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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嘘,漂亮宿主又在训狗了 第8章 病弱皇子杀疯了8

    “咔嚓!”

    又一颗栗子在初洄手下阵亡。

    他放下手里的金剪,看向鹤星安,“王爷是想奴说点什么呢?”

    “是问为什么给奴换了个身份?”

    “还是在刚刚那位面前装得与奴如此亲密?”

    鹤星安皱眉,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不不不,你这话说得不对。”

    初洄抿紧唇,“哪里不对?”

    他往椅背上一靠,“还记得本王与你说过什么吗?”

    “如今你是秦初洄,这个自称便不对。”

    “你来了我瑞王府,便已经是我瑞王府的人,最基本的便是学会穿上衣服,挺胸,抬头!”

    最后两字,他咬得极重,似是在警告什么。

    初洄脊背绷紧,下意识抬头。

    “本王要的是一个人,一个忠心的属下,而不是任人践踏的可怜虫,明白吗?”

    鹤星安睁开眼,看向眼前这人,眼底带着殷切的期盼。

    想起被烧毁的卖身契,

    初洄偏过眼,眼眶却有些发热,声音沉闷,“那为何是我?”

    鹤星安脱口而出,“你长得好看啊。”

    初洄一愣,瞪着眼睛怔怔的,似是没想到会是这样草率的理由。

    和某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比起来,这个理由堪称直接。

    甚至还有点……赤裸的直白。

    初洄的脸一点点红了,连带着脖子都染上一片红霞。

    鹤星安观察着他的反应,捋了捋衣服的褶皱,继续加料,“所以,在我看腻你这张脸前,就算你不甘心,现在也得给我忍着!”

    “就算要逃,你也该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能不能承受得起我的报复?瑞王府中,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你明白吗?”

    “若你真想看看这瑞王府的地形,不必摸着黑,还要躲着人,直接让吴叔带你去即可。”

    他语调淡淡,初洄却是白了脸,

    原来他都知道……

    什么都知道……

    “奴zhi……”

    一个眼神瞟过去,初洄改口,

    “属下知晓。”

    忽的,鹤星安倾身凑近,初洄下意识一退。

    素白的指尖擦过少年白皙的脸颊,却转了个方向,捏起面前的一颗栗子,“这颗剥得不错。”

    随即笑着转身离开,顺手将栗子塞进嘴里。

    初洄愣愣的,愣愣着看着那单薄的背影离开。

    直到听见剧烈的咳嗽声。

    鹤星安赶紧加快步伐。

    月明端着药从小厨房出来,赶紧将药放下,上前将人扶进屋,顺带去将门带上。

    看着鹤星安略显匆忙的背影,那一瞬间,初洄看着桌上的桂花蜜,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原来咳嗽……是因为呛到了吗?

    他忽然笑了。

    觉得这位瑞王殿下倒是有点……可爱。

    死要面子。

    月明拍着背给人顺气,看着桌上的药犹豫开口,“王爷,要不这药就……”

    鹤星安抬手按住碗沿,摇头,“这药是一定要喝的。”

    端起药碗正打算一饮而尽,却先听到了门外低低的笑声。

    那笑声很轻,却根本无法逃过他的耳朵。

    艹!

    丢脸丢大了。

    鹤星安绷着脸放下碗,“月明。”

    “嗯?”

    “让人再煮两锅栗子,门外那个,不剥完,不准走,也不给吃饭!”鹤星安再次端起碗,顿了顿补充道,“剪子也不许用,给我用手剥!”

    月明有些疑惑,还是应了声是。

    鹤星安这才将药一饮而尽。

    一碗药下肚,月明看着自家王爷好不容易有点红润的面色霎时苍白,心疼得接过碗。

    “王爷,是药三分毒,这药还得喝到什么时候?”

    鹤星安却笑了笑,“我那几个兄弟可不是好相与的,自然要装得像一些。”

    “对了,初洄的底子查清楚了吗?”

    月明点头,“已经有些眉目了。”

    “嗯,查得仔细些。”

    这可决定着他接下来该怎么安排这家伙。

    想到初洄那双眼睛,鹤星安叮嘱,“他身上应该是有些西夏血统,让人好好查一查。”

    “诺。”

    ……

    月白风清。

    鹤星安坐在树梢,手里的瓜子壳丢出,准确插在初洄发梢,“你动作怎么这么慢,要剥到什么时候?本王何时才能吃上栗子糕。”

    初洄有些无奈,抖了抖脑袋上的瓜子壳,手上动作未停,“是属下无能。”

    “今天倒是乖得很。”鹤星安轻哼一声,也没再折腾他。

    “现在什么时辰了?”鹤星安问。

    “回王爷,亥时三刻。”月明答。

    “这么晚了啊?那该睡觉了。”

    鹤星安伸了个懒腰,从树梢跳下,“别剥了,来给本王梳发。”

    月明一愣,有些同情地看了初洄一眼,

    王爷从前的脾气也挺好的啊,如今怎么这般古怪?

    从下午给人折腾到现在,现在还要磨人。

    初洄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他自小就就是苦过来的,不过是剥个栗子,一顿饭没吃而已,于他而言不算什么。

    乖顺地跟在鹤星安身后。

    月明跟在最后,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在初洄拿起那柄木梳的那一刻,月明暗道不好,上前一步,

    “王爷,平日这些琐事都是属下来,这人毛手毛脚的,还是让属下来吧。”

    鹤星安看向铜镜,看见了初洄有些错愕的表情,轻嗤一声,“不会就学,什么都干不好,还要他干嘛?养着吃白饭吗?”

    铜镜中,初洄抿了抿唇,闷着声上前,“王爷吩咐,属下自然是要做好的,月总管,让我来吧 。”

    鹤星安还算满意,“月明,你去把那些栗子送到小厨房,让人拿去做栗子糕吧。”

    月明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还是退了下去。

    “诺。”

    刚指挥着人把那些栗子收了,就看见院门前跪了一个人。

    正是初洄。

    月明抬头一看,就见自家王爷搬了张椅子坐在人面前。

    他有些无奈。

    王爷到底是怎么了?

    抓着个侍女询问,“这又怎么了?”

    见是月明,侍女行了一礼,“回月总管,好像是那新来的不懂事,拿木梳为王爷梳头,带断了王爷两根青丝。”

    月明:“……”

    王爷从前也不是这般斤斤计较的人啊。

    见侍女手上拿着铜盆,疑惑道,

    “那你拿着铜盆要干什么?”

    “王爷让奴婢去打盆水,说是要让那新来的顶着水跪。”侍女回道。

    “……”

    月明摆了摆手,“下去吧。”

    “诺。”

    看了自家王爷一眼,月明转身进屋。

    将披风搭在鹤星安肩头,他轻声道:“王爷,热水已经备下,夜间天凉,您身体尚未痊愈,还是早些歇息为好。”

    鹤星安拢了拢披风,轻咳两声,面上带着些倦意,“嗯……今天就先这样吧。”

    他起身,月明上前搀扶。

    临到门前,鹤星安忽的回头,直直看去,“你这么喜欢晃荡,便把扶桑院分给你住,从这清辉阁到扶桑院,刚好可以将瑞王府绕上一圈,你每日也好多看看。”

    闻言,月明脸色变了变,看向初洄的眼神带上警惕。

    这人居然敢窥探瑞王府?!

    胆子倒是大得很。

    “既是将院子分给你,那洒扫的工作自然也由你来做,明日要是有一点灰尘,就再跪两个时辰。”

    初洄低眉顺眼,俯身一拜,“诺。”

    侍女端着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鹤星安看了她一眼,“让他顶着,跪到亥时才准起身。”

    “诺。”

    ……

    月明拿着玉梳给鹤星安顺发,有些心不在焉,

    鹤星安直接开口,“月明想问什么?”

    月明回神,放下手,忍不住问道,“王爷既然知道他有问题,为何还将人留在身边?”

    “他是想跑,又不是细作,为什么不能留在身边?”鹤星安答得理所当然。

    月明抿了抿唇,“可就连那救了王爷的洛谨言都有问题,如今陛下身体欠安,盯着王爷的人太多,实在是不该冒险的。”

    “朝贡在即,王爷既然选择装病,不该多生枝节的。”

    鹤星安打了个哈欠,撑着下巴,有些困倦,“可他长得好看啊。”

    “……”

    合着他说的,自家主子根本就没听进去。

    见人还想说什么,鹤星安按下话头,“本王心中有数,不必担忧。”

    月明也不好再说什么。

    鹤星安看出他的担忧,起身,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月明放心,本王被人骗了一次,不会再被人骗第二次。”

    肩头沉沉,月明抬眼,正撞进一双含笑的星眸,烛火晃动,暖融融的光晕衬得眼前人格外温柔。

    月明有些失神。

    “时间不早了,今夜盯着初洄的事,还要麻烦月明了。”

    “本王身边可用之人,还是太少,唉。”

    少年人轻叹一声。

    月明堪堪回神,放下手上的玉梳,抬手触上肩头,仿佛还残留着少年指尖的温度,他的唇边不自觉漾起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