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诱入春匣 > 第二百七十三章 日后还要长长久久辅佐他

诱入春匣 第二百七十三章 日后还要长长久久辅佐他

    文盈的脚步顿住,眼瞧着那侍女的背影消失,她四下环看了一圈,府上原本的护卫竟也不知是去了何处。

    三皇子府上内外都有护卫,明里暗里有三皇子等人留下的,还有新帝用来暗中观视的,但今日文盈却觉得格外肃静。

    她毕竟是个公子放到这的奴婢,自是不敢随便跟过去,只能忙去寻了三皇妃将自己瞧见的告诉她。

    冯榆燕闻言只是稍稍愣了一下,但面上就还上一副并不在意的模样,抬手来修剪花草:“许是她家中又生了什么事罢,她父亲如今似热锅蚂蚁般,心急了,自是要将手伸的长些。”

    文盈瞧着她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心中忍不住叹,到底是多年来做主子的人,无论遇上什么事都能这般沉得住气。

    冯榆燕倒是反过来打趣她:“你怎得这般快又回了来,我原本还寻思着,从袛应当直接将你留在新府邸才是。”

    文盈靠近过去,十分有眼力见地帮着她接过剪下来的多余枝条。

    “公子不放心您,便想着将我安排到您这来。”

    “是吗?我倒是觉得,你这话是说反了。”

    冯榆燕打趣了一句,而后将剪子放在了一旁,扶着腰,带着文盈慢慢进了屋中去。

    “这几日天愈发闷热起来,到时候若坐起月子来,想来应当很是难挨。”

    她视线朝着外面望去,语带玩笑好似伴随着她的愁闷只存在她口中,随便说说,构不成什么威胁。

    文盈很羡慕三皇妃如此,分明如今乱事横生,但她只是口中说说两句,实际上所有的麻烦都不会困扰她。

    她静静通着发,三皇子府如今既是被保护,已是被看管,内里如往常一般,只是少了个主子,但京都之中已经起了变化。

    徐家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撺掇着三皇子从前在朝中的人,一起上书,只言当初三皇妃的孩子是先帝也都盼着降生的,如今临近待产,三皇子却被留在府中,合该待三皇妃冯氏孩子降生后再议是否为先皇守灵。

    原本将三皇子留在宫中便是软禁,守灵什么的都是借口,如今被摆在明面上,新帝面子上过不去,甚至还要叫人都想起来,当初先帝是如何看中冯氏腹中孩子的。

    新帝没有婉言回避,而是直接在朝堂之上道:“秦亲王又并非太医,叫他会去有何用?如今父皇薨逝,你们一个个竟只想着后宅妇人腹中孩子,将天下黎民百姓放在何处!”

    新帝继位后第一次在朝中震怒,虽则并未处罚上书之人,但已人人自危,生怕这新官上任的三把火,烧到了自己身上来。

    下朝后,新帝便将宫中正轮值的太医一半都派到了三皇妃这,宣旨的公公领着十几个人进了来,还得叫三皇妃大着肚子亲自前来领人。

    宣旨的公公被送走后,一直在后面缩着脖子装鹌鹑的徐侧妃终是老实了下来,委屈巴巴的模样望过来:“姐姐,咱们殿下是不是出不来了。”

    三皇妃横了她一眼,没说话,只叫人将太医全部安顿下去,而后将徐侧妃待到屋里去。

    文盈在一旁陪着,她从未见过三皇妃真正动怒的模样,但如今看着她面色沉沉,文盈却是忍不住替徐侧妃捏了把汗。

    “跪下。”

    她语调不高,徐侧妃身子一颤,扑通一声跪在三皇妃腿边,扯着她的裙摆:“姐姐,父亲他也不知新帝会如此,您别生气,肚子里的孩子要紧……”

    三皇妃面色沉郁,居高临下睥睨着她:“你可知你父亲今日究竟做了何种蠢事。”

    徐侧妃面上悻悻然,眼里的泪水也往下来落:“父亲之前说,新帝以父子情分将殿下留在宫里,咱们便以父子情分,迫新帝将咱们殿下放回来,谁成想新帝竟连这个都不管不顾。”

    她轻轻摇了摇三皇妃的裙摆:“父亲已经知错了,他今日在新帝面前露了脸,日后免不得要被记恨针对,他已经得了罚了。”

    三皇妃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冷笑了一声:“既无停俸停职,也无贬谪调离,这算什么罚?”

    徐侧妃扬起她那张可怜兮兮的脸,眸光透着震惊:“你竟想要父亲停职停俸,贬谪调离?你、你为何要这般盼着妾身的父亲不好?”

    她一张小脸白的叫人心疼,但听着她说的这些话,这份心疼便实在是激发不出来。

    “姐姐,妾身被纳进来之前便知你同殿下是自小的情分,妾身从未同您争抢过什么,你为何要这般狠妾身,狠妾身的父亲呢?”

    文盈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她都能看得出来,如今这事分明是徐父办的不好看,手段笨拙的很,可徐侧妃却话里话外将这朝廷的事往儿女情长上去扯。

    她抿了抿唇,侧眸去看三皇妃的时候,明显看出她面上冲动。

    三皇妃恨不得直接将徐侧妃的嘴给堵住。

    “蠢,蠢笨至极,平日里是我太过纵容了你,未曾好好教过你道理,如今叫你说出这般蠢笨的话,若是出了门去,实在是不愿说你是我们亲王府的人!”

    三皇妃被气笑了:“你父亲的官职,如今还入不得新帝的眼,即便是杀鸡儆猴也是配不上的,你且放心罢,什么停职停俸,都轮不上他。”

    得了这个话,徐侧妃明显是心中放下了大半,但是紧急着便意识到她这话说的实在是难听了些。

    “姐姐,妾身的父亲毕竟还是京都的五品官,也不至于叫你如此贬低罢……”

    “贬低?我这般都是高看了他。”

    这时,若是换个聪明的,说上两句好话便也过了去。

    可偏生徐侧妃是不同的,偏生起了越挫越勇的心思,她轻声嘀咕着:“可是殿下之前说了,妾身的父亲很聪明、很有用,是能帮着殿下成大事的人呢。”

    话里话外,颇有得意。

    就差将心思摆在明显上,她冯榆燕的爹再厉害,如今也已经死了,可她徐酌舒的爹不同,日后还要长长久久辅佐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