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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重生,欺我者一个也别想逃 第184章 催命符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强行拖走,赵宇婷满脸惊恐地望向站在不远处的姐姐赵宇非。

    她那美丽的眼眸之中此刻已满是恳切哀求之色,仿佛只要姐姐能够开口说句话,便能将她从这可怕的境地中拯救出来一般。

    然而,赵宇非看着妹妹这般可怜模样,心中虽有不忍,但终究还是狠下心来没有吭声。

    就在这时,薛锦画却是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庄亲王夫人,听闻近日庄亲王的身子已经大好呢。”

    看似云淡风轻的这么一句话,却是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般直直地劈在了赵宇婷的心间,瞬间便断绝了她最后的一丝希望。

    赵宇非暗自叹了口气,她心里清楚得很,自家这个四妹妹平日里行事嚣张跋扈、不知收敛,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也算是她自作自受罢了。

    可即便如此,自己也绝不能因着姐妹情分而跟着她一起犯糊涂,否则一旦牵连到自己的夫家,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毕竟眼下侯爷的病情好不容易才有了起色,万万不可在此时节外生枝。

    赵宇婷听到薛锦画的话后,顿时怒不可遏,转头狠狠地瞪向了对方,那眼神里充满了愤恨和责备之意,好像在怒斥薛锦画为何要多此一举、坏了她的好事儿。

    但此时此刻的她显然已经完全忘记了,还有一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她——那便是一直默默关注着这里情况的肖恩。

    见此情形,镇国侯连忙上前一步,朝着薛锦画拱手赔罪道:“太子妃娘娘,实在惭愧,家门不幸竟出了这等丑事,若有冒犯之处,还望您大人大量多多包涵呐。”

    薛锦画则是面色平静地点了点头,缓声道:“镇国侯言重了,赵姨娘所犯下之事纯属她个人咎由自取,与他人并无关联,本宫自然不会因此而迁怒于旁人。”

    简简单单的一番话语,不仅彻底表明了东宫对于此事以及周梦梦的态度,同时也让在场人都明白过来,这件事情并不会给周梦梦带来任何不利的影响。

    镇国侯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眼中满含着感激之情,他深深地朝着太子妃鞠了一躬,语气诚恳地说道:“太子妃深明大义,如此宽宏大量,实在令老臣感动不已。”

    “那赵姨娘竟然敢做出这般离谱之事,简直是胆大包天!老臣在此向您保证,定会彻查此事,给太子妃一个满意的交代。”

    太子妃微微一笑,轻轻摆了摆手,缓声道:“那就有劳镇国侯了,本宫便静候镇国公府传来的佳音。”

    此时,赵宇婷正用充满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太子妃和镇国侯。

    然而,在镇国侯威严的目光下,她只得乖乖地跟着离开了此地。

    而肖恩见状,也迅速跟了上去,不敢有丝毫耽搁。

    另一边,周梦梦的脸色紧绷,显得有些紧张。

    尽管皇上已经明确表示,这件事由镇国公府自行处理,算是他们的家务事。

    但她心里却如同明镜一般,知道此事涉及到东宫、太子妃乃至太子殿下,他们绝对不会轻易罢休。

    想到这里,周梦梦只觉得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

    于是,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略显尴尬地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去。

    随着周梦梦的离开,场中剩下的人就只有赵宇非和蒋氏了。

    赵宇非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大嫂容貌相似之人,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她很清楚,这个人虽然外貌很像大嫂,但终究并非真正的大嫂。

    沉默片刻后,赵宇非也寻了个托词,转身离去。

    一时间就只剩下蒋氏站在那里。

    薛锦画好奇的看着蒋氏,见她丝毫没有离开的迹象,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怎么,赵二夫人难道还有什么话想要与本宫说道说道不成?”

    只见那蒋氏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才嗫嚅道:“并非如此………”

    “只是臣妇此前实在愚钝不堪,错把太子妃当作了我的大嫂。”

    “此等过错皆因臣妇一时糊涂所致,实乃无心之举。”

    平日里向来趾高气昂、目中无人的蒋氏此刻竟然罕见地放下了她那一贯的傲气,脸上流露出几分诚恳之色,低头向薛锦画赔礼道歉。

    薛锦画心中暗自诧异,原以为像蒋氏这般自视甚高之人必定会一直目空一切,仿佛世间万物都难以入其法眼。

    然而今日表现,却似乎并非如此。

    究竟是何缘由能令这位不可一世的贵妇人甘愿低下她那颗高傲的头颅呢?

    想到此处,薛锦画不禁对此产生了些许好奇之心。

    此时一阵凉风裹挟着丝丝寒意从东宫中吹拂而过,这冷风不仅吹散了空气中的闷热瞬间熄灭了蒋氏原本仅存的一丝傲气。

    薛锦画微微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盯着蒋氏问道:“赵二夫人,依本宫看,你这番言辞莫非是在恳求于我么?”

    终于,在薛锦画那带着明显戏谑意味的注视下,她终究还是缓缓地低下了头,声音低沉而又带着些许哀求之意:“太子妃,的确是妾身在此恳求您,恳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同妾身计较之前发生的那件事情。”

    “妾身斗胆向您保证,从今往后,我们赵家,甚至包括蒋家在内,绝对不会站在您的对立面与您作对。”

    听到这话,薛锦画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反问道:“赵二夫人,您这莫非是在与本宫谈条件不成?”

    蒋氏闻言沉默不语,但她那坚定的眼神仿佛已经说明了一切——她刚才所言绝非虚言。

    然而,薛锦画却似乎并不吃这一套,只见她再次轻笑出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一顾:“只可惜………赵二夫人,如今你们赵家已经走向衰败没落之路,再说了,你口中所提到的蒋家,恐怕也并非由你一人说了算吧?”

    “所以呢,你方才所说的那些话语,对于本宫来说,实在是没有丝毫吸引力可言,更谈不上能给本宫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好处了。”

    蒋氏显然未曾料到眼前这位看似柔弱的太子妃竟如此难以对付,一时间竟是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她紧紧咬着嘴唇,脸色逐渐变得阴沉难看,心底更是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紧张之感……

    但即便如此,蒋氏仍旧不愿轻易放弃,深吸一口气后,强自镇定下来,继续说道:“太子妃,请相信妾身,妾身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来担保!”

    “赵二夫人,如果你能够管住自己那张嘴,或许你的宝贝儿子和整个蒋氏家族都可以免遭劫难。”

    蒋氏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她当然明白薛锦画这话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当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只见她惊恐万分地望着薛锦画,声音带着明显的哀求:“太子妃娘娘,请您大人大量,无论如何一定要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啊!”

    然而,面对蒋氏这般苦苦求饶,薛锦画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冷冷一笑道:“赵二夫人可真是会开玩笑呀,真正需要手下留情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此时的蒋氏面无人色,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一般,显得无比憔悴和无助。

    而薛锦画则不再理会她,只是轻轻笑了笑说道:“时辰可不早啦,本宫感觉有些疲倦了,赵二夫人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莫要在此处继续耽搁了。”

    听到这话,蒋氏紧紧地抿住嘴唇,似乎心中还有千言万语想要说,但最终却只是无奈地长叹一口气,然后缓缓转过身去,迈着沉重的步伐慢慢离开了。

    薛锦画静静地看着蒋氏那逐渐远去、略显落寞的背影,往昔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女人形象早已荡然无存。

    想到此处,她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

    薛锦画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大概就是将仇敌狠狠踩在脚下、让他们永远无法翻身的美妙感受吧?想当年这些人对自己爱搭不理甚至百般刁难,可如今呢?他们却只能眼巴巴地仰望着自己,连靠近都成为一种奢望。

    这种巨大的反差实在是令人感到痛快至极!

    “太子妃,国师大人来了。”

    青衣匆匆跑来禀报,声音打破了薛锦画原本沉浸其中的思绪。

    只见她轻轻放下手中的书卷,信步走到院子里,伸手摘下一朵娇艳欲滴的菊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绝美的笑容:“就说本宫没空,不见。”

    那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青衣领命而去,来到门口传话给薛老大:“国师大人,实在不好意思,太子妃今日有些疲乏,这会儿正在里头歇息呢,确实不太方便见,还望国师大人见谅!”

    站在门外的薛老大一听这话,顿时气得面色铁青。

    他身为堂堂国师,平日里谁不是对他毕恭毕敬?

    没想到今日竟吃了个闭门羹!他心里当然清楚,这青衣分明就是故意刁难,但此刻却也是无可奈何。

    毕竟这里是太子府,他纵然心中有气,也不好发作。

    于是,薛老大便冷哼一声,狠狠地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不多时,青衣兴高采烈地跑回来了,对着薛锦画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太子妃,你是没瞧见国师当时那张冷峻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别提有多难看了,哈哈……”说到这儿,青衣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然而,笑着笑着,青衣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赶忙收住笑声,面露担忧之色:“不过,太子妃,依奴婢看,这国师大人可不是好惹的主儿,此番被咱们气成这样,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薛锦画眼神平静如水,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她无关。

    只见她唇微启:“怕什么,他如今还想留着我的命,无非就是妄图继续蚕食我的好运罢了。”

    “他顶多也就是找些人来曝光我的身份而已,但现如今京城里知道我真实身份的那些人早就紧闭嘴巴,不敢吐露半个字,如此一来,他又能耍出什么新花招呢?”

    即便是他真的弄出一些意想不到的手段和花样,薛锦画心中也是毫无惧意。

    毕竟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都经历过来了,还有什么场面是她没见过、应付不了的呢?

    忽然间,薛锦画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问道:“对了,镇国公府那边可有传来什么消息?”

    听到薛锦画发问,青衣连忙回应道:“听闻从皇宫出来之后,他们直接就把御史大人给请过去了,依我看,这次赵姨娘闹出这般事端,恐怕八成是难以活命了。”

    说到这里,青衣不禁有些兴奋起来,“哼,像她那样心肠歹毒之人,落得如此下场也纯属咎由自取!”

    然而,薛锦画此时却陷入了沉思之中。

    想到肖恩之前对待此事的态度,她心里暗自思忖着:赵宇婷究竟能否保住性命,眼下还真是不好断言啊……但不管怎样,如果赵宇婷还能够侥幸存活下来,对于自己而言,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你将这一封信送到肖大人手中。”

    青衣女子微微颔首,表示明白,然后转身离去。

    就在青衣出门之际,凌炎也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安然无恙的她,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凌炎快步上前,拉住她的手,关切地问道:“刚刚那是什么东西啊。”说罢,他手臂一用力,竟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让她稳稳当当地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薛锦画娇嗔地白了他一眼,说道:“催命符呗!”

    凌炎听后,不禁轻笑出声,调侃道:“你胆子倒是不小,难道就不怕到时候肖大人一气之下,直接上书朝廷参你一本吗?”

    然而薛锦画却不以为意,反而答道:“有你在我身边护着,我还用得着害怕这些吗?”言罢,她还俏皮地冲凌炎眨了眨眼。

    此时,两人正低声谈论着此事,殊不知镇国公府内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只见赵宇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如决堤般涌出,不停地向镇国侯磕头求饶:“老侯爷,求求您高抬贵手,饶过我这次吧,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

    而镇国侯此刻却是怒不可遏,胸膛剧烈起伏着,他大手一挥,怒吼道:“来人呐!给本侯重重地打,往死里打!”

    眼见镇国公府丝毫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赵宇婷绝望地转头望向站在一旁的肖恩,眼中满是哀求之色,声嘶力竭地喊道:“肖大人,求你救救我………”

    肖恩望着眼前这一幕,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那面庞此刻紧紧绷起,几次三番欲要开口求情,但每当目光触及镇国侯那张阴沉的冷脸时,所有到嘴边的话都被硬生生地吞了回去,最终也只能无奈地咽下一口唾沫。