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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锦年 第122章 上钩

    谷岩这些日子几乎忙得脚不沾地的,也不常回家。这日得空回来,便瞧见陆书茉慌慌张张的模样,谷岩也难掩心中的厌恶。

    他冷着一张脸走到陆书茉面前,他多想一瞬间就掐死她泄愤。

    陆书茉见谷岩回来,又看到他冷冰冰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些害怕和心虚。

    难不成,他知道些什么了?

    这个念头刚在陆书茉的心中闪过,脖颈瞬间被谷岩死死捏住。

    “夫君,你......这是干什么啊?”陆书茉慌张着要掰开谷岩的手,可谷岩太过用力,她觉得自己呼吸凝滞,心中慌张情绪更甚。

    谷岩声音冰冷的道:“在我身边九年了,我竟不知道你有如此手段。”此刻的谷岩眼神就如淬了毒一般,让陆书茉看得胆寒。

    陆书茉急忙辩解道:“夫......夫君,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谷岩的手腕越来越用力,骨节分明的手青筋暴起,若是现在他杀了陆书茉,他也觉得那是她罪有应得。

    恰逢此时,仆人带着谷念外出回来,谷岩急忙拽着陆书茉的手腕往房间里去。

    陆书茉什么都不敢说,也顾不得脖颈的疼痛,只觉得自己手腕的骨头都要碎了,还不得不加快脚步跟上谷岩。

    进了房,谷岩将陆书茉狠狠的摔在地上,厌恶的情绪溢于言表。

    陆书茉跌在地上脸上涨红,猛烈的咳嗽着也在喘着粗气。

    她不明白谷岩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心想不会是当年的事情被他知晓了吧!

    谷岩有一瞬间是想要杀了陆书茉的,但方才看到女儿,他又犹豫了起来。

    陆书茉还在惊恐之际,谷岩就去翻了陆书茉的梳妆台。

    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的陆书茉想要去阻止,但是已经不能了,他,已经......找到了......

    谷岩捏着那个装着香料的精致盒子,俯下身去捏着陆书茉的下巴,一脸嫌恶的道:“我说怎么有些时候会对你情难自禁呢,想不到啊,陆书茉,你也用起这等腌臜下作的手段来了。”

    闻言,陆书茉松了口气,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不是为了陆书瑜。

    可她脸上转瞬即逝的松懈并没有逃过谷岩的眼睛。

    她也有了底气,从地上站起身来,道:“你以为我想用这等腌臜手段吗?还不都是因为你。你谷岩在外面倒是博了个好名声,可是我呢?有谁知道我这些年来独守空房的孤苦?若我不这样,你以为宇儿和念儿从哪里来......”

    若是以前,面对陆书茉的这一番质问,谷岩还会有一丝自责,可是现在,他只觉得恶心。

    内心挣扎良久,谷岩泄了气,“罢了!这些日子,你就留在府上好好反省吧!”

    这是要将她禁足啊!

    但若不这样,万一陆书茉又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那可怎么办才好?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去书房了,独留陆书茉庆幸自己劫后余生。

    过几日便是汤钦的生辰了,谷岩去书房将那幅《严寒积雪图》翻了出来。

    这日,池怀北和谷岩去酒楼的画面“碰巧”被汤钦碰见了。

    汤钦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池怀北竟然和谷岩认识?

    那事情便好办多了。

    下午,汤钦就设了宴,让池怀北也来参加。

    宴席上,见池怀北同别人交际得游刃有余的样子,汤钦也面露欣喜。他这边,正需要这样的人才来充实。

    末了,汤钦留下池怀北。

    池怀北故作不解,面上略带了点只有汤钦能察觉到的紧张。“相爷是有什么吩咐吗?”

    自从“站队”汤钦之后,他还没有真正的为汤钦做过事情,现在单独留下他,看样子是鱼儿上钩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汤钦便道:“老夫看到你白天和那个大理寺少卿一起出入酒楼,怎么,你和他是旧识?”

    池怀北神情也明显的轻松了下来,坦然道:“不敢欺瞒相爷,晚辈只是想锦安能早点出来,遂找到了谷大人,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的法子。”

    闻言,汤钦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哈哈哈,小伙子,你这找错人了啊!这些案子可不归大理寺管啊!”

    池怀北自嘲似的笑道:“晚辈才疏学浅,对官场之事不通,现在锦安都在里面小半个月了,还没有什么消息,晚辈也是病急乱投医,才找上谷大人的。”

    汤钦神情自若,调侃道,“为了一个女人能做到这样,池怀北,你怕是第一人了吧?”

    “不过,她的事情你无需担心,顶多再过半个月,她便能出来了。”

    “真的?!”池怀北激动“咻”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对着汤钦就是一拜,“那便多谢相爷了!”

    汤钦微顿一瞬,但心中还是欢喜的。池怀北是个人才,如今唯一的软肋也捏在了他的手中,日后便更好拿捏了。

    他摸了摸花白的须发,道:“不过,你们年轻人嘛,多交流交流也是好的。我看他年纪与你相仿,你们应该还是聊得来的吧?”

    池怀北不假思索的回答:“谷大人才华横溢,是吾辈的榜样。”

    汤钦点点头,“嗯,如此甚好!”顿了顿,他又道:“这些日子,你便同谷岩好好的交流一下吧!李锦安那边你大可放心,我倒是听皇城司的人说,她现在是吃得饱睡得好的。”

    池怀北闻言,又对着汤钦行了个大礼,“多谢相爷!”

    汤钦有些嫌弃的摇摇头,不过,这池怀北倒是比他那不成器还善妒的哥哥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五日后,是汤钦的生辰。

    朝中许多文武大臣都纷纷前来贺寿,池怀北也理所应当的带了谷岩来。

    见此情形,许多的大臣对谷岩都多了几分好奇。以往,他对这些宴会可是避之不及的,可今日怎么却主动的来贺寿了。

    有些人不屑,在他们看来,谷岩以往维持的人设也不过如此嘛!

    有些人嗤之以鼻,就连谷岩这样的人都学会了阿谀奉承,果然,来了临安,哪里还有什么清官。

    不过,更多的人是嫉妒。

    谷岩第一次来,随随便便带了一幅画,就讨得了相爷的欢喜。

    这样一来,谷岩的仕途,恐怕就不止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