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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最强工具人出征,寸草不生 第322章 上梁不正下梁歪(22)

    杨助钟的妻子泪如雨下,哭诉道:

    “大人,那天夜里,我把男人接回家后,眼见他伤病缠身,便请了丈夫给他看伤。”

    “之后,熬了药,他也都乖乖喝下了,期间未曾有过一丝寻死的迹象。”

    “而且,最蹊跷的是,他上吊所用的那根绳索,我此前从没有见过。”

    “马捕头一口咬定我男人是畏罪自杀,可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认同这个结论。”

    “正因如此,我至今都未将男人的尸体火化,只为求一个真相,讨一个公道。”

    谭陆微微点头,以示知晓,继而目光转向一旁的马捕头,语气陡然变得冷峻:

    “据这案宗所录,当天早晨你从杨助钟身上搜出了一封遗书。”

    “可如今本官却为何不见这关键证物?”

    马捕头神色镇定自若,面不改色心不跳,不慌不忙地拱手回道:“大人,小的那日确确实实将遗书上缴了,许是后来衙役们搬挪案宗之际,不慎遗落在哪个角落,一时疏忽未能寻见。”

    那封遗书本就是他一手伪造,如今谭陆前来审案,孙湖心中有鬼,生怕杨助钟的妻子当堂识破遗书字迹并非其夫所写。

    早在之前便指使马捕头找出遗书,偷偷焚毁。

    谭陆闻听此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哼,这遗漏的时机,倒是巧得很呐。”

    杨助钟的妻子此时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愤,“扑通”一声跪地,向前膝行几步,朝着谭陆哭诉道:

    “大人,我家男人本就没读过几天书,斗大的字不识几个,平日里写自己名字都极为费劲,又怎会写下遗书?”

    “一定是有人蓄意谋害,故意伪造遗书来陷害他。”

    “正因为如此,我们发现他吊死在房梁上,悲痛欲绝之下,从房梁上解下他的尸体时,压根儿就没想到会从他身上搜出什么遗书。”

    “这摆明了是有人做局。”

    言罢,杨助钟的妻子双手紧紧握拳,似是给自己鼓足勇气,接着磕头如捣蒜,继续说道:

    “大人,我男人生前每天回家,大事小情都会跟我念叨。”

    “他曾亲口跟我说过,李华清死活不承认杀死李三儿一事,牢头便起了歹心,威逼我男人往饭菜里下毒。”

    “可巧的是,李华清那几天正绝食抗议,这才逃过一劫。”

    “谁料,那牢头贼心不死,紧接着又把王大俊等三人安排进李华清的牢房,变本加厉地打骂他,非要逼他就范不可。”

    “那三人更是丧心病狂,故意断了李华清的吃食。”

    “在这种情形下,就算我男人迫于压力继续下毒,也断不会选在这个节骨眼儿上。”

    众人听闻这一番惊人爆料,不禁面面相觑,皆露出震惊之色。

    谭陆目光凝重,微微倾身向前,盯着杨助钟的妻子,严肃问道:

    “你所言之事,可都属实?”

    杨助钟的妻子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坚定,大声回道:“大人,千真万确!”

    “我男人每天回家,就像竹筒倒豆子,什么事儿都跟我说。”

    “给犯人下毒这事儿本就不常见,那段时间,他天天当作稀罕事儿讲给我听,我记得清清楚楚。”

    谭陆听完杨助钟妻子的陈述,面色一沉,当即拍案下令:

    “来人,速去传那牢头前来问话!”

    不多时,牢头被衙役押至公堂。

    只见他梗着脖子,一脸倔强,面对谭陆的问询,矢口否认与下毒之事有任何关联。

    谭陆见此情形,剑眉一挑,又传唤了数位狱卒。

    这其中有三人早已被李华清重金收买,上得堂来,据实直说:

    “大人明鉴,杨助钟私下里确曾跟我们提及给李华清下毒一事。”

    “还明言是牢头指使他干的,我等绝不敢有半句虚言。”

    牢头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知道大势已去,只好耷拉着脑袋,无奈地承认:

    “大人,我……我确实指使杨助钟给李华清下过毒,可……”

    说着,他侧身猛地一指马捕头,声音陡然提高八度:

    “我并非主谋!这一切都是马捕头在背后指使我干的!”

    马捕头此刻吓得肝胆俱裂,慌忙“扑通”一声跪拜在地,连连磕头,声嘶力竭地喊道:

    “大人,冤枉!”

    “这牢头纯粹是血口喷人,想拉我下水,求大人明察!”

    牢头怒目圆睁,冲着马捕头吼道:

    “你还敢抵赖!”

    “你亲口跟我说过,要将李华清杀李三儿的罪名坐实。”

    “既然他死活不承认,那就干脆毒死他,为的是让史……”

    谭陆一听,心中暗叫不好,这事儿眼看要牵扯到史衡身上,若是任由事态发展,恐生变数,当下断喝一声:

    “马捕头,你认是不认?”

    马捕头吓得身体猛地一哆嗦,哆哆嗦嗦地回道:

    “大人,我不认!”

    “他就是一条疯狗,逮谁咬谁。”

    谭陆冷哼一声,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最终一挥手:

    “先将这两人暂且收监,待本官后续详查!”

    紧接着,谭陆传唤了验尸官:

    “那杨助钟的尸体,你查验得如何了?”

    “可有定论?”

    验尸官上前一步,毕恭毕敬地回道:

    “回大人,杨助钟生前遭受过重创,以他当时的身体状况,单靠他一人之力,实难完成上吊这般复杂且费力的举动。”

    “再者,从他遗体呈现的状态判断,吊死前居然毫无挣扎的迹象,这着实怪异。”

    “正常而言,即便是上吊自杀,身体出于求生本能也会不受控制地挣扎一番。”

    “依下官之见,他应是在昏睡状态下被人吊死的。”

    谭陆微微点头,转而看向清县午佐:

    “对于他的这个结论,你是否认可?且说说你的看法。”

    午佐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上冷汗直冒,哆哆嗦嗦地说道:

    “大人,小的当时其实也瞧出了这点端倪。”

    “可……可只因见他身上揣着那封遗书,心中便犯了嘀咕,以为事有定论,所以没敢将这一发现如实写进验尸报告里,小的知错了。”

    谭陆听罢,侧过头,目光如冰刀般直直刺在孙湖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哼,瞧瞧,你们这儿的办事人员,个个是‘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