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徐牧轻轻一跃,便到了高台上,然后喊了一声“冷鸢”。

    冷鸢扯下身边剑匣的黑布,徐牧信手一招。

    剑匣洞开一柄金灿灿的升庐剑,落入徐牧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