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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被黜,我当北凉王领兵千万! 第162章 斥衍圣,壮哉北凉军!

    神剑在手,徐牧的气势陡然一变。

    孔符、杨颜、晏行等,皆露出不屑之色。

    取了兵器在手又如何?兵器能助人吟诗作赋?

    武人就是武人,北凉的蛮子就是蛮子,永远难登大雅之堂!

    孔符心中冷笑,等着看徐牧的笑话,却听徐牧高声道。

    “大江来从万山中,山势尽与江流东。”

    嗯?本来神情平淡的蘅嫣,在听到这第一句诗词后,美眸瞬间睁大。

    今日的诗会不是没有好诗词,然而无论是以“明月”为题目,还是以“江山”为题目。

    京城中读书人的诗词多伤春悲秋,多诗情画意,少了几分风骨硬朗。

    徐牧却独树一帜,一开篇便是大气磅礴。

    女眷那边过目不忘的裴小姐,亦是美眸中流露出惊讶之色。

    她听说过北凉王徐牧的一些传闻。

    据传徐牧生性好色,回归大梁后胆大包天,因此害死过一位司书女官。

    可是今日听徐牧的诗词,却是大气雄浑。

    诗如其人,徐牧当真如同传言中说的那么视色如命,胡作非为么?

    当裴小姐胡思乱想的时候,徐牧的第二句诗词又来了。

    “钟山如龙独西上,欲破巨浪乘长风。”

    淮南王徐天禄负手而立,嘴角微微上扬,头不自觉地轻点。

    徐牧的诗词造诣,远超他的想象,这算是意外之喜了。

    “江山相雄不相让,形胜争夸天下壮。”

    “唐皇沉醉不临朝,衍圣耗尽英雄气!”

    徐牧的诗词极佳,然而这“唐皇沉醉不临朝,衍圣耗尽英雄气”一出,所有人脸色大变。

    大唐末期唐皇沉湎酒色,不理朝政。

    衍圣孔家身为天下儒家代表,在唐末藩镇割据,天下大乱之后,没有坚定地支持唐皇。

    反而带头投了杀入曲阜的节度使叛军,保全了孔家衍圣公的传承。

    后大梁建立天下太平,孔家依旧高高在上,继续做儒家的衍圣公。

    徐牧这是在讥讽孔家,没有骨气,耗尽了先贤的风骨英雄气。

    孔符气得脸色涨红,恨不得冲上去咬徐牧一口。

    “我怀郁塞何由开,酒酣走上金城台。”

    “坐觉苍茫万古意,登天遥望落日来!”

    徐牧的诗词越发豪迈,猛地一挥手臂,嗡!升庐剑直冲天际。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升庐剑一起朝空中望去。

    “胭脂关下北风怒,武骑千群谁敢渡?”

    “北凉为国入瀚海,天下一统祭文皇!”

    升庐剑抵达百丈之高,徐牧的诗词亦作完。

    全场鸦雀无声,人们皆沉浸在徐牧这首诗词的意境之中难以回过神。

    之前那位裴小姐第一个起身,高声说道。

    “北凉王之诗词,雄浑壮阔古今罕见,当为今日诗会第一诗词。”

    “小女喜君认为,即便过去千百年,此诗词也当流传下去。”

    “壮哉北凉王,壮哉北凉军!壮哉我大梁!”

    裴小姐论学识恐不在蘅嫣之下,只听了一遍就懂了徐牧诗中精髓。

    徐牧在诗词之中赞颂北凉军为国守边。

    讥讽曲阜孔家毫无骨气节操,更流露出为国征战平北魏的豪气。

    可以说一首诗词,形神兼备,乃是能流传千古的佳句。

    徐牧闻言望向了裴小姐,浅笑行礼。

    “谢裴小姐点评。”

    裴小姐提醒了众人,就算是对徐牧再有意见的人,也不得起身为徐牧叫好、喝彩。

    孔符傻在原地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不过孔符输人不输阵。

    “北凉王对衍圣公不敬,就是对天下士子,对儒家不敬!”

    “这般放肆大胆,如何能比得过我的诗词?”

    “淮南王!蘅博士!你们可要为我评评理!”

    蘅嫣微微一笑,说道。

    “不论上半篇,只说下半篇,北凉王亦胜过你全篇。”

    “孔公子,这场比试的确是北凉王赢了。”

    孔符气得七窍生烟,就在这时徐牧轻声说道。

    “孔公子,小心头上。”

    什么?孔符抬头一看,一柄利剑从天而降,擦着孔符的肩膀掠过。

    嘶啦!

    孔符的衣袖炸裂,手臂上留下了长达五寸的伤口。

    孔符疼得龇牙咧嘴。

    “北凉王!你为何伤我!你要杀人么!”

    徐牧负手而立,调侃孔符。

    “本王说了,本王杀气重,赋诗就要见血,孔公子没听到?”

    杨颜、晏行等人七手八脚地扶着孔符离开,结束了这场闹剧。

    蘅嫣捧着画卷,亲自送到了徐牧的手边。

    “北凉王诗词雄浑壮丽,方才喜君已经点评过。”

    “我与王爷便无需再评,这幅《明皇纳凉图》,是北凉王的了。”

    不知是不是徐牧的错觉,他发现蘅嫣望向自己的时候,那股厌恶之情消退了许多。

    “多谢蘅博士。”

    徐牧收了画卷,与蘅嫣行礼告别,早就迫不及待的徐多福跑过来,拉着徐牧的手赞叹道。

    “皇兄有吟诗作赋的才华为何不早说?”

    “我一直担心皇兄输给孔符那家伙呢。”

    “皇叔,您是不是早就知道皇兄有此才华,才为他办的诗会?”

    徐牧闻言微微一怔,再一看淮南王露出的笑容,如梦方醒。

    “皇叔为今日诗会,破费了,多谢皇叔……”

    徐天禄按下了徐牧行礼的手,道。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张萱的换做天下难寻。”

    “有此画卷为引子,你又做出此等诗词。”

    “天下读书人,尤其是汴梁人对你的印象,应该大为改观。”

    “你行事千万要仔细,别再给人往你身上泼脏水的机会了。”

    徐牧心中一暖,重重地点了点头。

    “侄儿明白!”

    徐天禄露出慈祥的笑容。

    “我大梁皇族出了了不得的人物,文武双全,胸怀大志。”

    “陆放那小子没说错,你呀,不输我大梁的太宗文皇帝。”

    “走了,去妙音坊听曲儿去了。”

    徐天禄摇摇晃晃地走了,留下捧着画卷的徐牧发呆。

    他今日方才发现,他这个诗酒风流的皇叔,聪明至极,也活得通透自在。

    徐牧得了宝贝与徐多福一起返回京城。

    入了汴梁城后中途分开,一个回皇宫,一个回北凉王府。

    徐牧坐在马车上,见绫月与冷鸢正好奇地展开画卷,叽叽喳喳地议论。

    他闭上眼回忆起当年在须弥山的往事。

    徐牧去须弥山十年,直到遇见白落樱后日子才渐渐好过。

    她天资聪颖酷爱读书,徐牧便一起跟着读。

    他被作为质子在须弥山十年,那是当真“寒窗苦读”,将读书作为少有的乐趣与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