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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最强工具人出征,寸草不生 第436章 聋子(9)

    第436章 聋子(9)

    周向阳气得脸都红了,伸手指了指地脚,质问:

    “老丁,这是我家的地吧?”

    “你怎么把我家两行麦子都给收了?”

    丁吉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满脸的不屑,扯着嗓子嚷道:

    “我是那样的人吗?”

    “别没事儿找事儿,你肯定看错了,这地分明就是我家的。”

    说着,还故意用锄头重重地敲了敲脚下的泥土,仿佛在宣示主权。

    周向阳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大步走到地边,指着那条有些模糊不清的灰线,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

    “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地界不是明明白白在这里吗?”

    “这边,清清楚楚就是我家的地,你这是睁眼说瞎话。”

    丁吉斜眼瞥了瞥那条灰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哼,那算什么灰线?”

    “指不定是哪个不长眼的,瞎捣乱把石灰撒在这儿了,能作数吗?”

    “那要能算数的话,我把村子里的地边上都撒上石灰,都成了我家的呗?”

    周向阳一听这话,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他握紧双拳,怒目圆睁:

    “你到底讲不讲理?”

    “这地我们种了多少年了,你今儿个非要耍赖是吧?”

    丁吉也不甘示弱,同样提高了音量,回怼道:

    “是我不讲理吗?”

    “明明是你自己眼瞎,还赖上我了,我可不吃这一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声音越来越大,争吵得面红耳赤。

    这阵动静顿时引得在周边田地上干农活的村民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驻足围观。

    人群里,有些心地善良、实在看不下去的村民,赶忙跑过来劝架,试图把两人拉开。

    王梅见势不妙,赶紧拉住周向阳:

    “你也别跟他在这儿白费口舌吵个没完了。”

    “咱们去找村长,让他安排人拿尺子量量,到底谁对谁错,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这么吵下去,能吵出个什么结果,纯粹是浪费时间。”

    她扭头朝丁吉瞪了一眼,语气强硬地说道:

    “你等着瞧,咱们有理走遍天下,看看到底谁占了谁的地。”

    说完,王梅骑上停在田边的自行车,风风火火地回村里找村长去了。

    见到村长后,她眼眶泛红,情绪很是激动:

    “村长,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老丁太欺负人了。”

    “以前占了我们家一垄地,他们属辈兄弟多,强压一头,我们也就忍了。”

    “可没想到,他现在变本加厉,又想占我们一垄。”

    “您说,这日子还让我们怎么过?”

    “我们一家老小就指望着这点地过日子呢,他这么一折腾,我们可就没活路了。”

    “村长,您给安排人重新量量地吧。”

    村长听完,重重地叹息了一声,满脸无奈:

    “这个丁吉啊,仗着村子里同姓兄弟多,平日里就横行霸道,老是欺负人。”

    “不过,这一回,两垄地确实过分了,换谁都看不下去。”

    “那行吧,我这就叫老钱和老郑带上皮尺去量量,一定给你们把这事弄清楚。”

    当三人赶到地头的时候,发现这儿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其中就有丁吉的十几个同族兄弟,他们人手一件农具,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朝着三人投来不善的目光。

    村干部老钱和老郑瞧见这阵仗,顿时吓得头皮发麻,汗毛都竖了起来。

    丁吉的同辈大哥丁成山,瞅见哆哆嗦嗦的两人,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倒要看看,今天谁敢来量地!”

    老钱慌忙应道:

    “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说着,他冲老郑使了个眼色。

    两人没敢多待,跨上自行车,像受惊的兔子一般,狼狈逃窜。

    周向阳这边虽说也有四五个同族兄弟撑场面,但相较于对方的人多势众,明显气势矮了半截。

    一个同族兄弟悄悄用胳膊肘捅了捅周向阳,周向阳会意,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平日里自己都舍不得抽的卷烟。

    他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给丁家兄弟们递过去。

    “啪!”

    一声脆响,丁成山毫不留情地甩了周向阳一记耳光,力道之大,让周向阳的头都偏到了一边。

    “老周,做人得老实本分些,别整天没事儿找事儿,懂不懂?”

    丁成山恶狠狠地瞪着他:

    “听到没有?”

    周向阳只觉脸颊上火辣辣地疼,那股灼烧感直钻心底,可他硬是把这口气咽了下去,脸上依旧挂着讨好的笑容,连声说道:

    “成山大哥,我错了,我错了……”

    边说边继续给众人分烟。

    丁成山却不领情,往周向阳身上重重地吐了一口浓痰,这才带着一帮兄弟,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丁吉跟在后面,临走前还得意地瞥了周向阳一眼,而后小步快跑,跟上了队伍,笑着招呼兄弟们:

    “晚上都到我家喝酒去。”

    丁成山扭头说道:

    “我自个儿酿的葡萄酒,味儿醇得很,晚上带两桶过去,大伙都尝尝鲜。”

    等他们都走远了,一个同族兄弟走上前,重重地拍了拍周向阳的肩膀,长叹一口气,满脸无奈:

    “向阳啊,你说说你,招惹他们干啥?”

    “这下可好,兄弟们跟着你一块儿丢面儿。”

    周向阳忙不迭地向同族兄弟们弯腰致歉,脸上写满了愧疚:

    “哥几个,实在对不住了,给大伙添麻烦了。”

    “晚上让王梅整几个硬菜,咱们一起喝几杯,给大伙赔个不是。”

    那周家兄弟却一脸意兴阑珊,摆了摆手:

    “算了吧,今天这事儿闹得,大家心里都不痛快,哪还有什么心思喝酒,没啥意思。”

    “以后有空再说吧。”

    众人三三两两地渐渐散去。

    周向阳心中的憋屈如汹涌的潮水,猛地一下涌上心头。

    他额头上青筋暴起,猛地抄起锄头,狠狠地朝着地面砸了几下,仿佛要把这一腔愤懑都宣泄到这片土地里。

    远在学校的华清,正坐在教室里聚精会神地听课。

    突然,脑海里响起千机的声音,将村里发生的这一幕完完整整地告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