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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楼望春来 第105章 口腔溃疡贴25

    对人家耍了两天流氓,然后捉奸却捉了个寂寞,舔完人家那里,又躲在家里不愿意见人,接着再捉奸,又他妈捉了个孤独。

    二十多年积攒的傻逼值全他妈点在这里了吧。

    酒精还在身体里尚未完全消化,脑海里乱哄哄的一片,即使在河里游了一圈,谢二公子都没找回重新做人的勇气。

    他只知道自己此刻疯狂地想见那个木头精,那种渴望已经到了几近癫狂的程度。

    “咣咣咣!”

    崭新的防盗门在昏暗的灯光中微微发亮,门上还残留着没散去的刺鼻气味。

    谢淮楼的口袋里有备用钥匙,他心里想着,一会儿一定要好好和木头精说说。

    她要是不同意自己进去,也别直接开门,免得吓到她。

    实在不同意的话,就再拆一回门,拆门总比陌生男人有家里钥匙……

    嗯,不可怕。

    刚拍了两下门,只听“咔嗒”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

    谢淮楼:???

    宋春庭穿着睡衣站在门口,面容沉静,神情淡漠得如同静谧的湖水。

    “………………”

    谢淮楼愣怔地站在门口,脸上如同一个大染缸一般变幻莫测,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

    “别随便给陌生人开门。”

    哎呀,说这话的时候,他就觉得别扭,好像前两天拆门的人不是他一样。

    对面防盗门的猫眼镜后似乎闪过了一道模糊的身影。

    宋春庭侧身让开路。

    “你不是陌生人。”

    谢淮楼笑了。

    “那你知道我是谁啊。”

    话音刚落,谢二公子如遭雷击,猛然间意识到,他还没有向木头仙女正式自我介绍过。

    ——我是谁?

    ——我是那个大热天穿皮衣热中暑了,晚上尾随你回家对着你耍流氓被警察拷走了。

    第二天继续跑到学校打了一下午飞机,晚上冲到你家把门拆了从六楼跳下去又爬上来的“催你麻痹催”?!!

    “谢淮楼。”

    宋春庭轻声关门。

    她的嗓音清冷,语调平静,没有南方姑娘那种软糯糯的口音,是很标准的普通话,近似于冰冷的机械。

    可又因为尾音轻而飘渺得像仙乐一般,仿佛能直直地钻进人的心里。

    当仙女叫出他名字的那一刻,谢淮楼仿佛被十万伏的高压电当头劈中。

    强烈的电流瞬间贯穿全身,电得他体内的白骨在躯体中猛地亮起,连骨头都酥到外焦里嫩。

    “你再说一遍。”

    “什么?”

    “叫我的名字。”

    “谢淮楼?”

    “再叫。”

    “……谢淮楼。”

    “操!”

    谢淮楼大步上前,一把将宋春庭推到了墙上,双臂有力地撑在她身体两侧,目光如炬,深深盯着她的眼睛。

    他低声问道。

    “你现在知道我在追你吗?”

    “知道。”

    谢淮楼几乎将她圈在了怀里,阴影笼罩着她平静的面容。

    彼此间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只要他一低头,就能吻到她的嘴唇。

    ……太近了。

    腹下的火焰一路烧上来,烧得五脏六腑仿佛都化成了血水,烧得喉咙发紧、舌尖滚烫。

    ……也太热了。

    客厅的空调嗡嗡作响,谢淮楼带着满身水汽站在出风口下,却感觉不到一丝冷气,只有带着电的火流从心底往外蒸腾成汗珠,黏糊糊地沾在皮肤上。

    他贴在宋春庭耳旁轻轻吹了口气,故意舔着她的耳垂,低声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听说的。”

    谢淮楼目光温柔如水,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侧脸:“怎么说的?”

    宋春庭开口,“你确定要知道?”

    谢淮楼疑惑地发出一声:“嗯?”

    “那是老谢家的老二,整天没个正经事儿干,不蹲大狱全家人都烧高香了。这次几次秋风扫落叶他们家是没事儿,以后可说不准。”

    “谢家老虎一倒,第一个进去的就是他,傍上这么个二世祖,少奶奶屁股还没坐热呢,就得去送牢饭,还不如老老实实从讲师往上熬。”

    宋春庭的语调冰冷到诡异,好像这段话已经录进了她的大脑,复述只是调出文件一般。

    她的言语里察觉不到任何情绪,也没有告状的意味,单纯只是满足谢淮楼的要求讲一遍而已。

    而深知人情世故的谢二公子额头青筋直跳,撑在墙上的手都紧攥成拳,关节处微微泛白。

    ——操他妈的,知识分子讲话也能这么难听?!

    谢淮楼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向来没在意过任何人感受的他,此刻竟然感觉到了一丝抱歉。

    如果他不作妖,那仙女现在还是高不可攀的仙女,而不是被人说成抱他大腿的小妖精。

    他怔怔地注视着宋春庭。

    对方脑后贴着墙,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

    她眼睛清澈得如一汪幽潭,仿佛人世间所有的杂念都不能在这双眼睛里激起一丝波澜。

    就连他现在脑子里面所有想法都像是对她的亵渎。

    谢淮楼垂下头,深深吸了口气。

    “操!老子要清醒一下!”

    他冲向卫生间,拿起淋浴喷头对着自己一阵猛喷。

    后海毕竟是野泳的主场,潜游了几公里身上也没有臭味。

    只不过酒精在体内作祟,烫得皮肤温度偏高,在凉水中非但没降温,反而越来越热。

    操操操!

    心脏仿佛要融化了,脑海中咕噜着高温的岩浆,整个人像不断膨胀的气球,再不发泄出来就要爆炸了。

    那瞬间谢淮楼也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脑子一热,“啪”地掀开马桶盖——

    “那是马桶……”

    谢淮楼僵硬地弯着腰,脑袋离马桶还有一段距离。

    抬头只见宋春庭站在卫生间门口,脸上没有笑意也没有诧异,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那是马桶,不能洗脸。

    “靠!老子想撒尿不行吗?”

    宋春庭点头,然后转过身去。

    “等等——”

    谢淮楼站在卫生间的空地上,头顶正好是昏黄的灯。

    他浑身是水,湿漉漉的衬衫紧贴着皮肤,勾勒出清晰的肌肉线条。

    一双漂亮的眼睛发红,眼底湿润,怎么看都不像打上门的流氓,反倒像是被流氓欺负了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